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道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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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间隙,蓟清连忙掐出一个法印,身形模糊之下,替换成了血色男子。而她本尊显现在原来的地面上,半跪着喘息,这一瞬间强催灵气,令她受到一点小伤。
狼炎爪抓出,随着景讳一声怒吼,火光洞穿血躯,血人再次溃散成一团血雾。此血浆男子被连连击溃,终于无法任意恢复形态,这团血雾微弱的倒飞回去,悬浮在蓟清背后。
妖媚女子平复了气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慵懒地站直了身体。“好,好,你辛苦了,该到休息的时候了。”以安抚的语气呢喃着,她解开衣襟,衣衫徐徐拉下,露出大半背部,血雾一个盘旋,缩进血色纹身内消失不见了。
前方景讳看到近乎一览无余的雪山风光,惊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一时愣在原地,艾之卉虽然离得远,也时时关注着这边的状况,登时气得七窍生烟。
蓟清扫了他一眼,却拉起衣衫,一边带着饶有兴致的微笑,一边莲步移近:“小弟弟,看什么呢,你的小女友没让你看过吗?”
远端传来艾之卉的大叫声:“大笨蛋,她是敌人啊!别发呆了!”
景讳恍然醒悟,一个后撤步,却感到身体虚弱无力,几乎无法挪动起来。“媚术吗?不是,是那根晶针有毒!”景讳低声说,他对于灵毒的侵袭,却自有一番应对之策。
看着女子缓步走来,他的动作很快,从腰际小袋摸出一颗乳白灵石,扔花生般抛到自己嘴里,牙齿用力咬住灵石。随着灵石内的精纯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毒素的影响迅速变得微弱,景讳得以一跃而上树梢。
远处艾之卉终于松了口气,要是景讳继续发愣的话,她说不定得跑回去出手解救了。
血袍女子抬头看着树梢上的少年,叹了口气,轻声说:“看来你们能在刘道友手里坚持许久,果然有一番独特之处,就连我的毒针都无法制住你,还让我的‘棱光血镜’受到重创。”她扫了眼栽在一边,镜面出现几道裂痕的血镜,面容的风轻云淡之色逐渐消失,继续说:“或许百灵宗内真有几个天赋异禀的人呢。”
景讳咬着灵石,无法轻易说话,更不愿去回应这位生死大敌的话语。这颗灵石,加上腰间小袋里另外三颗灵石,是他以二十兑一从天榜阁兑换而来的保命之物,对他而言,这可比什么灵丹妙药更加可贵。
灵石的精纯灵气无法马上转变为丹田的灵气,然而这不是景讳的目的,他以这些精纯灵气修补着受损的经脉,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胸口肋骨的断裂,晶针洞穿的小洞都在慢慢恢复,顺带着祛除毒素的影响。这些伤势大多数是于怪人对抗时留下的,其疼痛对于他的动作反应很有影响,于是景讳在祛毒的同时,赶紧以灵石恢复着伤势。
至于刚才,他终于在“赤狼形”状态下,用出攻击性更强的狼炎爪法术,得以破开血镜光柱。这并非景讳偶然的法术境界突破,事实上刚才抱着艾之卉奔跑时,他发觉自己降低赤狼形的威能时,自己的经脉终于有空余的空间去施放别的法术。
这还是刚才偶然的发现,经过实践以后,他的猜想果然为真。压制“赤狼形”的威能,仅能维持人形状态,使得肉身的增幅大为下降。可是他能够同时用出“狼炎爪”法术,以妖狼甲为基本,在五灵环与赤狼形的双加成下,狼炎爪的威力何止成倍上升!
