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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炼罗星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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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貉与杭金龙对视一眼,两人露出恍然之色来。

    房曰免颓然坐到椅子里,两手捧头,状若痛苦地呻吟道,“你们为什么让木斗留下,我也可以的。还有月危,跑哪里玩耍不行,非要到万山之山。你们没去过,万山之山险峻异常,群山连绵,既有危险又容易迷路,要是月危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啊!”

    房曰免自怨自艾着,到后来竟学来用上了失子妇人的哀怨。

    祁报水走上前,轻拍拍房曰免的后背,柔声说道,“房曰免,入侵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再说那次事件可能是火星人干的,现在火星人也离开了,你还担心什么?”

    房曰免抬头望向祁报水,两眼水汪汪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柔情样儿。这样的表情若出现在柳梢儿脸上,或者玛雅美女亚谜的面庞上,让人有我见犹怜的感觉。但若在一个七尺昂藏男儿脸上也出现这样的神情,非要给人弄乱肠胃功能不可。

    刹那间,祁报水如赤身祼体坠下冰水,万千毛孔紧急闭合,一身的鸡皮又多了一层疙瘩。祁报水强忍住喉咙处蠕动的冲动,再拍拍房曰免的肩头,无语退后。

    房曰免哀怨道,“火星人撤走时,一定拷贝了我的记忆。现在我变得一无所有了,火星人随时可以控制我。你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我的记忆要回来。”

    房曰免又把头扭向杭金龙,哀求道,“杭金龙,你跟火星人打过交道,也认识他们的几个头儿,那个火星人美女叫血红的,你放心,我们没有人跟你争,你就求求他们,把我的记忆还回来,啊”

    房曰免的一番话逗得土胳与祁报水大笑不止。

    杭金龙尴尬地抬手抬腿,最后恨恨地骂道,“你的记忆你自己要去。再有,你别血口喷人。什么你的我的,满嘴喷胡。”

    土貉半晌后才止住笑,对房曰免说道,“你别瞎想了。我们不快到万山之山了吗,到了之后,让月危好好找找,看看你被入侵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对症下药嘛。”

    房曰免一跃而起,兴奋地道,“真的,土貉,你不会骗我吧?噢,你是土貉,你不会骗人的。那就让月危好好诊断诊断。平时我就看月危这小子神神叨叨的,招儿一定少不了。嗯?怎么还不到?杭金龙,你还不给月危发信息?”

    房曰免就像沙漠里的一棵烂草,有点水珠就蓬勃。

    月危玉树临风,站在高高的山巅上,俯瞰幽谷深壑,仰观斗柄杂陈。月危已经游过千峰万壑,他基本可以确认,这是一座宝山!

    万山之山的山峰,月危已经探摸得七七八八,基本可以确定每座山峰都被凿空。至于被凿空后的山峰用来作了什么,月危还不想进去看个清楚。

    现在月危站在万山之山最高峰的峰尖上,远望着如波浪般起伏的群峰,不断地向远处荡漾着。白头点点,动荡活泼。

    月危的脚下踩着亘古以来就已经存在的坚冰,劲风烈烈,吹在月危身上,发出旗卷旗舒的裂帛声。

    飞船从乌云缝隙中穿出,犹如一只金黄色的海鸥,翱翔于斑驳的海天中,

    飞船盘旋着,在月危五十步外一处平坦的高台上降落。

第七十八章 雪域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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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雪域执法

    舱门一打开,房曰免火烧屁股似的冲了出来,脚下一滑,差些儿摔倒。这才阻止了他直接冲过去,把月危抱起来的举动。

    施火第二个步出舱门,脚不沾地帖地而行,经过房曰免时,回头望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向月危飘去。

    “嘿,一路上,施火这小子烟不突火不冒,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呢!”房曰免踉跄着从后追来。

    祁报水等三人鱼贯步出舱门,正看见房曰免的冏样儿,杭金龙说道,“房曰免这小子,到哪里哪里急,跟施火还争起来了。”

    土貉笑道,“幸好入侵他大脑的可能是火星人,若是玛雅人,他现在能跟施火拼命去。”

    “为什么?噢!哈………,他担心大脑里的秘密被人泄露了出去。他能有什么秘密怕被人暴光?他不像有秘密的人啊。”祁报水道。

    土貉不经意地瞟了杭金龙一眼,杭金龙游移的目光在山峰间逡巡,长长地吸一口气进肺里,振奋地道,“还是这上面好,吸一口气也能让人从心里变得舒爽。”

