庶女日记-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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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灵前磕头?”纪映芙惊了:这不是坐实白氏之死跟她有关的流言吗?
纪老太太到底怎么想的?不扑灭流言就算了,还添油加醋。什么意思?难道她心目中孙女比不上一个妾婢?
但这事没商量余地,纪映芙更像是被押着去灵前拜祭。
果然,一见她出现,纪浅夏就红了眼睛要扑上来抓挠她。还是纪安蕾等人拦着劝着。饶是这样,纪浅夏还朝她吐了口水泄恨。这一下惹的更多人看纪映芙就跟看罪人似的。
纪映芙假哭了几声,就在复杂难堪的眼神中逃回来,等着她的就是即时被送出府,去城外另一处宅子里暂住着。打着为她着想的名义。
也是,再待下去,等纪浅夏有空了,估计会杀到藕花屋来跟她拼命。
纪映芙被送出府,一众人等松口气。
摆灵三天,够仁至义尽了。接着就是出殡。
出殡这一天,是个阴沉天,风特别大。街上行人不如往日多。
屈默在城门设路祭,披麻戴孝,神情哀苦。看着棺木过来,洒酒又洒泪,招人人议论纷纷。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人都死了,还在乎个鬼呀!
骆凛也设了路祭,好歹是纪浅夏的生母。
纪府在京城有家坟。不过,白氏可以入坟,只不过还得挑下葬的黄道吉日,所以暂时将棺木安置在一处庵堂内。是夜,纪浅夏并未回城,而是守着。
狄夫人跟白氏情同姐妹,不比寻常妾婢,所以也就宿住一夜。
把其他无关人等打发回城后,狄夫人和纪浅夏就静等着夜晚的来临。
夜,下了点毛毛秋雨。
烛光昏暗,停棺的灵堂白幡飘飘,十分渗人。
狄夫人,浅夏,外加白氏的两个心腹丫头齐心合力将服药后假死的白氏抬出来,安置在事先准备好的一间静室内。守到下半夜,白氏果然悠悠醒转。
大伙都悄悄雀喜。
浅夏看着白氏喝下米粥,脸色好转后还不放心,小声:“明天去请个大夫来看看。”
狄夫人点头:“是。先捱过今晚。”
“夫人请歇息吧。这里交给我们了。”浅夏看狄夫人也累的够呛。
狄夫人叮嘱几句,又跟浅夏:“空棺可别忘了添加砖头。”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完成最后一道程序。”
白氏装了这几天死,精神还很差。就交由两个心腹丫头服侍着,浅夏再次悄悄潜入停棺的地方。
却不曾想,才踏入,就乍见两道黑影立在棺木前,她失口就惊呼:“鬼啊!”
不会是黑白无常吧?妈呀,世上真有鬼啊!
烛光一闪,映出骆凛和屈默晦暗不明的脸色。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纪浅夏心不但没放下,又提起来。
屈默抚着棺木,阴森森问:“为什么是空棺?”
“是吗?我看看。”浅夏故意不解。
骆凛冷哼一声,还指指角落堆了几块新鲜的砖头,问:“这是什么?”
“砖头吧?”
“用途呢?”
“修墙之用吧。”浅夏低头对手指。
骆凛还代替她问:“是不是还可以装空棺里用来增重用?”
“啊,有这个作用吗?我不知道啊。”浅夏继续装傻。
骆凛忍无可忍,轻揪着她的耳朵,咬牙问:“还装是不是?信不信我嚷出去?”
“别别,千万别。”
“老实交待。”骆凛目光不善的逼问。
为了不功亏一匮,纪浅夏只好拉长脸:“我说,我交待。不过,你们等我把事情做完。”
后续事当然是骆凛动手了。
他不但将砖头放进去,还把棺木给钉死了。这样,就算有人再手贱,也打不开棺木,就无法发现这个秘密了。
“找个地方说吧。这里我也怕隔墙有耳。”
屈默跟骆凛是骑马而来,一时都想不出什么可靠安全的地方。
“那就后山吧?虽然风大,也只是一句话的意思。”浅夏对这一带不熟。
第281章 同去()
乌漆抹黑的后山,重林茂密,秋夜秋风寒。
骆凛将披风给她裹上,道:“怎么回事?”
