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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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过往，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可是不断有这些事情传来让我知晓，我发现自己逐渐在乎这些事情了。然後我发现自己很受伤。”
“即便你和韩风起之前是恋人关系，多么亲密；我不会在意的，反正我又不打算真的以你为正妻，即便娶你也就当妾罢了。”
“可是当我觉得，我应该表现一下对你的关注，对此事的在意时；赵让的反应告诉我，他管不了也不准备向主事说明此事。当时我很愤怒，你的在意别人毫不在意，即便你的在意也不是纯粹的情感。”
赵嬛转过身来，此时的楚天情绪非常深沉。
“你很愤怒，觉得自己被无视了，而你认为自己是个不应该被无视的人。所以你要报复，你借赵公之手来惩罚我，这我能理解。那么为何你不报复赵府呢？还不是因为我太弱，所以成了替罪羊。”赵嬛讽刺道。
楚天呵呵笑道：“这次你又错了。我报复的当然是赵公府。当你郡主之时，你上门请罪，赵公府的颜面损伤才是最大的。可是赵公并没有逼迫你立即就来，为何呢？因为他不想丢人，他亲自选定的郡主失节，所以你有半年的时间。”
“第二个条件不过是附带，以此显得我是因你之事而发作，彼此一个台阶，好向外人交代。你太自恋，以为继续和韩风起联系就可以激怒我？”
“而现在，赵公最终为了他自己的颜面，选择牺牲了你。废去你郡主身份，那么即便你上门请罪，赵公以及赵府的颜面也没多少损伤。”
“这半年来，赵公应该是一边等待，一边在寻找新的郡主人选。一确定赵思敏立即就把你踢了。如今，你还觉得你在赵公眼中多么重要吗？”
赵嬛不想去信，却不得不信，楚天分析得很对。六个月来，只要她冷静下来，不去纠结于我没错我是冤枉的，就会看懂赵公的行为涵义。无怪乎，本是自己竞争对手的赵让多次劝说自己认错。
本来应是牺牲赵公、赵府颜面保留自己郡主身份的局面，而今却变成了牺牲自己保存赵公、赵府颜面的形势。
“现在赵公牺牲了你，但从此赵公府少一个天资优秀的人。所以，无论赵公如何做你如何做，我都报复了赵公府。”
“或者说，这并不是报复，这是补偿。一是当年遭贼之举，二是你失节之事。”
赵嬛焦急分辩道：“我没有失节！作为你的未婚妻，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和韩风起的关系确实是清白的，也从来没有多么亲密的举动！”
楚天不屑道：“你以为我会信？或者我信就有用？你个傻妞，你被别人出卖了还不知晓呢。韩风起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韩风起了，他首先是韩公府世子，其次他才是他自己韩风起。为何他要在赵州城那么久？”
赵嬛心冷如冰，许多事情过後才明白。她当了几年的郡主，仍旧没有郡主的觉悟，而今被废也是应该。韩风起为何在赵州城停留那么多天？自己当时真傻，还沾沾自喜他还念着自己所以停留那么多天。
原来这一切都是给人看的。为什么没人提醒自己呢？因为敢说的不会说，会说的不敢说。那些天，即便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只是和他见过几面便匆忙结束；可是外人不知晓，也不这样想，也不会这样传。
如果楚天是个小角色，大家只是看他的笑话。如果他是个大人物呢？那么大家就看自己的笑话。
人心不过如此，身份以及地位的变化带来心思的变化，之前以之为重要的，未必仍旧以之为重要。
当一个人发现，之前所认为的一切美好都顿失颜色之时，正是其脆弱之时。
楚天决定再给赵嬛一个机会，或者说乘胜追击。
“现在是你履行作为我未婚妻身份职责的时候，你来告诉我，数是前年楚府那次遭贼之事的主谋，赵公府中的谁？”
赵嬛内心非常挣扎。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赵公府子弟的身份，即便自己不再是郡主也是家族的一员；若是说出主谋，那自己真的是泄露赵府机密。一个是选择楚天未婚妻的身份，以此作为两人关系一个新开始的基础。
