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鸾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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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四月会有点想西云。她曾说的替她找到答案后,让她离开玲珑阁。如今,她再不能做,而自己也再无法轻易离开。既然任了阁主,她有的是机会进入内殿获得线索,何况身上没了负累,龙佑卿你就等着看吧,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说过的话后悔。
第六十五章 只道是无法开口()
秋天,万物凋零,本是萧索肃杀季节,却也是酝酿着事端的季节。
这本来四月接管玲珑阁已经算是皇城的一大新鲜事,不想还有九皇子府也就太子府传来的消息。
这也是让四月此时此刻愁眉不展的原因之一,她满怀信心现在早已化成满腹担忧。
据太子府的来报,小九生病了,但具体什么病症并没有查出来。这谣言什么的本来就如绿豆,见水就发,这样一来更弄得人心惶惶,不出几日,宫中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
上次与龙佑卿彻底分开后,想要再从他那里取得消息已经不易,四月也仅仅是听丫鬟们说起,而后才有所确认。但由于小九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从上到下都很重视。
四月其实也想到一点,其实小九的病怕是早就在了。在她来玲珑阁之前,与小九朝夕相处怎么会没有察觉。小九近来脸色更加苍白,笑容也没有以前自然。
最近一次,他为了躲避龙佑卿来玲珑阁,四月清楚的记得小九穿了很厚的衣服,苍白的脸和手几乎没有温度。当时小九说是他着凉了,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这一层,四月的心便不由得紧张起来。最怕的是,小九真的如传言之中一样,被有心太子之位的人做了手脚。而她在这一边毫无办法,真是捶胸跺足,分身乏术。
这些时日,四月刚料理完西云的后事,真凶还未找到,二皇子龙佑枫又提出皇上五十大寿即将要到,玲珑阁势必会有许多名贵礼物入库,她需要更仔细地盘点,除此之外,她是半路当上玲珑阁主,很多事儿并不熟,还要一一学习,这几日她天天都只睡两三个时辰,更别说寻找身世的事。
好不容易顶着腰酸背痛的场景从内阁出来,四月不经意地抬头,反而不自然起来。有句话说的好,大抵遇到心底里喜欢的人,对方却不知道你的时候,你总会可以想要掩饰。
“你怎么来了?”四月只觉得自己声音都不自然。
那是万分熟悉又许久没有见的千月。一尘不染的白袍随着他的脚步轻挪,居然有丝丝浮动,好似苍穹上的逶迤云朵。唯一与往日的区别,便是他那绝世的脸上带有凝重。
“小九拜托我来的。”千月走近后低声对四月说道,“虽然他想让我带话于你让你不要担心,但我还是得说,小九这病看似来得急,其实却早已淤积了很久,是我疏忽,具体的进一步说话”千月愧疚地看着四月。
玲珑阁角落一处屋子里。
在四月细问之后,才得知小九现在都处于发高烧说胡话的阶段,千月也已经诊过脉,却无法断定究竟是什么病症。初步怀疑是被人投了毒。
可是太子府自从上次立下太子之后就专门对所有人盘查了一遍,并有专人负责小九的洗漱、读书、用膳,拒如此还是出现了疏忽之处。从千月口中,秀妃娘娘很是着急已经禀明了皇上,各方的郎中都有过来,所以千月才有空特意来找四月。
“你知道,小九救过我多次,我待他如亲弟弟一般,你可要一定要医好他。”四月越说越轻,她这个姐姐才是真正的不称职,居然在玲珑阁。
“我何尝不是?”千月道,“放心吧,小九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诸位也是在想办法。“对了,三皇子不放心小九,特意留宿于太子府,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和皇上奏请。”
这种刻意的提起龙佑卿,让两人的气氛瞬时尴尬起来。
鬼使神差地,四月居然开口道:“不用拿我与他相提并论,我心中已有良人了。”
说完以后,四月才觉得尴尬起来,她居然在千月面前这么说,她难道对着千月说,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吗。她说不出口,千月的心底她从来猜不透。他心中应该是没有她的,他从来没有特特意意地来瞧她一次。
“哦,我是指皇上的五十寿辰将近,我这边玲珑阁初初接手还有许多杂事,几天可以,长住相伴却是不可能”四月攒着自己的衣袖,好不容易将话全部连贯说出。她何故如此扭捏作态起来!
