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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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凛回转眼眸,不解看着她。
“别动。”纪浅夏示意他不要乱动。
以往也近距离跟他面对面,不过,她都没留意。现在认真细看。骆凛的眼珠不是纯黑色。
“骆凛,你的眼睛是深棕色呢。”纪浅夏发现新大陆似的喜嚷。
骆凛急忙闭眼扭开脸。
“别害羞嘛。很难得呢!”浅夏还歪过身笑吟吟说:“我再看看。”
“别看了。”骆凛语气冷下来。
“怎么啦?”
骆凛深吸口气,转回头:“你,不害怕?”
莫名其妙的浅夏一摊手:“这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人的眼珠又不是单一的黑色。还有蓝色,绿色的呢。”
骆凛松口气,抹一把脸。
“不过,很奇怪,你们太尉府是不是血统上”浅夏就事论事。
“不是。”骆凛猛的站起来,**:“天色不早了,该回城了。”
“其仰和阿娴”
骆凛别开脸:“让人去催回。”
浅夏小心问:“你怎么啦?好好,突然这么急着回城?”
“突然想起来,店铺还有事。”
纪浅夏不错眼珠盯着她,问:“你生气了?”
“没有。”骆凛走开了。
纪浅夏盯着他不自然的举动,判断他还是有事,只是不愿说出来。
但她并没有追问,而是让倚樱偎蕉收拾席毡,准备回城。
第367章 家世()
还没玩的尽兴就催着回城,聂其仰和顾令娴都感到诧异。
回城马车内,顾令娴小声问原因。
纪浅夏解释:“出来得久了,该回去了。而且骆凛又很忙,不好耽误他太久。”
“他忙,他自己先回去就好了嘛。”顾令娴不高兴了。
“一起来,一起回嘛。”
“哟,你现在很维护他呀?”
浅夏忙否认:“没有的事。”
顾令娴嘴角歪歪:“霍霍,那就有喽。对了,你们两个待一起,聊些什么?”
“随便说了点京城八卦之类的。”
“切,我才不信。”顾令娴翻她一眼。
浅夏拉着她,压低声音:“阿娴,问你一个正经事。”
“问呀。”
“太尉府,你熟悉吗?”
“你指什么?”
“就是后宅那堆女人们。”
顾令娴苦笑:“不太熟。我其实很少跟京城这帮女人打交道的。偶尔有几次也是家母带着去应酬,那是实在推脱不了。太尉府嘛,去过几回,不太记得了。”
“那,你知道太尉夫人的来历吗?”
顾令娴就笑:“这个呀。我知道,太尉夫人也是勋贵世家出身,姓单。哦,对了,她娘家侄女就嫁给太尉府大公子了。”
“啊?那个大少奶奶是太尉夫人的侄女?”
“对呀。堂侄女吧?我有点忘了。”
浅夏细想了下,问:“那,单夫人娘家一直都在京城?”
“这是当然的。单府往上追八辈大概才是贫家呢。”顾令娴掩齿轻笑了下:“倒是骆太尉,行伍出身,早先家贫。后来军功赫赫,一步一步做到太尉的。”
“骆太尉是贫寒出身?还曾行伍?”
“对呀。听闻很小就从军,在军中表现很好,一路提拨。”
“后来呢?”
“先帝时就回了京城,然后就留为京官了。”
浅夏转动眼珠:“太尉大人,老家在何处?边塞吗?”
顾令娴稀奇:“你不知道吗?你们两家都作亲了,怎么这些都不晓得?”
“嘿嘿,我,懒得打听。这不,就跟你打听来着。”
顾令娴咧咧嘴,只好告诉她:“骆太尉原籍在太平府,南边。”
“哦。南方?”浅夏就纳闷了:那就说明,没有外族血族混杂喽。
“对啊,南方人。”顾令娴还笑了下:“没想到打起仗来,一点不逊色北方将领呢。”
“这么说,单夫人世世代代都是京城人,而骆大人是南方人?”
