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8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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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年轻,其中以刚刚说话的这个艾孜买提,是这群维族少年里最魁梧雄壮的一个。这帮维族小孩下手极狠,上次用烤羊肉串的铁钎子直接捅了几个江西佬,到现在江西人的场子也没能找回来。斜眼知道,今天如果不交出这个钱包,估计就要凶多吉少了。
癞子也有些害怕,出来混无非是求财,自己和斜眼虽然比这几个孩子都要大上几岁,但是他还是觉得能不动手就尽管不要跟这帮不要命的维族少年动手,以国内目前的民族政策,出了事进了局子,自己要被关上好一段日子,但这几个维族少年肯定是进去马上就能出来,而且自己和斜眼混这一带的,出来了以后还要时时防着被他们报复。
“钱包给你,让我们走,两不相欠!”斜眼咬牙道,“这也是之前几家坐下来商量出来的结果,越线了,要么交人,要么交钱,我们交钱!”
那个叫艾孜买提的壮实少年脸颊黑黑的,冲一旁的少年点了点头,那少年立刻上来,一把将钱包从斜眼手里抽了过去,看了一眼,顿时面露喜色,斜眼和癞子看得心疼不已。钱包交到了艾孜买提的手里,他看了一眼里面的一沓钞票,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斜眼道:“滚吧,以后要是再敢踩线,哪条腿踩的就废哪条!”
斜眼和癞子不敢多呆,正欲离开,却突然看到迎面走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刚刚那照片上的女子,钱包的主人,男人是刚刚陪在女人身边的猥琐男子。斜眼一看正主来了,拉着癞子转身就走,等转身走了两步,就被一个山一样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挡掉了去路。
“怎么样,我没走错吧,他们就在附近。”木兰花冲心急如焚的夏初挤挤眼睛,“我的任务完成了,下面就看老战的了。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我的强项。”
夏初眼尖,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钱包在那维族少年的手里,淡淡道:“是我的钱包!”
战风雨点了点头,笑着冲斜眼和癞子招了招手:“钱包刚刚是你们偷的?”
斜眼和癞子见他只有一个人,分开两边,贴着墙撒腿就跑,这也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在这样的地形下,走一个是一个,总比两人都被人逮住要强得多。
可是,事实却出乎他们的意料,那身材高大的男子,只是轻轻向左迈出一步,就直接跃到了斜眼的面前,斜眼见势不妙,掏出腰间的匕首便刺向战风雨的小腹,战风雨原要不想为难他们,但此时却也微微皱眉,一只胳膊格挡了匕首,抬手一巴掌便扇得斜眼原地转了三圈。癞子已经逃出去小段距离,却被战风雨几个轻跃便赶上,他刚刚看到斜眼的下场,没敢掏刀子,蹲在地上抱头求饶:“好汉饶命,刚刚出手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们是警察啊……”
听到警察两个字的时候,一群维族少年笑意更浓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警察,因为民族政策是个硬杠杠,一般的警察根本不敢动他们。
战风雨见他求饶,倒也没为难他,轻踹了一脚,看癞子跌了个狗吃屎,这才从癞子手里拿了警官#证,冲夏初挥了挥:“你这花十块钱买的证怎么看上去这么逼真?”
夏初一脸发懵,木兰花却飞快反应过来:“我找西桥垛的秃子做的证,他做的护照都能以假乱真,更不用说是这种警官#证了。”
听他们的对话,斜眼和癞子有些傻眼了:难不成当真碰上了三条过江龙?
