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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起宸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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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柳巷深深() 
马车向城外疾驰而去,途中,康婶递进来两个馒头和一些水,让我和秀娘先将就着吃点,我哪有胃口,勉强着喝了几口水,一路无话,不觉间竟昏昏入睡。

    待到醒来,只觉浑身酸软,头痛欲裂。却不是在方才颠簸的马车上,而是躺在一间镶红叠翠、摆设精致的房间里。房外隐约可听见莺歌燕语,嬉笑怒骂。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秀娘和康婶呢?

    我猛的一惊坐了起来,我是在吃了康婶递给我的食物之后就沉沉睡去了的,难道那些食物,有问题!!!心里又是一惊,左右均不见秀娘和我随身携带的包袱古琴。我赶紧往怀里摸去,娘留给我的簪子,还好,幸而贴身放在了怀里,它还在。我紧紧的把它捂在胸前,生怕一眨眼它就会消失不见,仿佛那上边还残存着娘亲的温暖,眼中,早已是泪水涟涟。

    突听门外有脚步声向这里传来,我赶紧把包裹着簪子的丝绢塞进怀里,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倒头躺下,佯装熟睡。

    听得叮呤当啷开锁的声音,然后就有几个脚步声向床边走来,一、二、三,一共3个人,我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往外出。

    “怎么还没醒来?是不是你给下药多了?!”这是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

    “不会啊,照理来说应该醒了。我给那老婆子的药刚好分量,不会多,可能是小雏儿年纪太小了吧,耐不住药性睡多会。”青年男子的回答,边说着,还听到声音由远及近了,几乎近得耳前,我紧张得握拳的指甲都快要戳进肉里来。

    “哎呦。”却听得男子一声疼叫。然后响起了一个青年女子的娇媚声音:“叫你看她醒了没有,你凑那么近干嘛?看见雏儿就心痒了吗?!”

    “你胡乱说什么!”男子恼羞争辩的声音:“妈妈你看,这次买的这雏儿模样儿的确是不同于一般货色,活脱脱将来就是一招财金雀啊。”

    话听到这儿,我心中渐明白了过来,这就是苏府的人啊,我娘尸骨尚未寒,就急急的把我这苏家四小姐给卖了。我那爹爹,可笑可恨的爹爹啊,先害我娘亲,现又要任我遭人践踏,自生自灭了。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那狠了心的苏家人,能把我糟践到何种境地?!想到这里,我缓缓睁眼坐了起来,凛然的朝刚说话的那三人看去,倒把那青年男子和女子给吓了一条。

    “弄了半天,原来是装死啊?!”只见那青年女子穿着桃红色一身艳丽的罗绮裙,纤腰一抹用嫩黄色的裙带勒得细细的,仿佛不盈一握,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妒忌和生气,说话间,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狞笑,向我走来伸手就欲掐我的脸。

    “住手。”妇人走了过来,稍显富态的脸上带着有如慈母般的笑,“我叫荣妈妈。”她的声音异常的温和,让我简直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被他们当做牲口买卖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定定的望着她,却不答话,小小的脸上平静非常。

    “妈妈你和她费唇舌作什么,打一顿,饿上几天,她不就乖乖听话了!”桃红女子挥动着手中同腰间一样嫩黄色的丝帕,尽是一脸不屑和不耐。

    “你给我住口!”荣妈妈此声略带严厉,桃红女子立时规矩的站在一旁,不再言语乖张。

    她又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会,看我小小年纪,即使面临此刻,竟也没有一丝的恐慌,眼神中似有赞许,沉思了片刻,复又说出话来:“看样子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那我也不逼你,但到了这里,注定就是你的命。你不用想着逃出去,我这里每年每月都有姑娘进来,想逃出去的不是没有,但能逃出去的,的确没有过。你若是听话,自是可以跟着先生好好学习了去,将来若是寻得个造化,我也不留你可以放你走。但你若是不听话,黑子,你去把那个和她一起的女人给带上来。”

    她说的我有些不太明白,甚至都不愿去理会她言语中的威胁,只听及了她说和我一起的女人,眼中便微微一亮,秀娘,秀娘也在这里,想到她,内心终于浮起了一丝暖意,只要秀娘在我身边,不管是到哪里,干多苦多累的活,我都不怕,娘亲,宸儿不怕。这样想着,那些刚才还压抑着的委屈伤心顿时就不争气的翻涌了上来,鼻子一阵阵的泛酸。

