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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红唇-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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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意识含糊不清,谁会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欣赏月光。

    也就只有霍砚尘,不曾错过每一晚的月亮。

    这也算一种好命。

    他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忽然放下手上的酒杯,转身朝我压下来,他身上散发出浓郁芳馥的红酒香,甘洌怡人,我恍惚意识到我们何时都站在天台上,背后是落地窗,窗下是一条辽阔又空荡的长街,此时寥寥无几的行人在快速走过,都奔着最终目的地,完全没有留意到二楼交缠重叠在一起的人影。

    逼仄狭窄的天台上,他长久静默无声,单手撑住我耳侧,含笑望着我,我忽然觉得有些心跳加速,在面对他那样的目光。霍砚尘长得比纪容恪好看,但他眼角眉梢有风流,而不像纪容恪那样端正,连他阴谋算计时,眉目间都是浩然正气。

    我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移开目光,这气氛太压抑太尴尬,挺好的一件交易,搞得像通敌叛国一样,让彼此都不自在,尤其是我,我理了理思绪歪头冲他笑,手在他西装的肩头位置掸了掸,“我明天要去华西文堂。”

    霍砚尘目光随着我的手移动到他领口,我驾轻就熟给他把领带解开,再重新打结儿,他说,“华西文堂没有人敢去。”

    “闹鬼?”我忽然吐出这两个字,霍砚尘先是一怔,接着便笑出来,他指尖在我唇上戳了戳,我灵活套结的手指倏然僵住,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他指甲磨蹭我唇瓣时的粗砾上,他戳点了几下后对我说,“那是纪容恪的地盘,全华南都知道,谁没事会去招惹一个魔鬼呢,你会吗?”

    他说完自己恍然大悟,“你不但会,还要主动跳进去。”

    我说,“这才是我们交易的根本,我不跳进去,霍老板想拿到一半的纪氏和九龙会岂不是天方夜谭。”

    他离开我身体,一边摸着我刚帮他系好的领带,一边走到窗子前推开玻璃,外面呼啸的夜风灌入进来,走廊上静悄悄的,一楼隐约传来一些歌声和笑声,但由于距离太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时隐时现。

    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婊子最无情,不管这天怎么变,风尘之地永远都是夜夜笙歌。与其这样埋怨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的女人,倒不如去痛斥那些可以随意掌控改写别人命运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们推开这扇门,来买商女的强颜欢笑,用金钱和权势诱惑不计其数的姑娘前赴后继下海,风尘早就不是这副令人心酸的模样。

    所以男人啊,这骨子里永远改不了偷腥的臭毛病,却还喜欢把一切罪责都推脱给女人。

    “明天什么时候去。”

    我说,“中午。”

    他嗯了一声,“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也要我自己做,你帮不了我,就没必要问那么清楚。”

    我说完走过去两步,站在二楼边缘,脚尖抵着一条缝线,只要稍微朝前探身,就会轻飘飘的坠落下去。

    霍砚尘正在眺望远处一栋六十三层高耸入云的大楼,顶层有华南省内最大的摩天轮,我记得我曾经在底下坐车路过,对恰好一起的纪容恪说,我想要坐摩天轮去触摸天空,他说那是少女的想法,天空那么高,怎么可能坐摩天轮就摸得到。

    我当时埋怨他的现实主义,这样残忍打破我的幻想,干脆生气不理他,他见我真的怒了,最后妥协说会带我过来坐,我就一直等啊等,我以为可以等来他陪我坐上去,没想到却等来了今天,我不知道他这句承诺还能否兑现,我现在只想他平安站在我面前,像以往那样,将我抱在怀中,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我盯着在缓慢转动的摩天轮,那颜色真好看,从远处看像是绽放了烟花,五光十色,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霍砚尘问我喜欢吗,我说喜欢,他笑着嗯了一声,“我们结束交易后,我可以买下来送给你。”

    我怔了怔,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他开玩笑的痕迹,然而他虽然笑着,可却十分正经,正经到我不得不当真,我跟他说别闹,他说没有,确实有这个打算。

    我只好严肃起来,“那个很贵,再喜欢也不能天天呆在上面,何况我也不是很喜欢。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偶尔梦一梦,让自己觉得还活着就够了,难道还真的活在梦里不醒过来吗。”

