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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红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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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摇头说不是,我想表达我的害怕和担忧,可我所有话都梗在喉咙,我觉得自己舌头是木的,除了不停掉眼泪我没有任何方式表达,他盯着我泪流满面的脸庞,问我害怕吗,我说怕,他问我怕什么,我不假思索回答他,“怕你死。”

    他说,“那不是很好,冤有头债无主,也就算了。”

    他眼睛依旧锋芒,灼灼凝视我,我在他胸口没有受伤的地方拍了一下,“纪先生和我谁在胡说八道,我有那么坏吗,为了讨债盼你死!”

    我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的眼泪又开始掉,他大约没想到我这么认真,连玩笑都开不得了,谁跟他开玩笑,我吓得都快窒息了,他不担心自己我还不想一辈子活在内疚中。

    他抬起手在我脸上抹了抹,他掌心滚烫,指甲里渗着浓烈的腥味,他非常温柔抹干净我脸上的泪痕后,有一丝嫌弃甩掉沾在上面的泪滴,“女人真麻烦,一点小事也哭不停。”

第四十章 怎么忽然如此难割舍() 
警车到达医院后,已经有急救医护人员在门口等候,警员把纪先生搭下车,医生立刻上前拿担架接过,为首男大夫在太阳下看清纪先生的脸,他有些不敢认,又躬身仔细瞧了瞧,确定后立刻怔住,“这不是纪老板吗。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何堂主非常谨慎扣住医生手腕,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对方片刻,医生面对怀疑主动介绍说,“纪老板五六年前陪着一名女患者到我们医院就诊过。当时我还做实习医生,记得整个医院都被保镖包围,还出动了几名特警看护,我有生之年都没见过那样大的排场,想不记得都难。”

    何堂主这才将手松开,他捏住医生胸口佩戴的工作牌,仔细确认了他身份和相片后,才允许护士将纪先生抬进医院。

    纪先生被送入三楼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他始终昏迷不醒,没有丝毫意识,直到被推进去关上大门,他仍旧双目紧闭。

    我浑身瘫软跌坐在椅子上等候,走廊灯光惨白,就像一张没有颜色的纸,我眼前闪过纪先生倒下那一刻,满头冷汗的模样,我忽然觉得好慌张,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纪先生死了,就这么不存在了,我会怎样,我会嚎啕大哭,会崩溃至极,会恨不得杀掉我自己去殉葬去忏悔。

    他怎么就在我心里忽然难以割舍,从哪个时候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开始依赖他,在每一次我深陷危机,我想到的都是他,我无法形容在那场枪林弹雨中,他出现时我的澎湃和激动。他对我而言,早已不是简单的恩人,他似乎也没把我当作一个单纯的被救者,我喜欢他对我微笑时的样子,正如我看到他总觉得无比安心。

    我头抵着冰凉墙壁,身后窗子大开,灌入进来掺杂了阳光气息的暖风,手术中的指示灯仿佛一滩没有来得及擦净的血迹,在几米之外闪烁着触目惊心的光。

    何堂主坐在我旁边另外一张椅子上,十几分钟前刚挂断了一个电话,他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眉宇紧蹙,我喊了他一声,他没有睁开眼,只从喉咙含糊不清的应答我,我问他纪先生之前受过伤吗,他沉吟了两秒说受过很多,最严重的一次在胸口,被子弹射穿,从背部一块骨头里取出了弹头,距离心脏只有两公分,稍微射偏一点,纪先生就会死在那场恶战里。

    我问他那是多久,何堂主讳莫如深说,“都过去了,冯小姐没必要了解太清楚。”

    手术进行到一个半小时,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名护士脚步匆匆走出来,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询问她伤者情况,她额头有些细汗,“我去血液库拿血,伤者失血过多,还在抢救。”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身体一软朝后面踉跄倒去,何堂主扶住我,他越过我头顶对那名护士说,“不惜一切代价将纪先生救回来,钱不是问题,调集医院所有医术好的大夫,如果纪先生不能平安,我会带人把这里踏平。”

    护士也知道纪先生的身份,她听到后非常害怕点头说我们一定尽力,她飞跑下楼拿了两袋血上来,我看到那粘稠鲜红的血浆,眼前闪过一片片雪白,我手脚都是软的,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我抓住何堂主衣领,手指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正在我们都提心吊胆的时候,走廊另一端尽头的电梯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批黑衣人,为首的彪子叼着烟卷,他身上衬衣有些皱皱巴巴的,他脚步飞快冲到眼前,“容哥熬得过去吗。”

