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槽为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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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潇洒,让人心生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古屋花衣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又或者说……女吸血鬼。
虽然迹部景吾在冰帝的女生中拥有着超高的人气,但说实话,他鲜少去关心这些东西。在迹部大爷的心里,与其用那个时间谈恋爱,还不如拉着忍足去网球场厮杀两把来得实在。
迹部骚年你的人生好无趣哟~青春怎么能没有爱情的滋养?就算没有爱情也是可以有基情的嘛~
古屋花衣总能用各样的理由借口来说的你哑口无言,以及各种各样听都没听过的新式名词。比如这句话里所谓的‘基情’……又比如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开始网球部的新好少年们,还会好奇地凑上去求解那些字词的意思。但自从他们经受了各种各样精神摧残和毒舌教训之后,就连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这样单纯的乖孩子,都学会了‘古屋花衣的话要捡着听跳着听如果可以尽量不听’这一必要的生存技能。
原来,人的底线真的是可以像网游副本一样,不断往下刷的!
“小景,雨停了。”休息室里,忍足侑士出声打断了某人的沉思。
“训练继续。”
迹部景吾将目光从窗户上收回来,站起身整了整搭在肩上的外套。果然是因为这场暴雨的关系,他才会想到那个不华丽的家伙。
居然敢不辞而别……真是,太没教养了。
不,那个家伙的缺乏教养可不止单纯表现在这一个地方杨康的幸福生活。
传说里,吸血鬼不都应该是高贵优雅的生物吗?为什么他遇到的这一只,却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廉价的味道。迹部景吾至今都清楚地记得,古屋花衣气当初是如何定神闲地一脚踹烂了远山瑶家的防盗门……
不仅仅只是记得,或许一辈子都忘不掉。
“迹部,你有心事?”
即使是在外人面前,忍足侑士也很少直接称呼迹部景吾的姓氏。而一般当他以这个词语作为开头的时候,就说明对于接下来的谈话,他是抱着严肃认真的态度。
只可惜,他虽有心充当一次知心姐姐,但某人却没有配合的意愿。
“你很闲?”迹部景吾瞥了他一眼:“需要本大爷将你的训练计划翻倍吗?”
“千万别。”忍足侑士立刻摆手,苦笑:“我只是看你今天似乎不太在状态,你可不要拉我下水。”
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场地上,还待在休息区的就只剩下了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大雨过后的空气,通透得像是洗刷尽了全部的记忆。随着水汽的蒸发殆尽,直到抹去最后的痕迹……
“小岛怎么样了?”直到忍足侑士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是不会罢休的,迹部景吾索性直接岔开了话题。
“疯了。”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地就像是在说刚刚的那场阵雨:“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自从那天醒来之后,便一直在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不过她虽是主犯,但由于动手的是另外三个女生。所以……后半生大概都只会在医院里待着了吧。”
“是么,真幸运。”迹部景吾直视着赛场,面无表情地应道。
小岛香奈为什么会疯,别人不知道真相,他却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猜出了又能如何呢?
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诉说者消失了,只剩下他这个曾经的倾听者。
那么知道与否,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说,生命就像是一条缓缓流过的长河,那古屋花衣便像是偶然落入水中的一粒沙石。虽有涟漪,但却终归会缓缓沉入河底,直至被冲刷殆尽的那一天。
部活结束的时候,迹部景吾随手翻出了手机,是在期待什么吗?或许吧……但可能更多的却是不甘心。
你既然闯进了本大爷的生命里,就不许无声无息地离开。
你瞧,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劣根性的生物。
“在等古屋桑的电话?”
“什么?”
迹部景吾扭头,刚好看见忍足侑士靠在衣柜上,好整以暇地看他。迹部景吾皱了皱眉头,不打算理他。
“你其实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吧?”后者却不打算放过他:“不然你也不会如此患得患失了。”
“忍足侑士,你变得八卦了。”
“只是你表现的太明显了而已,小景。”
一句话,招来了迹部景吾冷冷地一瞥。
对此,忍足侑士却依旧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总是这么被动地等电话可不行呐~说不定你说声谢谢,她就回来了呢最后人类。”
道谢?谢什么?谢谢她抽了本大爷三管血?还是管住了自己的牙没有咬他一口?迹部景吾在心里默默地吐槽。却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被某人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了如此深的地步。
但忍足侑士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有一种无奈,叫做用户不在服务区。
于是,迹部景吾没有接话,而是径自背起网球包,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当初他没有留下古屋花衣,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这个问题还没有来得及解答,另一个问题却又紧接着冒了出来。
他当初,究竟是为何要留下古屋花衣的。
是因为对她的怀疑,还是因为那抹一闪即逝的惊奇……
可笑的是,只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他居然不仅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还对那个毒舌到死的女人,萌生出了一种名为舍不得的情感。
是错觉吧?
一定是错觉没错。
连告别都不说就擅自离开的人,凭什么让他迹部景吾的不舍?
