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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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我被四爷将压在身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感觉着他在自己唇瓣之上的肆虐,忽的升腾起怒气!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如此霸道?!挣扎着抬起手想要推开四爷,却不想被他一下便钳制住,“别动,胤禟!求你了!”
只一句便叫我再使不出半分气力,养心殿那夜的记忆涌上心头,恍惚间轻启了唇瓣,放任四爷的长驱直入,让自己与他纠缠起来,真实有时很美好,有时却很残忍!此刻的我因为对情感与婚姻的失望,因为对此生此世境遇的出离,而忽视了心底那份渐渐萌生的情感,如此一来这一吻虽然情意绵绵,却带了毁天灭地的力量!
再次吻上胤禟的唇,这一次已是带了霸道,只是那探入衣襟的手,让胤禟禁不住轻颤起来,“四哥,这样不行!”四爷看着胤禟试图挣脱自己的怀抱,一双手臂加重了力道,可耳边却传来胤禟清冷的声音,“你我永远不可能,这你很清楚,非要让我恨你不成?!”
“为了老八?”四爷指着胤禟的心口,“你心里只有胤禩?!”
偏过头不去理他,却不期然看到手指上的墨玉扳指,脑海中闪现出八爷温润的笑容,那人一定不会如此对我!可这心里……能有谁……会有谁呢?世事弄人,如今大家偏偏都是兄弟怎样都不行啊?!
见胤禟不语,又看到那痴痴看着墨玉扳指的神态,四爷眼中结了霜气,“这就是你的回答?!”又在想着老八了是不是?!不准想,不准想!
我此刻的不语只因了心里的伤情,可在四爷眼中却带了执拗,手指于颈间一探,我顿时觉得身子一软没了半分力气,“你……”。
“胤禟,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那么我宁愿你恨我,也不容许你疏离忽视我!”四爷垂首看着瘫软无力的胤禟,恨恨的说道,“我给你记住我的理由!”
手指上的扳指被四爷一把丢到了地上,而身上的衣服也零落而去,那敞开的衣襟现出了略显苍白的肌肤,我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不要……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解开身上的衣服,四爷痴痴看着胤禟,“知道你重病不起,我日日担惊受怕;知道你遇袭,我一日千里只为了早一刻见你,你当我真的是为了替皇阿玛办差?!这些事不用我出手,也早有人去做了,我何苦得罪毓庆宫?!可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只为了看看你,只为了确认你一切安好!”
四爷那双鹰眼闪动着晦涩光芒,“既然我的好你看不到,既然做不了你心里的那一个,那我就要你恨我!”
吻顺着脖颈蜿蜒而下,所到之处俱是殷红一片,四爷那坚实的脊梁泛着暗光,迷了我的眼睛!为什么要如此对我?!胤禛,难道你一定要将你和胤禟拖入万劫不复吗?!为什么,我心心念念的江南之行,会是这样的结局?!你知不知道我床头的匣子里还有一串佛雕紫檀手串,那是为你准备的啊,只是我不敢送给你,就如同不敢送给八哥一般,我们……不可以!可为什么你来了却要毁了一切?!即便我心里有你,这也不行!
我……心里有你?!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我还来不及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时刻产生如此想法,痛楚便一下子袭来,瞬间进入的炙热让我禁不住闷哼一声!
耳边传来四爷饱含情意的声音,“要记得我!永远都要记得我!”一下一下的律@动,撞击着我的神经,渐渐地心中的不堪,被些许的欢愉替代,心亦有了沉醉的感觉!看着身上的四爷,我眼中泛起水汽,原来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他!胤禟,你相信吗?借了你的身子,我竟会让一颗心对他有了惦念?!这个正在伤害我的人!
“要永远记得我!胤禟,要永远记得我!记得这个曾与你临窗而谈的胤禛,记得这个曾与你相依而吻的胤禛,记得这个在沁园要了你的胤禛!”疯狂的律@动将那份痴缠宣泄的淋漓尽致。
低吼一声,身上人终于释放了自己,而我亦是随着到了巅峰,喉咙中一声压抑的轻呼,“胤禛”只一声便已是万劫不复!
四爷紧紧拥住身下人,“就这样,记得我!即使恨着我,也要记得我!”