“四月姑娘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是千月考虑不周。”千月语气淡淡,含着歉意。只是他的内心却翻滚如海潮。从他亲耳听见四月说出心中有良人的时候心就一点点黯淡下去,终于这个丫头还是有了喜欢的人了吗,这句话对他的打击居然如此之大,他几乎就要战立不稳。
分离才是最能知晓内心,从四月离开了太子府,他才是真正觉得少了什么。可是他开不了口,他不能开口!
“咳”他用袖子捂住嘴开始咳嗽。
“怎么了?”四月也注意到千月的诧异。
“不碍事。”千月笑笑,努力将喉头的腥甜压下。他知道,那是血魅之术又开始反噬了。自从与她分离久了,自制力也差了嘛。
“你自己也是医生,还要照顾小九,别自己先垮下,晚上就早些睡,天亮了就别穿那么少了”四月发觉自己交代得愈发啰嗦。
“是,姑娘也是。不如定个时候,随我去看看小九,他要是见到你说不定就好的更快。”千月道。
四月点头应允。
第六十六章 伊人在侧心撩拨()
四月戴着斗笠,走在千月身旁,穿过一树枫红。这时连风都很寂静,四月总是不经意就对上脚步。
白影绰绰,伸手可触,她回忆了许久的场景 ,居然又这般重现。
终于又走到太子府前,四月分明看到太子府不似从前。进进出出的都是人,戒备森严。
好在有千月为首带路,四月倒是一路畅通。可是她的脚步还是越来越慢,因为她的心此刻犹如坠石一般越坠越沉。
穿过走廊就是小九平日的寝房,四月一直沉默无语。倒是千月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替她开了门。
一阵热意从房内传来,全然不是这个秋季该有的温度,好像是有人特意在屋子内摆着火炉。四月一联想到小九来找自己时已是十分惧怕寒冷,便十分心酸。
“冷”小九迷糊之中呢喃之声从床榻那边传来。四月心疼地立即带上房门,不顾那扑面的热意。
直到走到了内室,四月才看到小九脸因为寒冷而苍白,甚至一直都闭着眼睛。四月脱了斗笠正想说话,突然发现龙佑卿也在,他见到四月来了,反倒拉起四月就往外室走。千月在后面盯着两人背影,终究是没有说话。
“你还有脸回来看小九。”龙佑卿放下四月的手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害死小九了,这毒明明是慢性毒,你呆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察觉非得拖到如此凶险。难怪你不肯回来。”
“龙佑卿,你不觉得你真的过分吗?你每一回的口不择言要伤害多少人!”四月其实更想说,他的柔情是不是从来都是装的。
“四月,你别忘了你也伤害了多少人,要不是你,小九,我,佑栉至于此。”龙佑卿咬牙切齿的说。
“所以呢?这就是你拉我出来的原因?好像是你非要逼我进宫的吧。”四月虽然反驳了龙佑卿,心里的疼痛却同时蔓延开来。
“够了,一个玲珑阁主让你飘忽所以了?那你就留着你所谓的同情和你阁里的莺莺燕燕,珠玉美石作伴去吧!”龙佑卿的墨色眸子好似染了几重红色。
“好,将来皇宫再见,就是陌生人,三皇子你尽可以扳倒我。”四月昂首挺胸,说出这句话,却是觉得自己少了什么。
“四月姑娘,三皇子。”千月不知何时也从内室里跑了出来,看到僵持两人连忙圆场,“不管如何,小九的病要紧,也是我要带她回来看小九的。”千月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
“你让开。”四月和龙佑卿却是同时说出这样一句话。
电光火石间,四月的目光如炬,她此时已经全然不顾礼仪,她就这样直直地藐视着面前的龙三皇子。她觉得可笑。一面说着要接她回去三皇子府,一面又指责她害了他们。“龙三皇子,希望你以后不要食言,拒放马过来,至于我欠你的,迟早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但请你现在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四月姑娘。”千月略微皱起了眉头。