那群维族少年倒也镇定,尤其是那个叫艾孜买提的少年,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战风雨。他身边的五名少年已经从腰间掏出明晃晃的锋利刀子,隐隐站成一个攻守兼备的战阵。
夏初看到那刀子上的寒芒,有些担心:“老战,不行就算了,就当救济穷人了。”
战风雨撇撇嘴:“刚下火车就着了道,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搁?以后我们还要不要在江湖上行走了?”夏初身旁的木兰花居然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第一千两百九十六章 倒霉的少年人()
战风雨看到几个维族少年隐隐形成的攻守兼备的战阵,就知道这是个经常干群架的团伙,从少年们嗜血般的目光里,也能看出这伙孩子平日里应该也是赢多输少。打架这种事情,在人数相当的前提下,多数都是看谁更凶更狠,只是碰上了自幼习武的战风雨,情况就有些不太一样了。
木兰花打量了一圈少年们手中的匕首,提醒道:“老战,刀子都是开过锋的,你悠着点。”木兰花倒真不是怕少年们伤了战风雨,而是担心战风雨被逼急了下死手,这家伙又不是没有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生生打死毒贩的前科,如果这几个少年真要把战风雨逼急了,难保他不会红眼,而且他知道,肌肉是有记忆功能的,战风雨这家伙从小学的大多数都必杀技,幸好在特警那儿学的多数是一招擒拿敌人的功夫,否则这家伙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老战,差不多就可以了,初来乍到的,别给头儿惹大麻烦。”
那首的维族少年是个鹰钩鼻,戴着白色的礼拜帽,他居然听明白了木兰花的言外之意,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自然最受不得羞辱,自己六个人难道还干不过一个人?他噗地一声,吐掉口中的口香糖,手一挥:“上!”
第一个少年手中的匕首在空中抡出半圆,径直劈砍向战风雨的胸口,战风雨敏捷地晃了晃上身便躲过了刀锋。第二个少年也跟了上来,拎刀刺向战风雨小腹,却被他在手腕内侧轻轻一拍,刀锋擦着他的腰部划过。接下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几乎每一把匕首都会面临同样的命运——他们根本靠近不了战风雨,刀身一次又一次地偏离原先的轨迹,几个回合下,少年们累得气喘吁吁,倒是连汗毛都没碰到一根。艾孜买提知道碰上高手了,他趁战风雨不备,绕到了战场后方,突然间发力冲了上来,他没有提刀,也没有拿任何武器,只是单纯地冲上来想靠蛮力抱住战风雨,好让同伴们下刀子。他的的确确是抱住了战风雨,可是五把匕首仍旧没能发挥任何作用,倒是艾孜买提自己身上先先后后被同伴划伤了几道口子。艾孜买提感觉自己好像在沙漠里抱住了一头发狂的猎豹一般,哪怕他便出了吃奶的劲,困得了眼前这男子的双臂,但是他的每一纵每一跳都恰到好处,但艾孜买提却被他跳得胃中翻腾不已。
“老战小心!”夏初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战风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单手一把钳住那维族少年的手,大腿和腰同时发力,气沉丹田,吼了一声,下一刻,艾孜买提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直飞出去。落地时,咣当一声,艾孜买提手中的军刺掉落在水泥地上,三棱的军刺,血槽闪着寒光。
战风雨怒目相向:“本来手下留情,你这个孩子,太心狠手辣了,今天幸好我会些功夫,换一个普通人的话,性命估计就要交待在这儿了!”说着,大踏步就向艾孜买提走去。剩余的五名维族少年大惊,咬着牙偷袭战风雨,却被此刻不再留情的战风雨一人一巴掌扇倒在地,挣扎着起不了身。
艾孜买提也红了眼,飞快爬向离自己不足两米的军刺,有军刺在手,他才会有足够的安全感。可是他并未能得偿所愿,才爬了一半,后背便如同被一记大锤轰中一般,整个人轰地一声趴到地上动弹不得。
“老战!”木兰花连忙上来拉住战风雨,“一帮孩子,别跟他们一般计较。”
战风雨指着离那双脏兮兮的手不足一米的军刺:“你不懂,这东西一刀下去就是一条性命,你说有多少人已经死在这小贼手里了?”
艾孜买提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有种你杀了我?杀人偿命,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划算!”
战风雨指了指军刺:“木兰,把军刺给我!”
其中一个维族少年被战风雨杀神一样的气势给镇住了,以为战风雨真要宰了艾孜买提,连忙求饶道:“我们没有杀过人,军刺是用来吓人的。不信你问他们!”
战风雨看向另外四个吓得缩成一团的维族少年:“你们说!敢撒谎的话,待会儿就拿这玩意儿,给你们一人一刀!”
那四名维族少年纷纷摇头:“真没杀过人,杀人要偿命的。”
艾孜买提使劲地想转过头:“狗日的,老子就是想杀了你!”这少年的性情极为刚烈,被战风雨踩着还在不停地扭动身子,挣扎着想翻身。
战风雨看了看那五名少年,又看了看不停挣扎的艾孜买提:“军刺没收了。捞偏门可以,但是杀人就得要偿命,这个道理你们都得懂!”