    何堂主盯着手术室大门,“不知道。”

    彪子没想到何堂主都没了把握,他十分错愕的静止住,除了纪先生,这个帮会里的最大主心骨就是何一池,他说的没人不听,也没人不信,他不喜欢摸棱两可,对待任何问题都是肯定,而这一次他的不知道,让彪子和后赶来的一伙手下都陷入沉默和惊慌。

    彪子咬着烟蒂深深吸了口,“事发突然,我派出去查内幕的手下还没回来,但我猜测应该是武三爷那边的,对方调查到冯小姐最近和容哥走的十分亲近,还搬到了一起住,认为是容哥新欢,最近那批货就要找到下家,容哥和武三爷都是道上呼风唤雨的巨鳄,得罪了哪一方都不行,所以想要拿这批货,只能他们两方内斗,输了的当然没有资格抢,武三爷打不赢容哥,容哥也不能违背出道顺序对前辈下黑手,所以武三爷才把目标瞄上了容哥身边最频繁出现的女人,他舍不得伤害冯小怜,就拿冯小姐来开刀,但我不太明白,他既然要用冯小姐威胁容哥主动放弃,为什么真开枪?”

    何堂主扫了一眼彪子,他眼神内闪过一丝非常复杂而且令我觉得很不对劲的目光,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可就是不同他平时的眼神,特别饱含深意,彪子也没看懂,但他余光瞥了瞥站在旁边的我,不再继续说下去。

    这场手术大约持续了五个半小时,我们从中午等到黄昏,护士推着纪先生从里面出来,他们听到开门声立刻蜂拥围上去,何堂主俯下身,他小声喊纪先生,对方毫无反应,何堂主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鼻息下探了探,感受了下节奏和力度,发现并没有不妥,他这才放心直起身体。

    纪先生头上戴了一顶蓝色透明的手术帽,在这样纯净颜色的映衬下,面庞显得愈发苍白,他紧抿薄唇,平静儒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夫在床头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对何堂主说,“纪老板背部三处刀伤,其中最严重一处伤到了神经线,挫伤内骨,预计会有四十八小时的昏迷期,不过没有大碍。”

    彪子支开医护人员安排手下推着纪先生回监护病房,并且留下四名保镖在门口看护,即便是护士进来上药,也要进行搜身和身份排查。

    纪先生这边全部安排妥当后,何堂主接到了金苑经理的电话,说场子出了点事故,需要他过去解决,彪子的赌场也要开始营业,那边最乱,几乎每个晚上都有人闹事,根本脱不开身,两个人只好前后离开病房,何堂主临走前麻烦我先照顾纪先生,他说最晚明早也回来了。

    他们全都走后,我将病房门关上,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紧挨着纪先生,我从水壶里倒了一点热水出来,用毛巾沾湿,为纪先生一点点擦拭皮肤上还没有清洗下去的血迹,我避开了私密部位,只沿着他身体大致轮廓擦拭,我擦完之后将毛巾丢到水盆里,坐下握住他那只没有输液的手,灯光十分昏暗,一缕霞光从窗缝隙斜射进来,我不敢松开,仿佛只要一不留意,他就会被这夕阳西下带走,与我遥不可及。

    我专注盯着他那张脸,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下雨了,我睫毛上怎么蒙了一层水润的霜雾,我用手指蹭了蹭,可无济于事,视线中越来越朦胧,在这即将天昏地暗到来的夜晚。

    我的理智忽然难以克制,我将身体探过去,他脸庞距离我越来越近,到最后近在咫尺,我闻得到他吐出来的气息,潮湿而滚烫。

    他可能很久都没有喝水,嘴唇干裂苍白,我鬼使神差凑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上面,他唇很薄,是真的薄,他抽烟,可他牙齿很白,嘴唇也没有像大多数男人发紫,接着床头的白光,我看清他下巴上青黑的胡茬,鼻翼两侧细碎的绒毛,还有微微颤动的睫毛,安详睡着的他也在无声诱惑着我,我们之间的唇几乎就要挨上,只要我再朝前移动一厘米。

