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刁民-第1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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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坐那个位置,他自己太强大了,所以很多决策会有偏颇,毕竟我们派出去的很多情报人员都是普普通通的文职人员,他们更多的是要用脑子,而不是武力。陈真武当年之所以会接受这个邀请入主二部,是因为秦孤鹤着力培养的‘红狐’战死于北非,当年所有人都觉得‘红狐’以后一年是二部的当家人,但事实证明一个在武力上拥有很高天份的人,在接班二部当家人这份差事上,的确有诸多的不合时宜啊!用现在的话来说,紫衣的师父当年是‘红狐’先生的铁粉,偶像应当承担的责任却没有承担,所以他来承担了,这一担便是这么多年。”
乔治听完李徽猷的话,不禁感慨道:“师父,你们华夏真好 ,人口基数大,出英雄的概率也高,不像我们法国,几百年才能出那么几个拿得出手的。对了师父,难道你不准备回去帮三师叔吗?他若是接手二部,那么大一个摊子,没有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如何开展工作?”
李徽猷笑着道:“现在云道身边文有澹台,武有龙五,你觉得会有问题?”
乔治想了想,不由自主地点点头道:“说实话,我是真的很佩服三师叔,在鹿城急流勇退,现在又迎难而上,换成是我,我早就拍拍屁股去西班牙晒太阳度假了。”
李徽猷看了他一眼道:“所以你是我徒弟,而三儿是我和弓角都心悦诚服的弟弟,不是亲弟弟,却比亲弟弟还亲。”
说到这里,乔治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我查了一下那位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圣教裁决厅红衣大主教,目前只能查到他是被圣教长老米诺斯收养的,但是很小的时候米诺斯就只是让圣教内的各门高手教习他文武科目,同时要求在他裁决厅实习,所以现在你的这位孪生兄弟在圣教的地位很特殊,就连圣皇也要给他几份薄面。不过我也查到,他在圣教中是比较受孤立的一派,应该是因为圣皇跟已逝的长老米诺斯关系一直不睦,但却不知为何,在阿佛洛狄德接任裁决红衣大主教的时候,圣皇却是竭力赞同的。不过如今他们内部据说也不太平,跟很多国家一样,内部宗派林立,大人物各有山头,圣皇虽然还拥有极大的号召力,但是跟从前相比,却已经远远地不如从前了。”
李徽猷看着已经有一半的橙红没入远方海平面的夕阳,轻声道:“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长命百岁,也没有哪个组织可以经久不衰,更何况是伪信仰!不急,慢慢查,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他轻松地将肘按在沙滩上,仰面任由海风从他健硕的身体上拂过,“你说得对,人应该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乔治仿佛听了天方夜谭一般,诧异地看向师父:“师……师父,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这几天热带水果吃多了?”
李徽猷笑着摇头:“我现在感觉很好。”
乔治再仔细打量李徽猷的表情,觉得不似作伪,便也真的乐呵了起来:“师父,昨晚我在楼下的酒吧看到两个英国妞儿,绝对前凸后翘要啥有啥那种,我问了酒保,她们要在这儿待一个月,这才第二个礼拜,师父,要不今晚……”
乔治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一股凉意蹿上了自己的后脊背,猛咽了口唾沫:“师父,最难消瘦美人恩,我觉得那种解放英国受苦受难女性的光荣而艰巨的使命还是交给我了,您已经有紫衣师娘了,那些女人,给师娘提鞋都不配!”
乔治不敢回头,但嗅着空气中某种熟悉的味道,他便知道,自己身后有人。
“乔治,想不到师娘在你心目中居然有这么高的地位?”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紫色的连体泳衣,有些保守,却依旧尽显身材的美好,刚刚一路走过沙滩时,吸引了无数眼球,跟沙滩上那些打沙滩排球的外国女人相比,她竟还能隐隐胜出几份。
乔治赶忙一脸堆笑,回头讨好地对着袁紫衣道:“我温柔体贴善良又大方的师娘,您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您啊!您一定是很挂念师父了,这样,我去给二位准备晚宴,您和师父先聊着!”
