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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红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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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一次。华南还不是你独霸的天下,玩儿了谁的女人,将来都要还。”

    纪先生伸出手指了指我,“你有本事可以带她走,如果她还肯。”

    姜环凶神恶煞的吼出来,“我他妈说将来,你就没有女人了吗?早晚都得还回来。”

    纪先生把手上餐巾纸丢到一旁,“现在将来大概身边都是这个女人。”

    他说完仰起头挺了挺身体,却忽然僵住,他一只手摸到背部,蹙眉缓慢恢复到刚才的姿势,何堂主站在门口看到纪先生忽然泛白的脸色,他想要冲进来检查他的伤口,可被纪先生以一个眼神制止。

    姜环冷笑着把桌上那把刀拿起来,他以刀尖指着我,“冯锦,你他妈是贱逼吗?男人有钱就可以睡,你是婊子啊!”

    我别过头,目光落在地面一条带血的纱布上,我怔了片刻,我下意识看向纪先生,他面无表情坐在那里,除了嘴唇和脸色有一丝细微的青白,并没有任何不妥,我咽了口唾沫,“和你在一起时候我没有背叛你,分开了你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一切。”

    “你他妈和我在一起就跟他勾搭上了,赌场里眉来眼去,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没看到我还没听到吗。我说过什么,我还没有说不要,那我宁可废了你也不会让别人独吞。”

    姜环说完突然冲上来抓住我手腕,把我朝包房外面拖,我是瞬间茫然空白的,等到我反应过来自己处境,我立刻抓住门框躲闪,何堂主近在咫尺,可他冷眼旁观这一切,根本不打算解救我,他恨不得姜环把我剁碎,省去了担心纪先生安危的困扰,我手指抠进墙皮里,指甲灼烧般疼痛起来,在我手指从墙壁上脱落的刹那,姜环先发现了我身后不对劲,他扬起拿着刀的那只手,朝我头顶的黑影劈去,何堂主淡漠的脸上这才变了色,他同时扬起去抓那把刀,但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身后,我嗅到了一丝血的味道,浓稠而刺鼻,我回头看过去,纪先生用手握住了姜环劈过去的刀刃,锋利的刀片在他掌心切割深入,血从皮肉渗出来,滴落在我面前地板,绽开一朵朵圆形的红花。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尖叫出声,我有点晕血,尤其害怕别人的血,我自己的我倒不是那么敏感,我第一时间去握住姜环的手,我大叫着让他抽出来,可他不肯听我的,他眯着眼看纪先生,“挺能咬。”

    “在我面前带人走,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姜环用力向里面捅了捅,更多鲜血渗透出来,顺着纪先生手腕一点点滚下,殷红了他白色袖口,纪先生无动于衷,他似乎感受不到疼,可我却疼得快死了,我握住姜环还在用力的手,“你不要命了吗,伤害了他你也走不了!”

    姜环用另一只手将我一把推开,我没有预料到他会对我动手,我整个人都失去重心朝后面跌撞过去,何堂主扶了我一把,纪先生握住刀刃,他冷笑对姜环说,“打女人的男人,真是败类。今天我们了结,你从今以后不要再纠缠冯锦。”

    姜环气得面色灰白,他咬牙切齿看着纪先生,如果不是不被允许,何堂主早就冲过去把姜环踢飞,我一面担心纪先生,一面也不太愿意看到那样惨烈的一幕发生,何堂主护主心切,一旦被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搞不好姜环命都得撂在这里。

    我又跑过去朝姜环脸上狠狠抽打,他坚硬的颧骨碰击在我掌心,将我弹了回来,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发泄了多久,最后我央求他说,“有什么冲我来,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的,你总是自以为是,我说了我没有和纪先生背叛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姜环盯着我脸,他有些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知道他问的哪句,就干脆沉默,他不依不饶说,“你让我冲你来,你是让我冲你来吗。”

    我咬着嘴唇,越来越多酸涩的感觉涌入眼睛里,我拼命克制住自己不要哭,但我还是最终无法与这份委屈抗衡,姜环站在原地哈哈大笑出来,“没想到啊冯锦,这才多久,你对他死心塌地到这种程度。”

    他说完看向纪先生,“纪容恪,你有本事。”

