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妃 :殿下,我错了-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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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迈着小短腿有几分忐忑,这几天爹爹老是臭脸……
燕子归心里又有对孩子的愧疚,走上前,主动抱起他道:“铭安想不想骑马?”
“想!骑马!骑马!”
小包子那点子忐忑一下子就没了,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在燕子归怀里蹦跶。
燕子归赶紧抱紧了道:“棉棉以后不要抱他了。”真重。尤其是蹦跶起来的时候。
苏棉笑道:“你是有几日没抱过了,其实每天抱着就不会觉得重。”孩子的体重是一点点增加的,每天都抱着,慢慢就习惯了。
两个人抱着孩子去了府里的马场,骑着踏雪带着小包子转了几圈。
激动的小包子一直笑,根本停不下来……
燕子归的心,慢慢平复着,朔风的仇,他总会报的。而现在,很多事由不得他低沉。
次日一早,燕子归就出去了,死伤的将士们,都要抚慰,光是登记核对就叫章安和宋南生花了两天功夫。
死了的都有优厚的抚恤,伤了的,也有奖励。
轻伤就在军中养着,重伤或者以后不能打仗的,就退下来,在城中养伤,直至养好为止。到时候再看如何分配,或是去后勤,或是退出军队,再谋生路。
西北此次死伤惨重。
而泉州,大胤军和燕王军更是死伤惨重。
连续半月余的激战,燕王不断的增援,泉州几次岌岌可危。不过宋志杰真是个帅才,即便是这般不利,也几番夺回失去的阵地。坚守着。
如今大胤朝廷几乎是所有人给泉州战场让路。粮草不敢缺了。
由此一来,百姓们的生活便更加艰辛。
终于,六月初,大胤东面的广源城,有百姓举起义旗,号称‘幼帝无德,退位让贤’的旗号,一举夺下了广源城。
初步估计,应该有四万人左右。
一时间,大胤整个国家,从北到南,由西向东,有一大半燃起战火。
信报传进万象宫,所有的臣子都无言。
熙文太皇太后与几个摄政大臣商议之后,派了慕容北为将军,率领五万人马火速剿匪。
而剿匪大军还没到广源城,与之毗邻的中川州就又有人举起义旗,也是号称‘幼帝退位’,半途开始阻断大军进程。
五万人,毫无防备,还没到广源城,就被打散了……
有的军士们直接逃回故乡去了,横竖也没什么前途了……
“无能!”熙文太后拍着桌子道。
永安帝怯怯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敢说,当然他也说不出什么来,七岁的孩子罢了。
“太皇太后息怒啊,如今大事要紧啊!”慕容相道。
“左相之见,叫谁去。”熙文太皇太后也已经焦头烂额了。还能叫谁去呢?根本没有大将了。
“不必提慕容北戴罪立功的话,若不是看在你慕容家的忠心,哀家就要斩了他!叫他回家去吧,以后也不必出来。”这就是慕容北的仕途就此断了。活该!五万人带去,带回来两万多……活剐了他都是对的。这要不是时候艰难,慕容家是灭门的罪过!
慕容相不可惜一个慕容北,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叫谁去的好了。
第404章 番外:流水落花春去也()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朔风读作在窗前,无端的,就想起了这首词。
这是那一年,王妃练字,在王爷的书房里写下的。
记得王爷还问过,这是什么词,如何如此哀怨?
