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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红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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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攥了攥我的手,打断我的话,说了这样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敢去深入理解到底这番话代表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并不是对我的感受全然没有理会。

    我小声问他,“你是在和我解释吗。”

    何堂主拉开车门,将掌心贴在上方,护住我的额头,我坐进去后纪先生也进入坐在我旁边,他摇下车窗让外面凉爽的风灌入,我盯着他侧面清晰的轮廓,他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觉得是就是。”

第五十七章 美人如玉() 
何堂主将挡板升起后,我脱下身上这件皱皱巴巴的衣服,拿起放置在一侧的衣袋,从里面取出一件崭新的黑色旗袍,这是纪先生为我准备的礼服,不是十分奢华出众,没有任何修饰,但很精致。旗袍上绣着牡丹,中高领口,有胸部位置三枚盘扣,底下开衩到膝盖略上方,腰身很紧。这种颜色的旗袍一般不会有女人尝试,白色和蓝色居多,太过艳丽的色彩会显得十分媚俗,太过深谙又显得苍老,大约纪先生对旗袍很有研究,他选择的这款黑色摸上去光滑细腻,金线织绣而成,看上去就好像打了一层光,丝毫不晦暗。

    我穿好后将臀部铺平坐下,防止压出褶皱,我敲了敲驾驶椅,何堂主将挡板重新升上去,纪先生偏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忐忑问他还可以吗,他笑着说,“你穿旗袍很美。”

    他伸手插入我发间,轻轻撩拨了两下,“如果盘发会更适合你。”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羞于启齿,他看到我一脸为难的样子,问我有什么不妥,我抬起眼眸偷偷瞧了瞧何堂主,他也正从后视镜内看我,我和他眼神碰撞到一起后立刻垂下,何堂主在前面说,“冯小姐是不是还没有洗漱。”

    我咬着嘴唇脸红得都能滴血,太早了,现在还不到八点钟,可纪先生一向作息都十分规律,不管睡得多晚,第二天早晨七点也一定清清爽爽拿着报纸在看,我在他面前实在不好意思为自己开脱什么,我只能竭尽所能把头垂下,来掩盖自己的窘迫。

    纪先生将我脸颊一侧的头发掀起,他看了看我的脸,“是有些憔悴。”

    他吩咐何堂主将车开到金苑,金苑和卡门宴距离不算远,都在市中心,一个南街,一个东街,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距离,按照我现在这副不施粉黛的模样,我也确实没法陪纪先生出席,虽然算不上多么盛大的宴会,但卡门宴邀请去的人,一定也不会是泛泛之辈,站在纪先生身边,当然备受瞩目,我自己丢人没关系,总不好让纪先生被人嘲笑。

    何堂主将车拐入小路,从金苑后门停下,他挺稳后先下去四下打探了一番,然后招呼保镖过来撑伞,护送我和纪先生下车进入金苑。

    金苑的安保措施原本就非常严谨,这一次似乎又加重了保险,到处都是拿着对讲机配枪的保镖,我在电梯里问纪先生因为什么,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看着显示屏上跳跃的数字,我想到那天我在卡门宴附近被围击的事,我心里一抖,浑身都觉得寒意侵袭,到达三楼后纪先生先出去,我跟在何堂主身边随着他走出,他看着面前的空气实则小声对我说,“纪先生托冯小姐的鸿福,得罪了金玉贵和马总,前者本来就是混江湖,后者商吃黑,两伙人马对纪先生里外夹击,还没有算上霍砚尘,如果不是为了做到冯小姐的请求,纪先生和金玉贵相安无事,也找不上马总的麻烦,现在不知过得怎样风光。”

    何堂主说完后,他回头冷冷扫了我一眼,便大踏步追上走在最前面的纪先生,我站在原地默了片刻,说不出是怎样滋味。

    纪先生带着我找到了商姐,商姐正躺在一间休息室的贵妃软榻上,手边摆放着几碟水果,有两个看上去像是新来的小姐,跪在脚底下给她做按摩,一口一声妈咪喊得很甜,这种讨好无非是想要多赚点,安排进贵宾包,一晚上就可以赚普通大厅一个月的钱,贵宾包里动辄几十万,被选上的要求多条件高,可一旦走了狗屎运进去伺候,哪怕就一个开酒瓶的小服务员,小费也是四位数打底。