第四十一章 吻() 
我像是一个贼,做着被世俗所不容忍的事,我剧烈的心跳泄露了我此时有多么惊慌,这是错的,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是错的。

    记忆里我只吻过姜环,他嘴唇很厚,他总是把胡茬刮得一干二净,摸上去十分光滑平整,而我喜欢薄唇有细微胡子的男人,在触碰时酥酥麻麻的,让人心神荡漾。

    我很想知道亲吻纪先生是怎样的感受,他嘴唇那么薄,会不会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被清风拂过,还不曾来得及体会,就已经了无痕迹。

    我一点点不受控制靠过去,从半米到几厘米再到最后只一厘米的距离,我们呼吸交缠,融化,消散,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我,我知道这样不可以,很多事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很多事也根本不能做,他只是恩人,纪先生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恩人。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我正要起身离开,忽然唇上印下一枚无比柔软的吻,那吻带着药的气味,还有清冽的烟雾,就像一抹即将从这个世界上逝去春风,悄无声息掠过我寂寞的黄昏。

    我整个人呆愣住,我甚至在感受到的那一瞬间忘记了睁开眼,忘记了身在何处,忘记了今夕何年。

    我和纪先生几乎同时睁开眼睛看向对方,被抓包的尴尬让我僵硬又羞愧,我想逃,可我莫名其妙腰间多了一只手,将我死死束缚住,我只能以这样十分亲密的姿势贴合着他。

    我瞪大眼睛看着几乎和我触碰到一起的脸,我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就吻上去了,可我分明没有动,我真的没动。

    我耳朵在瞬间泛红滚烫,皮肤好像要焚烧一样,灼热得难受,我两只手撑在他胸口,最后仅剩的思想在不停痛斥我快点离开快点结束,你不应该贪恋这份根本不会属于你的东西,可我的身体却纹丝不动,她好像失去了听觉,甘心装聋作哑,只为这片刻温存。

    纪先生眼底有丝丝笑意,他不知何时手臂忽然握住我肩膀,他将我用力向下压了压,我所有重心都朝前方倒去,我们胸口紧贴,我的心脏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胸腔盛满了我的体温。

    我们就像被定格住,谁也不肯先动,仿佛那意味着投降,他薄唇在和我唇瓣的纠缠中从冰凉到温热,由干裂变潮湿。我分不清那是他的唾液还是我的汗水,咸咸的,暖暖的,在唇齿间融化蔓延,我口腔内的苦味渐渐被他气息占据,到最后我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呼吸。

    我感觉自己所有意识正在被一点点抽离掉,和我大脑分崩离析。残存的理智涣散,我甚至在这一刻都没有力气握拳推开他。

    我软成了一汪池水,一滩春泥,趴在他怀中昏昏沉沉。

    我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我开始呜咽挣扎,开始脸红窒息,他才终于在最后一刻不太甘愿的松开我,我解脱了禁锢,便第一时间从他身上起开,可我忘记了他背后的伤,虽然缠满绷带垫了海绵,可仍旧接触在床上,我按住他胸口撑起的瞬间,他脸色骤然比刚才还要惨白,他闷哼了一声,闭着眼睛蹙眉,显得十分痛苦,我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碰了他伤口,我又吓得立刻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我问他是不是很痛,他点头,我说我去叫医生,他忽然在我起身瞬间扣住我手腕,将我往他胸口一扯,我明知道这样砸下去他会更痛,但我却很难控制住自己被他拉扯的惯力,我再一次趴在他身上,而且十分用力,他下巴抵住我额头,轻轻顶了顶,我被迫抬起面庞,和他四目相视,他看了我不到两秒,唇又和我纠缠在一起。

    他不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吻,他一只手按住我后脑固定我的姿势,濡湿的舌尖沿着我唇线一点点摩擦,再趁我不备忽然挤入进来,我眼睛越睁越大,我有些不可置信,我不知道所感受到的是否真实存在,还只是我的幻觉。

    我几乎就要沦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中难以自持,在我即将闭上眼睛时,我听到门外传来何堂主说话的声音,他询问保镖我有没有离开过,保镖回答他始终在病房照顾,何堂主沉默握住门把手,他转动锁芯一点点左拧,我吓得冷汗从背后一下子冒了出来,我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而是非常迅速推开了缠住纪先生。

    在我直起身体的同时,何堂主推开门从外面进来,他率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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