说着,不等袁紫衣发话,便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袁紫衣似乎并没有太多地兴致跟乔治开玩笑,在李徽猷身边的沙滩毯上躺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终于!”
李徽猷笑着侧身,问道:“日理万机的袁副主任都被我拐跑了,我怕自己会被通缉啊!”
袁紫衣很喜欢会跟自己开玩笑的李徽猷,这种状态下的李徽猷让她觉得很着地气,而不是那幅永远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先不说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李徽猷已经死了,单说往后是云道接管了二部,他舍得让你这个二部被人通缉才怪!以我对小叔子的了解,谁要是通缉你,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被他碾死!哪怕他现在还不具备这个能力,但总有我一天,只要被他抓住机会,他一定会这么做!你不要跟我说云道心地很善良这样的话,他要真是个善良的人,这些天死在他手里的孤魂野鬼怕是永远都找不到投胎路了!”
李徽猷欠身,飞快在女人的耳垂上亲了一口,最后一抹夕阳将女子的面颊照得通红,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放弃一切随他离开,这是对他来说最艰难的一个选择,如果是从前她也绝对无法抽身,但是既然师父想退居幕后了,那么自己也就可以真正地休息一段日子了——这些年手掌旁人生死大权的感受过了初斯的兴奋后便也就只剩下了纯粹的责任和义务,如今抛开一切,整个身心都仿佛瞬间得到了自由一般。
“下一站去哪儿?”袁紫衣咬着他的耳垂问道。
“下一站,房间。”
第一千九百三十章 总要付出代价的()
淡淡的阳光透过狭窄的玻璃窗,将拇指粗的铁栅栏印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上,身材高大健硕的青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蓝天,轻轻叹气一声。
第三天了。之前从警察们送进来的饭食来判断,他便知道云道已经打过招呼了。西南公安厅有云道的过命兄弟,这一点他是很清楚的,昨天来送晚餐的警察把四菜一汤送进来后,又小声地丢下一句“有人去京城送长辈了,估计要晚些来接你”,他也就知道,大概是那位为共和国守了一辈子特殊长城的老人要走了。
云道和秦孤鹤感情很特殊,弓角非常理解,而且他也清楚,既然自己被人盯上了,那么这里或许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那些胆敢用那般手段杀害一群无辜者的人至少短时间内还不敢把手伸到这里来,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用这种方式让云道很是手忙脚乱吧!
不知为何,看着窗外的蓝天,他憨厚的面孔上浮现了一抹笑意,云道接秦老的班,这是他早就已经想到的,甚至在很多人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秦孤鹤的布局。但他的眉间马上又出现了一些阴霾,说实话,他并不太想让云道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那条特殊的钢铁长城,都说一入江湖深似海,但情报战线何止是深海,那将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海沟,有时候甚至黑暗得可以吞噬任何人。
“唉!”他又叹息一声,这便是关心则乱吧!他自然相信以三儿能力,是足以应付那些腥风血雨的,但是想到那个从小在自己和徽猷的呵护下长大的弟弟,他便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身后的铁门发出铁锁碰撞的声音,派出所副所长王益走了进来,苦笑一声道:“你可以走了。”
说实话,从警这么多年,王益从来没碰到这么离奇的案子,奇怪的是案子最后被市里接手了,后面就没了声音。他视为作案嫌疑人的男子也是身份无比特殊,就连不说县局,就连市局居然都没有权限打开关于他的那份绝密档案。再之后据说省里来了电话,而后一级一级传导下来,原本的嫌疑人就摇身变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今天一早,他更是还没起 床就接到了释放通知。
王益如今也不相信这个名叫李弓角的男子就是凶手,仔细推敲过后,他就发现眼前的男子没有任何作案动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精神变态一类的杀手,那么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想嫁祸给这个笑起来很憨厚的大块头。
大块头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微微叹气一声说道:“这案子怕是你们也查不清了,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死者的公道我会帮他们讨回来的。”
王益一听,顿时急眼了:“你不要乱来,我们这是法制社会!”
