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圣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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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不敢硬拼,所以全力撑开山河扇。
涴河的水冲破了万千长河,激碎了磅礴雄山,力量十存无一,不过仍旧卷席两人身子猛然朝着涴河坠去!
“找死!”
溯风动了,他不可不动,因为他很怒,所以血剑在手,一剑挥出。
手中剑名修罗,兵器百榜第十!此剑一出便是修罗血海,所以名修罗!
涴河之上变为血海,溯风全力催动这一剑,便是一斩,此斩名秋风灭,所以万千血海之上刮起了一阵风,这阵风如此悲凉,凄惨,就好似上古战场入秋后刮起的第一道风,刮起了万千战意与不甘!
秋风灭,灭掉了滔滔不绝涴河水,威力减半,不过依旧雷霆,斩断了冉遗三足!
这片涴河瞬间铺洒上了一层鲜红,好似夕阳散落在涴河的通红,美艳却凄厉,所以那声惨叫传荡方圆十里!
这片涴河被染红,变得更加汹涌,如同那一剑斩出的修罗海,仅仅一剑,堪比人类知命境界的荒兽冉遗便被斩了三足,灰溜溜的逃窜而去,哪还管的上在涴河中随波逐流的白玉堂,莫楠楠二人。
溯风想入河救人却不能救,只因古林中走出一人。
身穿青袍,头戴流云高冠,他的身子很高,所以他站得很直,如此显得更直。
他的容貌一丝不苟,为何如此形容,因为太干净,他的着装一丝不苟,因为太整齐。
他整个人就只能用一丝不苟来形容,就好似一柄笔直的剑,站在他的面前你心中会想起一个形容词,君子。
君子,宁折不弯,所以他的人很直,动作很直,就算行礼之时腰也只是折不会弯。
“修罗剑,溯风。”
“书院老二,青峰先生。”
两人同时道:“别来无恙。”
“为何阻拦我救人?你师弟也在。”
“你已经救了。”青峰说的自然是斩了冉遗三足,冉遗逃窜根本不敢对落河二人有任何心思,因为害怕。
“涴河的水可不简单。”
溯风说的很严肃所以为表敬意青峰同样回答的很严肃:“我的师弟同样不简单。”
“你书院出来之人太过骄傲,傲之必折。”
青峰干净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笑,好似涌出的清泉给人一阵清凉之感,他道:“不骄傲的年轻人白活了这一世,书院的弟子宁可骄傲的死也不愿白活这一世。”
“溯风佩服。”青峰的话让溯风不得不佩服,若是他人说溯风不会理会,因为笑话不一定很好笑,但是青峰说他便觉得很佩服,似乎“人”理应如此。
这便是君子之话,说得有理,而且自身能证明此理,如此才能成为君子之理,若是不能证明自然便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这是你书院的局?”溯风疑惑,于是便问,问得很直接,他有些气愤,因为他有被欺骗的感觉。
“依旧是你们的局,你们想要书院的态度,书院自然得表现大度些。”
“比如说?”
“我要收一名弟子。”
书院老二,青峰先生要收弟子,若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大唐的年轻一辈都会围堵书院,因为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他是青峰,一剑断黄河的青峰,拯救黄河两岸的青峰!他就是年轻人的偶像!崇拜的几乎狂热了!
第三十二章 两柄剑()
“谁?”这句话溯风几乎是下意识的问道,他心中早已明白这句话,但是因为太过惊讶所以下意识的依旧问出,所以他几乎也是下意识的冷声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正如你未出手因为你相信莫楠楠,或是相信我师弟,当你相信那么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荒谬!”
“有何荒谬?我自认为天下间教人最好的唯有我书院。”
“人与魔势不两立!你书院如何解决?这就是你们的态度?莫说我魔族,恐怕你人族诸国根本不会同意。”
“有教无类不是口头说说,我书院不是没有妖,不是没有魔。”
青峰说话真的好似清风一样简单,但是溯风听着却是深深皱眉,不敢苟同,他道:“没有魔族皇族,没有妖族皇族,为什么?我想你书院应该清楚。”
“笑话。”青峰终于冷笑,就算冷笑都笑的如此规规矩矩,给人有些机械之感“你妖魔二族能与人合作,为何我书院就不能收魔族皇族为弟子?至于妖族皇族。。。。。。”
青峰稍微有些轻松的笑道:“我书院既说过有教无类,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这世界没有规矩便没有方圆,正如你青峰一样,你不一向循规蹈矩!”
