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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红唇-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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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有些不信,我将手伸在半空,盯着中指上面一枚硕大的红宝石,“龙建大少爷啊,最喜欢勾搭女人了,我昔年在卡门宴最红的时候,他还在他爸爸看管下,霍砚尘对我也很宝贝,他根本接触不到我,这才掌权就迫不及待吃当初垂涎的肉。这人做事冲动,都不顾着容恪的面子,堂而皇之对他身边女人下手,他三杯酒下肚,什么话都说,马局长可以去对峙,如果他敢承认。”

    马章莱抿唇不语,他捏着酒杯又自己喝了一些,“纪先生,能否单独聊聊。”

    纪容恪说当然,我从椅子上起身,带着何一池从包房内退出去,我们往喷泉广场的方向走,何一池问我这笔生意谈不谈得下来,我十分肯定盯着远处喷溅的水花和理石假山,“能,而且马章莱这一次栽了。他玩儿不过容恪,容恪一半的目标是奔着地皮,另外一半是要连他带他岳父一起拉下马,这两个人危及到了他日后,他一定斩草除根。”

    何一池有些惊讶,“冯小姐这样了解容哥,我跟了他很多年,也没有把握容哥到底在想什么。”

    我走到喷泉池边,伸出手,迎接冰凉四溢的水花,“天下人都不是纪容恪的对手。霍砚尘那么精,还不是被他玩儿死了,我只希望他最后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为最惨的输家。”

第一百五十章 我会被你气活() 
纪容恪从包房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我正捧着鲜榨果汁坐在喷泉广场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他和马章莱从走廊往这边过来,还是何一池先看到的,他喊了我一声,我将目光从水池内收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纪容恪脸上笑意十分深,可马章莱并不轻松愉悦,但也不见最开始的锐气与阴沉,他们又简单说了两句,互相握手告辞。

    马章莱没有随我们离开,而是走上二楼不知道去见什么人,纪容恪扫了一眼门外停泊的几辆车,车中走下来一群人,有五六名西装革履,打扮尊贵,身后跟着大批保镖,十分气派。为首的年轻男人三十多岁,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有点眼熟,但我不认识,他抬头看了看金达的牌匾,他笑着不知指点什么,旁边几名男人都点头附和,对他毕恭毕敬。

    年纪轻轻便如此众星捧月,不是纪容恪这样年少打拼,就是靠着家里老爹和祖宗。看这个男人的模样,应该属于后者,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还是白手起家的英才,从他身上的气魄和风度便能窥探一二。

    何一池看到后他对纪容恪小声说,“龙建少东家来了,今天他也约了马章莱。”

    纪容恪透过窗玻璃看了片刻,他将放在口袋里的墨镜戴上,似乎不太愿意被那伙人认出来,金达没有后门和旁门,只有这一扇正门,我们避让不了,何一池走在前面开路,我和纪容恪紧随其后,那伙人迈上台阶,两名保镖将门推开,为后面几位公子哥让出路来,我们迎面走了碰头,尽管纪容恪十分低调垂下脸,可还是被龙建少东家认了出来,他拦在纪容恪面前,试探着喊了声纪老板,纪容恪见躲不过,他才抬起头摘掉墨镜笑了笑,“龙少爷。”

    龙少爷一见真是他,他脸上笑容绽开,“纪老板也到这边玩儿,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摆宴款待,我们也有大半年没见过了。”

    纪容恪说,“华南地盘大,我常年在华南华西,你在华北华东,又没有公事来往,自然很难交集。”

    龙少爷说,“我来这里约了人,要不纪老板找个地方休息,等我见了他回来,再请您玩儿玩儿。”

    他说完凑到纪容恪面前,压低了声音讳莫如深,“听说二楼来了几个俄罗斯小妞儿,特辣,我早就吩咐经理给我留下,先别开苞,我亲自来,怎么样,我带纪老板上去尝尝鲜?”