    他将刀从他掌心内猛地拔出,那刀刃已经被鲜血染红,看上去惊心动魄,姜环没有再说什么,他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保镖,何堂主伸出一只手臂横在他身前,纪先生说,“让他走。”

    何堂主万般不甘愿,他叫了一声容哥,但纪先生并不理会,也没有收回指令的打算,何堂主不敢也不能忤逆,他只好看了姜环一眼,十分阴森的让出路来,姜环回头指着纪先生,“我早晚会让你尝尝我今天的滋味。”

    纪先生同样望着他,“这是最后一次我容许你嚣张。你记住。”

    姜环把那把刀仍在地上,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握住纪先生那只受伤的手,我问他怎么样,他说没事,何堂主走过来用一条白布包裹住,扶着纪先生走出餐厅,我本来想过去一起扶,可被何堂主瞪了一眼,我不敢再靠过去,只能跟在最后面坐进车里。

    我们一路飞驰到达庄园,进门时候保姆正在阳台浇花,她回头打了声招呼,可看到纪先生被鲜血染红的半截手臂时,她惊呼一声手上的浇花器也应声而掉,她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没有人回答她,我更是没脸开口。

    保姆见问不出来什么,她转身冲上二楼拿下医药箱,何堂主接过去跪在地上,用消毒棉球为纪先生把掌心的血污一点点拭去,纪先生坐在沙发上,一名保镖给他检查背部伤口,发现只是有一点渗血,并无大碍,我松了口气,我在吐气的时候,纪先生听到了声音,他抬头看我,唇角勾起一丝笑,“害怕吗。”

    他还在对我笑,我已经把他坑得这么惨了,他还愿意对我笑安慰我。

    惭愧感动的泪水忽然泛滥成灾,收都收不住,纪先生很无奈的望着我,何堂主为他处理好伤口后,从地上站起来,他想要说什么,最终在发现纪先生凝视我的眼神那么温柔和纵容时,他把所有话咽了回去。

    何堂主带着保镖出去到车上拿东西,保姆进入厨房去炖汤,说要给纪先生补血补阳,好好弥补下身体的亏虚,纪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伸手在我脸上抹了抹,我垂着头不敢看他,我觉得自己根本面对不了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不会遇到这么多惨不忍睹的麻烦,不会被姜环那样不知道低他多少级的男人指名道姓出言不逊。

    我微微抬起头,透过额头上细碎的短发看他,“我是不是扫把星?”

    纪先生眼睛里满是温柔,他用手勾起我下巴,一根手指在我脸上所有泪痕经过的地方涂抹擦拭着,可他越擦脸上的笑越多,到最后完全收不住,他索性笑出声音来,我看到他瞳孔内自己的面庞有些花,眼睛周围黑乎乎的,嘴巴也围了一圈晕开的粉红,我想要捂住自己的脸,纪先生却一把按住我的手,他头部后仰仔细打量我的脸,忽然笑着说,“不像扫把星。”他顿了顿,“像一只迷路的小花猫。”

第四十七章 不想错过这份美好() 
我被纪先生的话逗笑,我蹭了蹭自己的脸,却发现手背都是黑的,一团脏兮兮,妆已经全部花掉,我下午去卡门宴特意化了妆,我以为大概晚上就留下工作了,没想到出了这样的差池,何堂主带着保镖从外面进来,手上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他把箱子放在茶几上,转身看了一眼纪先生的掌心,“不如我送您去医院,我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会不会感染我也不能保证。”

    纪先生摸了摸缠裹着纱布的掌心,“没事,还是尽量避免被人知道我受伤的事。”

    何堂主说,“局子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安排了,在这个月底之前您需要去一趟签署一份口供,走个过场,局子里说这个过场真的没办法再省去,毕竟是发生在闹市区,太多人看到了,虽然他们大多不知道您的身份,但不排除有人认识,还是需要一点东西来镇压住流言。”

    纪先生弯腰从茶几上拿起那个箱子,他沿着边线拆开,掀起一角往里面看了看,“这些东西经过谁的手。”

    何堂主说,“只有我一个人。”

    纪先生把箱子塞进茶几第二层的一个木匣内,并且上了锁,他把锁交给何堂主,后者接过来放入口袋中,纪先生说,“这几天我会频繁在赌场和金苑露面,放出消息去,我没有受伤。我怀疑内部有奸细,不然对方不会一次次把时间抓得这么凑巧。”

