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的病娇江湖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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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忍,把衣服脱了过来,我帮你。”唐宴栖身于黑暗的角落中,声音低沉暗哑却暧昧如耳语。
唐宴说完,就见花哥带着从容微笑把蜘蛛尸体扔在一边,缓慢又准确的来到他身前蹲下,“在下佞修,这位大侠怎么称呼?”
“唐宴。”
佞修正色道,“唐大侠,将衣衫脱了,容修某为你疗伤。”
唐宴指缝里夹着包迷药准备把不知所谓的佞修弄倒的时候,佞修提着他宽大的袖子整了整衣襟,动作说不出的好看,唐宴的目光从佞修一双冷白的手移到他落难仍然带笑的脸庞上,仿佛世上没有什么难处能击垮他一般,唐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两包迷药糊在了他脸上,药粉扑簌簌的时候佞修就用袖子捂着半张脸退到一边去等着。顺带一提,药是从唐宴身上顺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佞修摸着黑回去,顺溜的用他骨裂的左手和摸滚打爬都拿手的右手,飞快地扒掉了唐宴的上衣。用手掌摸了摸,好家伙,真有八块腹肌!
唐宴半昏半醒之间,隐约感到一双手在他腹部游走不去,煽风点火,摸得他耳根子发热。他难受地低吟一声后,那双手才离他而去。紧接着侧腰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受得伤都疼,像是有人故意折磨着他,沿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刮着里面的血肉。
感觉到手下*的紧绷,“盲人按摩”佞修大师淡定的用应该“挺干净”的白色里衣碎片“擦干净”唐宴的伤口,然后摸出一瓶闻起来像是金疮药吃起来像云南白药的药,一口气全部洒在伤口上抹了抹。又给唐宴把了脉搏,武林高手身子底就是好,伤口感染什么的都是传说中不可能的事情,佞修相信唐宴明天就能爬起来去打几只山鸡回来烤着吃。
佞修守在边上,想着心爱的烤鸡和酒等着天亮,顺便替唐宴把风,免得有老鼠爬过来从他的伤口上偷肉吃。
他也不干坐着,盘着双腿修炼内力。今后是做个市井常人还是世外高人,就看武功能不能恢复了。连着打坐一夜,别提内力了,肚子饿得唱了一夜小夜曲,简直把佞修折磨得脸色青白如鬼。等天光大亮的时候,佞修终于恢复了他高度近视的视力,再看唐宴,仍然在昏睡状态。如果不是那两包迷药太强力,就是唐宴本来是个懒鬼,睡起来没完没了。
是时候用“百分百打醒人”自带人设了。
佞修撩起袖子,考虑到他左手骨裂不适合用力的状态,用平常心揭开唐宴右脸上覆盖的半块面具,露出一张颇为冷峻的俊美脸庞,佞修眼也没眨,高高举起右手啪啪啪三个连环巴掌下去,唐宴那张冷峻的好脸皮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起来。
不负所望,唐宴颤抖着眼皮,艰难地睁开眼睛。
“唐大侠睡得可好?”
“……”唐宴迟钝的神经在看到佞修带笑的脸庞后马上活络过来,不动神色打量四周,还是在昨天的破庙里,似乎一切如常,可他身上的衣服、暗器却不翼而飞了。唐宴捂着腰腹的伤口坐起身,发现自己浑身就剩下一条底裤,他看着佞修的时候,那双冰冷而细长的眼睛充满了不敢置信,“你脱了我的衣服?”
