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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小叔,放过我-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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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她咬着牙,再给他撒上了自己包里一直都有的药,那药刺激性很大,他皱紧了眉头,一声都没有哼。

“……”她恍惚之间,想起了一年之前给左云爵做手术的时候的那一句话。

她失神的片刻……

一声惨叫,她转目看去,大吃了一惊。左必荣竟然……把左磊推倒,从他的轮椅的下方,一下抽出了一个灰色的文件袋。

“那是……”左磊额头上血流如注,拼命朝那一个文件袋伸手:“那是……”

他没有把要说的话说完,砰的一声响过。

全场一下静寂!

那是什么威力的枪?

唐念暖看着左必荣缓缓仰着脸倒下,血流如注的太阳穴,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致死都不会相信,他刚才侥幸逃离的布控,不过是左云爵一个计谋。

左云爵就是要看他拼了命离开包围之后,要做些什么。

果然,他是回来从左磊的手上拿左氏集团的董事长印鉴。他是要把左氏毁掉了也不给左云爵?

真搞笑。

在场的人在他率先杀了左必荣之后,成了群龙无首。左兵一挥手,正要退去,一个女人已经挡在她的面前。

“难道你不知道他不过是你一个上司吗?他死了,我还在!丽莎还在!你敢走?”她冷漠的蓝色眸子看着他,似乎在取笑他的怕死。

左兵冷笑一声:“我不认识你。”说着手一挥,大步离去。

“左兵!”蒂娜一声娇喝,消音枪发出了低沉郁闷的一声。左兵身后的那一个已经到下,倒下之后,缓缓在地上漫出了血红。

左兵站在原地,缓缓转身。

蒂娜却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举枪就要对着左盈……

“蒂娜,住手。”声音低沉,震慑力不容忽视。念暖知道,他不允许蒂娜在他的眼前发生任何的意外。

蒂娜冷笑:“爵少,你真的好天真,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以往我所做的都是白费了?”一边说,她一边闪身在大柱子后,朝着以大桌子作为屏障的左盈那边开枪。

左盈也不是善类,每一枪都是又狠又准。蒂娜很快就是险象环生……

“不要开枪了姑姑。”左云爵一时之间,沉下脸,拔出了枪,对准蒂娜:“你要是再度对我姑姑不敬,你就是自断了全部的后路了。”

蒂娜稍稍一怔。好像思量他所说的“后路”是这种怎么的情况。

“你会……娶我?”蒂娜咬了一下牙,冰蓝的眸子没有希冀,只是一种交换。她或者已经不再对他有任何的奢望才是。

“把枪放下,蒂娜。”他挥手,让自己这一边的人停了手,一步一步往她走过去……“听话,我们……”

“没有你们!”蒂娜身后有一个声音很冷!

枪声划破的短暂的安静。

又是一阵混乱。

那是左兵对蒂娜发出了一枪。蒂娜手臂受伤。念暖清楚记得,左云爵冲了过去,

然后……

蒂娜趔趄一下,靠在了墙边,嘴角冷笑,枪不知道怎么举起的,对准了左云爵。

念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扑了过去的,只是依稀的记得,自己心里怦然,紧张到了不能移动脚步。

他是她的云爵哥哥,自己爱他,爱到了不知天地。蒂娜倒下,他会不会去救蒂娜?她不要再看他怀里有蒂娜!自己……为了他,给自己一个结果吧!

不要!

那一刻,若说是后悔的话,那就是后悔忘记了肚子里的孩子。

当时她只是告诉自己,若这一次自己不死,那就当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不要再当唐念暖。就算死一百遍她都要离开他。

“唐念暖!”如困兽一样的一声凄厉越去越远,逐渐没有了声音。

蒂娜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子,手里明明是抱着唐念暖,但是好像怀里人不过轻盈得像是纸片一样,脆弱得像是纸片一样。他虚抱着她,眼里惊呼执拗的疯狂,声音低哑而危险:“唐念暖!你疯了吗?唐念暖……你把眼睛睁开……唐念暖,有人受伤了……”

念暖懵然睁开了眼睛,好像真的醒过了,声音轻的像是在飘:“你来了?”

“醒了?”他一下喜极而泣,“念暖,BB,醒了?”

