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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花照云雁归-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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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新桐哪里会不知道阮香楼的底细;就算傅星落真的想怎么着才来的;那也得问问楼里的姑娘愿不愿意和他怎么着,阮香楼的姑娘全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转身搂着顾歙的胳膊;两人跟傅星落打了招呼之后;就跨出了大门;如今是华灯初上;两人挽手而行,虽立于灯红酒绿之处,却也能见神仙眷侣姿态。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傅星落大大的叹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好险好险,家里三令五申不许来这种地方,若真让桐姐儿回去一说,傅星落知道自己背上一顿藤条是少不了的,现在相安无事最好,谁也不说……想着想着,忽然就回过神来了,咦,等会儿,怎么好像又被牵着鼻子走了呢?

    还有他那个妹子,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才刚成亲,就连同相公把自己的亲哥哥给怼的不要不要的,到底谁跟她是一脉骨血的兄妹啊?还‘夫君说什么便是什么’,哼,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说过‘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这句话呀。

    一时间,傅星落百转愁肠,既觉得妹子这样见色忘兄不地道,又觉得,若是有个这么护着自己的媳妇儿似乎也很不错,叹着气,转身去到楼内,在看见推杯弄盏的兄弟们时,傅星落又将这一切都抛诸脑后了。

    他回来京城之后,先是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曝光,然后到了西郊大营,他报道那一日,他娘又给封了端静公主,有了公主府,一家人吭哧吭哧的搬家去了公主府,营里的兄弟知道之后,这不吵着嚷着,非要让他请客才行,并且言明了,不喝素酒,得喝荤的。

    那种夹带着皮肉的楼里,傅星落打死是不敢去的,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阮香楼这卖艺不卖身的地方能跑跑了,谁知道,还让人给抓了个正着,谁会想到,那小夫妻好好的在家里玩儿不好么,非要到什么青楼来吃饭呢。

    点儿也够背的。

    傅新桐和顾歙从阮香楼出来上了马车,傅新桐还将马车帘子掀开一个劲儿的往外看,顾歙将帘子放下:

    “别看了,他们也就能喝喝酒,不会怎么着的。”

    傅新桐点头:“我知道,我哥就那么大的胆子,量他也不敢去别的地方。”

    对傅星落,傅新桐还是很放心的。萧氏和傅庆昭性子虽然平和,但是教育子女还是很用心的,不说让子女都学富五车,技能满身,至少做人的道理和准则是必须要遵守的。

    有了傅星落的一番掺和,也没有扫了两人去城外望山亭游玩的兴致,一起在街上买了一些蜜饯和果子,一路策马狂奔去了城外望山亭,顾歙拉着傅新桐往半山去,在望山亭上登高眺望,风景十分宜人。

    忽然傅新桐‘咦’了一声,顾歙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傅新桐抬手指了指山下,蜿蜒的山道上,走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低着头凑在一起说着话,男的看起来四十多岁,衣着得体,容貌周正,只是脸色苍白,白的有点可怕,让他眼底青灰显得格外明显,如果不是化妆成这样,那就可见此人是个好酒贪色之辈,眉宇间并不正气,他旁边那个女人也是三十来岁,近四十的样子,衣着素雅,头上戴着斗篷,一张脸露出来,还是相当美艳的。

    而那个女人,傅新桐和顾歙都认识,不是周氏又是谁呢。

    顾歙瞧见他们从山下走来,眉头一蹙,与傅新桐两人对视一眼后,便拉着她往亭子旁边的山林去,显然是并不想让周氏看见他们的样子,他们在亭子后头的山林树木后藏好之后,过了一会儿,周氏与那男子便上了山来,见望山亭中无人,两人便坐了进去。

    一左一右,仍旧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只是他们此刻在山林后面,离望山亭有点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傅新桐转首看向了顾歙,只见顾歙眉头深锁盯着他们,显然除了周氏之外,那个男人他应该也认识。

    周氏与那男人说着话的功夫,忽然就哭了起来,掏出帕子拭泪,那男人便在一旁轻声安慰,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周氏才止住了哭泣,两人从望山亭出来,继续往山上走去。山上有有一座望山寺,在京城来说,望山寺并不算好,并且因为建在山顶之上,有一些信徒不愿舍近求远,爬高山去望山寺里参拜,因此香火只能算是一般。再有就是因为,其他什么寺庙大多都有一些什么奇异的传说,但望山寺却不然,没人知道这寺什么时候开的,有什么神仙显灵的事情发生。唯独望山亭还算是一个景点,因为视野开阔,为人所喜,所以来望山寺更多的就是来这望山亭游玩。