    土貉环顾群峰,低头往深谷里瞅瞅,说道,“若不是上次你跟祁报水,我们可能早就来这里了。唉。”

    土貉的这一声叹,正是这几天他们所经历的写照。若早一天来到万山之山,会发生什么呢?世事难料,莫过于此。路总是往前走,走过之后才知好坏对错。回头路是没有的。

    此时,月危被施火与房曰免左拉右扯地牵了过来。房曰免一手牵着月危的手,一手在月危胸前挥舞着,嘴唇上下飞舞,不知在给月危灌着什么汤。

    三人的目光立刻凝定在月危身上,祁报水眯眼瞅着月危,土貉细细地品着月危的眼神,而杭金龙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地给月危做眼光扫描。

    土貉上前一步,盯住月危,脸色比脚下的寒冰还冷十分。朝施火与房曰免一摆手,施火与房曰免一看土貉的神情,话都没敢说一句,蔫蔫地退往一边。

    月危离土貉五步外停下,双眸瞧向三人,最后目光落在土貉身上,朝土貉微一点头。

    这下,土貉的脸色更冷了,冷得让人心肝发颤。

    “月危,”土貉吐出了两个字。

    施火与房曰免的耳朵里立即就像被塞进了两块冰块,冷嗖嗖地扯着腮帮子。两人不由得一咧嘴。这才记起他们是有严格行为规范的,只是长久以来,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飞船里渡过的,几乎不涉及到失不失范的问题。因此,在每个人的心里,规范似乎是不存在的。

    而今天,由于月危不告而别,擅自行动,即使目的再高大,也难脱被规范的戒令执行。当土貉吐出月危的名字时,那语气那神情,让房曰免与施火才恍然记起规范的事情来。所以两人哪敢有半丝违拗的意思,只得乖乖地退往一旁,亮出月危,好接受土貉的训戒。

    “月危,规范三款十一条。”土貉厉声说道。

    “无令不行。违者,人,自省室三天。智能人,去能量一截。”月危淡然地背诵着土貉指定的条款。

    “月危,规范四款九条。”

    “擅自行动,若无害,人,无语三天;智能人,去能量截半。若有害而无损,人,自省室三天,无语两天;智能人,去能量二截半。若有害而有损,”

    “够了。”土貉打断月危的话,冷然问道,“月危,越规几条?去能量几截?”

    月危微一犹豫,还是朗声说道,“月危,越规两条,去能量,”

    祁报水一步跨出,来到土貉身侧,拱手说道,“土貉,月危所越规者二,然擅自行动,有害无害,尚无定止。此项不若先记下,待确凿无疑后,再行处罚,可否?”

    土貉小脸冷嗖嗖地,目光盯着祁报水,一言不发。而眼角余光早已照到了杭金龙的脸上。

    杭金龙自然不会不搬梯子,也上前拱手道,“我也认为擅自行动一项,可押后处理。而无令不行一项,也值得商榷。”

    房曰免在旁边直瞧得背脊发凉,冷汗直冒。月危所说的自省室,是母船货仓里最僻静的所在,大小只容一人躲卧,与外面的联系就是通过一扇门,再加一手指粗细的气孔。若人在里面关上三天,不疯也得变傻。

    这还算是很人道的。最可恨的就是无语一项,跟活宝们呆在一起,楞是不让你说话出声。如同贪吃者关在膳房里,闻香可以,动筷无门。

    所以,房曰免一看祁报水与杭金龙纷纷上前替月危求请,他自己怎敢落后,若有一天落在土貉手里,还可攒份人情不是。

    房曰免大步上前,也学祁报水与杭金龙,朝土貉拱拱手说道,“土貉,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这么认真呢?规范是死的,人是活的。噢,智能人他临时也是人不是,你给他去了半截能量,就好比剥夺了他十年的寿命,做人啊,是多积善事不是,你看我,”

    杭金龙一听,侧抬腿朝房曰免的脚踝处踢去,暗道,这小子真浑呀,你跟土貉逗闷子也不选时候,这是逗闷子的时候吗?现在土貉就是判官,阎王!你给月危求情哪有这么求的。嘿!