李弓角点点头:“任何一个类型的社会,都会存在藏污纳垢的阴暗角落。”他指了指这间没有任何设施甚至连灯也没有的空屋子,角落里藏着不少青苔,“既然阳光照不到那里,总要有人出面清一清吧?”
王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好道:“总之你不能胡来,要是干违法的事情,警察一样会把你再抓进来的!”
憨厚的大块头点点头道:“嗯,你放心。”
说完,他便朝着副所长王益走了过来,王益只觉得这人如同一座大山般向他移动过来,压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好在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那人憨憨一笑道:“谢谢这几天的照顾,你是一个好警察!”
王益咽了口唾沫,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大块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益皱眉:“我跟你说,市里已经在组织专案组调查了,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大块头点点头:“放心,我不会做无谓的事情。”
王益也点头:“那就好!希望不要再在这里见到你了!”
大块头憨憨一笑道:“嗯,不会。”
萍水相逢,擦肩而过,对于王益来说,都是生命中的过客,但对于走出派出所深深吸了小城清新空气的李弓角来说,有些事情还没有开始。
无谓的事情有很多,但绝对不包括让真凶付出代价。
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看到派出所门口匍匐着一条大黄狗,便从隔壁包子铺里买了两个肉馒头喂给那条皮包骨头的流浪狗,自己也吃着两个,一人一狗,在派出所门中形成了一道很奇特而诡异的画面。
“他出来了!”远处的茶馆二楼,一个游客打扮的男子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发了出去,而后留下一段语音。
很快,对方就来了回复:盯紧。
男子关掉手机,目光继续转向那一人一狗所在位置,却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茶水溅了一裤子也不自知,派出所门口只剩下那黄狗舔着刚刚搁放肉包子的地面,哪里还有李弓角的身影!
男子急忙下楼,蹬蹬才走了几个台阶就猛地身形一滞,正顺着楼梯朝着二楼走来的正是刚刚消失的李弓角。
男子立刻挤出一脸微笑,侧身好让李弓角通过。
李弓角憨憨一笑表示感谢,男子微微松了口气,自己的脸曝光了,接下来得换个人跟了,擦肩而过后,他转身从口袋里刚刚掏出手机,就突然感觉一只大手摸到自己的颈部,而后便两眼一黑。
李弓角扶着男子走出茶馆,他身材魁梧又力气大,拎着男子就好像好友一般有说有笑地勾肩搭背。
男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谷间,四周空荡荡的,只有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蹲在自己的跟前。
他下意识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没有被绑住,便心中一喜。
“你跟踪着我,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我都做过一些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国家培养的一部战争机器,我没有绑着你是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你在面前跑不掉,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试试,但我不保证每把你抓回来一次,就打断你一条腿。”带着一条憨笑的青年嘴里叼着根青草,跟他说话就仿佛在聊天一般随意。
对于真理,这世上总是有人不信的,所以总有人尝试着挑战真理,于是男子的腿断了一根。
“为什么总要试过以后才相信呢?”弓角有些无奈地看着被自己一脚踹断膝盖的男子,人的骨头总还是没有昆仑山上的那些大树结实的,大海碗口粗的大树弓角一脚便能踹断,更不用说脆弱无比膝盖了。之所以下手狠了些,是因为他看到男子逃跑的时候腰上露出来一把匕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割开民宿大堂里那个年轻侍应喉咙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男子倒也算是个汉子,除了被踹时惨叫一声外,之后便只是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响,连求饶都没有,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高大青年,任由冷汗不断地从自己额头上流淌下来。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那么你就知道知道,我们专修过一门课程,就要做刑讯逼供。不过通过刚刚你的表现来看,我感觉那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