    荣妈妈继续注视着我,淡定柔和的眼神却犀利得仿佛一眼就看穿我的那些假装坚强和平静。

    一会,名叫黑子的那男子就回来了,伙同他上来的,还有另一个猥琐难看的中年男人,左脸上一块大约尺来长的刀疤更是让他的面目看起来十分的可憎和恐怖。他手上强行拖着的,是一个被绑了手的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如行尸走肉的女人。

    那女人,除了秀娘,还会是谁?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如晴天里的霹雳,“秀娘,秀娘……”

    秀娘听的我的声音,身子一震,奋力欲向我扑过来,身旁那丑陋的男子在荣妈妈的示意下突然把手一放,秀娘近似虚脱的身体一下就扑倒在迎上前去的我脚下。我蹲下去,让她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我,“小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的心中满是悲恸,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伤害我身边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我红着眼睛,扭头对那安坐在桌前,波澜不惊的荣妈妈吼去:“你们这群禽兽,恶棍!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你说!你说!”

    “你说……只要你放了秀娘,我求求你,你们放了秀娘!”我的声音一低,瘫坐在地上,不顾秀娘的哀求,只要他们不再伤害她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一切都是荣妈妈意料之中的事情,她似乎很满意我此刻的反应,“听话就好。”继而又吩咐身侧的桃红女子:“倚荭,你带她下去司务处,给我交代下去,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动她。”

    末了又和声对我说道:“你放心,只要你听话了,你的秀娘,我是不会难为她的,而且,还会给你好吃好穿,让你和在自己家里一样。但你若是不听话了……”下半句她没说,但意思很明了,我只能擦干眼泪,表示顺从。

    倚荭面露出惊讶之色来,又带着一丝的不忿,却不敢发作,带着我,从房间出来。原是个二楼,下楼后又穿行到后院的一排厢房,进到底层唯一的一张门里。进去后,才发现左右又各分两门,俱是一个大的通间,两边都有两个凶神恶煞的汉子看守着。倚荭也不和他们说话,径自走了进去,和里边管事的孙妈妈打了招呼,便丢下我离开了。……看门事件,看性感车模,看校花美女,看明星写真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美女岛 搜索 meinvdao123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五章 梨香雏鸟() 
由于荣妈妈有吩咐,因此众人对我都还算和气。孙妈妈看到我的到来,也表现的十分稀罕,亲热的牵着我的手,和声悦色的给我介绍这两处里的情况,我面无表的木然听着,既不询问也不附和,但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或者责怪的样子来。

    这所谓的司务处,原来就是个训练小雏儿的地方,我所处的这个雕镂画栋的大宅院,是渭州城里当前最大的妓院“梨香苑”。荣妈妈荣沅是这里的管事。孙妈妈谈及她时十分的尊敬,甚至带着一丝敬畏。能将偌大一个“梨香苑”屹立在烟花云集的渭水河畔,历经数载风雨仍客似云来,独占鳌头,这荣妈妈当然是不简单的。光看对这些小雏儿的调教,就可见一斑。

    左门为左司,右门为右司,虽然都是训练小雏,但形式截然不同,左司都是些姿质平庸的小雏们,虽也学习基本弹唱,教习着认几个字,但更多的是学习怎么服侍招待,不仅是服侍招待男人,也要服侍将来从右司里出来的女子,因为,右司出来的女子,将来都有可能是支撑“梨香苑”兴衰成败的一代花魁或四姬之一。所以,右司的小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必须是精通的,她们在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成为一代花魁,如果不能,四姬之一也可以,而且,只要做成了这其中之一,早年都是可以做个清倌儿的,否则,左司室的待遇就是她们的归属。

    我的到来,明显给右司带来一丝微澜。虽然在教习妈妈的要求下,每人都不着痕迹的浅笑着给我行了一个非常优美的礼,但那一闪而过的嫉妒和防备也是那么的真实。花魁和四姬只需要5名女子,而这里,现时就已经多出来了1个。但她们可知,等我明白过来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我已经悲恨到宁愿自己此刻就死了的干净。什么花魁、四姬,甚至普通姑娘、侍女,我都没有兴趣去当,更没有兴趣去和她们争抢。但是秀娘……

