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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圣古纪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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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眉的楚缘也是那么可爱。

    “是这样的,楚缘啊,你现在明白为何我说千界有缘来相会了吧。可能呢,前世我们两个是认识的,你是锦绣皇朝的妃子,我是天璇圣地的圣徒,然後我们相爱了。但是呢不为皇朝和圣地所容,于是我们就约定做一对苦命鸳鸯;然後被门派追杀。在逃亡的过程中,我们走过万千世界,看过万千世界,也不枉费这一生。”

    “唉,最後呢,我们还是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相拥死去。但是我们的灵魂太过强大,我们的爱情感动上天,于是我们再世为人。虽然我们的记忆丧失了,但是我们的灵魂痕迹还在。因而呢,我这个楚府的小公子竟然会遇见你这个小乞丐,真正是一见有缘。我是楚天,你是楚缘,真正是天缘之作!”

    一开始楚天是说笑的语气,楚缘也就为可爱笑着;然而越说,楚缘的神情就越严肃好似信以为真。楚天只好认真地“编下去”,最後连他自己都信了那么一分。

    “天缘之作?不,我们是天缘之交。楚天,我回忆起来了,我的前世。有一点你说错了。其实我们不是天缘之作。”

    楚缘神色仿佛在回忆什么,语气有种空灵感,仿佛陷入某种意识境遇。

    楚天非常震惊,难道自己真的说中了,楚缘前世和自己有关系?随口道来之事往往直指本源,这就是所谓的灵感或直觉。

    “我们是天缘之敌。我们都想要对方死去,但是一旦对方死去我们自己也会立刻从这个宇宙消失的。所谓天缘之敌,就是我们一生都是敌人,这是不可更改的命运,任何东西都无法动摇。”

    楚缘看到楚天满脸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的表情,灿然一笑,“其实我是说笑啦,就允许你胡言就不允许我乱语不成!”

第27章 楚家乡民() 
赵州的治丧自和地球中华国不同,先是“停棺”以接待来此祭奠之人;尔後归乡以守候半年,此曰“归魂”;最後才是出殡、下葬。楚氏家族楚驭这一门虽然已为贵族,祖坟仍旧在楚家乡,归魂之事还是要在楚家乡举行。

    这是一个大挑战,楚天作为楚云绣的义子务必要回到楚家乡以守魂;如此谁保护楚天呢,楚珩自然是不可能再离其左右。

    于是,楚珩下令,以“照顾楚家乡宗族子弟”为由,把公开选拔楚氏子弟的场所放在楚家乡,并扩展公开选拔范围,从家族扩展为宗族。对于此事,楚氏宗族楚府家族之外自然是一片叫好;而楚府家族子弟则是忧愁一片,竞争对手增加了,想要获得奖励自然更困难。

    楚珩作为家主而不是宗令,自然是没权行使宗族令,然而楚氏宗令并不排斥,默认了楚珩的行为。

    申月(九月)二十五日,停棺三十天後,楚天在楚珩的带领下回到楚家乡。

    楚家乡沿着一处山岭而建,据说当年开垦此地之时尚且有凶兽群出没,如此以保护居所,类似“山寨”。山岭之外数百里平原一望无际,草木茂盛;据说这百里平野原先是山丘的,被楚家乡人平移走填埋了一处地陷。

    修行世界的人大部分的劳动都与修行有关。楚家乡人所种之地极少部分才是用以食用的耕地;大部分的土地都在种植药草。这药草灵气薄弱,当然和灵药灵草不能比,主要是用来熬制药汁以提高体质的。

    始终这个问题,楚天都没想明白:此间世界即便没有修行的人体质也远远超出地球之人的体质,为何寿命如此短暂?若说劳累,此间世界的人很自在,极少有超出自己体力和耐力的劳作;若说疾病,极少有人患病,一生未必一两次。这个世界的物质比地球多太多了,百里之地一乡,一乡不过一万多人。

    不能修行的“废人”生命不过六十岁!接近六十岁的时候莫名其妙衰老得很快,像是有某种“诅咒”,然後体质逐渐腐朽、经脉凝塞而亡。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修行,修行之人才能打通经脉,不断有真气运转才能阻碍体质腐朽、经脉凝塞。一脉修为者增加五年寿命,二脉修为者再增加五年寿命,三脉修为者再增加五年;四脉修为者的寿命极限是八十岁,如楚云奇;五脉修为者的寿命极限是九十岁,如楚珩。

    楚府的队伍在“山寨”正门停下,早有许多人围着等候在那里。

    当一身破烂衣服的楚天出现在楚家乡众人眼中时,仿佛投入湖中的陨石,顿时波浪而起向外围扩散而去。

    “这就是府内最有前途的孩子?怎么这身打扮!简直,简直大逆不道!尚在垂丧之时怎么能够作此打扮;如此与乞丐何异!就是在我们乡下之地也没有如此着装的!”