“那么，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为何没有放弃婚约？”
这是赵嬛想不明白的。既然自己已经被定上了“失节”的罪名，那么在外人眼中污名是不可避免的。若自己仍旧是郡主，即便真的有什么那也只是“风流之事”；而自己已经不是郡主，既然楚天早就想到了，何以不以此为理由毁约呢？这不是对赵公府的颜面损伤更大吗？
难道是楚天不愿意以此激怒赵公府？并非，若真如此之前就不会提出第一个那么苛刻的条件作为补偿了。
“我当然是想；无论你有没有失节，这些事情都让我厌恶。之所以没有，不是因为你修为高什么的，或者照顾赵公颜面。因为这些是我母亲提出的要求，不可毁去与你的婚约。不然现在恐怕你已经修为被废成为一个废人了。”
杨紫蕙？果然是女人可怜女人，或者说女人理解女人。
失望越大，赵嬛内心的修行之志越坚定。现在的形势已经很明显，赵公能给她的资源楚天也有，而楚天可以给她的赵公没有或者不愿。
“当年那事的主谋是赵府的赵琦，他并非主事。他的父亲赵端行是主事，不过常在王城，负责赵府与王朝的关系。赵琦就是那日你见的少年，那个福伯是他的教导随从李庚九。他们一直在王城生活，因而没人知晓此事。”
“当年那事，赵琦知晓你的事情之後，便想把你卖到王城某个世家。”
“还有，第二个事情我要说的，无论你信不信，而且不需你信，我根本没有泄露此事给韩风起。赵琦和李庚九见过你的那位仙人师父，他俩的描述之词，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说过。而且我只知晓他们的事情，不知晓他俩的描述之词。”
赵嬛一口气把话说完，轻松许多。冤枉就冤枉，有口难辨不能也有口不说。
055章 情真意切（）
赵端行，李庚九，赵琦。这三个人名，楚天记住了。楚云绣分离之仇，现在有了复仇的对象。王城？楚天现在迫不及待想去。
“那么，是谁告知的远在王城的赵琦，我三妙玲珑心天赋的事情？”
这也很关键。低阶贵族的流言、传言，极少为高阶贵族知晓，因为高阶贵族不关心这些的。譬如中昭象天赋，在一县贵族传遍，也传不进赵州侯府的贵族耳中。又好比楚萱的“异象”，若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告诉楚天的。
在赵州贵族眼中，三妙玲珑心是“异象”而非“天象”。若不是主动告知，王城的人如何会知？
赵嬛叹气道：“即便我现在说出，你也会觉得我是在骗你。安远赵伯府的家主夫人李老夫人，和赵端行的夫人是姐妹。论关系，赵端礼虽然和赵端行是同辈的，却一向以姨父来称呼赵端行。赵端行和李夫人中年得子，生下赵琦。而这赵琦又和赵思敏的关系不错，名为表叔与表侄女的关系，实则青梅竹马。”
楚天恍然大悟。怪不得赵思敏会被定为新的郡主，原来是有这样一层关系。而今去想方才自己以赵思敏举例，是不是冥冥之中的运气？
如此逻辑链就清晰了：因赵思敏第三名，赵伯府自然关注，如此赵琦知晓了楚天的心窍天赋之事；尔後赵琦主谋，赵端行同意，万煞阁配合。
赵嬛见楚天深以为然的样子，有些不解，“你相信我所说的？”
“当然相信，你是我未婚妻，我不信你信谁啊。”
虽然知晓这不过是楚天的玩笑话，赵嬛仍旧有些感动，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那么我们以後呢？真就这样下去，等你长大结婚？恐怕等到那时，我已步入中年姿色不再，你会弃之如敝履吧。”赵嬛轻笑道。
楚天满不在乎道：“没关系，你个傻妞！就是你人老珠黄我也不介意，姿色算得了什么。你是我第一个未婚妻，我怎么会抛弃你呢。”後面一句他没说：顶多就让你独守空房罢了。
赵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失常，为何会觉得楚天的那句“傻妞”那么亲切呢？为什么会觉得楚天这个孩子的话语那么动听呢？
“你的意思是，我是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是吧？”
“要不然咧，你真当我是可以抱着你这个人老珠黄的娇妻过一生是吧？傻妞你清醒一些吧，我这样卓越的天才，不是你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若是我只娶你自己，那我成仙之後岂不是太浪费，有那么多美女呢！”