    我执意不肯呆在右司,孙妈妈无奈,只好先让我在左司安顿了下来。

    左司室当前有17个小雏,傍晚时分又送进来两个。这新进来的是两姐妹,年长的约十二三岁,小的和我差不多大小,哭哭啼啼的,胳膊上、腿上随处可见被毒打过的痕迹。我心里一惊,这可能是每个被送进来这里的小女孩都会有的惨痛经历吧,而我之所以逃过了,只是因为娘亲给了我一张让荣妈妈能看到钱途的容颜。想到这里,我不免对她们有些同情。随后,又觉得极其讽刺,同情又如何呢?难道我自己现下的处境就比她们好吗?!如果我反抗,如果我惹恼了荣妈妈,谁能保证她不会恼羞成怒后赏我一顿痛苦折磨?也许不会是毒打,但,驯服小雏儿的方法,荣妈妈手段,肯定是千百般花样!再说,我能反抗吗?一旦我反抗了,秀娘怎么办?

    我的心里有些戚戚然,娘亲走了,我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虽然秀娘还在,但她自小卖身为奴,也是孤苦无依。这世间看似那么大,却找不到一个可庇护我的地方。就算我反抗,就算秀娘和我能侥幸逃跑了,可我们又能去投奔哪里?我们几乎是被赶出的苏府,身上也没有银两,我几乎可以预见我们必须风餐露宿、饥寒等死的结局。而这里,这被天下间女子都鄙夷唾骂的肮脏之地,不管我是否觉得羞辱抗拒,竟成为了我眼下无可选择的容身之所。娘亲,如果娘亲在天之灵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是否也会伤心难过。娘亲……我蹲了下来,蜷缩着身子,哭了。

    一会,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我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居然是刚刚被送进来的那对小姐妹,妹妹犹自在哽咽着,姐姐泪痕未干却一脸关切的望着我。“你别哭了,你也是被拐进来的吗?”

    见我还是在掉眼泪,她伸手一同搂过我和她的妹妹,低下头来,悄声对我们说:“别难过了,我们再想办法逃出去啊?”

    我心下明白她俩身上为什么那么多伤了,“你逃出去过吗?”

    她的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小声的自言自语说:“我会再想办法的。”

    晚上被安排随同左司一起回后院休息,我求着孙妈妈,想让她放我去看秀娘,我不习惯和一群陌生人躺在一起,也更加挂念着秀娘的安危。哀求的结果肯定是让我失望的,孙妈妈说荣妈妈已经安排了秀娘去厨房当下人,没有荣妈妈的命令,谁都不能放我去见她的,让我听话不要闹,等过些时日,荣妈妈就肯定会放我去见她的。

    也许是看我和她妹妹年龄相当的缘故,姐姐对我有些怜悯,她上前来劝慰着拉了我回到后院,又拉着妹妹和我钻到一起的床榻,陪着我说话开解我。我这才知道了,原来这两姐妹亦是苦命,她爹娘带着她俩逃瘟疫死在了半路,只留下两姐妹相依为命,一路乞讨来到这渭州城里,和一群子乞丐争食,吃喝都是拣他们剩下的,晚上就在一间破庙屋檐下栖身,未想饶是这样,依然没能逃得过那帮大乞丐们的欺负,调戏不成,就把她俩给卖到了这妓院换酒钱。前两日晚间,她趁守门的没注意,带着妹妹想逃跑,结果给逮到了,毒打了不说,还给饿了一天一夜。

    既是这样,我问她:“那你干嘛还要逃呢?这里好歹暂时不用受人欺负,有个被窝,能给口干净饭吃。”

    她却不说话了,过了半响,才又回答我:“我爹路上的时候,也曾想过把我卖了换点钱食,是我娘拼命拦着才没了的,我娘说她情愿饿死,也不要把我和妹妹卖了去受人家欺负。现在,爹娘都不在了,妹妹就只有我照顾,我自己这样也就算了,可我不能让妹妹也受这样的苦。人家都说,这里的女子,是最下贱的……”

    黑夜里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我能感受到,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肯定亦如我一样的在淌着泪水。

    听她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些什么,我终于恍恍惚惚的睡着了,只记得她告诉我,她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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