    霍砚尘头部微微后仰,他眼眸内喊着一丝笑,“既然你这样现实,我就放心了。不现实的人我也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我这才明白他只是逗我,根本没打算给我买,而是试探我到底有没有幼稚天真到把一切都信以为真,把每个人都当作好人,他也太小看我了,经历这么多算计和阴谋,如果我还不长记性,我还不如自己自杀,省得便宜别人背后戳我一刀。

    霍砚尘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他忽然问我准备好了吗,我正想反问他准备什么,刘阉子从楼梯口上来,他站在倒数第三级台阶上,并没有直接站上二楼,他有些讳莫如深看了我一眼,对霍砚尘说,“丽娜小姐来了,要您交出冯锦。”

    我幡然醒悟,我笑着对霍砚尘说,“这样神,算计得恰到好处,莫非是你故意透露的。”

    他手插在口袋里,“是我透露的,我总要卖她一个人情,她这一关如果搪塞不过去,华西文堂你连门都休想进。”

    我将长发拢到一侧顺在胸前,指尖轻轻拨弄着发尾,我漫不经心问,“她会杀了我吗。”

    霍砚尘一脸轻松自如,“这我不清楚,你可以试试看。”

    我不屑冷笑一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丽娜如果真有这个本事,我躲也躲不了。”

    我没有任何逃避的念头,而是直接经过刘阉子,朝一楼快步走下去,我已经失去了纪容恪的保护,我现在不仅要为他守住纪氏,智斗霍砚尘,还有抵抗一切对我对孩子勾成威胁的人,我再也不是被谁都可以戏弄和伤害的冯锦,我必须学会坚强与狠毒。

    在我飞快超楼下走时,刘阉子也追上来几步,他语气内有些焦急在背后喊了我一声,似乎要警告我什么,然而我还没站稳听清楚,面前霓虹闪烁的过道角落忽然冲过来一阵劲风,那阵风丝毫不亚于外面龙卷风的强大力量,从远处直接扑了过来,狠狠甩在我脸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毒妇人心() 
我站在过道上,看着十分猖狂的丽娜,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裙,罩了一件银灰色皮衣,这样的她看上去很飒利,充满了另外一种女人味。

    我右脸被她重重扇了一下,但并没有觉得火辣辣的刺痛,她此时十分傲慢站在那里,对打了我这一下毫无畏惧,认为我根本不能怎样。

    我笑了一声,也没有把这一巴掌当回事,失去了父亲和准丈夫的女人,我何必计较那么多,让她出口气,总比憋在心里记仇要对我有力得多。

    我抬步走过去手指在她大衣上轻轻触了触,“丽娜小姐活得这么潇洒,都忘了自己准丈夫还徘徊生死边缘。最毒妇人心啊,这话谁说的,真是看透了天下千千万万的女人。”

    丽娜手上戴着黑色手套,她此时非常酷,站在白色灯光下,酒红色长卷发被照得发出一丝闪烁的彩光,她身后有几名保镖,都穿着笔挺整洁的白衣黑裤,裤子口袋里支起一个无比坚硬的弧度,似乎都带了枪,我心里有了底,她今天来目标就是抓我走,虽然是霍砚尘通知她我在卡门宴,但我仍旧可以断定,九龙会在金苑和卡门宴都有卧底,所以只要他们想弄人,一定不会走空。

    知道这些我反而冷静下来,我靠在扶梯上,没有丝毫怯意注视着丽娜,“九叔这一辈子,尝尽了最风光的滋味,他最好时候,华北没有其他人一席之地,都是他一手把持,真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上苍不会让谁太风顺,你瞧,他没有儿子,就你一个女儿,还不是正室生的,他千方百计引诱容恪做他女婿,就为了让九龙会掌控在自己人手里,可以再风光几十年依旧不没落,而且纪氏的前景,他看得很清楚,九龙会并入纪氏,在容恪的带领下,只能更好不会衰败。”