“就是你们看到的,白姨娘没死!”浅夏搓搓手,轻描淡写。
屈默沉声:“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嗯?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白姨娘在国公府这么多年熬的辛苦,反正我也这么大了,国公爷和夫人就同意白姨娘出府另过好日子。不再以婢妾身份这么熬下半生。”
“是不是受流言所困?”骆凛问。
“有一点。”
屈默抹把脸,深吸一口气问:“她人呢?”
“还在这里,只不过身体虚弱,不宜见客。”
“打算去哪里?”
“还没想好。大概就在这庵堂里先调养身体吧。”浅夏没说实话。
骆凛斜眼看她。
可算知道她为什么要托魏三娘在南边置产业了,原来是为这一出做准备啊!这妮子鬼名堂真多!一个不防就闹出大事。
屈默眼神放空,看着沉沉夜色,半晌才出声:“我知道了。”
他又看向纪浅夏,说了一句:“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纪浅夏傻笑:“没,是大伙一起想的办法。国公爷和夫人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他们待白姨娘真的很好。不是一般的好。”
“嗯,看见了。”屈默轻声叹气。
“那,你们先回去吧。谢谢你们这大晚上还跑来祭拜白姨娘。”
骆凛拉过她,低声:“你要待到什么时候?”
“我,我大概明天就回城了。”
骆凛似信不信。
“好了,你们先回吧,这么晚了,我也累的够呛,耗不起精神了。”浅夏打个哈欠。
屈默静静看她一眼,掉头先行了。
骆凛捏着她的脸,磨牙:“从实招来。”
“我不招了吗?”浅夏愠恼拍开他的手。
“南边置业是怎么回事?去找廖姨娘是怎么回事?”
浅夏摸摸冻红的鼻子,吸吸鼻嘿然笑:“这个呀,有点关系。”
“只是有点关系?”骆凛可不好蒙。
“行了,行了。你都猜对了。反正就这样了。有事明天说吧。对了,你进城去帮我催催魏掌柜的。”
骆凛拿她没办法,暗暗磨牙一会,只好:“好吧。我改天再细细拷问你。”
“好好,改天再说。”
悄悄把纪浅夏送回去,骆凛趁夜遁了。
纪浅夏倒在床上,真的很累。主要是提心吊胆,生怕有个闪失。
最怕就是廖姨娘的药不奏效。奏效了又掐不到时间,掐到时间了又怕白氏的身体吃不消,一病真不起就惨了。好在,已经成功大半了,就离一步。
只要白氏离了京城,远走南边,才算大功告成。
翌日,天气仍是阴沉沉的。
请了阴阳师点穴下葬掩坟哭祭等告一个段落后,又到了下午。
纪浅夏借口忧累交加染病了,狄夫人特许她静养的庵堂内。她自己带着人转回京城纪府交差去了。
庵堂内一下清静许多。可是浅夏身边的婆子丫头到底还是不知情的人,难免撞见休养的白氏。怎么办呢?纪浅夏就先把婆子打发回去取被褥什么,次则让倚樱和偎蕉两个也回城去买平时爱吃的零嘴,顺便抓副药回来。
身边人都打发干净后,纪浅夏才去偏室内看望白氏。
“怎么样?”
细纹悄声:“没大碍,今早起还吃了一碗饭,精神差不多恢复了。”
白氏紧紧身上的夹袄招手对浅夏:“为防夜长梦多,就今儿走吧?”
“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事不宜迟。能避多远是多远。总之,先离了京城附近。”白氏去心如箭。
离京城这么近,万一碰见熟人怎么办?都到这一步了,前功不能尽弃。
“好。我这就去跟大哥哥说一声。”
府里长辈说好了,由纪安诤护送白氏南下。纪安诤是长子,绝对可靠!
他未必赞成长辈的举动,可不敢质疑反驳,只能遵从。放一个有女儿的妾室出府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反正这事纪安诤怎么都没想明白意义何在?