解了穴道,四爷轻抚胤禟的脊背,梳理着他散乱的头发,腰间处那一道蜿蜒的伤口触目惊心,心中一痛语气轻柔起来,“胤禟,不管你如何看我,我只知道我的心已经落在你这里!所以,即便恨也要记得我!”。
怔怔望着地上的墨玉扳指我没有任何话语!恨吗?为什么在他如此伤害了我之后,竟然不确定自己到底恨不恨他?!八爷,为何此刻竟格外怀念你温润的笑容?!唇边渐渐带了笑意,只是那自眼角滑落的晶莹却泄露了一切!胤禛,我记得你了!可是……我却恨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思前想后,没敢断章!草青不太善于写类似的场景,所以只好借鉴并修改了自己以前所写的霜花绝唱中的部分文字,亲们勉强看看就好,我可是顶着锅盖更新的!喜不喜欢草青很是忐忑!不过后面的情节会更曲折,亲们拭目以待吧!
另,收藏数在不断增加,可是评论却越来越少,各位亲露个面可好?也好多给草青些信心和动力!
好累、好困,工作好多,亲们晚安!
35结 拜()
那一夜之后;所有的暗潮汹涌都归于平静,所有的是是非非都烟消云散;秦淮河畔良辰依旧、美景依旧,只是……当年的那些人那些事都再不复昨日模样。
两淮盐务因着胤禟的关系渐渐平顺起来;盐价也回落到20文一斤,私盐也不过25文一斤;虽然比之京城依旧贵了一倍,可掺的杂质少了,百姓的怨言也便少了许多,胤禟名下的生意可谓风生水起,一时之间江南之地无人可与之比肩。
不知从何时起,坊间开始流传胤禟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轶事,只道那良辰官妓清尘俘获暗访的阿哥之心,为了她抄了江南巡抚的家,为了她搅了两淮的盐务,为了她火烧了良辰,为了她……,到最后竟有了阴狠好色之说,当真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人,却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江南的浩淼烟波之中,直到今日曹寅依旧会不时想起胤禟那夜神色凛然的风华,李煦也会时常想起清尘无垢的笑容,物是人非事事休原来真的会欲语泪先流,只可惜他们都没有了落泪的资格!
康熙三十七年,张鹏翮迁刑部尚书,授两江总督。康熙三十八年,上南巡,命鹏翮扈从入京,赐朝服、鞍马、弓矢,一时之间,张鹏翮圣眷不断。
曹寅与李煦没想到胤禟会放过他们,那夜之后惟晓得胤禟上过一道密折,可里面到底禀奏了何事却没人知道,只是……自康熙四十二年起,他二人开始奉旨隔年轮管两淮盐务,凡四次。
每个人仿佛都受到了褒奖,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不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始终挥之不散,胤禟在每个人的记忆当中都是不同的,凤眼顾盼一回眸便已是倾城之风华,云淡风轻之间却已是血雨腥风转头过。
每年的八月二十七,康熙都会在乾清宫看着那件琉璃彩龙独坐一夜,即便南巡,即便去了沁园,即便微服去了胤禟在江南走过的每一处,却只觉思念日盛,心底不止一次问自己放他离开是不是错了?也会暗自埋怨这人躲得干干净净着实可恨!可……胤禟,你究竟去了哪里?
