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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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夏是真的抱着赏秋景的目地而来。
她从初夏到入秋,生活这么久,多少适应了夏朝的节奏,已经安心等着日子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河道越往下游去越宽。不时有小商船从河面划过。
今日秋风不冽寒,加上阳光也正好,游人不少。
“再往下游去,有一片荒寺,那里有株百岁银杏,据说往年被被天火轰过,却还活的好好的。附近村人说是古树成精,还去拜来着。”
“灵验吗?”
“嗯?一般般吧。”
“后来呢?”
“哦,听说今年有善人打算将荒寺修整一新。派人好生照顾那棵银杏护它周全了。”
顾令娴问纪浅夏:“有兴趣看看吗?”
“去吧。闲着也是闲着。”
聂其仰却心里猫抓痒似的,很想拉着纪浅夏问怎么才能避过老爹的严加看管加入公门当个理直气壮的捕快断案。
第363章 突发()
沿河有不少村民依水而居,来往船只就从门前经过。
更有会做生意的,还在门前道上摆开茶水,供应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城里出来的远足的马车渐到这里有些少了。顾家的马车刚经过一户人家时,忽然听到惊到动地的哭喊。
是个妇人的声音叫嚷,带着哭腔含混不清。
聂其仰一听,兴奋道:“一定是出事了。我去看看。”他拨转马头打听去了。
顾令娴摇头无语:“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可能。”浅夏也只能这么附合。
没过多久,聂其仰就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之情跑过来说:“真的出事了!大事。”
“怎么啦?”
“这家的女儿失踪了。大清早还一起吃早饭的。现在却不见了。”
纪浅夏失笑:“这有什么呀?说不定是跟同村的好姐妹一块玩去了。”
“不可能!这家人去问了,好姐妹都没看到她。”
顾令娴看一眼河面,疑:“难道是失足掉水里了?”
“这?想来也不是吧?”聂其仰不确定道:“生长水边,会水吧?”
浅夏道:“只有去报官了。”
“可不,已经差人去报官了。”
“那没咱们的事,继续去看银杏吧?”
聂其仰嘿嘿笑:“四姑娘,不急嘛。好歹也是个失踪案。让我练练手怎么样?”
“可以呀。”浅夏笑眯眯:“我们就在旁边等你好消息。”
聂其仰吞吞吐吐:“你,你不一起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阿娴,你呢?有兴趣吗?”
顾令娴点头:“有一点。”
“那你们两一起去吧。其仰,看你的喽。”
“这,四姑娘,你要不要一起”聂其仰好像没什么信心。
“去吧去吧,这么一件小小的失踪案,你一定能马到成功的。而且也让令尊看看,你不止有一腔热血,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这么一说,聂其仰就腰杆挺直了。
他跟顾令娴去凑热闹了。
纪浅夏就跳下马车,伸展四肢,顺便欣赏一下附近风光。
说实在的,并不怎么好看。
附近三三两两有村屋,也有依河而建的河屋,河面上有来往商船,大小都有。不过附近没码头,大点的商船都只是路过。树下倒是停泊有不少的小船。
再看山色,局部看,并不出奇。
骆凛问:“你真要帮聂其仰进公门?”
“这是他的心愿吧。我其实帮不了忙。”
“那是。聂大人的脾气,一般人难以憾动。”
纪浅夏好心求问:“你有办法吗?”
“有现成的。”骆凛笑的含蓄。
“那你还不快说。”浅夏兴奋的催。
骆凛看着她:“你就这么关心他?”
“朋友嘛。举手之劳呀。”
“真的?”
浅夏白他一眼:“这还有假?我说,你怎么这么磨叽呀?”
骆凛不太爱听这话:“小满,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少跟他来往?”
无语看着他,浅夏闲闲:“不能。”
“你这话什么意思?”
浅夏没好气:“意思浅显易懂。”
“你?这家伙有什么好呀?”骆凛更恼了。
“他呀,胸无城府,待人真诚,笑容纯净,为人坦荡。还有正直的梦想,嗯,暂时就这么多了。”
全是好话,骆凛却听的脸色更黑。
浅夏斜眼瞅他,忽问:“骆凛,你是不是吃醋呀?”