“对呀。”
浅夏就撑额:如果是这样,那骆凛的眼珠为什么会是棕色呢?如果不细看,其实看不出来。
进了城门,自然是先送纪浅夏回去。
忽然街道一阵喧哗,原来是一队权贵子弟们呼朋邀伴也从城外回来,马蹄阵阵,惊的街上鸡飞狗跳的。
她们这行人,本来可避可不避的,论起身份来,都不逊色。
纪浅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马车靠边。
她还挑着车帘瞅,果然一队锦衣鲜服的少年子弟各骑高头大马招遥路过。
其中有人看到骆凛和聂其仰了,笑着上前打招呼。
顾令娴眯了眼睛,小声指:“呶,那个是骆二公子。”
“那个那个?”浅夏不认得骆凛的二哥,挤着看。
“那个穿深色箭袖的。个头比骆三公子矮的。”
“看到了。”浅夏凝神细看。
骆二公子长相也算清秀,就是身材不如骆凛高大修长,矮一个头。气度上倒也从容。
然后,细看他的眼珠,是正常黑色。
“他们看过来了。”顾令娴急忙拉着她躲回马车内。
这样可以避免跟人打交道。
骆二公子冲骆凛暖昧笑笑,拱手先告辞了。
“说起来,我好像不记得骆太尉长什么样?”
顾令娴向她描述:“身材跟骆凛有点像,比较高个,面目很威严的。”
“眼睛呢?”
“啊,眼睛?没注意。”顾令娴是晚辈,不可能盯着一个威严的长辈细看吧?
“哦,我没问题了。”
纪府到了。
纪浅夏下马车,向顾令娴道谢,又跟聂其仰和骆凛示意。
聂其仰兴高采烈:“四姑娘,你等我好消息。”
“好呀。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其仰,你一定会心想事成的。”
“借你吉言。”
转向骆凛,浅夏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
倒是骆凛大大方方:“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嗯。”
看他脸色已经没那么拉长了,浅夏也不方便多问,转身进了大门。
顾令娴和聂其仰一路回转,骆凛却心情怏怏的,放任着座骑在街上游荡。
竹叶和阿青又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啦?公子好像有心事似的?
黄昏来临,回到奇石斋。
骆凛跟掌柜的说了几句,转去后堂。
灯还没有掌起,暮色下,屈默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坐在廊下台阶出神。
骆凛走到他背后,探头看一眼,脱口‘咦?’
很奇怪,屈默手里竟然是那只他送给纪浅夏的花簪。
屈默回头仰看他一眼:“是你呀?”
“这只花簪?”骆凛问出来:“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是一对。”屈默并不瞒他:“这一只,送你吧。”
骆凛接过屈默递来的这只花簪,不解:“原来是一对?难道这花蕊上的蜜蜂也分雌雄?”
屈默苦笑了一下:“你细看,这只个头比较大点。”
细看后,好像是个头稍壮一点。
骆凛四下张望,并无外人,索性也坐下与他并肩,直视着屈默:“屈先生,外头那些谣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是吧?”
屈默意外没有生气暴怒,只是看着前方发愣。
“难道”骆凛回想了一下,感到很吃惊。
“往事不想多提。”屈默摆手,制止他继续瞎猜。
“我只想确认一件事。”骆凛肃容压低声音问:“跟小满有关吗?”
屈默侧头望望他,无声笑了笑:“我想先想确认一事。骆公子,你对纪四姑娘,是真心的吗?”
“当然。”骆凛回答很痛快。
“绝不变心?”
“不变。”
“一生只护着她一人?”
骆凛挑眉笑了:“这还用说。”
“好,很好。”屈默望天轻叹:“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能得你相伴一生,她该心满意足了。”
“什么意思?”
第368章 夜访()
掌灯时分。
骆凛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屈默跟他说的事太过惊奇。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一直到竹叶将各分号今天的账薄传给他,才打起精神,看了一下,又推开了。
“我出去走走。”骆凛这么一说。
他就走到丝馆来了。
魏掌柜和老胡都在。
看到他来串门,意外还惊喜:“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怎么,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正好。找你有事商量。”
让到楼上,魏掌柜亲自捧茶而出笑说:“这几天太忙,都好久没见到纪四姑娘了。她还好吗?”