她想伸手去触碰他的脸,他一手握着她的手,哑了声音:“傻,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哥不会娶别人,真的不会。我承诺暖暖的,一定做得到。刚才……我不过是不想她死在我的面前……就算你不爱我!”

“我爱你,一直在抑制着。我想等待你说一声你也爱我,但是你总是拒绝,我还一直觉得我一定能够等到!”

“念暖,你太不负责任了!你忘记了我们的孩子!我说过的,念暖……就算你不爱我,我也永远在你的身边的……”

他絮絮叨叨。

“云爵……我爱你……”

不知道念暖的手已经虚弱无力,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经闭上。

“左云爵!你滚!”荣彦一掌劈向左云爵,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一下就倒地。荣彦一下抱起唐念暖:“救护车!”

三个月之后。

左云爵掌控了整个左氏企业,挪威那边的老布伦遭到了他的大女儿、王子的反。攻,终于落败,庞大商业集团被王子占据。左云爵原来的手下,大多再次投入他的手下。

左氏,正在逐步恢复在陵城的霸主地位。

荣彦,主持的荣氏商业圈,在陵城附近的城市一一越圈越大。

夏侯翼,把叶玩转在股掌之间。

三家,成了陵城最新鲜的势力。

念暖还在省一医院里昏迷着。

按照她手术之前醒来的嘱咐:务必不要把她的孩子摘掉。她虽然昏迷,但是全世界的顶尖医师护航之下,她腹中胎儿竟然能一天天长大。

给她守护这一个病房的人是沈初。

他受夏侯翼之托,也是对这一个女孩的一番敬重,这几个月里进行了最全面的护理。

这时,正是黄昏,各项的检查有已经做完了。他又来了,沈初迎了上去开了病房的门:“爵少。”

“沈医生,”他就像每一天,在门边站住,看着他手上的医生记录。

沈初把他的记录递给他。

他默然接过,翻开,眉头轻皱着,只需要半分钟,他就看完了。看完了,不说什么,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事情没有变化,还能说什么?

“谢谢。”

“不谢,我应该做的。”沈初把记录合上:“过两天我要去一趟美国,爵少,我已经安排下去的。”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举步向病房里面走去。

沈初不再打扰他。

他坐在她的床边,大手抚上她的发,没有说话,只是在她的脸上寻索着她的五官。由于好几个月的卧床,还进行着注射,她的脸有点浮肿。手背上尽管留了针头,她的手还是一片青紫。

他的手在她的发留恋地抚了好几遍,食指在她的眉眼上描摹了一番又一番。他的描摹并不是真实的,而是隔着空气在她的轮廓上描画。

她真美,可惜那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如果睁开,她就不会这样安静的任由他这样看她。她看上去一直很懦弱,但是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会坚韧。坚韧得像是山藤,她可以弯曲,但怎么折,都折不断。

她一直说不爱。

他一直知道她是恨着自己。各种理由的恨,他连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样她才能放下那些恨意去相爱。

他愿意慢慢等待。反正他已经是她的。只有他坚持,她就并没有办法逃脱。

没想到!

她竟然这样!

那天,他简直怕得快疯了。怕她永远不能再说话,再也不能睁开眼。那几天好折磨。

谁料,这样的折磨一天一天地过去,她真的就不再醒来!

他每天都来。医院跟公司两点一线。他觉得,她是他的女人,她怀里有着她的孩子,她为了救他而昏迷在这里,他不可以这样离开她。就算是绝望到死,也不能放下她的手。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他曾经尝试不让自己这样子颓丧,只会在她的身边呆坐。可是,无论他去到什么地方,做着怎么样的事情,他的心念全都是她。

怕她一下之间醒来,医生不知道。

怕她突然没有了呼吸,自己不知,没法营救。

怕她就好像上一年,她醒来,悄然地离开了他。

他每日的早晨跟她说一声再见,给她洗脸拉着她的手陪她听歌。在她的身边醒来的时候,朝阳虽然还是惨白,但是他不能离开她片刻。他只有在这一个面对她的时候,才不活那么痛苦。

冬天的黄昏,太阳已经落山了,非常寒冷。但是病房里面保持者恒温。他掀开她的被子,给她的腿作按摩。

“BB,晚餐吃什么?我给你煮好不好?燕麦水果好吗?加不加奶?我保证没有油腻。你自己不愿意动,哥就喂你好吗?暖暖……我好想你!昨晚……我梦见你跟我说话了……”他捏着她的脚踝,梗着脖子,好久没能吐出一句话来。