    商姐闭着眼睛,大概没想到纪先生这么早过来,她听到脚步声有些不耐烦,将头别过去朝着墙,嘴巴上骂了一句“小蹄子出去!骚得想男人受不了,晚上再来找我通融。”

    给她按摩的两个小姐认出纪先生,她们脸上笑容一僵,立刻要起身招呼,纪先生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唇上,他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开口,他将身上西装脱下交到我手上,然后悄无声息走过去,他推开那两名给商姐按摩的小姐,站在原位置上手指按压住她的膝盖最柔软的骨节,商姐完全没有防备,被这一下震得酥酥麻麻,她嘤咛了一声,身体扭了扭,“小骚货,可真会伺候人。”

    她声音内带着一丝笑意,纪先生手心在她腿上揉了揉,似乎是力气大了点,商姐嘶了一声忽然朝着纪先生脸踢过来,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方位感极强,踢得正正好好,纪先生比她更敏捷,他一把捏住她脚踝,轻轻拂开,商姐睁开眼,她嘴上原本还骂着,可在看到竟然是纪先生时,她微张的红唇颤了颤,从软榻上坐起来,顺手拿过放在身旁的一块丝巾,“纪先生手法可精进了不少,我说是谁呢,敢在我腿上兴风作浪,差点给我捏残了。”

    纪先生接过她递来的丝巾,在刚才触碰了她皮肤的手指上擦了擦,他笑着说,“舒服吗。”

    商姐上半身伏在雕花的床头,她身材真好,丰满而不丰腴,纤细而不干柴,整个人都是满满的韵味。怪不得席情曾不止一次说要去泰国搞个小鬼回来养,就让它保着自己青春永驻,哪怕它要吃人她也满足它,只要有了美貌,什么东西不能从男人那里要来呢。

    商姐娇俏的眼神从纪先生喉结上掠过,“当然舒服,纪先生其他本领不知道是不是更舒服。”

    纪先生将丝巾丢到她脸上,那柔软的一片蓝色拂过商姐白皙的皮肤,竟在粉光下显得那样魅惑人心,“估计没有机会给你尝试。”

    商姐嘟着嘴巴埋怨,“纪先生多精呀,留着那宝贝出去骗更精的,我这种傻女人,你一句话就甘心为你卖命了。”

    她把手伸在半空,纪先生握住她指尖,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商姐没有站稳,扑进他怀里,她下巴搁置在肩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说吧,有什么事。”

    纪先生扶住她细腰侧身看了看我,“给她化个妆,做一下头发。”

    商姐这才看到我,她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黑色旗袍上,“纪先生还真是爱旗袍美人。”

    “她很适合,但我并不喜欢不适合旗袍的女人却胡穿。”

    他说着手在商姐臀部拍了一下,“比如你。”

    商姐哈哈大笑出来,“那我穿什么,你支个招。”

    纪先生盯着她脸端详了许久,似乎真的在思考,“不穿,天然去雕饰。”

    商姐手握成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下,“你们男人一天都没个正形,脱了裤子就是禽兽。”

    商姐从床上跳下来,她裸露着大腿走到我面前,伸手抬起我下巴,“这眼屎还没洗净呢,等收拾干净了再说。”

    她将我脸推开,纪先生笑着指了指旁边一扇小门,我低着头跑进去,这是一间小浴室,时间来不及不容许我洗澡,我洗了脸,涂了一点乳液,便从里面出来,纪先生拿着一份报纸坐在软榻上,商姐拿着一个硕大的粉包叫我过去,她非常精心在我脸上雕琢,没有放过哪怕一丝瑕疵,期间纪先生看完了报纸走过来,他站在商姐旁边,静静看着我的脸,我有些不敢和他对视,便将眼睛闭上,我听到他对商姐说,“淡一点。”

    商姐一边给我涂抹一边问他,“纪先生这是要开春了?”