    纪容恪笑着说,“龙少爷美意我心领,就不夺人所爱。”

    “也是,金苑什么妞儿没有啊,全华南最好的都被纪老板拢去了,天仙您也看不上眼。那得了,我不强求,玩儿女人我喜欢,纪老板正人君子也未必放得开,不如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纪容恪和他抱拳说了声回见,便从餐厅大门内出来,龙少爷和我们错过后,他旁边的人和他小声说了句什么,他骤然顿悟,他站住脚转身往外面看,似乎回味过来今天纪容恪出现在这里恐怕和马章莱有关,但没有给他再询问的机会,何一池已经飞快将车开出了金达度假村。

    我坐在车里没忍住笑出来,纪容恪坐在我旁边正把玩我的手,他漫不经心问我笑什么,我骂了句蠢货,他听罢也大笑出来,“你在说龙奎吗。”

    我说不然呢,龙建交到他手上,覆灭指日可待,这和无能昏君有什么区别。

    纪容恪将我手攥在他掌心里,他掌心滚烫,似乎着了火,“龙奎是独子,没有兄弟姊妹,他爸爸也没得选择,只能把这份呕心沥血的产业传给他,毁在他手上总好过送给外人,许多人都是如此,非常的自私和护犊,哪怕分明有更好的人选,也会由自己子女继承,相比较能否让辉煌继续,他们更愿意自毁自消。”

    龙建是华南老牌企业,曾一度把持龙头位置长达二十八年,在纪容恪这些后生可畏下,逐渐跌下战无不胜的神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龙建的名号叫出去,几乎没有不服气的,因为这个集团创造了太多经济神话,已然成为华南的一个标志。

    原先霍砚尘就曾断定,龙建的辉煌过不去十年,因为龙老先生要退位,到底是世袭还是禅让,成为了很大的悬念,选择前者龙建势必衰败消亡,最终成为这群年轻的壮狼口中猎物,果然龙老先生聪明一辈子,还是糊涂了一步棋。

    “血浓于水没有错,可龙奎太蠢,而华南的商人却是全国最精的,不管谁看上了龙建,从这个蠢货手中轻而易举就可以掠夺过来,毫不费力。”

    纪容恪笑着问我,“你希望我掠夺吗。”

    我一怔,他从没有表达过对龙建的兴趣,如果有,也是近期或者刚才才萌生的,我反问他,“你要掠夺吗,不给那傻子留一条活路?”

    “有这个打算了。掠夺来变卖股份,给你和孩子一份保障。在席间你说,担心我也会步上霍砚尘后辙,我也想过,这可能性很大,苍天有眼不会让我嚣张一辈子,我的财产继承权会由贺润持有,我希望在我还能折腾得起时,送给我的女人孩子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假如我死了,我也能瞑目。”

    “胡说八道!”我气红了眼,狠狠捂住他嘴巴,还觉得不解气,我干脆用另外一只手在他胸口的肌肉上重重拧掐了一把,他看我脸色变了,从没有这么阴沉过,他自知失言,撅起薄唇在我掌心啄了啄,湿漉漉的舌尖滑过手掌纹路,留下一圈浅浅的水痕,我装作非常嫌弃的样子,在他脸上蹭了蹭,“哪有人咒自己死的,你知道天饶不了你你还不收敛。”

    他不再说话,忽然嬉皮笑脸的用脑袋拱了拱我脖子,他牙齿咬住我领口的拉链,一点点向下拖,很快露出锁骨,接着便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他脸埋在里面闷闷的笑,“如果我死了你哭不哭。”

    “纪容恪你还说。”

    我彻底冷了脸,连声音都结着冰茬,他这一刻忽然极其不安分不老实,非要逼问出结果,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

    “你回答我,你哭不哭。”

    我气得用力捶打他后背,我最怕,我最怕这个问题,我总觉得有什么在一点点逼近,我甚至听到了脚步声,可我看不到,眼前一片大雾弥漫,遮盖住了前方的路途。

    我怕极了,我不能听到半个死字从他口中吐出来,我会发慌,会崩溃,会魔症,像是有几万只蚂蚁在我心尖上密密麻麻的啃咬。

    没有人感受得到那种滋味,因为他的身份太特殊,他随时都走在刀刃上,每一步鲜血淋漓,他奔跑在枪口下,掠夺着朝他射入的子弹,稍有不慎就贯穿进他胸膛和眉心。

    每当黄昏或深夜,他从外面回来那一刻,我都会长长的松口气,像在烈火上煎炸了许久,被一桶冰水熄灭火焰,拯救了我奄奄一息的灵魂。

    我确信他没死,他又多活了一天,我抱住他不是因为倾诉思想,而是我庆幸,庆幸我又看到了他,而不是等来噩耗。

    这是怎样的日子,我熬过一天都不想再回头看。贺润什么都不知道,她活得太天真,她被包裹在一层层厚重的蚕蛹下,像一个无知婴儿,她只知道享受这个男人的风光与潇洒,在她的世界里生死太遥远。

