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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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肃静!”高知县苦于不是公堂之上,不能拍惊堂木,气的猛拍桌子。
骆县尉冷眼旁观,不意外不惊讶,习以为常似的,趁着她们哭声被镇弱一点,闲闲的加一句:“所以,我怀疑这是预谋杀人案,而不是所谓的白日飞升成仙而逝。”
“啊?”黄氏一听,鼻涕眼泪还满面的就望过来。
她家媳妇到底跟死者没血缘关系,虽然也哀哀的痛哭,还是保持了足够的镇定理智。
她最先反应过来,问:“县尉大人是说,我家小姑子是被人害死的?”
“没错。”
“谁?是那个杀千刀的害死我女儿?”黄氏这下是又气又恼又恨,跌坐地上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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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审案()
李家的人这时就阴阳怪气道:“还能是谁?奸夫喽!”
“就是,伤风败俗,有辱咱们李家门风,呸,我们走。”
死的惨另说,死的不清白,那是眼泪白流了。李家的觉得丢脸,只想撤。
骆县尉一摆头,商七就带着捕快把厅门堵着,冷峻的命令:“人命关天,谁也不许擅自离开。”
“凭什么?我们又没杀人!”
骆县尉轻嗤一声笑看李家的人:“你们李家嫌疑最大。二少爷有大半年不在家,二少奶奶却有三月身孕。传出去多丢脸,实在有辱家门,于是你们就合伙故意设下圈套,诱她入神龛,实则放火活活把她烧死。这样一来,众目之下死者自愿,你们自以为烧焦了,便查不出线索。便可逍遥法外,对吧?”
“你,你胡说!”李家人面色全变了。
“我跟你们拼了这条老命!”黄氏这次不撞墙了,改撞人。
商七没拦,就看着两家拉扯谩骂。
“住手!”高知县额头隐隐生疼,很是瞪了煽风点火的骆县尉几眼。
“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嗖!’黄氏拍地大哭的同时,甩出一把鼻涕,大伙齐崭崭的闪开。
骆三公子站的最远,还指点:“击鼓鸣冤去了!还等什么。高大人一心为民,绝对不放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对吧,大人?”
高知县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
黄氏一听,想爬起来,无奈已哭的筋疲力尽,只好让儿媳跟外头的儿子说一声,赶紧击鼓,请知县大人为民作主,还女儿一个公道。
有死者,有苦主,有动机,有嫌犯,高知县升堂审案,传唤一干人等。
诚如骆县尉所言。
死者如果怀有三个月身孕,夫君又出门半年,那么死因就很值得推敲了。
李家,首当其冲要过细审查。因为他们若提前得知这种丑事,为了掩盖,是完全会杀人灭口的。
第二疑犯,便是胜善寺的高僧。
因为死者进入神龛时,面带微笑,不像是觉得做了丑事要自杀谢罪的。那么,能哄得她自愿进去的,也只有这位游方高僧。
高僧原本是配合调查,提供线索而来的。
谁也不会想到,在拷问李家诸人口供之时,二少奶奶贴身丫头熬不住,哭着供出奸夫便是这位高僧。
这下,满堂哗然。
高僧百般抵赖。无奈贴身丫头自然是把关放风的参与者。她不但指出奸夫,还能一一说清苟合的地点,和次数。加上三个月的身孕对照,全都吻合。
高僧迫于事实,承认确有**其事。但,不承认杀人!
这个,还真不好办?因为奸夫,未必就是凶手!那怕他有动机,但没足够的证据支撑。最有可能的凶手是本夫,可惜不在家。
骆县尉又是关键时刻,轻轻松松的冒出来,一摆头。
那个烧的半毁的神龛作为证据被抬上来。看到这个,别人脸色惊疑,高僧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惶惶。
‘啪’下惊堂木,高知县厉声问:“淫僧,你可认得此物?”
高知县反正不再称呼他为高僧了。
“回大人,识得。”
“传刘木匠。”骆县尉咧嘴望着高僧狡诈一笑。
高僧惊恐的看着他,光光的脑门开始冒汗。
商捕头很快将本县的木匠带到。
刘木匠手足无措,不知为嘛传他上公堂。跪上行完礼后,听高知县指那个神龛问:“你看清,这个神龛可是你打造的?”