    丽娜冷笑盯着我,“狐狸出山,带着一江湖满满的骚味儿。如果不是你,我爸爸绝不会对纪容恪这样狠,你口口声声为他抱不平,可我爸爸呢?他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你知道我们要用多少精力封锁消息?不然九龙会会一夕之间倾覆,在在华北多少我爸爸的仇敌,等着对他下死手,纪容恪就算死了,也是他为了你而自作自受,分明有那么光明的路不走,却偏偏选择一条死胡同,换了谁,也插翅难逃,除非可以遁地。但纪容恪那样的男人,他最在乎面子和风光,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滚一身泥土?所以冯锦,我爸爸拜纪容恪所赐,纪容恪拜你所赐,你才是最大的搅屎棍。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我将手举在眼前,盯着指甲盖上已经褪去了许多颜色的甲油,“在我和容恪这段关系里,我们没有错,早在九叔来华南之前,我就存在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先来后到,你们有本事可以让时间逆流,把我完全剔除,既然没有,就该认清现实。容恪对九叔毕恭毕敬,即便在华南做到今天,他完全可以和九叔对立,九龙会与纪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可他没有,他心里讲究道义恩情,九叔呢?他让手下人用斧头狠狠劈向他要他的命时,心里可曾顾念了十几年的情分?九龙会当初也是一盘散沙,多少人为了堂主之位争得头破血流,多少人蠢蠢欲动浮躁不堪,都想要混出头,甚至不惜反叛。如果没有容恪,没有霍砚尘,九龙会早就崩盘了。九叔成就了容恪,容恪又何尝不是扶持起了九龙会。”

    丽娜不再和我玩儿文字游戏,她确实说不过我,这段感情上,她是后来者,不管纪容恪是否承诺了我名分,我终究都在她之前,她没办法把黑的变成白的,她只能结束这个话题。

    她转身对保镖吩咐了一句带人,然后让出一条路,站在最后面静静看着,那些保镖朝我涌过来,其中一名直接伸手重重扣住了我肩膀,险些将我骨头捏碎,刘阉子在我身后的一二楼交界处,他仰头大声喊了句尘哥,接着我便听到霍砚尘的声音从二楼悠悠传下来,随着他脚步声一点点逼近。

    “丽娜,招呼不打,带我的人走,你可越来越任性了。”

    霍砚尘从二楼的扶梯上直接滑下来,带起一阵寒风,他非常利落跳下站在我旁边,一侧的黑影瞬间笼罩下来,丽娜隔着十几名蠢蠢欲动的保镖和霍砚尘相视,她还算客气叫了声哥哥,然后对那些有些畏首畏脚的保镖喊了一嗓子,“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我让你们带人!”

    保镖立刻朝我再度涌来,霍砚尘一边叼了根烟在唇齿间咬住,一边沉声说,“我看谁带得走。”

    那些保镖只听丽娜的,毕竟是跟她过来,拿九龙会的钱,怎能不听差办事,他们置若罔闻,其中一个直接扯住了我身体,将我往那边拖过去,我下意识捂住腹部,回头看霍砚尘,他眼皮也不抬,倚着扶梯不慌不忙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在保镖将我拉扯着几乎要到丽娜那边时,霍砚尘手指忽然灵活一翻,以肉眼都看不清的急速将打火机直冲拉着我的保镖脑门弹过去,十几斤重量的金疙瘩,将那个保镖瞬间砸懵,他松开我跌坐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和眼睛,半响都发不出声音。

    刘阉子直接冲过来把我带回去,霍砚尘手指夹着烟,他笑着对丽娜说,“喊我一声哥哥,就听哥哥的话,九龙会你一个女人玩儿不转,别再把自己搭进去,都是杀人不眨眼见血心不慌的老江湖,你小小年纪,毫无经验,驾驭得了那么多恶人吗?哥哥可以送你回华北,义父这里我亲自照顾,绝不会出半点差池,等到纪容恪那边回来,你想嫁,我们再一步步筹划。”

    他说着话手指在我脸颊和下颔上轻轻刮了刮,“至于冯锦,哥哥不允许谁动她,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些吗?”

    丽娜抱着双臂轻扬下巴,她眼睛里的光忽然闪了闪,她冷笑说,“原来哥哥和她还有些不可说的事。”

    我一怔,我下意识看向霍砚尘,他并不解释,反而笑得十分含蓄而暧昧,我整个人都是一僵,我扯了扯他手腕,这不是毁我也毁他吗,他都结婚的人了,我朝他蹙眉眨眼,他理也不理我,此时已经脸色极度难看的丽娜将目光落在我脸上和腹部,她盯着看了片刻,“纪容恪可算瞎了眼,前有孟合欢,后有你冯锦,他要是知道自己拼死拼活救下的女人竟是这样一副面孔,大概毁得肠子都青了。”

    我喘了口气,没有澄清和戳破,霍砚尘大概有他的道理,不然他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眼下除了这样讲,他实在没理由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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