    房曰免一瞪眼,“杭金龙,你踢我干嘛?我正跟土貉辩理呢。嗳,我说土貉,再说了,月危,可不是无令不行,他是奉了你的指令的。他现在有你的尚方宝剑,是你让他这么做的。”

    祁报水苦于中间隔了杭金龙,否则现在他就想把房曰免的脖子捏成吸管。祁报水偷眼瞧了瞧土貉,嗯,土貉脸上依然像刚才一样冷嗖嗖的,还好,只要温度不继续下降,那就还有得说。

    万众期待下,土貉开口了,“噢,房曰免,你的事先放一边。月危,”

    月危再上前一步,拱手为礼,答应一声。

    “月危,先前让你探查大动荡之事,可有眉目?”

    “已经有了,就在万山之山。”

    “好,你有功无过。奖赏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处罚呢?”土貉慢条斯理地说道。

    土貉的话一落地,立刻融化了万年寒冰,祁报水、杭金龙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两人为的是现在正处在万事需人的时候,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坦荡了,若因规范之事,折了月危,他们不仅损失了人力,更为重要的是失去了知识和智力,即使他们找出再多的野蛮人来,也无补失去月危一人的损失。

    而房曰免站在旁边发懵,听土貉的话,似乎月危无过而他有疚。这是闹的哪一处,我给人求情怎么把自己折进去了?这事闹的。我哪里有说错了?

    “房曰免,”土貉像坐堂的大老爷,喊出被提审犯人的名字。

    房曰免听到土貉用刚才叫月危的语气喊他,腿肚子就有些往前转的感觉,瞳仁里自省室与膳房的影像走马灯般转来转去。

    房曰免答应一声,忙向土貉拱拱手,应道,“房曰免在。”

    “房曰免,你不辨雌黄,不分公私,胡搅蛮缠,造谣侮蔑,罚你给施火做下手一月,为深空先遣战队准备饮食。”

    “你,唉,好吧。土貉,你公器私用,这道梁子我记下了。”房曰免再一拱手,转身就走。

    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扯住房曰免,说道,“房曰免,我俩是一伙的了,不过,土貉说了,你给我打下手,我是师傅,你是学徒,我是厨师长,你就是打零工的。事事都要依着我。”

    房曰免嘴咧得像破瓢一样,口里犹如含着一个苦瓜,一把打掉施火的手,嗔怨道,“土貉,你等着,唉,这回掉后娘手里了。这些智能人折磨起人来,他们哪有人性啊。”

    土貉不理房曰免与施火两人演戏,上前拍着月危的肩头,急切切地问道,“月危,你发现什么了?噢,复原得怎样了?”说着,土貉在月危身上,捏捏胳膊,摸摸肩头,弹弹肚皮,踢踢大腿,满意地说道,“嗯,比以前还有活力。哈………”

    杭金龙笑呵呵地瞧着月危,正要对月危说什么,忽而想起一事,朝房曰免喊道,“房曰免,太阳要回家用餐了。我们自打早上喝了些怪粥,到现在肠胃正闹休假呢,快去弄些吃的来。嗯,要快,啊!”

    杭金龙支使完房曰免,这才对月危说道,“你这一失踪,我们都吓坏了。幸好,幸好。发现什么了,这么急火火的?”

    月危答道,“发现的东西很多。你们来时经过火山了吗?”

    三人点头。

    月危说道,“先从火山说起吧。”

    三人对视,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月危无觉,继续说道,“据我一路寻来所见所查,再与万山之山的发现作印证,那座火山是万山之山的气口。它调节着万山之山内部的容量,满则溢,亏则蓄。万山之山还有至少三处气口,我现在还没找到它们,不过,按理说,一座火山爆发,其他几处火山也会呼应。而现在,在这方圆千里范围内,只有那一座火山爆了。而问题就在这里。”

    祁报水一俟月危的话告一段落,伺机朝正与施火寻找食材去的房曰免喊道,“房曰免,让施火一人去吧,你过来旁听。”

    房曰免一听祁报水让他旁听,双眼先是爆出一星点儿亮光,倏又敛去,微一迟疑,对施火交待了两句,这才一百个不情愿地扭搭着走了过来。

    杭金龙朝房曰免招招手,说道,“你走快些儿,怎么像大姑娘上轿,还扭起来了。”

    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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