一说到这些，楚天立即神采飞扬，压都压不住。
赵嬛忍着怒气，提醒道：“其实有一种仙丹，可以让人容颜常驻、自此不变，只在死亡之时作用消失。”
这个不用她提醒，楚天知晓的，在王朝之地叫做“芳华仙丹”，因为一般都是女性来用的；一个也不贵，二百粒灵气丹。服用之後，人的容颜就是服用之时的状况，若是十八岁服用则一直是十八岁容颜，二十六岁服用则是二十六岁的容颜。十八岁以下是不能服用的，体质尚未固型，会损伤体质。
二百粒一枚的芳华仙丹，凡人买不起，仙人可以买得起啊。
楚天笑道：“傻妞，你这太没追求了吧！你可知仙人可以变动自己容颜？若是你能成仙，用什么芳华仙丹啊，想多美就多美。”
成仙？是呀，若是能够成仙，谁还会留恋这些呢。可是成仙又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成功的，此生结束之前能成仙她就满足了。
不过，关注点不是这吧，不应该是他要再娶几个妻子吗？
“对了，既然我们彼此都不想改变如此关系，那么我给你个任务。”楚天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玉瓶，里面当然不是灵气液而是灵气丹。
“这里面有10粒灵气丹，算是我给你的这两年花销。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和韩公府的郡主韩风仪成为朋友。”
赵嬛没有接，“你是要以此对付韩风起？”
“如果我说是呢？”楚天淡定反问。
赵嬛笑容绽放，接了过来，“我当然是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未婚夫呢。你让我对付谁，我就对付谁。”
这话好听，楚天只当没听见。
“韩风起一个世子，还不在我的眼里。我不是要对付谁，只是做好准备。凶兽潮来临，你必定要在赵州应敌的，多个朋友就安全些，我也好放心。”
“我还以为你让我因此而照顾阮轻盈呢。不过，未婚夫大人，阮轻盈就那么令你喜欢不惜如此代价？看来我和你的婚约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你不会直接上门去抢别人的妻子了。”赵嬛笑得更灿烂了。
“不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好吧，我什么时候抢别人的妻子了，还没有订婚呢。我对王城很有兴趣，不如你向我介绍一番吧。”
楚天岔开话题。要不然，和未婚妻去谈论其她女人，没事找事。
每次回到寒梅苑都有新发现，这次薛灵珊在逗趣一个灵鹊。
最初是书画，尔後是更好的书画，尔後得知薛灵珊的兴趣是药物，便有许多药物送来，现在已经升格为灵兽了。当然都是阮轻侯送的，他最近是苦追薛灵珊，别的不说送礼送到别人手软也是一种境界。
没办法，薛灵珊自从洗经伐髓之後便不见他，阮轻侯只好如此。
“先生姐姐，我看那阮轻侯就是个死脑筋，像先生这样的美女，这种追求女生姑娘的方法根本不适用。”一进入室内，楚天便嚷道。
薛灵珊放下那灵鹊，挑了他一眼，“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那你说，先生我这样的美女，应该怎么追求呢？”
楚天嘿嘿笑着，“先生姐姐，若是我说了，你可不要教训我。”
“好吧，看你兴致正好，想来和赵嬛关系缓解了不少。说吧，先生我洗耳恭听你这位少源象天才的仙人正式弟子有何妙论。”
薛灵珊略微丰腴，和那略瘦的阮轻盈不同，性感而丰满。
“千言万语，千礼万花，不如两个字：扑倒！”
薛灵珊脸色一沉，楚天撒腿就跑，还是没跑出去，三股真气冲来，他来不及躲闪硬接下来，顿时倒在地上，距离门口只有两步。
“现在你是在表演给先生看，什么叫做扑倒吗？”薛灵珊严肃训斥：“你最近胆子大了许多，是不是修为进了一小等阶，感觉自己实力够了？”
楚天连忙陪笑道：“先生姐姐千万不要生气！我哪里敢呢，就是实力够了也不敢对先生您撒野。我这不是看您久在寒梅苑不能出去，说笑给您解闷吗。”
薛灵珊瞪了他一眼，“还在胡说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