马车内,纪浅夏拉着白氏,纠结苦恼:“白姨娘,哦不对。娘,你好好调养身体,有空我去看你。”
白氏很欣慰,听着她喊娘,眼泪一下就要出来了,强自忍着,搂着浅夏轻声:“小满,你要乖,听夫人的话。只要你好,我怎么都行。别记挂我,以后也不可太要强了。性子收着点。我不在身边,你自己凡事小心。”
“知道了娘。”
“哎。”白氏哽咽的应一声。
边上白氏惯常使唤的两个丫头也抬袖子抹泪。她们的身契已经赏还了,跟纪府没什么关系了。可是悄悄的跟着白氏一路继续服侍。
白氏跟纪浅夏两个又絮叨好一阵,互相叮嘱注意事项,这是真正的分别。这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行出不少时辰,马车渐渐放缓速度。
纪浅夏跟白氏还没察觉,仍沉浸在将要分别的气氛中。
忽然听到叩窗声,纪安诤略显着急的声音响起:“姨娘,四妹,有人拦路。”
“谁?”
来者是屈默跟骆凛,座骑鼻出咻咻热气,看样子是快马加鞭而来。
“怎么是他们?”浅夏嘴角抽两抽。
白氏悄悄掀起帘角看了下,放下,对浅夏:“他们怎么会来?”
“是这样的”浅夏无法,只好将昨晚的事摊牌。
白氏静默很久,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他们想怎么样?”
纪浅夏让纪安诤去问来意。
屈默驱马缓缓过来,盯着马车内,只说了一句:“我也正要下南边,顺路一起吧。”
“是吗?这么巧?”纪浅夏小心的挑起帘角反问。
“信不信由你。”屈默面目严肃的回答。
信吗?反正纪浅夏不信。
“怎么办?”浅夏只好询问当事人白氏。
白氏沉吟良久,抬眼小声:“想来,他是打定主意了。”
的确是这样的。屈默知道白氏只是假死,目的是从纪府脱身,想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开始新的人生后,回去也彻夜未眠。最后做出决定,一起南下。
并且,义无反顾,谁劝也不好使。
纪浅夏无不可,反正只要白氏同意,她就支持。纪安诤很无语,这叫什么事?难道前些日子的谣言其实是真相?这个屈默当年在狄府是跟白姨娘有过旧情?如今还念旧,并且想重续前缘?
恭喜纪安诤,全猜中了!
他唯一没敢往深层次猜的是庶四妹纪浅夏的血缘关系。
第282章 隐患()
一直目送着马车在视线是消失,纪浅夏还怔忡了半天,秋风肆虐,扑的面生冷。
“别担心,有屈默亲自同行,不会有事。”骆凛安慰她。
浅夏怏怏点下头:“我知道。”
骆凛牵着马领着浅夏往回走,低声道:“魏掌柜那边的事,我接过来了。”
“你熟悉南边?”
“还行,不过又让屈老板接手过去了。他说,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哦。”浅夏倒是相信的。
屈默还在念旧,这是个好现象,只是他知道自己是他女儿吗?从迹象看,他不知道。饶是这样,他还愿意照顾白氏南下及后续一切事宜,说明这人还挺重情重义的嘛。
“他,他其实,没必要包揽一切。”浅夏试探:“到底是往事,过去就过去了。”
“他念旧,听他自己说,这么多年在海外游历并未娶亲”骆凛也不好意思多说长辈的绯闻。
“你说,他还记挂着我娘?”浅夏倒是直白。
骆凛嘴角抽抽,无声笑笑:“这不明摆着吗?”
“可是就算他衣锦回乡,还是改变不了什么呀?”
“唉!”骆凛感叹:“有些人重情,什么都得不到,看到和听到对方的消息也是好的。”
“有这么痴情吗?”浅夏想了下问:“他回来也这么些日子了,就没花天酒地过?”
“这,应酬倒是难免。媒婆也一茬接一茬的,他都拒了。”
浅夏磨磨牙,笑笑:“真是难得啊!”
“真的是很难得。”骆凛也赞。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浅夏斜眼戏问。
骆凛指指自己,笑看她一眼:“没有如果。这种的事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这么肯定?”
骆凛挑眉:“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还是作妾,岂能忍?”
“假设一下嘛。有不得已苦衷什么的?”
“那也不可能等这么久。”
“得。当我没问。”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