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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红唇-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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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为此争执不休时,贺渠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他急于要一个结果,而终止这在他眼中无比滑稽的闹剧,贺氏是贺家的企业,贺归祠是他父亲,子承父业无可厚非,贺归祠名下的股份,原本就该由他一人全权持有,他肯分出百分之十五给纪容恪,尚且是看在他的人脉与地位上,贺渠不愿树立如此强大的敌人,他在贺氏助自己一臂之力也是件好事,但他没想到纪容恪如此野心膨胀,他要全部,要把贺渠踢出去,要一人称霸占有贺氏这个庞大的集团,一勺羹都不肯分。

    权势钱财与息事宁人面前,人的贪欲都被激化到最大程度,贺渠宁可选择前者,与纪容恪彻底为敌,也不愿选择后者,将万贯家财拱手让人。

    因为他太清楚,他没有回头路,贺归祠一旦交出股份,贺氏从此便姓纪,纪容恪又掌握了贺家那样多的黑底,他一旦斩草除根,贺家一门倾覆,无权无钱,连打点门路的东西都没有,贺渠娶我原本就是一个赌注,他在向我求婚那一刻起就做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定,纪容恪进,他则以我为筹码逆水行舟,他倒是要赌一把,纪容恪要孩子和女人,还是要本就不属于他的贺氏。纪容恪如果退,他则进,而我就不再是他的筹码,而是他的妻子,他会将所有的阴谋都埋藏起来,自此永不提及。

    这意味着,在他心里,我从来都不重要,可以作为他压制对手的筹码,这和那些利用我想要残害我对付纪容恪的恶人有什么不同。

    我忍不住冷笑出来,我笑了很久,笑到眼泪鼻涕横飞,笑到眼前越来越模糊,笑到大片眼泪滚落下来,浸透了我在贺渠眼中愈加苍白的面庞。

    我用极其沙哑的声音说,“你是我丈夫吗。你是贺渠吗?你是那个为我挡子弹,为我挡刀,为我不惜与家人反叛,为我失掉尊严和原则,为我戴上戒指,为我设计婚纱,亲口对我说要照顾我与孩子的贺渠吗?”

    贺渠在我咄咄逼人的追问中,陷入无声与困顿的沉默,他微蹙的眉团,夹起一丝细碎的皱纹,似乎在想他到底还是不是,又为什么变得不是了。

    贺渠助理见我们已经开始谈论私事,而且十分隐晦,他立刻上前鞠躬对所有高层说,“会议暂停,半小时后继续,大家期间自便。”

    他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仿佛有些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忽然势头直转而下。董事大会从来没有半途终止的,至少在贺氏没有过类似情况,高层在一阵唏嘘与惊诧中,纷纷起身离席,从后门离开会议室,当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后,我所有悄无声息滚落的眼泪变得汹涌澎湃,我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可还是身不由己。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脸上溢出一丝对我憎恨的表情,“我从来没有变,我还是贺渠,如果你认为我变了,只是因为你从来不了解我,你把你所有想要探究男人你的心都用在了不该用的男人身上,你把你所有对待爱情的期待,对待未来的向往,也都赌注在不该赌注的男人身上,我在你的认知里,从来不是一个你想要托付终生的丈夫,更不是一个与你共同结合经营婚姻的伴侣,而是一条可悲的退路,一个盾牌,一个避风港,一个孩子生下来上户口的寄托,有爸爸的借口。你依旧没有放弃等待他的念头,如果纪容恪抛弃了贺润,朝你伸出手,你会好不犹豫冲过去,根本不理会你还是我妻子的身份。你是我最开始认识的冯锦吗?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被这份悲剧的爱情腐蚀得残破不堪,你来质问我,埋怨我,那我又该去找谁发泄我的愤恨。”

    贺渠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在我心上,还不肯罢休,又狠狠的扎进去,更加深入的扎进去,扎到最底端,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我狠毒,我残忍,我与纪容恪最般配的地方,无非都是丧心病狂到不惜踩着那么多尸骨爬到高处,他为了权势,我为了爱他。

    我为了这份执着的爱,固执暗伤从没想过坑害我的贺渠,我染了血,摧毁了我给自己积的德,我变得狰狞,越来越多次出现迫害别人的念头,可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以为我没错,但当贺渠赤裸裸毫不留情指责我的凶狠与残忍,我忽然间失语,我竟不敢回头看,这一路走来,我变了多少,我唇角的笑容,几时不再纯粹。