“她很好,有劳掌柜的惦记。”
“我才收到消息,国公府花姨娘又自己作死被罚了?”
“嗯。这回,怕是难以翻身了。”
“纪六姑娘呢?还本分吗?”
骆凛笑了笑:“目前还好。有野心但能力不足。”
“那就好。”魏掌柜松口气:“宫里贵人还问起她来?”
骆凛眼一眯:“不是好事吧?”
“哎呀,你多心了。她不肯掺和进来,娘娘心里有数。不会牵涉到她。再说她一个闺阁弱女,的确不适合。”
“明白就好。”
魏掌柜叹气:“只是没想到,妙罗这人,心计不是一般的深沉。”
“怎么?你们合起伙来都没斗过她?”
“她可不是一个人。拉拢到太后了。”
“不是说太后不喜吗?”
“原本是不喜的,后来也不知她施了什么手段,又亲自带在后宫。”
骆凛就冷笑:“难不成,她还想故计重施?”
“她还真想。不过是想换个身份。好在,最后被揭穿了。自感丢脸,如今在太后宫里深隐不出。”
胡老大却说:“其实这事根子在皇上。”
魏掌柜叹气:“皇上还是偏帮慧妃娘娘的。只是慧妃娘娘根底太浅,又没个得力的娘家支撑。大面上难以服众啊。”
光有皇上宠爱不行,还得有过硬的娘家为靠山。不然,怎么跟后宫那帮女人争呢?争赢了一时,难保一世!
骆凛直接:“这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千万别去麻烦小满。她还小,哪里懂这些弯弯绕绕。”
“四姑娘是年小,可弯弯绕绕懂的比谁都多。骆三,我知道你是心疼她。但也不要这么贬低她嘛。”魏掌柜调侃笑。
骆凛寒下脸:“我没贬她。”
“是是,你只是单纯心疼她,行了吧?”
胡老大岔开话题问:“怎么今晚有空过来?”
“我过来是有点事拜托。你们现在有空吗?”
“你先说,若不是什么难事,当场就给你先办了。”
骆凛沉吟:“屈默这个,你们知道多少?”
胡老大和魏三娘对视一眼。
“屈默的信息那可就难查了。他离咱们大夏也有十来年了吧?”老胡很为难。
魏三娘也苦笑:“咱们丝馆兴起来也是七八年的事。最久远的查过十一年前的事。像他离京得有十三四年吧?实在不好下手。”
“不用查他在浣国的所作所为。就单查他在狄家的往事。”
“狄家?”魏三娘眉头一拧:“最近不是有不少流言传开吗?说的就是他在狄家的当年事。”
骆凛默然道:“我听说了。我其实”纠结的撑额,又苦笑:“算了。”
老胡试问:“骆三,你为什么查他当年事?”
“我?”骆凛收住话头,编了个借口:“我最近跟他合作,他的为人虽然可靠,但底细不知,总是不放心。”
“哦,这样呀。”魏三娘就笑了,拍他一下:“你一个太尉府三少爷,他一个商人,还敢欺你?尤其是在这天子脚下,他吃豹子胆了吧?”
骆凛躲闪她揩油的手,随意扯下嘴角:“说的也是。我糊涂了。”
仨人也好久没聚了,就备齐酒菜,尽兴一场。
出得丝馆大门,让秋寒之风一吹,骆凛清醒几分。
看看到色,月亮正圆,秋夜正好。
这种心境之下不免就想到了纪浅夏。若是能跟她在这秋夜中畅谈一番,不负这好月色。
心动不如行动!
骆凛听到更夫梆子响了两声,跃步而掠,直奔纪府。
纪府已经是安静下来,只有门前的灯笼还在风中摇摇摆摆。各处各房都漆黑一片。
襟霞阁,骆凛来过。
他蹲在墙头,甩甩头去去酒劲。
纪浅夏的正房忽然闪亮了一下灯,跟着有丫头轻手轻脚的声音。
“倚樱,水怎么是冷的?”浅夏声音不够透亮,好像才睡起来。
丫头小声说:“奴婢错了,奴婢这就给姑娘重新温热去。”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