每年的八月二十七,四爷都会温一壶清酒,备了乌梅青子糕,独坐花厅,将手中的那串佛雕紫檀手串一颗一颗的转动,想着翌晨胤禟醒来时慵懒而懵懂的眼神,想着自己与他在金陵度过的那十天,想着知他不告而别时的愤怒,想着那放在自己枕畔的手串……即便月色清冷可泛起的笑却分明带了暖意,淡了吗?能淡吗!胤禟,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
每年的八月二十七,五爷都会将玉壶取出反复擦拭,那曾经的一片冰心如今已经系在了颈上,紧紧贴着自己的心口。五爷分不清是那片冰心暖了自己,还是自己暖了那片冰心,只觉得唯如此才能将胤禟的心意好好珍藏。胤禟,额娘思念你,我亦思念你。
每年的八月二十七,八爷都会将那件琉璃点翠镶金彩鸡放在自己的书案上,陪自己书写公文,陪自己秉烛夜读,而指间的一枚墨玉扳指已成了八爷经年不变的配饰,偶尔写累了、看累了抬眼便可瞧见,指腹轻轻滑过温润之感犹生。胤禟,你我扳指成双,天南海北任君游,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阅尽世间万千之境后,心满意足的回来!不过,你还真是个小气的家伙,这多年就只送了这一件琉璃摆件,也不知那富可敌国的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五年后,康熙四十二年。
黄昏时分,广袤草原一骑单乘策马而来,爽朗的笑声响彻云霄,不远处有蒙古商队驻扎休息,守卫见有人接近不免紧绷起精神,却在看到来人后松了一口气,眼前人虽然穿着蒙古服饰却分明就是一个弱质公子哥。
手勒缰绳顿住马蹄,来人翻身下马,“叨扰了,在下唐隐,路过此地可否烦劳小哥将这个水囊装满?”
守卫上下打量着来人,只觉眉目清秀,态度有礼,打心底有了亲近之感,“行啊,你且等等。”说罢,接过胤禟手中的水囊向内里走去。
我见他答应的痛快,也无半点防人之心,索性席地而坐任马儿自在吃食,思量着今夜何不借了这处地方歇息。不多时守卫将满满的水囊送了出来,“给,这可是清泉之水,你可不要糟蹋了!”
“多谢小哥了!”我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果然清爽的很,“你们这是往哪里去啊?这时节若是贩货不是应该进关吗,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听说康熙皇帝要巡幸塞外,到时候各部族首领齐聚,东西自然好卖,我们这是往布尔哈苏台行宫方向赶呢!”守卫坐到我身侧,兴致勃勃的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汉人吧?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风吹日晒的何等辛苦啊?!”
“不辛苦、不辛苦。”我摆摆手将自己放躺在草地之上,“能够信马由缰,驰骋天地,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好个人生快意。”耳畔响起笑声,“难得一个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主人。”身边守卫毕恭毕敬的起身行礼。
我半坐起身,嘴里含着草芥,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岁左右,面色黝黑身量壮硕的蒙古汉子,“在下路过此地,多有打扰了。”
“不过是一碗水罢了,无碍!”蒙古汉子走到胤禟身边垂首看他,“看你的样子来塞外有些日子了吧?”
这人站在身前只觉气势压得人受不了,我索性站起身来,将草芥吐在地上,“何以见得呢?”
“你这张脸一看便是被日头晒成如此的,好端端一个白皙面庞,何苦来哉的。”那汉子倒也心直口快,毫不掩饰,“这双手平日里也不是个揽缰绳的,上头的茧子应该刚刚才出,若是咱们蒙古人断不会如此。”
扑哧一声笑出来,再看过去心中已有了计较,这汉子看着粗犷却观察细致、句句在理,一身装扮虽然朴实无华,却件件都是精细手工,又被人唤作主人,少不得是蒙古八旗旗主之类的人物,借着皇帝巡幸塞外的由头,乔装改扮边走边玩一路过去觐见的,思及此便生了几分亲近,“兄弟果然好眼力,在下来塞外不过月余,却不是第一次,只是每一次来都要适应些时日。在下唐隐,不知……”
“唤我阿布即可。”那人大咧咧的说道,“老姓不提也罢。”
我微笑颌首心道一定不是真名,不过也算公平,我这里也是假名一个,老姓只怕两人都是提不得!正思量着,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爷,主子爷!您可别再如此了,奴才担不起啊!”
“什么人?”阿布转头看我。
“冤孽!”我笑着说道,“说笑了,那是我的随从,成日里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今日趁他不备我策马先行,这家伙的马不济事,所以落在了后头!”
宇成行至近前翻身落马,几步奔到眼前,“我的爷,您就看在宇成这些年鞍前马后的苦劳,别再有事没事的吓唬奴才了!奴才担不得啊!”
“这小子说话倒也有趣。”阿布一把搭到宇成的肩上,“你家主子好得很,这骑术在草原上也算得上拔尖的。”
宇成气喘吁吁的看着阿布,“这还用你说,我家爷不论做什么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骑术自不在话下,放眼草原也没几个比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