    傅新桐觉得很奇怪,如果周氏想要烧香拜佛的话,为什么要挑选望山寺这么一个地方呢。

    等到周氏和那男人身后跟着的仆从全都跟着上山去之后,傅新桐和顾歙才从亭子后的山林中下来,傅新桐牵着顾歙的手,从栏杆上跳下,见左右没人之后,傅新桐才跟顾歙问道:

    “跟侯夫人在一起的男人你认识吗?”傅新桐忍不住在脑中想象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周氏不检点的话,那这回可算是抓个正着了,因为看她和那男人说话的姿态,可是相当亲近的,她哭的时候,那男人还伸手替她擦了一把眼泪呢。

    顾歙沉声说道:“那是她哥哥。”

    傅新桐:……

    “哦,是哥哥啊。我还以为……”后面的话傅新桐没有说出来,但顾歙也是明白的,又追加说了一句:“周氏叫周秀芝,她哥哥叫周稳,只是周稳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傅新桐看着顾歙苦恼的样子,眼波一转,对顾歙问道:“你想知道他们先前在亭子里说了什么吗?”

    顾歙看向傅新桐,只见傅新桐嘴角带着笑,对顾歙甜甜一笑,然后就转身,来到了离望山亭最近的那两颗老树身前,顾歙眼前一亮,是了,他如何忘记傅新桐还有这么一个技能呢。

    傅新桐在老树跟前站了一会儿,嘴里念念叨叨的,树叶也莎莎作响,过了一会儿后,便回到了顾歙身前,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顾歙看她这样,不禁问道:

    “怎么了这是?他们说什么了?”

    傅新桐抬头仰视顾歙:“奇怪就奇怪在,他们居然没说什么事情,就是周秀芝一个劲的在跟周稳说侯府里的事情,反正颠过来倒过去,意思就是侯爷对她没有往常好了,身边纳了好几个美妾,都多长时间没去她房里歇着之类的话,还说要让周稳去找侯爷说说什么的……”

    这番对话就算是剖析开来,那也算不得什么,听着跟一般妹子和哥哥说的话没什么两样,在夫家受了委屈,跟娘家哥哥抱怨抱怨,再让娘家哥哥去找丈夫说道说道,这再正常不过了。

    虽然傅新桐不会这么做,但是这世间这么做的女人有的是,周氏也是个寻常女人,就算容貌艳丽,也害怕人老珠黄,不受丈夫喜爱。最关键是,她虽然被扶正好些年,但一直不为婆母喜,可能心中是有些焦急吧。

    可顾歙脸上的表情在听到这些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好转,反而眉头锁的更厉害了,傅新桐见状不解:

    “这番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听着像是没什么问题啊。”

    顾歙摇头深叹:“就是没什么问题才是问题呢。周秀芝不会无缘无故的约周稳见面。”

    傅新桐犹豫:“那周稳是什么人?”

    周氏的身份他们都知道,唯独周稳的身份,傅新桐不知道,能够让顾歙这样严阵以待的,周稳其人该是个什么人物吧。

    可顾歙接下来的回答,让傅新桐觉得有点意外:

    “周稳是个闲人。平日里斗鸡遛狗,市井里混的一个无赖。”

    傅新桐惊讶的张嘴:“哈?一个斗鸡遛狗的闲人?”

    这下傅新桐可就不明白了,若说周稳是个有能耐的,那周氏在侯府里受了委屈跟周稳哭诉哭诉,让周稳替她去找侯爷说话,还算是合情合理,可若周稳只是个斗鸡遛狗之辈,那周氏找他是为什么?难不成承恩侯还会给一个无赖面子,今后对周氏好一点吗?

    “怪不得你说他们之间的对话奇怪了,现在我也觉得奇怪了,周氏是找周稳吐吐苦水的吗?这虽然也不是没可能,但她跟自己哥哥吐个苦水,犯得着这样神秘吗?再说了,就算周氏让周稳去找侯爷说道说道,那也得侯爷给周稳面子啊,他这身份的话,侯爷凭什么给他面子呢?”