    “唉!楚珩也太宠溺这个孙子了,一个孩子你这样宠溺是会害了他的。”

    “果真是不是亲生怎么会尽孝呢。这孩子,且不说楚云绣为你而死,只要有一点良心和人伦之情,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啊!”

    正在和楚珩寒暄迎接众人的副宗令楚骥立时脸色铁青,怒哼一声,指着楚云芒身後的楚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楚骥身旁的一位年轻人立即向楚珩使眼色,“楚珩老哥,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怎么你孙子的孝服不见了。若是旁人看了,岂不认为有悖人伦!”

    楚珩回首看去,皱了皱眉头,“楚天,你的孝服呢?”

    圣道所谓三纲五常,其中一常就是“孝”;赵州之人尤其重视孝道,诸多礼仪四分之一都是关于孝道的。父母之丧,乃是“天大之事”,岂可随意应对,无论是言行神态还是衣着都有一套规则。父母丧事之期,衣着服饰有三套:一曰“丧服”乃是重大事情之时,停息、移棺、葬礼、出殡四个日子;一曰“孝服”,乃是平常时日所穿;一曰“祭服”,乃是从出殡开始,每七日一次祭祀亡魂。

    楚天当然知晓自己如此行为是“大逆不道”,已经不是“有悖人伦”的问题了;并不是因为他知晓楚云绣可能尚在人间而心中无悲伤之情。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可以的,即便他不是小孩子也做不到。

    然而仍旧如此行为,他是有深思熟虑的,这是他一个大计划的一环。于是他只有低垂着脑袋并不言语。

    “说呀,怎么回事!”楚云芒在他前面被周围人这样注视,忍不住羞愧,自己这房子弟竟然出现了这种事情,颜面尽失啊。

    楚云悬拉着楚云妍立即跪下。即便此事和他俩没有任何关系,作为寒梅苑的“奴隶”他俩不能无动于衷。

    “楚云妍,去把孝服拿来,给楚天穿上。”楚珩有些不耐烦。

    慌张而去在车上找了半天没有发现的楚云妍慌张而归,正要开口,楚云绢已经找来了一套礼服递给了她。

    “祖父,如此是有缘由的,非我不愿穿,是不能穿。”楚天清清的声音宛如水流浇灭了正热闹的场中形势。

    众人不再愤怒了,因为心寒了。非不愿穿,是不能穿?你有什么缘故如此!原本大家以为是这个孩子任性或者楚府疏忽而如此,没想到竟然是这孩子不愿意!

    楚云芒已经在心中骂了一万句,如果你是我儿子我早就把你腿打断、逐出家门!这简直是楚府的耻辱,这就是楚珩要的承担“楚府未来”的孩子?

    闻听此言,楚骥无奈叹了一口气,“楚珩呀,我一句话也不想说了。这里已经不是你们的故乡了,你们回去吧,以後咱们分宗。”

    言罢转身带着楚家乡一众人退入大门内。

    楚府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恐慌还是忧愁。这是一件大事!楚氏家族自四百年前来到赵州宣礼县,算算现在早已超出了十八代,真要就此分宗了吗?看楚骥的态度非常坚决,恐怕不是一句气话。

    山寨大门缓缓关上,楚珩怔怔看着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天心中一痛,知晓闯了大祸。然而与此他也无可奈何,说到底还是人微言轻,人家认为你该如何你就得如何。

    “你这孩子!现在你高兴了吧!回来归魂呢,大门都不让你进。即便云绣不是你亲生的母亲,你怎么,你也不能这样!你可别忘了,她是为谁而死!”

    楚云芒再也忍不住,指着楚天就是一阵呵斥,“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呢,是谁照顾了你和楚依半年、到头来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云绣欠楚府的恩情,可不欠你的!府中上下围着你转,你还不满足,你还想怎样!”