    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滋味真的快要把我折磨疯,我好羡慕,羡慕那些可以与心爱男人举案齐眉相扶到老的女人,她们不用担心前一刻还好端端对自己笑的他,下一刻就成为冰凉的白骨。

    而我不行,我多少个夜晚都睡不着,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还剩多少。

    我手抱着他脑袋,他鼻梁就贴在我心脏位置,每每跳动一下,他的唇也跟着重重颤抖。

    我说我不会哭,我会立刻带着孩子找新爸爸,披上最漂亮的婚纱,把你给不了我的梦都热烈圆掉。

    纪容恪笑着说,“嘴硬,冯锦,这个臭毛病你什么时候能改掉。”

    “我没嘴硬。”我特别平静说,“纪容恪,我二十四了,贺润二十四的时候,都已经嫁给你了。女人又哭又笑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一场婚姻吗。”

    纪容恪抱住我的手臂骤然死死环紧,“我不允许。我会被你气活,会诈尸。”

第一百五十一章 那样一幕多美好,我怎么舍得打扰() 
何一池将车开到医院,都没来得及找个停车场,直接停在了违规的街道旁,纪容恪在凶猛饮酒和吹冷风后高烧陷入昏迷,他仅剩最后一丝意识,却也迷糊不清,他手遮挡住眼睛蹙眉靠住椅背我,苍白的脸十分无力憔悴。

    我用掌心探了探他额头,热得烫手,我飞速收回,不敢再耽误,让何一池搀扶他进诊室,我去收费大厅挂号。

    我找到诊室时,他正躺在床上接受检查,他听见我和大夫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眸底猩红,他朝我影绰模糊的影子伸出手,我立刻握住他手问他怎么样,他没什么气力笑了一声,“发个烧而已,不用过分担心。”

    “发个烧而已。”大夫骤然打断他,从病例本内抬起头,透过鼻梁上挂着的眼镜看向纪容恪,“你胃出血,酒精轻度中毒,血液粘稠度过高,这些都是危及性命的,发烧只是诱因,是你现在情况最轻的一项。”

    我愤怒甩开纪容恪的手,盯着他那一副避重就轻的可憎面孔,他抿唇笑了笑,不敢再和我顶撞,我问大夫需要住院吗,他说住几天观察,胃部需要拍个详细的片子。

    我胆战心惊扯住了衣摆,“那结果会很严重吗。”

    大夫推了推滑下鼻梁的镜框,“他平常饮酒应酬太多,胃部都喝糟了,他睡眠也不好,精神常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这都对身体有影响。特别严重不至于,可为了健康着想这样情况还是改善下。”

    纪容恪身处的环境太危险太跌宕,根本不允许他懈怠,他日积月累的习惯也很难剔除,除非他全身而退金盆洗手,他才能从心里放松下来,可那是对没混出头的人最好的路,纪容恪做不到,他一步步爬到今天摆脱了九龙会的过往,成为一个独立的黑帮大哥,创建纪氏,占领华南,这份苦心孤诣的心血胜过常人几百辈子的付出,他怎么舍得丢弃,就算他肯,道上视他为宿敌的仇人又岂能放弃手刃他的梦想。

    我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凝视我的纪容恪,他见我回头看他,立刻精神了一些,瞧着我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他朝我十分温柔露出笑容,似乎怕我再生气,会丢下他不管转身走,他现在没有力气追我回来。我忽然觉得特别心疼他,他的冷静睿智成熟,并不能遮掩他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对信任的人产生依赖,他对我笑时候我会觉得莫名心酸,我真害怕这样的笑容忽然有一天我找寻不到,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掉。

    那种在泥沼里挣扎的恐惧与无助,和我这份担忧一模一样。

    何一池拿着单据去付费开药,我和一名护士将纪容恪扶到病房,他起先还不太愿意让那名护士扶,他这个人最要强,有时候固执又各色,他不想把自己脆弱的病态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要不是我狠狠用脾气压制住他,他根本不妥协。

    纪容恪高烧三十九度,胃部三分之二都大出血,护士给他扎针挂上滴流后,对我叮嘱了一些事宜,便拿着医用托盘从病房里出去。

    我看着倚住床头的纪容恪,他脸色还是很苍白,并没有因为吃了药而缓解,我知道他很痛,可他不会说,他不想我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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