王妃笑嘻嘻的说,这是某个朝代的皇帝,丢了江山之后写的。
回想往事,朔风嘴角带笑。窗外雨还在下,他极目远望似乎还能看见城外北原人的帐篷。
他又不是那什么南唐后主。其实他跟本不知道南唐后主是谁,也不知道南唐又是何时。他是个武将,只知道打仗罢了。
这首词最叫他动心之处,便是那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是呀,梦里不知身是客啊……
朔风最早的记忆,就是在军营中,与疾风几个一起习武。
燕凌城是个软弱的皇帝,好处就是对属下都很好。
即使他们几个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侍卫,可说是日后主子们的死士。但是他对他们也是宽容的,和蔼的。
待到分到了九皇子跟前,他又得到了信任。
与疾风,凌风,御风一起,与九皇子出生入死。
那时候,还是太平盛世。可是九皇子的身边,从来就不太平。几次三番的刺杀,他们也曾有过山穷水尽的时候。
不过,再不会有那种时候了。如今王爷手握重兵,再不是随意可欺的人了。
战斗打响的时候,朔风也没有想到,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他心里还有梦呢。不管以后娶了谁,都好吧。
想着那样一个除尘绝艳的女子,效忠值得效忠的王爷。有那么几个肝胆相照的兄弟,这一辈子,终究还是圆满的。
终于脱力的时候,他只想到了那个女子。
也是在这烨州城里,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
真是美啊。
纵然皇宫里,美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是哪一个也不一样。
那时候的苏棉,是真的好美。
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知道不该,可是控制不住的喜欢。
也是他,亲自将她接进京城,交给了王爷。那时候他心里是痛苦的。可也是欣慰的。
王爷喜欢那女子,王爷极少有喜欢的人。
这一过,就是四五年。
如今他们美满了,他也要死了……
他拿出那根钗,摩挲着,心里多么舍不得啊。他的主子,他喜欢的姑娘,他的兄弟们。以及还没看到主子君临天下。
可是人是争不过老天爷的。他要死了……
这短暂的一生中,他以往从不敢想,还能有过那样一个女子走进他心里,远远的,就那么存在着。
周围都是血红色,不断有人倒下,有战友,也有敌人。
可是他都看不清了。
终于听到疾风的声音的时候,他只想说,兄弟不要哭,兄弟,下辈子……我们还是最亲最亲的兄弟。
可是,他也做不到了,唯一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攥住手心里的东西。
从来只听闻人家说做什么耗尽一身力气,他是不信的。
而今,他信了。紧紧抓着他那一丝贪恋,他真的……耗尽了一身力气。 ——
苏棉见过了苏老太太,苏老太太也同意叫朔风如家谱。
于国于家,都是一件好事。苏展膝下一子一女,是少的,如今有个人入了他名下,也是好事。
虽然已经去了,但是那是国之英雄。这样的人入了苏家,自然是好事。
何况,苏老太太也感念朔风救过苏棉的性命,自然是不会有不同意的。
苏棉完全按照安葬兄长的礼节,苏家由苏闻出面,迎回了朔风的遗体,风光大葬。
是不能葬在苏家的祖坟中的,因为到底这是烈王的属下,选了烨州城外一处风水之地,建了将军陵。
下葬这天,全军缟素。
烨州城百姓多数都来了。
若不是朔风将军和林将军誓死不退,烨州不知道要遭受什么大难。他们都是英雄啊!
朔风坟前的花圈,值钱,烧到了深夜,也没有烧完。
对于历史来说,不过是一个将军的战死沙场。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没有了。
疾风和凌风沉默着,一下下的拨弄纸钱,心里都是无比的沉痛。
他们四个,是从刚回说话起,就在一起的兄弟。不是亲生,更胜亲生。从来都是共进退的。而今,有一个就这般躺在了冰冷的土里。
回想起以往,一起识字,一起练剑,一路搀扶,还犹在眼前,一转眼,就已经天人永隔了。
朔风的死,是给他们心上狠狠的刺了一剑,永生永世不能忘怀的痛。
疾风的泪,始终止不住。
他都答应过了的,打完这仗就成婚。总会成婚,到时候娇妻幼子,就是圆满一家子啊……怎么就去了呢?