“首先,我青峰从来不循规蹈矩,只是觉得人就应该直,这是我的君子之道。”青峰顿了顿,思考了片刻说道:“我从来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因为我的目标便是打破眼前这一片方圆,至于规矩,我的剑便是我的规矩。”
青峰说的话没有错,修行修行,何为修行?不就是打破眼前的方圆?方圆破自然规则破。溯风无法反驳。
他们聊天也聊的差不多了,因为有一人从古林中,青峰走来之地走来。
一身白衣,整洁干净,腰间悬挂君子剑风雅潇洒,他是欧阳正,君子剑欧阳正。
在外围的欧阳正感受到溯风的一剑便瞬间赶来!魔族!虽然他不喜欢那些年轻人,因为太狂傲,但是他们是人类这千年来最绚烂的野花,绝对不能死在魔族的阴谋之下。
“青峰!”欧阳正有些惊讶,望着溯风,沉思了起来,片刻笑了,笑的很开心!
君子笑的像个街头泼妇一样,如此大声,如此放肆,自然是很愤怒的表现。
“大唐的太子真是有意思。”欧阳正总结了这句话,总结的很到位,同时也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他很生气,生气的不是受到欺骗,而是堂堂大唐的太子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堪的行为。
“大唐之主的地位真的如此重要?”
欧阳正这句话问的非常傻,不过非常认真,所以青峰与溯风为表尊敬也很认真的回答。
“不重要。”青峰的回答。
“重要。”溯风的回答。
欧阳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望着青峰,神色平静下来了,认真说道:“试一剑?”
青峰平静规矩的表情终于笑了,笑的很开心,不再那么木讷,他说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自然是等你的一剑,青峰想要与君子剑一战,因为他要证明自己的青锋剑,自己的剑道。
不是为了胜利或是为了名誉,只是为了剑,为了自己的剑,明白挺直了身子刺出的青峰一剑。
溯风站在一旁,很严肃,他是修罗剑,比二人都强,但是他尊敬每一道剑意,尊重青峰的剑斩黄河,尊敬欧阳正的君子剑。所以他很严肃的见证的这一战。
。。。。。。
这一战除了他们三人,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涴河的水第一次断了。
涴河的边上,形成了一处内湖,长十里,宽十里,深五里。
内湖的底部有无数沟壑,仔细看去那是无数几百丈,上千斩的剑痕,肆虐得这片土地满目疮痍,只有恐怖的剑意让这片内湖如同深海巨浪一般翻滚咆哮了数年。
这一场战很精彩,属于剑与剑的对决,精彩自然便惊动了一些人,比如说荒原中一座不起眼的庙宇中下棋的二人。
一个头发花白好似一座雄山的老者,一个身体笔直好似青山穿插云霄的年轻男子。
年轻人下的棋,落的子,布的阵名为困龙,任你真龙凶残,我自困之,所以棋盘上的棋子形状非常像一头盘起的龙,仰天咆哮却是无可奈何。
老者的身后站着一名少女,面容清秀,扎着两道麻花卷,眸子很大水汪汪,脸颊有两抹嫣红,好似滴水的蜜桃,望着棋盘嘟着嘴嘴,可爱的很,怜人的很。
年轻人的身后站着一个骄傲的男孩,他的衣服是金的,头发是金的,眉毛是金的,就连竖起的瞳孔都是金的,他很帅,不过因为浑身金显得有些土气,他很高傲,抬着头,眼高于顶,神色中流露出来的是对任何都不屑。
他站在一旁不敢放肆,他高傲是因为本身就很高傲,所以不管你是谁他依旧这幅高傲的神情,不过他很尊敬,尊敬下棋的两人,所以他连呼吸都很平静。
“困龙,困龙,好一个困龙,这条龙真的傻。”老者摇头苦笑,略微叹口气,神色有些黯淡。
“我书院会择明主,老师说过,书院不灭大唐永昌盛,更何况不是还有老人家你吗?”