以前她在他的身边,他不觉得怎样。可是此时才醒起: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想听听不到很寂寞;她的表情很丰富,尤其是故意做戏的时候,风情之中那一点的小小的胆怯,现在怎么都不能观察到了,好无聊。

她生气的时候……

她不得不屈服的时候……

她身体在他的怀里,喏喏地唤着“云爵哥哥”,她的手把他衣襟抓紧,她在台上淡笑着歌唱……

“暖暖,醒来吧!我好想你!”他歇了好久,抬头盯看着她,说。

眸光落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一束淡粉色的百合,开的正是灿烂。

夏侯翼!

他的牙咬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戾光,“夏侯翼什么时候来看过你了?你喜欢百合?”

他看了几眼百合之后竟然放弃自己心底的妒恨,决定让百合的香气陪伴她。

她虽然昏迷很久,但是她一直保持清爽。因为,左云爵每一天都亲自给她擦拭身体。

这时,他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可能她也做梦了?还是被子盖得太过严密?竟然有些汗湿。

他手脚麻利地给她退下了衣服,打了一盘由沈墨亲手制成的中药汤水,给她擦拭身体。

她依然是瘦的,腹部还没有看到隆起。但是当他的掌心停在她的小腹时,只要凝神感受,就会感受到那一阵阵的强而有力的跳动。妇产科医生告诉他:这是胎心音。

这一个孩子的第一个超声波是他给她照的,预产卡是他自己建的,别人夫妻俩坐在妇产科门前,他一个人。

那时候别人惊愕的眸光他一点都没有影响他。他只是知道,只要她活着,他就去给她做一切的事情。

她的、他的、他们的、他们孩子的。

不是弥补。做了有希冀,不做的话是证明他对她不抱希望了。但是他怎么会对她没有希望?他那坚韧的山藤一样的女人。

擦完了身,他刚要给她穿上睡衣。他的电。话就震动起来了。

“阿桑。”

“爵少,香港那边的朋友才传来消息,蒂娜小姐到了香港。”

他随意嗯了一声,那个女人的任何事,都跟他没有了关系了。她最好走得远远的,永远不止要在他的面前出现。

“她在兰桂坊发酒疯。那边朋友问:要不要帮忙把她送回来。”

“把她丢大马路吧。她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不要给我留面子。”他声音冷寂,毫无温度。

阿桑放下电。话。他打着一个电。话之前就知道是这样的。左云爵已经跟蒂娜没有再复合的可能了。

蒂娜太蠢,她应该离开的。

那一天,她对着左云爵举枪,她不是真要杀了左云爵,但是唐念暖不知道,蒂娜身后的左兵举枪要杀她。她手臂中了枪,但是就是迎着左云爵要射击。她是一个那么高傲的人,死也不愿意他变心。左云爵根本没有要救她,只是下意识的与左兵对决。而念暖她不知为什么,反正枪响了她就以为左云爵有危险。

唐念暖就那样扑了过去。

正好,蒂娜的枪就那样扣了扳机。

大家都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左云爵已经一声沉重的吼叫,把念暖抱起,冲向了自己的宾利。

那一天,蒂娜本来可以安全撤离的。因为大家都去看唐念暖了。左盈、荣彦他们都无暇去抓蒂娜。可是她却傻傻地回到了会所,并且一直呆着。

左云爵没有驱赶她,其他人也就不管她了。

一个多月之前的一晚,阿桑听到了花园里有争吵的声音。他推开窗一看,原来是左云爵跟蒂娜在树下低声争辩着。

“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死了给她赎罪,还不够吗?”蒂娜被捆扎在那一棵树下。

“我不准你去看她!以后再发现你就死定了!”

“凭什么!你跟我是多年的感情,而她却是你家的二嫂!你原来答应过我的爱情又怎么能够变……现在是我动手伤了她,换了是我躺在病床上,你会那样子照顾我,而责备她吗?……你这样,不如让我去死!”

左云爵冷冷的,离她一米,,吸着烟,一根烟吸完了,蒂娜的吵闹也告了一段落,他才幽幽地说:“你不是不可以死,只是等她和孩子都没事之后,才能对你进行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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