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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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事件清晰了。
小满那天,纪浅夏过生日,来了些平时打交道的小姐妹。狄夫人疼她,安排在聚芳亭招待客人。年轻小姑娘们闹起来也是嬉笑无常的。她不胜酒力想躲回去醒醒酒气。无奈醉眼迷蒙,身边又没得力丫头看着,就胡乱走到蒋姨娘的桃叶居后墙院了。
自然的,她可能看到或听到了一些不该看到或听到的人和事。可能迷糊一时没感觉什么问题。
可是蒋氏不放心,第二天还特意过来串了平生第一回门。
纪浅夏是真心以为她在打听酒席上的趣事,压根没提一句醉迷桃叶居后院的糗事,回答的不能令蒋氏满意,以为她在故意含糊其辞,当下就动了杀机。
于是,就有人在花神节,把茫然无知的纪浅夏推挤出画舫落水的事。
也正因为这次落水,现代的浅夏魂穿而来。
至此,花神节落水事件,纪浅夏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前因后果基本对上了,只是这个真正原因她还蒙圈中。到底生日那天,她是看到什么还是听到什么对蒋氏不利了?为什么蒋氏处心积虑就是想弄死她?明明她什么也没说呀?她就算不记得了,也一直守口如瓶来着,她怎么还不放心呢?
这个疑问只能等哪天抓着蒋氏的把柄逼供出来吧?
纪浅夏就在廊下发呆。
落水的主凶找着了,那么该怎么讨回公道呢?蒋氏如今不在京城纪府,她又远在凉山,该怎么办才能实质性的惩罚蒋氏这个主使者。
另外纪映芙绝对是知情者之一。
“姑娘,你,真不记得了?”偎蕉瞧她一直呆呆出神,小声询问。
纪浅夏拉回思绪,苦笑:“记得一部分。那时脑子乱乱的,又喝了酒糊涂了。不过,你们这么一说,我又想起来了。”
“哦,姑娘还有什么不记得的尽管问奴婢。”
“没有了。”浅夏叹气摇头,眼神放远。
倚樱扯扯偎蕉袖子,示意不要打扰姑娘。
听蝉声呱噪许久,纪浅夏才疑惑:“顾家没来人吗?”
按常理,顾令娴就只跟她比较亲近,她昨天跑去德山县城,想必有新发现,很乐意跟她分享吧?
倚樱就笑了:“来了个丫头请姑娘。只因姑娘补眠中,奴婢不敢吵醒姑娘,打发回去了。”
看看这天色,浅夏吩咐:“派个稳当点的婆子送几样新鲜果子给顾府,顺便瞧瞧顾小姐可在府上?”
“是。”
天气太热,浅夏也不知顾令娴还在不在府上闷着,先派个人去打前站总是保险点。
很快,派去的婆子回话:“顾家小姐正要出门,问姑娘可要一起?”
“她人呢?”
“就在院外松亭等着呢。”
“怎么不请进来?”浅夏奇了。
婆子苦笑:“顾小姐说还要赶路,就不进来了,改天吧。”
浅夏失笑,顾令娴是嫌烦吧?她这一进门还得去拜会一下纪老太太,耽误时辰。于是道:“请她稍候,我去给祖母说一声就来。”
纪老太太这会正犯困。人老了又病着,天气闷还没什么胃口,才吃点粥就打哈欠。听说要跟顾家小姐出门,就有点不想放人。
还是多寿笑劝:“顾小姐是个极妥当的人,老太太你放心吧?”
“原本瞧着妥当。只如今看去却也是个顽皮的。”
“姑娘们年小,哪有不顽皮的?顾家小姐还算是稳重可靠了。”
纪老太太看一眼纪安蕾,笑说:“可委屈蕾儿了,见天的在家里不得出门。”
纪安蕾轻轻笑:“祖母见怜。只这热天,我却不不太乐意出门,一身汗怪难闻的。”
“行了,你也年纪轻轻的,也是贪玩的时候。陪着小满一起去逛逛呗。”
纪安蕾惊讶:“我也去?”