“书院的老大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告诉你,你这招只对你老师有用。”老者摸了摸胡子,嘴上说着不屑但是那神情却是很高心,好似吃了蜜一般。
一旁站累了想蹲着的小姑娘看着老者的样子大笑道:“太宗爷爷不害羞,老大不小了还喜欢听好话,老人家要稳重知道不!”
“乱说。”老者吹胡子瞪眼,哼了一声“老人家就是要年轻人敬佩,小蛮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
“谁说我不懂,太宗爷爷叫小蛮要多和孔莫哥哥学习,孔莫哥哥说过为人之道需以谦虚为本,莫要浮夸,否者徒添笑柄。”
老者瞪着孔莫,孔莫神色依旧淡然,甚至还微微一笑:“书院藏书阁有一书,讲究为人之道,据说那本书的编写老人家你也是参与了的。”
“。。。。。。”老者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要是反驳自是打脸而且不起效果,他摸了摸雪白的胡须笑道:“为人之道,尊老爱幼,此乃大善。”
“孔莫尊老,同样爱友。”
“竟然尊老你理应为我说话,虽是假话但是毕竟舒心,所以为善。”
“可尊老,但是不能坏幼,在他们面前自然实话实说,子曰。。。。。。”
“停!”老者罢了罢手,愤怒道:“子曰你个头,叫你少读书多走走你不信,看吧,现在变成个呆头鹅了。”
“孔莫哥哥不呆,她帅着呢!”
“你这小妮子,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找打!”
“太宗爷爷说要多像孔莫哥哥学习的。”小蛮嘟着嘴,泪眼汪汪,双手背在身后,盯着脚看,那样子委屈极了,好似被打湿的小水仙,娇滴滴的委屈。
“老子收回那句话!”
“爷爷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水,姑娘泼出去都收不回,更何况是话!”
老者石化了,两者有联系吗?偏偏小蛮说的好似大道理一般,偏偏她还装的那么委屈,被打湿的小水仙自己如何能忍心再浇任何一滴呢?
老者杵着眉,很是痛苦,挥了挥手,苦笑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听你孔莫哥哥的,你去找那小和尚去,把他带回来。”
“嘿嘿,好的好的,小蛮一定不辱使命。”得到这个命令,小女孩可是笑的开花了,一蹦一跳的便跑了出去,哪里还有委屈,简直就是怒放的向阳花啊,一脸幸福。
“小金,你也去吧。”
“是,师傅!”
男孩躬身,行礼,一丝不苟,随即退出庙宇,速度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金光,乃是一头大鹏,金翅大鹏,展翅高飞!
第三十三章 我们是活着的(二更)()
“好了,两个小屁孩走了,该说说书院的想法了。”
“老先生觉得应该有什么想法?”
“落子啊。”老者抬起一颗白字,在指尖转动了片刻,看着棋盘不知如何落子,随即朝着困阵之中落下一子道:“我落下这子你知道有何用否?”
“无用,困龙已成。”孔莫平静落下黑子。
“先生觉得自己是困龙之人?”
“老师并未如此觉得。”
“何意?”老者再次落下一子,盯着孔莫,想从他的明晰如星的眸子中看出些什么。
风起了,呼呼的风声,很大,很急,这是下雨前的节奏,荒原要下雨了,这场雨应该很急,很大,毕竟整个荒原的草都被吹动了,好似一双大手拂过,压低了它们的头。
“风来了。”孔莫落子,严肃道:“雨也回来,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这个回答老者并不满意,他指着棋盘中盘起的龙笑道:“难道他觉得自己是困龙?”
“并不是老师觉得,老人家,你不也这样觉得?”
“老师说天启大陆是我们天启大陆人的人间,天启大陆与天启大陆的人是被困住的,所以困龙自然是困住了天启大陆与人间的人。”
“这些是天行的那位说的?先生就确定能相信他?”
“这与相信与否无关,那年的天裂开了,他的出现,小启的出现,莽荒中心的尸体,这些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且尊上不会说谎。”
“为何不会?”老者摇头笑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