四月还想说什么,却是胸口突然又一阵如同撕裂般的疼痛。四月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难道是又要发病了?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她都几乎要以为不过俄而,四月眉宇上的皱痕如同生长的藤蔓一般蔓延开来,还没发出声音,脸色就瞬时突变,眼睛模糊起来。
扑通一声,四月人已经软软地跌下地面。“四月!”千月才喊出声,却也连扶她的力气也没有,只是踉跄地扶着门框。
“三皇子”千月看着依旧纹丝不动的三皇子,想要请求他扶一下在地上的四月。不想他闻言居然转过身,只留下拒绝的背影。
看来龙佑卿是真的生气了,千月只得点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才稍稍有力气。做完这一切,千月略略一皱眉,便将四月一只手搭在自己弯下腰来的肩头,然后搀起了四月往一旁的木椅挪去。
他走过龙佑卿,发现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回头,心中也不好发作,只是自己努力将四月搀扶去木椅。
只是千月不知道,他经过了龙佑卿的时候,龙佑卿已经回了头,冷冷地注视着两人。他的目光在两人亲密接触的位置转了又转,嘴角毕竟冷意流露。
千月才放下四月,才对龙佑卿道:“三皇子能否替在下取在内室的针包,四月姑娘怕是旧疾又发。”
龙佑卿不发一语,冷冷地看着两人,一会儿才迈步子走去。不一会儿一个针包便从内室被人用内力飞出,却惟独不见发力的人出现。
千月叹了一口气,才颤抖着打开针包,替四月行针。虽然针灸只是治标不治本,但好过让她沉溺于如此痛苦。
时间就这样如同在青石上镌刻文字,变得缓慢起来。千月也不曾知道会有如此单独的时刻。
他的手比以往更为颤抖,眼神却是凝望着四月紧阖的双眼。由于他也承受了四月的疼痛,所以难免行针之时半倚着身子,甚至千月还替四月将一缕散发别到脑后,在旁人看来的确是暧昧至极。
龙佑卿方才没有出来,现在却是负手站在柱子之后,看着千月。他的心里此时此刻正有一句话浮起来:“我心中已经有人。”这是四月对他说的,现在的场景真是讽刺。难怪要血魅之术,难怪要亲自行针,诊脉。龙佑卿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逆流,背后所负的手,一起握成了拳。
第六十七章 错付情心难自已()
等四月醒来却又是另一番场景,千月正在不远的边上闭目调息。而龙佑卿却是站在跟前。见四月醒来,他反倒冷冷一笑:“我早说了,你来就是拖累。看了小九你还是早点回去你那玲珑阁吧。”
“不用你管!”四月挣扎爬起来,她随意的一瞥却看到千月的袖口绽开的血玫瑰。“他怎么了?”四月指着千月道。
“你不是不要我管吗?”龙佑卿此刻却是单手直接扶在四月的椅背上。“你与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
这种逼人的气势,也就龙佑卿会做到。他的一双眼睛仿佛有无数吸盘,要将四月的心思牢牢吸住,无法动弹。
“发生什么?难道你以为他会和你一样强人所难?”四月的睫毛忽闪,毫不畏惧。
“说,你是不是喜欢他!”龙佑卿的话让四月猛然一惊,仿佛心底的秘密被戳中一般。
她还没有回答,龙佑卿居然就放开了椅子。“看你的反应,十有八。九是,好的很。”
“是又怎么样!龙佑卿,你的自信和骄傲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自负已经把你和普通人彻底的隔离开来了。不要再说什么战场冷,人世故,你要用骄傲伪装自己无可厚非,但不要把自己的理想强加于别人。”四月说的毫不客气。
龙佑卿盯着四月,半晌才道:“你俩真是好的很,一个拼了命的救人,不惜冒着被血魅之术反噬的危险动用内力救你;一个昏迷乍醒,开口便问我他如何?”
四月忽然就呆住了,这还是那个清冷的千月吗?他明明不曾与自己有过半分亲近,却成了龙佑卿口中为了自己罔顾性命。看着千月袖上的血的忧,四月的心莫名疼了起来。
“三皇子,我与千月公子并无其他,他待我如胞妹,我亦对他如兄长。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