“不是,没有。”骆凛坚决否认。
浅夏不信,似笑非笑打量他,半晌才拖长一个音调:“噢”明白了。难怪他这一路上脸色就没好看过。而且,明明没邀他,还巴巴的跟过来,没鬼才怪。
“哎,对了,那根花簪,你怎么没戴?”骆凛转移话题。
浅夏沮丧:“白姨娘不让。”
“为什么?”
“我哪知道呀。”浅夏叹气,忽然想起什么,勾勾手指:“骆凛,过来。”
“什么?”骆凛挨近过去。
浅夏小声道:“我怀疑这个屈默”顿了顿:“他?对了,他的那些谣言,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
“你觉得完全是假的吗?”
骆凛微讶:“难道不是吗?狄夫人多贤良的人,怎么可能?”
浅夏迟疑片刻:“无风不起浪,我是说,这个屈默可能当年是个有故事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被编排这么一出呢?”
骆凛不太赞同的看着她。
“算了,这事跟你也说不清。”浅夏烦恼的摆下手。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也没什么,这不闲的无聊吗?你们现在不是合作伙伴关系吗?所以就好奇问问,这下屈默为人如何?”
骆凛想了下:“可靠,并不奸滑。”
“值得信赖吗?”
“生意方面,可以。”
浅夏转动眼珠:“他,在浣国这么多年,娶妻了吗?”
骆凛苦笑一下:“这个,他的私生活方面,没怎么打听?”
“总听他提过吧?他身边的人也多少会透露一些吧?”
“听过。好像至今未娶亲。”骆凛琢磨着:“倒听过他身边人劝他如今生意做大了,就安家在京城,好好找个人过日子什么的。”
浅夏心念微动。
这时,顾令娴过来,垂头叹:“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们怎么查的?”
“就是问了下家人邻居,都说早起还见着一面的。后来姑娘回房就一直没出门。等她母亲去叫门,一直不应,闯门而入发现人不见了。”
“可少了什么?”
“其他没少,少了几样衣裳。”
浅夏就笑:“这是离家出走吧?”
“可是,她一个人吗?怎么待在屋里就不见了。楼下可是河面。”
骆凛问一句:“附近邻居没有同时失踪的人吗?”
顾令娴想了想,道:“好像没有。我再去问问看。”
她飞奔而去。
浅夏看向骆凛:“你想到什么了?”
骆凛但笑:“想到了私奔。”
“切!”浅夏轻唾一口,却又失笑:“极有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家无故不见,很可能就是早就约好一起出走的。只不是这姑娘怎么做到不惊动任何人的?”
骆凛远眺河面及依河而居的村民,唇角微勾,说:“你注意看他们的屋子。”
第364章 出走()
纪浅夏经他一点拨,凝神望了一阵,恍然:“哦,看出来了。不过,这也太大胆了吧?”
“这家女子年纪跟你差不多吧?你胆子也不小啊。”骆凛调侃她。
“去,我胆子很小的。”她可从来没想到离家出走之类的。她就愿意窝在国公府舒服一辈子。
骆凛意有所指:“那就好。”
浅夏听明白他的意思,白他一眼。
这回,聂其仰和顾令娴都打转回来,说:“问过了,同村的伙伴都在,没有谁跟她一起失踪。”
“其仰,你看出什么没有?”浅夏问他。
聂其仰托腮道:“不像是拐走,也不像是被绑架,倒像是自个走失。”
“接着说。”
“可是吧,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自个走失,没有伴,胆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吧,家人对她还挺好的,没打没骂,怎么就赌气出走了?”
浅夏喜:“对对,按这个思路再推定下去。”
聂其仰受到鼓励,便信心百倍道:“我怀疑,这姑娘跟人跑了。”
“谁呢?不是说伙伴们都在吗?”