他松开脚,艾孜买提只觉得背上一松,顿时一个翻滚,脱离了战风雨的控制范围,一旁的少年连忙将他扶起来,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幸好战风雨下手极有分寸,几个少年看上去狼狈不堪,但伤势比斜眼和癞子要轻得多,因为直到现在,斜眼和癞子两人都没有能站起身。
艾孜买提咬着牙:“有种留下姓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次的耻辱,我一定会加倍奉还。”他红着眼,瞪着战风雨。此时他也清楚,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青年跟他们这些小混混不是一个等级的,但是作为这群少年的“领袖”,自己的面子都还是要顾及的。
战风雨正欲说话,夏初的手机响了,夏初一看屏幕,便唤道:“快走了,是头儿来了!”
战风雨指了指艾孜买提和几个少年:“好自为之!”说着,就跟木兰花和夏初一起,离开了这条偏僻的小巷。
艾孜买提冲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剩下的几个孩子也学着样子朝那三人的背影吐着口水,似乎这是他们能找回心理平衡和尊严的一种方式。等三人的身影消失,艾孜买提转过头,看着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斜眼和癞子,冷笑道:“祸是这两个混蛋闯的,得从他们身上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斜眼和癞子本就只是小偷,哪里擅长这种街头群架,被几个壮实的少年围着一顿猛揍,连身上留着吃饭的钱都被搜刮了去,最少年们离开小巷子,这对难兄难弟才敢相互搀扶着走出来。
癞子一看斜眼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斜眼,我觉得这会儿你的眼睛好像不那么斜了!”
斜眼龇牙咧嘴,忍着肿胀的脸部肌肉:“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的眼睛是肿成一条缝了,你哪只眼睛能看得到老子的眼珠子?倒是你,好像没那么癞了。”
癞子顿时哭丧着脸,刚刚挨揍的时候,他一起护着脑袋,脸上比斜眼要好不少:“那杀千万的艾孜买提,把老子的头发都要扯光了!”
李云道开着那辆命运多舛但依旧皮实耐用的迷彩色北京吉普,“三剑客”将行李扔进后备厢跳上车,夏初便绘声绘色地给李云道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李云道一边开车一边道:“江州的治安的确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火车站这一带也是典型的管理缺位的地带,而且我估计这里派出所跟这些流氓帮派都是沆瀣一气的。偷你们钱包的估计是两个小贼,后来碰上的维族少年估计就是火车站周边的维族犯罪团伙的成员。不过幸好你们没久留,也没被他们跑走一人,否则要是叫了人过来,今天你们不见点血估计都难。江州的维族人很团结,弄不好还真要惹出大麻烦。”
战风雨挠头道:“头儿,你放心好了,这几个孩子,我下手都是点到即止的,让他们吃了点苦头,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他晃了晃手上的军刺,“这帮孩子胆儿也真够肥的,这种军刺就随身揣着满大街跑,这一刺这真中了,肯定就是一条性命,怎么交巡警都不管呢?”
李云道摇头道:“江州没有交巡警,交警和巡警是分开的,所以执勤过程中会有很多警务上的矛盾,相互扯皮推诿。而且,估计只要这些孩子不是扛着枪上街,本地的警察都不会管的,据说这些维族惹急了就会拿顺手的东西捅人,所以本地人包括警察,都不太愿意跟维族人打交道。”
木兰花若有所思道:“现在全国绝大多数城市都交巡警并入了交警或者特警,形成交巡警或特巡警的综合功能警种,江州也是个省会城市啊,没道理在警队建设上走得这么慢啊!”
夏初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江北窝案,抓起来的其中就有前任江州市公安局局长黄仁义,据说他受贿金额高达两个亿,纪委去他家整整搜出整整一屋子的各国货币。嘻嘻,来之前,我可是做了一番功课的。你们想想,一个把心思都花在钻营捞钱上的公安局长,哪有心情去搞什么警队建设?”
第一千两百九十七章 谁是老大()
李云道笑着点了点头:“夏初的确说中了其中一个原因,江州公安系统的腐败和无能,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