刘木匠觑着眼膝行过去,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恭敬回:“是,大人。”
“还记得是谁托你打造的?”
“记得。便是胜善寺这位大师。”刘木匠指指一旁也被控制起来的高僧。
“你可看清了,若是欺瞒本官,板子侍候。号枷示众三日。”高知县面色严肃喝道。
“草民不敢。”刘木匠吓的一个哆嗦,俯身磕头道:“草民记得清楚。十日之前,大师先是遣了寺里小沙弥过来说要打造一个神龛。草民自然应允下来,五日后,大师亲自过来,还特意吩咐草民加料。”
“加什么料?”
刘木匠颤颤指烧的半毁的神龛道:“便是这两扇门之前,加道暗锁。从外面扣上的锁。草民当时也觉得奇怪。只是已收了订钱,便照着大师的吩咐定做了,三日前完工交货。”
“暗锁?什么样的暗锁?”高知县精神一振,他也预料到这桩案子差不多可以结尾了。
刘木匠不敢造次。
骆三公子一抬手。捕快抬着半毁的神龛近前给刘木匠辩认。
其实吧,神龛烧的也面目全非了,歪七扭八的不成样子。
但是刘木匠亲手打造的,里里外外熟悉得很,摸索了下,开头是毁了。不过,还是指出当时的暗锁何在。又讲解道:“只需暗锁一扣,里头若有人,便是出不来的”忽然他张大嘴,后知后觉想到什么,惊慌的瞪大眼睛看向高僧。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高知县板着脸问高僧。
高僧垂头不语。
暗锁一出。他想辩,无不知从何辩起。要是没有存着谋杀之心,他打造神龛便罢了,为什么单单要加上一个暗锁从外面扣死呢?
“贫僧无话可说。”他垂头丧气,然后看向骆县尉:“敢问骆三公子,你是如何察觉出来的?贫僧自认天衣无缝,绝对不会露馅。”
骆县尉没想到他还有闲心打听这个,稍愣了愣,丢他一句:“无可奉告。”与现代外交辞令高度重合!
有动机有证物,高僧不打自招。
原来高僧聚众**,李家二少奶奶心最诚,死活要拜为师。一来二去,两人年纪相当,相处日久,凡心一起,便珠胎暗强了。
二少奶奶见有孕,偏丈夫出门半年,实在赖不上。只好找高僧想办法。高僧本意只是逢场作戏,见她肚子水边大,怕奸情败露污了自己的名声。想偷偷溜吧,名气又大了。天涯海角也追得上。只好出此下策哄骗二少奶奶定计巧遁。假装要升天,从暗道逃走,去外地继续放心大胆的做夫妻。
二少奶奶信以为真。她原本就抱着誓死追随的决心,自然也认为这个计策好。不但可以长相随还可以摆脱李家的束缚。就乖乖自动的进了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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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进城()
太平县今年以来第一桩人命案就这么迅速告破,旁听的草民们对新上任半年的高知县那是又敬又畏,交口称赞,声达堂外。
高知县得意之余,又略有点心虚。
从头到尾,出力最多的好像是那位骆三公子吧?
于是,趁着黄昏日落,炊烟袅袅之时,高知县摆上同僚庆功晏把主薄,捕头,师爷之类的都请上。入席落坐一看,最大功臣骆三公子缺席。
捕头商七跟骆三公子走的比较近,大约年岁相仿的缘故吧。
他一看顶头上司脸色变了,自动的站起来解释:“大人。县尉大人说,有急事,需趁着城门落锁前赶回京城。错过庆功晏,他改日醉香楼补请在座同僚当赔罪。”
“醉香楼?”太平县最高档最昂贵的酒楼,一般人消费不起。就是高知县,也只去过一两回,还不是自己掏的腰包。
其他人一听,纷纷表示县尉大人太客气。不过是回趟京城的家吗?赔啥罪呀?
不过,主簿翁昭话锋一转,笑眯眯打听:“老七,听说醉香楼位置难得,可预订好了?”
商七摸摸鼻,老实回:“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大伙一听,有点着急了,纷纷出谋划策:“县尉大人的两个小厮没跟去吧?让他们先去预订着嗯,师爷赶紧挑个吉日。”
商七一摊手,泼凉水:“两个小厮竹叶和阿青都跟去了。”
“啊?怎么这样呀?总得留一个在县衙里听差吧?”