“私奔呀!”聂其仰也想到了这一点:“可能是外地人。也可能是城里来的浪荡子勾引的人家姑娘跟着走了。”
顾令娴反问:“那,为什么附近没有人看到呢?她是怎么躲过这么些眼睛的?”
骆凛也笑:“就是。这大白天离家私奔,听着不靠谱呀?”
聂其仰急赤白脸:“怎么不靠谱?明明这种可能最靠谱。四姑娘,你说呢?”
“很有道理呀。其仰,你分析的很对。”浅夏不打击他。
聂其仰瞪骆凛。
“不过,你再好好想想,私奔的话,姑娘是怎么做到在家人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她的房间”聂其仰苦恼摇头:“也不对。她的房间临河呢。推窗可见船只来往嗯?会不会是”他忽然激动起来。
浅夏抬手:“继续继续啊。”
“水遁。”聂其仰一击掌,狠狠笑:“我早该想到的。”
顾令娴瞪大眼:“水遁?跳河里吗?”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聂其仰很拽的大笑:“当然是有船只在楼下接应喽咦,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跟官差说一声。”
浅夏忙道:“其仰呀,这是你推定出来的,干嘛跟官差说一声呢。你应该跟这家长保证,然后亲自带人去把姑娘带回,这样,也让令尊刮目相看呀。”
聂其仰一拍大腿:“没错。你们等等我呀。”
“去吧去吧。我们在银杏树下等你凯旋归来。”
“瞧好吧。”
顾令娴还眨巴眼在回想:“私奔?水遁?怎么遁呀?”
“来,阿娴,上车。”
继续去往荒寺路上。
纪浅夏说:“阿娴,你看,大白天,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争吵,无故人就不见了。还是个年少女子,很像自己离家出走对吧?”
“对。”
“可是少女离家出走,十有**跟私奔有关。这家姑娘也符合。”
“是呀。她相熟的伙伴都在呢,不像是相约着一起出门。”
“那么,早起还在家,怎么一个眼错就不见了?”
顾令娴点头:“那就只能从闺房找线索了。”
“闺房临河,河下有船只对不对?”
“对呀。如查有船只在楼下接应,她顺着绳子就下去了”顾令娴眼前一亮:“难道她”
“我猜呀。”浅夏不打包票:“我猜,河上有船只在她家附近停泊,且只怕还是个少年郎,所以两人都情愫初开,然后就悄悄相约一起出走。”
顾令娴呲了下牙:“这?置长辈不顾吗?”
“少女情怀嘛,大过天。”浅夏很过来的语气道:“小姑娘家家的更容易被花言巧语蒙混。所以就答应了。然后就从楼上滑到河面船只内。这回,怕是已在下游百里之外了。”
顾令娴担心:“那聂其仰能把人追回来吗?”
“能呀!这大白天,顺风顺水的,还是能的。”浅夏捂嘴笑说:“他们自以为躲过耳目,做的天衣无缝,警惕心会在百里之外放松。”
顾令娴就叹:“不过,这样会不会拆散一对情投意合的人?”
“真的情投意合,怎么能这么不顾后果呢?而且这种私奔事,女子是吃亏的。且不说男方家里到底有无原配妻子,就是男方长辈怕是也不耻这种随便跟人跑的女子吧?就这么跟去,真的会有好日子?”
“也有道理。这样太掉价且不自尊自爱的女子,就算一时情浓意浓的,时间久了,只怕还会遭来嫌弃。”
“嫌弃算好的。多少话本提及,好些私奔女子最后落的下场很惨。更有甚者被卖到青楼去了,还有一些跟当初想像的不符,羞愤自杀的都有。”
顾令娴点头。
“所以,把小姑娘追回,是及时止损,不是拆散有情人。如果情真意切,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上门提亲嘛。”浅夏总结道。
“这话没错。”
她们两人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嗓门,骑马的骆凛耳又尖,自然是听到了。
他就在寻思:这些人生的道理,没个几十年功夫是参悟不透的。小满她侃侃而谈信手拈来,怎么做到的?
他不信纪府长辈会教有关私奔的大道理。
大多数时候,他还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