纪老太太笑:“小满这匹小野马没有管束可不行。今日多寿就不跟着,你去看着点。”
“哦。”纪安蕾看一眼多寿。后者冲她挤眼笑笑。
多个纪蕾跟着,浅夏无所谓。她又不是做贼去的。
顾令娴也没什么表示,反正是约着人玩,多一个纪大小姐,热闹。
“去德山县?”浅夏却怔了。
顾令娴轻笑:“这山头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山就是树再不济就是水。也腻烦了。”
“只是这日头”浅夏看看骄阳似火,地面干燥。
顾令娴不在意:“放心。我家的马车轻快又凉薄,不会闷热,又很快就到了县城。不信,你们试试。”
山脚下,顾家的马车准备齐全了。
小姐们乘坐的这辆看起来宽阔又轻爽。车帘厚实透风却不透阳光。马车内还摆着冰盆,散着冷气。反正顾小姐和纪浅夏姐妹落坐后不显拥挤。
仨人的丫头都挤在后头两辆马车内,再一看护车的顾家护卫,比别家的更精悍似的。
“怎么样?不闷吧?”顾令娴得意问。
纪安蕾摸着马车内的装饰问:“这种布匹似能避暑?不过,市面上没得卖。”
“那是当然。这是宫里赏赐的。”
“用来装在马车内,也太奢华了吧?”浅夏感慨。
顾令娴不在意:“还好吧。”
浅夏又摸摸坐的软垫,也不热,还冰冰滑滑的。摸起来像是冰丝绸。
顾令娴又从暗格取出小壶,倒出茶水,略沁。
“怎么这么沁冷?”
“方才冰壶里取出来的。”
“顾家不愧是大将军府啊。这作派比咱们国公府可讲究多了。”浅夏尝了一口。
顾令娴却道:“你这话也小家气。”
浅夏讪讪而笑。
马车平稳朝前驶,带起滚滚烟尘与热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29章 镰刀()
‘驾’有快马远远渐近。
纪浅夏挑起帘子一角偷看,外头灰尘滚滚,热浪袭人。快马驶近,她看清马背上坐着的是名商九。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咦?怎么是他?他这是往哪里去?”
“谁呀?”
“京府衙门的商九捕头。”
顾令娴一愣,急忙推门喝令马车:“停下,快停下。”
马车停下,顾令娴对护卫:“去,把那快马追回来。”
护卫得令拨转马头去了。
纪安蕾和纪浅夏均不解:“怎么了这是?”
这时,顾令娴不得不实话了:“是这样的。据我所知,聂公子与商九是在一起的。原本说好约纪四姑娘一起下山进城。后来他们等不急便先行下山了。竟然他们是一起的,这会商九急急忙忙往凉山方向赶,我猜是有什么事了吧?”
纪安蕾瞪大眼:“顾小姐,你与聂家小公约好今早下山?”
“其实是昨天就约了。”顾令娴倒也不避讳。
“你们还想今早约小满一起?”
“是呀。”顾令娴理所当然。
纪浅夏哂笑,听明白了。扯扯纪安蕾:“姐姐,我们仨都爱好特别,所以就人以类聚。”
纪安蕾无奈看着她:“难怪祖母不放心你。还是她老人家目光如炬。”
“嘿嘿。”
“只是,聂公子的伤”
“早就好了。一点皮外伤而已。”顾令娴完全没当回事。
“他不是因为偷看”
顾令娴摆手不在意:“他这不是付出代价了吗?”
“那你们还跟他来往?”
“两码事。”顾令娴是多少了解聂其仰的。热血冲动型,却也不失正直。要不然,秀娘的事,他怎么忙乎的很起劲呢?瑕不掩瑜嘛。
纪安蕾目光转向纪浅夏,眼神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这样的:小满,你看看你交的朋友,很另类啊!
浅夏也回她一个眼神:另类,但是人品信得过啊!
很快,商九就被顾家护卫请过来。他一头大汗,满心不悦呢。
顾令娴开口直接问:“你不是跟聂其仰在一块吗?他人呢?”
“他在城门”商九抹汗,忽然看到纪浅夏,眼前一亮:“纪四姑娘,你下山了?”