    我按住桌角后退了好几步,何一池与贺渠的助理就站在门外,与我隔着一扇玻璃,他见我要身体剧烈摇晃起来,以为我要摔倒,立刻推开门将我托住,贺渠在这时忽然伸出手指向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垂眸的纪容恪,“你和他藕断丝连牵扯不断,你以为那晚你在他房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吗?冯锦,我给了你多少机会,我贺渠这辈子是否对哪个女人这样宽纵过,只要你坦白,只要你真心跟随我,我哪怕自己死也不会动你一根毫发,可你怎样一次次戳我的心窝,让我对你最初的感情湮没得一丝不剩。我是你丈夫,你给我戴绿帽,我因为舍不得而对此视而不见,你对我满口谎言,引诱我堵死自己后路,你所做的一切都为了帮助纪容恪,那我呢?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又该找谁?”

    贺渠吼完这些后,他倏然凶狠得将桌上所有触手可得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他不断喘息伏在桌面,双目猩红盯着眼前一株枯黄的盆栽,“我是被你下了毒,才会时至今日都没有后悔认识你。可现在,我不再为你留情。”

第二百章 他选择放弃,我红了眼眶() 
纪容恪在我与贺渠都沉默的时候,他用手指挑开那份公安出示的证明,他勾在指尖看了良久,几乎将上面每一个字都盯出一个洞,看到最后概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时候,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冷笑,笑声里带着猖狂,带着不屑,“你认为这就可以钳制我。w完十分惊讶打量仍旧伏在桌上的贺渠,“你在逗我?你和你妹妹一样,都得了呆傻症吗?”

    他一边说一边把那张证明揉成一个团反手扔在贺渠助理的身上,对方没有去接,任由他砸中胸口坠落在地,何一池低头看了一眼,他犹豫了片刻弯腰捡起,铺平展开后,他脸上同样神色大变,他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纪容恪,“容哥…”

    纪容恪面容阴狠啐骂了一句,“什么真真假假的东西,就以为能换来价值,我如果捏造一份说你贺渠是凶手,你也会巴巴相信吗。”

    贺渠嗤笑一声,他手肘撑住桌沿,一点点直起身体,他掸了掸胸口被挤压出的褶皱,漫不经心说,“纪董不相信,不妨派个人到公安问问,现在是我一直压着,一旦我松口不再干预,下一刻冯锦就会出现在审讯室,你们不是有黑话吗,管局子里的人叫条子,你可以看看,那些在你认知里弱不禁风一百个都不是你半个对手的条子,能不能制服一个女人。”

    “那又怎样。如果这样说法成立,卫坤堂堂重案组副组长,却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打不过,条子都他妈吃干饭的吗?”

    “这个女人有多狡猾——”贺渠忽然指着我大吼出来,“你我心知肚明。卫坤脑子聪明,又破了几个大案,不代表他能防备得了天下偷袭暗害他的人,他又不是神,何况正因为冯锦是女人,他才会放松警惕让她得以靠近下手。纪容恪,这世上没人打得过你,但你自己想,倘若冯锦要杀你,同床共枕那么多次,她的机会有多多。难道你做爱时候也会时刻戒备吗?你早也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纪容恪不屑一顾的别开头,他盯着窗外一束十分明媚的阳光,唇角冷硬得撇了撇,“照你这么说,贺润天真无邪,说不准也只是披了一副皮囊,她也许和我一样,对贺家的财产充满了不可告人的野心,那你自己的妹妹,你调查过吗?为了以防万一,不妨直接做掉,省得后患无穷。”

    “纪容恪你心知肚明!”贺渠恼了,他疯狂的吼出来,身子猛然倾轧过去,以极快的闪电速度压制在纪容恪身体上方,两只手臂撑住他座椅的扶手,纪容恪纨绔不屑的笑意也在这一刻倏然凝固冻结,彼此以眼神无声交锋,何一池漠然片刻,将那张皱皱巴巴的证明递到我面前,他手是抖的,分明没有用力,可指尖泛白,似乎在和自己较劲,承受着多大的挣扎,我目光空洞落在上面,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能让贺渠作为最后筹码与纪容恪对峙的东西,当然是一道丰盛罕见的饕鬄大菜,至少他有九成以上足够的把握可以逼退来势汹汹的纪容恪,他才会出手。