    呵斥罢,楚云芒向楚珩告退,气愤无比地带着一部分人向山脚下走去。

    

    许久,楚珩才回过神来。

    他走到那个让他片刻不得安宁的孙子身边,第一次有了“是不是我错了不应该反对楚云奇不生下这个孩子”的想法,这个孩子他现在有了更清醒的认识,即便楚天能够给楚府楚家带来光明的前景,未必现在的楚府楚家能够承受他的“折腾”。

    举凡卓越之人无不兴风作浪;如此之人,岂是小门小户可以承受的?

    “你也不用给我说你的缘由了。无论你什么缘由,错了就错了。这次你错了,这不是什么小事,这是我们圣道中人赵州贵族的安身立命准则。你违反了,就是你有万千个缘由,也不行。”

    “唉,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这才一岁多我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做错了事就要立即悔改,如果不能悔改,我不强求你穿上孝服,那么你就做出其它的事情来弥补这些错误吧。能做到什么程度你自己看着吧。”

    一股轻柔的力道压来,楚天顿时膝盖一松,跪在地上。

    “你就在这跪着吧。要么大门打开,我们进去,为云绣归魂;要么你起来,从此离开楚府,想去哪里去哪里。”

    楚天没有抬头,听到楚珩带着众人离去。

    我错了吗?假使云绣姑姑真的逝去,我还会这样吗?是的,还会如此,非如此计划不足以解决我和楚府眼前的困境。那么,楚家乡的人会为我开门吗?

    楚家乡山寨大门千的百丈之地,就此跪着两个孩子一个少年;楚云悬当然不敢主动离去,拉着妹妹楚云妍跪在楚天身後。这就是奴隶的命运,主人受罚必须从罚。

    楚府的来人在山脚下开始安营扎在作长远打算,楚云芒带着一队人开始采伐林木建造居所;楚云宏带着一队人安置行李,运输食用。

    

    白天过去了,山寨墙上点亮了灯火,环绕山岭一圈甚是漂亮。

    可惜楚天仍旧注视着不在一尺的地面,不断地自问,我错了吗,我错在哪里,我为什么错了,为什么我认为非如此不可的会被认为错误呢。

    “嗖”的一声,从大门守望楼上射来一箭,正在楚天眼前一寸之地。

    箭尾有一个纸条,楚天拿过来在月光的照耀下,看清了上面的字:“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假惺惺你们楚府我们楚家乡高攀不起”。

    楚天心中苦笑,默默把纸条放进口袋。

    黑夜过去了,朝阳升起,宛如仙霞之光流散。

    “哥哥,我们还要跪多久啊,怎么这一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出来。”楚云妍偷偷对她左侧的楚云悬说道。可惜她不会唇语,即便很小声了,一字一句仍旧落在前方的楚天耳中。现在的楚天即便没有修行,体质甚至比修行的四岁孩童还要出色。

    “别问了,运气好,不跪死在这里就行了。”楚云悬很悲观,他并不认为楚珩的策略能够成功,楚家乡人岂会看不穿?于是如此,为何不让楚天穿上孝服呢,他想象不到有什么缘由这么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宁愿跪在这也不穿孝服。

    楚云妍难过地偷偷看了前方的小孩子一眼,楚天仍旧是那副神色端庄的样子身子仿佛被定住在那里一动不动。

    前两日就这样过去了,楚家乡采取的是“不闻不问”的态度。既然没有问,自然也没有人来送食,三人就这样饿着,本来不是绝食也被弄成绝食了。

    楚云妍苦着脸色,以她的修为几日不吃自然不是太大问题,只是两天了一点水都没有摄入,身体在逐渐缺水,这才是最难熬的。她尤其奇怪的是,为何楚天修为都没有的人怎么忍受而无动于衷的。

    第三日午间,山寨侧门打开了,跑出了一堆小孩子,好奇地把三人打量一番。

    “看什么看,快点走啊,我们还要去送信的。”领头的一个七八岁孩子催促着带着众小孩向山脚下跑去。

    楚天出神地看着这些孩子说说笑笑去了,忽然有些羡慕;既有这么多的小伙伴又可以漫山遍野地玩耍,家人团聚,更没有什么生死危险。

    楚云芒接待了这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然後把信传给楚珩。

    “这是在提醒、讽刺我们啊,你让小孩子出来,我们也让小孩子过去。”楚珩拿着信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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