    傅新桐对顾歙说出了内心的奇怪,顾歙沉吟片刻后,才将目光落在了傅新桐的身上,沉静说道:“这你就错了,这世上能让我爹对周氏好一点的,除了周稳,再没有其他人了。”

第160章() 
第160章

    顾歙的话让傅新桐觉得奇怪极了:“为什么这么说?侯爷会听周稳的?”

    顾歙颔首;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会听。”

    “他俩什么关系?周稳不是个无赖吗?侯爷为什么会听一个无赖的话?”傅新桐越发搞不懂这其中的关系了,总觉得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

    顾歙坐在石凳子上;对傅新桐说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周稳现在是个市井无赖,但是他从前的身份却是皇亲,他除了周秀芝之外;还有一个妹妹,叫周秀瑾;二十多年前入了宫,曾有过一段恩宠,被封为昭仪。周昭仪容貌倾城,周氏虽与她有点相像;但却不及她三分;可想而知,周昭仪有多漂亮。那时候,周家人都跟着沾了光;周稳是周昭仪唯一的哥哥;虽然不学无术;也曾混到个中郎将的职务。”顾歙对傅新桐说起了这段陈年旧事;傅新桐听得认真,问道:

    “那现在周家如何了?周昭仪这么多年,该晋位分了吧?”

    傅新桐在脑中回忆,之前入宫的时候,倒是对宫里的后妃分布有过一点了解,但是在四妃和贵妃之中,仿佛并没有一位姓周的吧,难道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位分一点没有晋过?

    顾歙摇头:“没有晋位分,因为她十多年前就死了。”

    “如何死的?”傅新桐看着顾歙的表情便知道,这位周昭仪死的很蹊跷,如果是正常死亡的话,那么皇上既然宠爱过她,对周家应该是有照拂的,那周稳就不会是个无赖,周秀芝也不会去了侯府做妾,所以傅新桐推断,这位周昭仪死的必然不光彩吧。

    “因为秽乱宫廷,图谋造反,被皇后娘娘赐毒酒死的。”

    傅新桐捂着嘴,对顾歙瞪大了双眼:“是皇后娘娘赐毒酒死的啊。”

    顾歙点头:“周昭仪出身名门,是当时宣武将军府的大小姐,因容貌绝丽,曾被喻为京城第一美人,宣武将军从战场上受伤下来,先帝给他封了官职,便留在京城教授皇子与一些世家子弟武术,皇上那时候还是四皇子,我爹是四皇子的伴读,一并于宣武将军府习武,与周昭仪从小便认识,我爹对周昭仪青睐有加,但周昭仪却选择入宫,入宫后得到皇上一段时间的恩宠,却始终未曾被封妃位,周昭仪野心大了,而就在那时,宣武将军府被查出来勾结外族,与敌军有书信往来做证据,皇上有意将宣武将军问斩,可那时候皇上刚登基没多久,宣武将军恶向胆边生,想趁着皇上政权不稳的时候,起兵造反,周昭仪在宫中接应,凭着自己的美貌,让当时的御林军统领樊青被美色所迷惑,甘心为她效命,在宫里将皇上和皇后软禁起来。”

    傅新桐听得十分震惊,原来当年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在里面,年代久远,根本都不为人所提起,若非顾歙告诉她,她怎么样都是想象不出来的。

    “幸好当时宣武将军所集结的那些部众有不忠的,事到临头倒戈相向,转换到了皇上这边,联系了西郊大营和东郊大营出兵救驾,皇上和皇后被救了出来,宣武将军伏法,被判抄家问斩,皇上为了稳定局势,毕竟当时情况复杂,有很多将领只知道听从宣武将军的命令出兵,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有一些反应过来的,便立转矛头,站到皇上那边,所以罪名不能同一而论,另也念及宣武将军的师生情谊,未曾对宣武将军府的人赶尽杀绝,只悄悄处斩了宣武将军与一些谋、反的部众,直到现在,当年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众说纷纭的,人人都知道宣武将军因为被查证通敌卖国而被斩,却不知后来他起兵造反,那些参与的将领,被革职查办。宣武将军一死,周家也受到了极大的牵连。”

    事情始末说完,傅新桐仍有不解:

    “那周昭仪是当时就被皇后娘娘以毒酒赐死的吗?”

    顾歙叹了口气,摇头:“不是当时,是之后一年,周昭仪在宫里见事情败露,便让樊青带她逃出宫外,一年之后才被抓到,带回宫中,由皇后亲自赐死。”

    “那这其中,跟侯爷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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