有些时候,真得退一步,才能见到海阔天空,景讳抓着自己的手腕,却按耐不住心中的惊喜。
“你的速度慢了许多,然而手爪的威力变得极强,看来你在刚才的短短时间里,获得的东西可不少呢。”蓟清不紧不慢的说,哪怕敌人的增强对她而言是坏消息,她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景讳不理睬她,转头望着艾之卉,含着灵石呜呜几声,拼命朝她点头示意。艾之卉心领神会,朝约定好的那座小山坡跑去,不再时刻关注着这边的战况。
自知在这种距离,无法在有人干扰的情况下追上少女,蓟清不再分心于那一边,皓腕上血丝爬起,密布在白皙肌肤上。
景讳乐得如此,变得肃穆认真起来,身上火焰卷起,隐隐有狼耳,长尾等部位被焰火凝出。这次他刻意压制着赤狼形的威能,笔直地站在树梢上,足下的树叶开始燃烧冒烟。“拜托你了,艾之卉,一切都托付到你手里了。”他压低声音,含糊不清地自语道。
在周围的多人战局中,各处战团的激斗变得白热化起来,百灵宗弟子的人数少了大概十个人,然而血天宗的修士也在百灵宗弟子临死反击中,因失去灵智不知躲避,伤了两人,被其余弟子一拥而上迅速击杀。各种法术不要命的在树林里激射,许多外界难得一见的精品伪法器,在战斗中灵光大放,发挥出它们最大的功效。
在无人关注的地方,也是能够决定整个战局去向之地,艾之卉爬上山坡。她俯瞰着或而浓烟滚滚,或而灵光刺亮的连绵森林,深深吸了口气,咬着嘴唇露出毅然的神色。
第一百零二章 即将完成()
法术融合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原本独立的法术,融合成一种术系的过程,基本上是练气境最艰涩的内容。要是其它类别的术系,譬如段家土人泥偶系列的术系,各类法术都在“土人泥偶”这个平台上施展出来,其难度远比这类法术融合要低得多。
吹拂着清凉的微风,艾之卉俯瞰着林海泛起微微的波纹,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之脸腮鼓起两个小包。她抬头,朝上喷出一道笔直的黑烟,在天空中展开成一团乌云,将下方林海尽数笼罩,遮天蔽日的阴影盖在每一张树叶上。
手中动作不停,一团五色光晕被她抓住,其中的灵气早已被造气炉凝炼精纯。光晕被她往上掷去,徐徐升上高空,没入浓厚的乌云中,艾之卉双手一合,低声念出一连串的咒语。
蓦然间乌云内,云雾翻涌挪动,以一点为中心,开始旋转出一个巨大的漆黑漩涡。一缕缕光线自云层缝隙间透射而下,宛如无数倒立的白柱,巨大的漩涡看似缓慢地挪转着。
“龙卷术。”随着艾之卉话音轻盈一落,云层的漩涡开始加速转动,一道灰白龙卷连接在地与云之间,迎合着云层漩涡,扭动而矗立!
如此浩大的法术声势,毫无疑问的引起诸人的目光,不少人骇然的盯着那道龙卷风看,就连百灵宗弟子心里,都开始渗出些许恐惧。许多血天宗修士反而更加疯狂,缠着前方的几个对手,使得对方叫苦不堪,手忙脚乱的应对他们。
怪人在另一头的溪流旁边,上身衣服开裂,胸膛之间竟多出一条腥红的长蛇,蛇尾处与怪人的胸口皮肤融合一体。随着蝠翼连连往前拍出,狂风呼啸间,这条猩红长蛇闪电般突刺撕咬,将前方纪弘和等三人连连逼退。
正当怪人大占上风,开始考虑要寻个时机,将其中一人击杀的时候。远端一道龙卷笔直升起,将上方的乌云搅出一个庞大的漩涡,此时的天空犹如夜幕降临,树林幽暗漆黑,仿佛所有光明都被乌云掠夺而走一般。
“竟然是两招同时引起天兆的法术,这种法术虽然只被划分为中级法术,且范围太广,致使法术全无杀伤威力,可是”怪人喃喃说,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就连血蛇都盘卷在胸膛处,远眺着灰白龙卷,粉红蛇信收吐不已。
纪弘和等三人乐得如此,开始休整起自己凌乱的气息,纪弘和扭头看着那边引发天兆的法术,对于艾之卉能施展的所谓“术系”更信了一分。
蓟清这边与乌云龙卷的方位最近,她停留在一根树枝上,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她没有着急赶过去,因为另有一人偷偷潜行到那个方位,虽然她向来不喜那人,或者说极其厌恶那人的家族,却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实力。
“该停下了吧。”一阵风沙刮过,血袍男子蓦然站立在艾之卉的前方,声音低缓地说。
艾之卉紧紧盯着他,反问道:“我为何要听你的。”她的手掌心中不断酝酿着五色光晕,浑身灵气不要命般在掌心里压缩凝练,不知不觉积累出一个惊人的数量。
“是你手中这个奇怪的法术吧,一身练气境中期的灵气,而且只是刚刚晋升的状态,居然有着练气境后期的强度,施放出来的‘雨云术’和‘龙卷术’有着如此强大的程度。”血袍男子迈出一步,向她靠近了一分:“到底是什么法术如此强力,告诉我的话,你或许能够留下一条性命。”
在分神控制着乌云龙卷等庞然大物的同时,还得应付血天宗的敌人,即便是艾之卉,此时脸蛋煞白,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对方显然身经百战,要是将手中造气炉凝练出的灵气用在术系上的话,此人马上就会动手。
现在还在试探和诱降,应该是顾忌她手中堪比练气境后期的灵气吧,艾之卉转念一想,将对方的心态猜出大半。
“而且,这么厉害的同时,这张小脸蛋也如此迷人可爱,我真是不忍心让你回到百灵宗去送死啊。”血袍男子微笑着向她走来,一边说:“跟着我走吧,你将会知道即将发生在百灵宗的一切,以及躲过这些血光之灾,这一切仅需要你现在点一点头,明白了吗?”