    何堂主有些难以相信,“我觉得可能性还是不大,不会有人有这个胆子把奸细安排到您身边。和您接触最多掌控您每一步棋的只有我和彪子,我们都不会背叛您被外人收买。”

    纪先生笑着说,“那如果在你身边呢,以一个非常忠诚的姿态博得了你的信任,在每一次事务中跟随你出生入死,和每一个手下都关系极好,风声来自于四面八方,就像是一个操盘手,不断往他幕后人那里输送消息。”

    何堂主倒吸口冷气,他小声问奸细是谁,需不需要调查,纪先生思索了片刻,他摆手说先不必,他也不十分确定,不要闹得人心惶惶。

    何堂主把装箱子的木匣抱在怀中,保镖先出去打开门,坐入车里等待,不过何堂主似乎还不是很放心纪先生的伤口,毕竟流了太多血,他带着几分乞求说,“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去一趟医院我们谨慎些不会被人知道。”

    “好了我要休息。”

    纪先生没等何堂主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他转身朝楼梯口走去,我赶紧追上去从背后扶住他肩膀,我不停说慢些,他觉得好笑,从我侧面的角度看,他脸上始终都有笑容。

    我扶着纪先生到他的主卧,他坐在床上,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脱掉鞋和袜子,我站在床边帮助他宽衣,我将脱下来的西装衬衣和领带搭在柜子内衣架上,我看了一眼他下面的裤子,我有些迟疑,没有上手,他也看出来我的窘迫,他指了指浴室,“我自己来,你去帮我打一盆热水。”

    我进浴室在水池内接了一盆水,我调试了一下温度,确保是热的但还不会很烫手,我端出来时看到纪先生正在用一只手略微吃力的解开皮带,我赶忙把水盆放下,我按住他向下抻拉的手,“我来吧。”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站起来立在我面前,我俯身手绕到他臀部两侧,将裤子向下褪,在我褪到差不多一半时,他忽然说不要动,我手却没有控制住,直接又扯下来一点,眼前忽然弹出一个巨大的东西,直直朝我脸碰击过来,我吓得偏头,纪先生眼疾手快背过身去,他将背部对给我,伸手拿起铺在枕头上的枕巾盖在胯下,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我停下,原来他没穿内裤。

    我立刻跳起来躲得远一些,他面不改色转过身,看着我说,“我早晨换下来发现一池没有来得及给我准备干净的,医院让我再住几天,我走得匆忙,只能回来再换。”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关键…

    我低着头不说话,纪先生轻咳了一声,“你呼吸的位置距离太近,它的反映我也没办法克制。”

    太尴尬了,拜托不要说了。

    我闭了闭眼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纪先生拿起一条宽大的居家裤套在腿上,他在穿的过程中,我忽然发现他穿的很自如,一点没有因为伤了一只手而笨拙,那他为什么让我穿?我正不明所以呆愣着,纪先生指了指地上的水盆,“帮我擦一下后背。”

    我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我走过去爬上床,跪在他后面,用毛巾沾了热水一点点在他伤口边缘擦拭着,他大约觉得很舒服,在我擦的过程中始终低低喘着,我为他擦好后背,又将小腿和手臂也都擦干净,他垂眸看着我,忽然问,“冯小姐是不是有一些事还欠我一个解释。”

    我在他腹部擦拭的手顿了顿,我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我以为是姜环的事,我跪在他旁边,非常愧疚说,“我不知道姜环会这样疯狂,突然出现伤害到您,我也清楚您是看在我面子上,才没有让何堂主对他动手,您的大仁大义,我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敬佩。”

    纪先生嗯了一声,“我虽然受了伤,但不需要一池,我亲自动手就足够制服他,他身手还不错,但在我面前不值一提。至于我任由他发疯,是因为我在以礼待人,我也说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眼神掠过他腹部隐约可以看到的黑毛,我将目光移开,眼前却怎么都挥之不去,刚才那一瞬间弹射出来的壮观,我没想到竟然有男人可以这么大,他常年在道上混,舞刀弄枪难免,可能也锻炼了他健硕的体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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