    纪氏拥有无法比拟的权势和金钱,庞大的人脉与无畏生死的胆量,而纪氏为纪容恪马首是瞻肝脑涂地,很显然不管是什么都无法要挟他,也不会出现更厉害的人一定要与他为敌。这份让贺渠无比自信的筹码只能是我,他扼住了我的命脉,这是纪容恪唯一的软肋。

    贺渠将手背到身后,他指着我,“你不清楚她是凶手吗?卫坤年轻自负恃才傲物,又背负着九龙会辱姐之仇,于公,他不能任由纪氏这股恶势力在华南横行霸道,即便上面不干预,他却想要做出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自动请缨潜伏到你身边,他瞒天过海,成为了三面间谍,我不知你是否怀疑过他,可至少他比任何一个卧底都做得出色。他挖掘到了你许多不见天日的证据,这些证据足够狠狠扳倒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得到了风声,你准备动手,又担心惹火烧身,所以你迟迟没有动,你也认为一个卫坤不足所惧,华南上头多大的爷都知道你的底细,还不是共赢共生,他总要汇报到上面,还是会被压下来。可你殊不知,与卫坤所在的市局重案组联手的人是我,我的地位足够与华南上级持平,我可以驳回销毁掉他们一切对你保护的盾牌。在你还自以为卫坤翻不出大跟头时,在医院为我陪床的冯锦察觉到了,她为了替你铲除后患,为了护你周全,不惜毁掉她自己,亲自替你出手。”

    贺渠笑着将手收回,目光内是看透一切的得意与了然,“纪容恪,我承认,九龙会藏龙卧虎赢不了你,卡门宴对你而言也是再容易吞吃不过的一块肉,而我们,也可以被你玩弄股掌之间,但我赢了你一次,就是这一次的部署,你太过自负,你把大局算计得十分精妙,可忽略掉了我们把宝押注在最不被你注意的人身上,这是你唯一的疏漏,可自古英才就因为这一丝疏漏,而满盘皆输。也许你认为冯锦杀掉卫坤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不但没有帮到你,反而使一切更快浮出水面,使你不得不加快步伐,将贺氏早日据为己有,但你却忘记了,卫坤原定于他被杀的次日早晨将证据交到局子,我们立刻对你实施逮捕,可他没等到那一天,就被冯锦杀了。那些东西从此石沉大海,永不面世,我们动不了你,都溃败在这最后一步棋上。如果不是冯锦她坏了事,今天你早已没有机会坐在这个位置,和我一争高下,你已经在铜墙铁壁之内自食苦果,以往的风光,傲视群雄的得意,都只能存活在你的回忆里。”

    贺渠微微直起身体,他双手插在口袋里,他有些惋惜,也有些惊叹,“她做的非常好,全程不留蛛丝马迹,没有鞋印,避开了摄像头,戴着手套,还为自己找到了脱身的借口,男公关与经理,全都是她的人证,虽然证词不够完整,但也能为她洗脱一些。”

    贺渠说着忍不住发笑,似乎觉得特别有趣,“玩儿鸭子,她可真行。她把卡门宴同一时间段出现的客人陪侍全都拉下水陪她一起当嫌疑人,还选择了罕无人烟的楼顶下手,这样精湛绝妙的头脑和部署,不愧是你纪氏训出来的人,也不愧是你纪容恪的心头肉。不要说贺润那样愚蠢,就是十个冯小怜,也不是她一半对手,幸好她经常犯糊涂小犹豫,如果把这个毛病再去掉。”

    贺渠咂了咂嘴,“蛇蝎妇人,不堪设想。”

    纪容恪笔挺的坐姿在这一刻有了一丝摇晃,他僵硬的脊背绷了绷,“她还怀着孕,你这样阴毒拿她下手,你也真做得出。亏你母亲信佛,继母也信佛,你却这样血腥残暴。”

    贺渠竖起一根手指,在他自己面前摆了摆,“别又把屎盆栽在我头上,孩子不是我的,她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况这世上最阴毒的是你,我不过屈居第二,有什么做不出的,何况她欺骗背叛我在先,我为什么还要留有余地,难道让我失掉属于我的东西作为送你们比翼齐飞的贺礼吗。”

    纪容恪抿了抿薄唇,眸光闪过一丝阴狠,“你到底要怎样。”

    “容恪是聪明人,这样简单的道理,还要我亲口说出来吗,这就没有意思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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