“就是就是。”
嘀咕归嘀咕。大伙也不敢真说什么。反正自带家仆上班,这么多年太平县还只有骆三公子独一份。不过是县尉而已,末流的小官吏。又讲排场又讲舒适度,也只有他这个太尉之子做的出来,还不怕言官射冷箭。
‘轰隆隆’北城门沉重的掩上了。
骆三公子骑着匹黄毛夹杂白点的黄骠马堪堪进了京城。
看着自家公子勒着马缰绳从疾速到缓步而行,脸上神情若有所思,两个跟班小厮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看起来眼神灵活的使眼色给另一个面相憨厚的。
“公子,是回太尉府吗?”憨厚的小厮小心翼翼试问。
“保国公府住哪里?”
两个小厮再度交换下眼色,机灵那个眼珠一转,就想起来了,抢着回:“东边的澄清坊。小的还记得,定国府也在那一带。”
“嗯,不错。”骆三公子递一个赞许的眼神赏给小厮。
“谢三公子。”得了主人夸奖,小厮神采飞扬。
憨直那个也并不嫉妒,只是很羡幕的说:“竹叶,你的记性真好。”
“那是,咱从小在京城长大,多少条明巷暗巷,我都记得,更不用说保国公这么大名鼎鼎的世家大族。”给点好词,他就吹上了。
骆三公子眼角本来就略略上挑,此时更是一挑眉毛:“本公子也是从小京城长大的,怎么不记得呢?”
竹叶一听就脸色刷的白了,然后臊眉搭眼道:“公子,小的是吹牛来着。其实并不记得京城的弯弯道道。”
骆三公子放任着黄骠马自由踏步,闲庭般行走在大街上,接受无数街边少女的秋波,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能记着京城多如牛毛的世家大族府址也算是用功了。”
竹叶瞎琢磨了下,这话到底是反讽还是夸奖?
没探到真正口风之前,不能骄傲自满。他谦虚笑,低声下四道:“公子爷,小的其实也不记得保国公府址,只是因为小的一个干哥哥的表亲在保国公府当差,小的听的多了,这才记下的。”
“哦?”还有这么一层八杆子打着的关系?
竹叶继续坦白:“小的干哥哥的表亲在二门当值,自以为体面,便喜在亲友中吹嘘,小的也是无意中听说的。”
“吹些什么?闲来无事,说来听听。”
竹叶抓耳挠腮,他听是听了点边角料,可听过就忘了。保国公此人在朝堂存在感太弱,只是个清闲国公爷,唯一出名的就是府上人丁兴旺。根本就没什么值得京城上上下下谈论的资格。
憨厚的小厮望着竹叶额头冒汗,也替他急。你说你吹什么呀?这不,勾起主子的兴趣来了吧?临时打听也来不及了,等着挨批吧?
“哦,小的记起来。”竹叶小眼睛一亮,喜滋滋的提供信息:“那位表亲说,府里最漂亮的就是三小姐,可惜是庶出。不然,别说为一品夫人,就是进宫为妃都够了。”
这算什么爆料?
纪三小姐的美貌之名在京城贵女圈还是比较出名的。骆三公子这么不关注的人都隐约听过。何况,中午在胜善寺,他还亲眼看见保国公府一众女眷之中,的确有一位艳光逼人,美貌不可方物地娇小姐。
不过呢,小厮们小归小,也是男孩子,关注女生外貌古今一样。
可是,骆三公子见多识广。年纪不大,见过的美女不少。对纪三小姐这类的美貌少女产生了免疫力。觉得惊艳而已。
“还有呢?”
看三公子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不为美色动动眼皮子,竹叶都想暗暗竖大拇指了:公子好样的!真正人君子矣!
“还有?”竹叶又绞尽脑汁苦想,终于灵感一现让他又捕捉到一条:“哦,还有还有。听说月初,芒种节那天,纪府小姐游河,四小姐失足落水,被救上来后足足两天没开口说话”
“失足落水?两天没说话?”骆三公子动容了。
竹叶觑着主人的脸色,诧异:公子想听纪四小姐的闲事?四小姐可没有三小姐美啊!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