更何况,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迹部景吾,又有什么资格不舍。
人生的旅途中会与多少人擦肩而过,古屋花衣不会是第一个,当然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只不过,她却一定会是迹部景吾生命中最特别的那一个。
虽然他从没想过某只吸血鬼还会回来,但他还是下意识地保留了那家伙藏在抽屉里的所有针管。
……难得他也有自欺欺人的那一天。
其实忍足侑士他们虽然不说,但迹部景吾知道他们其实怀疑过古屋花衣是不是已经死了。毕竟想要凭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的确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但他们似乎忘了,在最初的最初,古屋花衣也是凭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所以作为唯一知道古屋花衣真实身份的人,迹部景吾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死的。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既然小岛香奈都还没有去三途川报道,那古屋花衣绝对会在另一个世界,活的比他们任何人都滋润。
只是这些滋润又与他迹部景吾有什么关系?两条相交的线一旦开始平行,即便向一个方向进发也注定只能错过。
“迹部大爷你还欠着我工资呢!”
恍惚中,迹部景吾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质问。他蓦地停下脚步,猛然转身。却发现身后空荡荡地一片,唯有风吹树叶的飒飒声,像是在嘲笑着他的自作多情。
校园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空空荡荡的。迹部景吾自嘲地咧嘴,突然想起古屋花衣出现的那一天,也是这样伴随着西垂的落日。而当这每一天都会出现的景象,悄然因为一个人的突然闯入而改变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却早已无法再回到从前。
那个她还没有出现的时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送上,网王卷至此也就算暂时画上了句号。
不过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擅长文艺范……难道我骨子里就是个**青年吗?!
ps:感谢【射杀他,下限!】和【憋屈的螃蟹】两位妹纸的地雷=3=~
第19章 目标一()
俗话说的好,一回生二回熟。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古屋花衣,在昏厥的同时便已经提前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无论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处何地,都有绝对的信心保持足够的淡定。
但是……空降这种事实在是太有难度了吧?!
从高空落下时的失重感有点像坐激流勇进一般刺激,尖锐的树枝划过皮肤,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生疼。从短暂的昏厥中找回神智的古屋花衣,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出现在树上,甚至连惊呼声都没来得及脱口,便已然成功着陆。
——成功的定义仅限于没有断胳膊断腿。
事实上,她浑身疼得已经连粗口都暴不出来了。
细密的日光透过头顶的树冠,在身上印下迷离的光影。
天气真好。
“抱,歉……麻烦能先让一下吗?”
“啊咧?!”身下忽然传来的声音,让正在琢磨自己究竟是怎么跑到树上去的古屋花衣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身下居然还压着一个人。
细碎的红色短发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又撞到了向日岳人那个倒霉催的孩子。但很显然不是,视力完美如向日岳人那般,戴什么都不可能戴眼镜的。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等等……”
古屋花衣一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边有些尴尬地道歉。话刚说了一半,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英语?”
对方刚才跟她说话用的是完全不同于日语的另一种语言啊我擦!古屋花衣的心瞬间凉了一半。
刚巧红发的少年也在此时诧异地扭头看她,下一秒,流利的日语倾泻而出:“……日本人?”
虽然小哥你会说日语的确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但这个问题也同样昭示了一个事实……这特么的不是日本一世独宠,商女魔妃!!
“能冒昧地问一句这是哪儿么?”
“……学校里?”对方挠了挠头发,有些呆愣地答道。
古屋花衣:“……”
你还能回答的再笼统一点吗?!
“如果可以,介意告诉我是什么学校吗?”顿了顿,她又着重加了一句:“名字。”
虽然对于她的这一举动有些茫然,但对方还是如实答道:“斯坦福大学。”
“斯坦福?!美国的那个斯坦福?!”
“是啊。”后者点点头,心下却在默默吐槽: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斯坦福吗?
殊不知在他点头之前,某少女还真就在考虑日本有没有斯坦福分校这一问题可能性。
美国……很好。
她又一次在不知不觉中被弄到了未知的地方。
上一次好歹还只是在日本境内,这一次就直接跨国旅游了吗?!
古屋花衣顿时觉得自己连暴躁的力气都没有了。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于悲壮,红发青年有些不忍心地开口问道:“那个,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什么?”心思完全没在这儿的某少女些茫然地看向他。
或许是不太经常同女生打交道,对方有些赧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咳咳,我叫入江正一……也是日本人。”
怪不得日语说得这么好,古屋花衣了然地点头。
人家都这么说了,那么她需不需要适当地表现出一点儿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还是算了吧,万一方式错误她怕把人家给吓死。
“小正?怪不得哪里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和美女约会哦~”
一个轻佻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口音中夹杂着浓浓的欧洲腔,明显到让人想无视都不行。
看见入江正一扭头,古屋花衣也学着他的样子,眯起眼睛看向那个从阳光中走来的青年。
只可惜由于逆光的缘故,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清对方的长相。
但如果只听声音的话——第一印象分,两分。其中有零点五还是她觉得自己有点主观臆断而附赠的分数。
“白兰君你误会了,我和这个小姐也是第一次见面。”面对他的调侃,入江正一急忙摆手:“连对方的名字我都还不知道。”
“是吗?那我岂不是来的刚刚好。”对方笑嘻嘻地蹲下|身,冲古屋花衣大方地伸出手:“我是白兰·杰索,美女你好。”
“古屋花衣。”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得像是个街边的流氓,但处于礼貌,古屋少女还是‘勉强’伸出手跟他握了握。当然,这种心理她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就对了。
只不过,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打分的举动与俏佳人们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
银白色的短发在阳光中泛起一层细碎的流光,狭长的眼眸被他笑的只剩下一条缝隙,标志性的欧洲人面孔——两分她都觉得自己给高了!!
长得好看的欧洲人都该去死……
“原来小花是日本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