“嗯。”
“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
“哦?”浅夏不懂。
商九挥洒一把汗水,指向前方:“离德山县北城不远了,发生一桩命案。其仰被牵连进去了。”
“啊!?”各各吃惊。
事件起因是这样的。
商九在凉山查证没什么收获,就打算跟丁知县碰头再交流下想法。聂其仰等不到纪浅夏回应也下山凑热闹。他以为跟着商九,能进入县衙,顺便查个案什么的。
谁知,丁知县没卖他尚书公子的面子,只管招待,却不让他掺和。
聂其仰就无聊,想着快正午了,顾令娴说不定将纪浅夏带出门,就晃到北城盼着。
北城不远有一处小山村。
大热天的也正是农闲时节。年老的就聚在村口大树上纳凉讲古,小孩子光着屁股跑来跑去,妇人们也趁机歇息。一派田园和乐景象。
聂其仰无所事事就晃去井边喝水,忽然听到有动静,转头看到一个血人冲过来喊救命。
等他冲过去扶一把血人,那血人却倒在怀中咽气了。
这下好了,被人看到嚷将起来。
死者浓身有伤十余处,一看就是镰刀所伤,聂其仰因为是面生的人,又浑身是血,被村主揪住要送官法办。聂其仰就气的跳脚。
好在,丁知县很快就带着官差过来,商九也跟随,竟见聂其仰在内,就免不了开脱。可是村人不干了,指责官官相护循私枉法。
丁知县头脑清醒。没有当即放了聂其仰,一面让人照章办事。
仵作验尸,查看伤情,查验死尸身份,询问目击证人还是一一在展开。聂其仰记挂着顾令娴有没有把纪浅夏带来,就让商九快马去催催看。
在他的认知里,纪浅夏应该也很喜欢凑这种热闹吧?
听罢商九的转叙,纪浅夏和顾令娴垂头无语。
这种天气,谁乐意去看死人呀?也就聂其仰这家伙好这一口吧?
马车轻快,来到德山县城北的不远的小山村。
现场围满了闲来无事的百姓。一旁搭起了凉棚了,丁知县跟聂其仰两个低头交耳不知说什么。
草席之下,死者被掩盖了,旁边有妇人痛心大哭。
看到商九出现,聂其仰眼一亮,快步跑来,衣襟上还有血迹。
商九指指土路上的马车。
“来了?”
“嗯。纪四姑娘正好也在。”
聂其仰就乐颠颠跑到马车边:“纪四姑娘,快来看。”
浅夏露出脸,先看一下**辣的太阳,又看他,皱眉:“你还没洗刷罪名?”
“洗清了。有丁大人作保,我的嫌疑早就洗清了。再说,我跟死者不认识,无怨无仇的杀他干嘛?”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找凶手呀。”聂其仰乐道。
“找到没有?”
“还没有。死者是本村了,按我推测,有怨仇的也是本村人。丁大人正在审问,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你不下来看看热闹。”
“这种热闹不看也罢。”
聂其仰就搓手,笑嘻嘻问:“四姑娘,要不,你来断断凶手?”
“我?我又不是官差?”浅夏指商九:“他不是京府捕头吗?”
商九翻她一个白眼:“我是京府捕头,但这是德山县境。”
“就是呀。人家正宗的捕头都不好过界办事,我断什么凶手呀?”浅夏就把白眼翻给聂其仰。
聂其仰讪讪笑:“你不是也喜欢推定吗?这大热天的,早点断案早点凉快。”
顾令娴却有兴趣:“我去瞧瞧。”
浅夏看向纪安蕾:“姐姐要去看看热闹吗?”
“我不去了。”纪安蕾对这种热闹才敬谢不敏。
顾令娴拉着纪浅夏:“看看去吧。我还从来没有亲眼看审案呢?”
好吧,纪浅夏经不起磨叽,也就勉为其难的下车伸伸腿,呼口热气。抱着观望审案的态度晃到现场。
现场自然有人闪开一条道,让她们城里小姐好生参观。
热天的气味实在不好闻,死者不及早入土怕是要臭了。家属哭的快断过气去,哭一会哀又哭着向丁知县鸣冤。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30章 县城()
死者生前结过怨的人都被家属指认出来,带在丁知县面前。
不过,谁都不肯认这个罪。这可是杀人罪啊!
正在纷纷推脱,并且自觉的给自己寻找不在场的证据。
“死者身上丢什么东西没有?”浅夏问。
聂其仰摇头:“没有。死者本来也是身上也没什么财物。”
“只有刀伤?”
“是的。刀伤十多处。全是镰刀所伤。”
“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