    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我想睁开眼看,但商姐按住了我眼皮,正在描摹什么,纪先生最终只是嗯了一声,可这一声嗯让我所有呼吸都凝滞。

第五十八章 吃醋() 
我觉得这世上最神奇的就是镜子。

    它可以把同一副面孔变成不同的模样,它会清晰而不加遮掩的暴露你的妖娆你的纯净,你的美艳和你的丑陋。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那仿佛不是我的脸。

    我自己会化妆,也会让席情帮我化,可在花场赌场干久了,妆容和眼神都透着一股风尘气,没有办法,这就是我的人生,有谁敢于和人生反抗,我反抗了,我只是从一个圈子跳入了另外一个圈子,它们之间的尔虞我诈从未停歇。

    就好像站在高处,想尽一切办法不掉下来,而站在低处,想尽一切办法爬上去,掉下来容易,爬上去却很难,可为了生存只有妥协。

    我忘记了曾经素颜也明媚的自己,我开始化最艳的口红,卷最妖的波浪,将自己原本的容颜变得面目全非。

    对于我而言,只有两张脸,浓妆艳抹和不施粉黛。

    商姐的手化腐朽为神奇,她剔掉了我所有风尘气,把我变成了一潭池水。

    这潭池水正碧波荡漾,春光十里,在纪先生眼中温柔盛放。

    商姐丢掉指尖的粉刷,手攀在纪先生肩头抻了个懒腰,她透过一点雾泪看我,“底子还不错,我当初眼力的确不次。”

    纪先生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鞋子,他对商姐说,“拿来一双白色的。”

    商姐搓了搓手指,笑得十分狡黠,“白给你啊?我的东西可不是小鬼念叨来的,那是我拿银子搞来的。”

    纪先生抓住她不断捻搓的手指,放在唇角沾了一下,“加进你工资里。”

    商姐这才罢休,她拉开紧靠着门的一个鞋柜,问我穿多大码,我说三十七,她找也没找就从里面取出一双白色高跟鞋,扔在我脚下,“和我一个尺码。”

    我蹲下自己穿好,跟部有些高,大概在十厘米左右,而我平时穿惯了五六厘米的中跟,踩上去不是很稳当,晃了几下才立住,纪先生退后站远一些,他目光专注看着我沉默,我被他看得心虚,我问他是不是特别别扭,和我不像了。

    他拉住手臂将我拖进他怀里,唇贴着我鼻梁说,“现在也是你,怎么会别扭。不过我更喜欢一点妆也不化的你。”

    我忍不住看镜子中的自己,我觉得这是我最好的时刻,我庆幸见证我最好绽放的人是纪先生,我愿意用最好的姿态在他生命中昙花一现,也不愿用最平庸的模样于他世界里漫漫陪伴。

    纪先生从钱夹里取出一块玉,他丢给商姐,商姐恰好接在手里,她摊开掌心看了看,打趣说,“凑够了十块儿,纪先生答应我什么要求?”

    纪先生带着我走向门口,他头也不会说,“放你自由。”

    商姐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她没有说话,只是嗤笑了一声,似乎对这个诱饵没有一丝兴趣。

    我们在纪先生办公室吃了午餐,他忙碌查阅十几份收据,我则在里间睡了一觉,我生物钟还可以,一般早晨没有特殊情况都是八点左右醒,原先夜里工作,下午当然也少不了睡觉,四点左右一定会醒,起来打扮打扮去场子,路上花费几十分钟,赶到刚刚好,所以今天我醒过来时还是这个点,不多不少整四点,我动了动身体想要起床,找秘书给纪先生泡一杯咖啡,我以为他一定还在忙碌,结果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体似乎被压住了,非常沉重。

    我低头看了一眼,腰部横着一条精壮的手臂,上面有细微的汗毛,白皙中透了一丝蜜色,那只宽大掌心正贴在我腹部,紧密无间。我这才察觉到脖颈后有湿漉漉的气息,我撩了撩头发,下意识喊了声纪先生,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我缓慢转过身平躺,偏头去看他的脸,他果然在熟睡,我从没有见到过如此安静温和的他,他对我是很好,但却没有这样毫无防备的将他的温润展现给我,他此时就像一个纯净的孩子,卸下所有对这个世界的防备和挣扎,紧贴着我的怀抱,做一个酣睡美好的梦。

    我忽然不忍心叫醒他,哪怕已经晚了,我希望这一刻是静止的,让我可以有足够时间贪恋他抱着我的样子。

    他始终在睡着,我始终在望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伸手去拿床头的钟表,想要把电池抠出来,女人都是这样,自欺欺人还做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聪明得到的结果那么残酷,倒不如糊里糊涂当个傻子。

    我刚拧开电池盖,忽然何堂主在休息间门外喊了声纪先生,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手一松,钟表掉落在地上,纪先生被惊醒,他动了动身体,将手臂从我腰间移开,他手掌盖在眼睛上,我对门口说,“知道了。”

    何堂主沉吟了片刻问,“我可以进去吗。”

    其实我们都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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