他看着墓碑上的字,心里痛的无以复加。
所有人都散去,只留下疾风和凌风在此,凌风轻轻拍他的肩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哭不出,是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并不见得就比疾风好受。可能好受吧,是因为他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朔风死去……
“兄弟,好好走。她……认你做哥哥,也不错。”疾风擦了泪,站起来道。
凌风没有阻止他,只是打开一坛酒,先在墓碑前洒了一圈,才自己喝。
“总说我们四个还得大醉一场,却再没机会了。疾风,别哭了,喝酒吧。”凌风将酒递给疾风道。
疾风举着坛子喝着冰冷的酒,滚烫的泪滴一滴滴落在酒中。
凌风终于还是落了泪,兄弟两个就着滚烫的泪水,将一坛子冰冷的酒喝进了肚子里。
醉眼迷离间,似乎间朔风就在那里看着他们。还对他们说话,似乎是说:兄弟先去了。来生,我们还是兄弟。保重。
像是宿命一般的巧合,疾风醉了,念叨着朔风念过的词,他记不全,来来回回不过几句罢了:流水落花春去也……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流水落花春去也……
第405章 狼烟四起()
最终,是裴家次子,裴玉渡领兵七万。出兵中川州,只有先打中川,才可继而打广源城。
裴玉渡其人,算是颇为有本事的一个人了。年方二十六,是裴太后的二哥,康佑三十三年中的武状元,一直是参将。是因为燕子宁临死加封了裴家,所以他才做了四品将军。也一直没有领兵。
但是,一个政权走到了终点的时候,不是一两个忠臣良将能够改变的。
大厦将倾的时候,一两根柱子岂能阻止?
裴玉渡与中川州义军头领黄德安开战之后,仅仅一天,就传来消息,沅陵州兵变。
沅陵州是大胤西边边陲,之外就是几个小国,所以那里也有二十万兵马。驻军守将叫做王恒,寒门出身。打出的旗号与义军如出一辙:幼帝无德,退位让贤。
这一场兵变可不是农民起义军那样的乌合之众,这王恒也是个有能力的人,他竖起义旗后,并不攻打周围,只是固守沅陵州,不进不退。
紧接着两日后,泰州城兵变。不过比之沅陵州,这里只有五万兵马。守将李守成。
像是一块多米诺骨牌倒了一般,泰州兵变之后,濮阳又有一个叫做蔡荣泽的举人带头组织起了农民起义军。
裴玉渡紧急被召回燕京城,本来已经胜利,也只能先顾着燕京城了。
因为濮阳距离燕京城实在是太近了,继蔡荣泽之后,濮阳三万大军也兵变,并与蔡荣泽的三万农民军合兵一处,称:蔡谢义军。
于六月初三,攻打燕京城南门。
大胤建国千年,第一次,有农民起义军,也是第一次,农民起义军打进了燕京城。
因蔡谢义军迅雷不及掩耳,蔡荣泽此人,是着实有才,谢达也算是个老将,两人合兵一处之后,其实就脱离了农民起义军的混乱,颇有正规军队的意思。
算是从容的进宫着燕京城南门。
裴玉渡紧急撤回,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京城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守军了,自打慕容北折了几万人之后,这七万就算是全部兵力了。
蔡谢义军不费吹灰,就夺下南门,直捣黄龙,就往万象宫中打去。
好在谢达与蔡荣泽都不是暴虐的人,进城之后,难免抢掠,却不杀平民。
皇宫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侍卫们拼死抗争。
“太皇太后,请您带着陛下先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要是今日出了事,那以后就没有大胤了啊!”慕容相等几个老臣跪着道。
谁也不曾料到,大胤皇室会是被一群农民逼迫至此。
他们总以为,有朝一日,会被燕王逼得无路可逃,可是就连那一日也等不到了……
“大胤危亡。身为帝王,如何能退?今日,哀家与皇帝就在这里,是死,是皇室无能。”熙文太皇太后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慨,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日。
“大胤还没到那个时候!在北方还有烈王!还有烈王的大军!那也是咱们大胤的大军!烈王岂会看着咱们死?”张太傅激动道。
几人还没有说罢,就见久不露面的燕子期带着一队侍卫,个个宝剑沾血,杀气腾腾的进了金相殿。
“放肆!陛下面前怎可带剑?”万丰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