他脸色一变,扭头看去,一个被火焰包裹的人影冲出森林,在地上一个翻滚站起,双手臂上泛着炽热火光。“蓟清,你干什么?竟然无法拦下这么一个小孩?”血袍男子忍不住朝森林吼道。
蓟清从林木阴影间缓缓走出,看似动作轻缓,却一晃之下站到了血袍男子的身旁,斜眼一瞥男子,蓟清不急不慢的说:“血祭分身被破掉,我的速度追不上这人了,况且若非你对那个貌美少女心生怜惜,如今早就能将她击杀,并破除法术了。”
血袍男子脸色有些难看,万万没想到刚才的话语被蓟清听去,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刻,男子沉声道:“你还真是高看我,没发觉那个女的手中的灵气么?可有着堪比练气境后期的程度,我要是贸然上前,还不得吃个大亏。”
“那我们该如何?眼看着那位少女将法术,或者说术系完成,然后扭转下方的战局么?”与之并肩而立,蓟清悠悠地说。见到景讳的到来以后,艾之卉再次开始一步步构建法术的融合,将那招所谓的“术系”一点一点的完成,此刻她身旁升起众多石刃,粗略看去,足有数百道之多。
男子一咬牙,风沙从周身卷起,呼啸间化作一道密集的沙球,撞向艾之卉。艾之卉自然得作出反击,其中数十道石刃迎向沙球,而旁边的景讳往前跳去,直接与沙球相撞。
闷沉声音一响,景讳被许多坚硬沙砾挡在球壳之外,旁边蓟清忽然显影而出,手中血毒手的异状出现,随后手臂宛如毒蛇暴刺而下,正正刺穿景讳的腹部。少年喷出一口鲜血,被沙球撞开,翻滚着栽入灌木丛中。此时众多石刃射来,将沙球击退开来,然而石刃没入沙砾流动中,迅速不见了踪影。
“景讳!”艾之卉尖叫一声,差点要冲过来。结果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扒开灌木,景讳抱着腹部从其间走出,他嘴里咬着什么白光微弱的东西,而手指缝间捂住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同时他嘴里的灵石碎散开,失去了闪烁的白光,显然石内的灵气耗尽了,景讳吐出满口的碎玉。
“这是什么!”沙球散开,血袍男子站在地面,沉声问。
蓟清走到他身旁,耸了耸肩,脸上依旧仍是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如果我知道的话,哪会跟他纠缠到现在,他嘴里含着一颗灵石,似乎因此能够使伤势愈合,这是一种先天灵体吧。”
“跟我的‘扬沙血脉’差不多的东西,那就有些难缠了,不过假设他的灵石耗尽了,或者说没能及时接触到灵石,大概就不能愈合了吧。”血袍男子淡淡地说:“你有没有试过打爆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袋能不能复原。”
“偷袭其他部位可以,脑袋的话,早就被他反应过来并且躲开了,我不是没有试过。”蓟清微笑着,转头瞥他一眼,说出的话语却令他心里一寒:“要不我试试男人的那里吧,虽然能恢复,但一定很疼。”
实在是被这番话拨撩起心中的火苗,他伸手轻轻捏住女子的下巴尖,颇为轻佻的说:“我也想对你那里这么做,只是不知道这样待你,会不会很疼。”
不着痕迹的将对方的手拨开,蓟清带着玩味的笑意说:“早就不会了,难道你对这种东西,尚且抱有一丝希冀?”
“不,恰恰相反,我更喜欢这样,我爱死了当今的你。”血袍男子毫不掩饰地说,表白多次的他,哪会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