佞修觉得自己从他话里琢磨出了另一个意思,比如:你居然抢走了我的贞操,在我昏睡的时候。
抢你家冰箱也不会抢你菊花好吗,死基佬。
佞修呵呵一笑,“昨天夜里有个白须老者路过,见你伤得厉害昏睡不醒,于是替你疗伤了。”
“我怎么记得是你用了药导致我昏睡。”唐宴缓缓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充满了压迫性,可惜佞大糙如今是个近视眼,只能看到唐宴脸上两条越来越窄小的缝而已。
“兴许是你记错了,我怎么会做如此下作的事情。”佞修从事多年演艺事业,不管是出任师父父还是出任衣冠禽兽,都不在话下,更何况现在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小唐门。佞修的坐姿非常端正,当年严格督促他礼佛的少林高僧也挑不出一处错来。佞修也就拿出他该有的风度招待唐宴,像一个见惯了乱世烽火而坦然处事的宗师,此时虽形容衣装狼狈,可他眉目带着抹自然而然的笑意让他整个人徐徐生辉,如日当空如月孤高。
唐宴看呆了。
佞修就着这个架势继续说,“你口中所说断魂草一事,修某当真不曾见过。”言下之意他不跟他纠结绑架他到破庙的事情,佞修继续那副细心开导耐心教导的儒雅口吻,“但叶溪石、曹西征于修某有恩,无论你是否谋害了他们的性命,却实实在在伤了他们,修某此刻也得替他们向你讨些教训。”说着举起他那只不复从前有着层茧子属于习武人的手,现在细皮嫩肉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也整齐圆润,啪啪两巴掌糊在唐宴脸上。
脸上的疼痛唤回了唐宴的神智,他马上瞪大了眼睛,显得不敢置信,“你竟敢打我。”
佞修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唐宴气势凌冽的俊美脸庞上清晰的两巴掌印,淡然道,“打了。”
唐宴恼怒了,第一时间想到弄死他,而转念再想这么个美人掳回来,他本来就是打算玩的,可不是被美人玩。于是唐宴也不顾腰腹上的伤口,伸手就要扯佞修的衣服。佞修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岂是那么容易被得手。在唐宴反应过来之前,一支化血镖已经稳稳扎在唐宴大腿上。唐宴的面孔在那么一瞬间扭曲了,然后也不喊疼,只冷冷瞪着佞修,“你很有胆子。”
少林寺的老方丈曾经说过佞修武艺高的同时,胆子也肥,人也就野性了,哪怕前提是佞修蹲在山里礼佛诵经过了十年也没能让老方丈改评语。现在佞修没有武艺傍身,胆子仍然不小,但多数也顾虑着点自身安全,性子多多少少也收敛了些开始装了,“唐大侠说笑了。”下一句是,“有本事你站起来打回来啊。”
看着佞修脸上带笑风骨无双的姿态,唐宴突然不生气了,一双狭长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佞修那张脸。他眼里势在必得的意味让佞修反手又给了唐宴一巴掌,打完后诚心道歉,“不好意思,手痒。”
换了个正常人早扑过来咬佞修了,可唐宴看着佞修的双眼却越来越亮。佞大糙表示他差点要给亮瞎了,如今当个近视眼怎么也不省心。佞修心中长吁短叹,站起来抱着唐宴的衣服要走。
“你去哪?”唐宴问他。
“逃命。”佞修答完,目光停留在唐宴仅剩下的底裤,唐宴不禁绷劲了一身腱子肉,有点担心他过来拔了他最后的遮羞布,又想到这么个美人扒他裤子而耳根子发烫。
可惜的是佞修留着底线,放过了那条裤衩,施施然走了。佞修一走,唐宴马上为自己动一下就疼的大腿拔掉化血镖上了药包扎好伤口。佞修总是知道打哪里的肉会最疼。
他走后不久,破庙里又来了三个人。
一个君子端方的藏剑山庄叶溪石。
一个孔武有力的天策府曹西征。
最后一个黑衣加身,长发如墨,身材颇为高大,五官与中原人不同,立体深刻眼深鼻高,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永远都深情款款的模样,满身桃花。但看通身气势,虽然收敛,可却像个久居上位的人。再看衣着是个异域血统的万花谷高阶弟子。
叶溪石发现自己奉师命送到万花谷的两把神兵之一不翼而飞后就很紧张,知道是佞修取走后更紧张了。佞修看起来就是战斗力负数躺着任调戏的那个,拿着神兵也是被抢的料。叶溪石见到虚弱倒在角落的唐宴,马上询问,“你将佞修怎样了!”一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砍死他的凶恶架势。
唐宴翻了下眼皮,声音虽冷却也听出几分索然来,“看我如今模样难道还猜不到他怎样了?”
曹西征细细看了看唐宴就剩下一条下裤,大腿上还多了个血窟窿的狼狈模样,已经他一张脸上红肿的巴掌印,“佞修打你脸了?”
叶溪石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昨天他还吃了佞修几个巴掌。
同来的万花谷弟子也在同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脸,动作和叶溪石一般无二。叶溪石愣了愣,问道,“怎么?你也挨了打了?”
“却也不是。只是想起我师父来了。他也喜欢打脸。”说话的万花谷弟子语气平平,可眼里却透着怀念。
曹西征对万花谷派来追查神兵的弟子有着强烈的戒心,理应说这件事万花谷派几个弟子助叶溪石追寻神兵下落很正常,可不正常的就在于当时说这件事的时候万花谷谷主还没发话,就主动站出来的表示愿意接下任务的万花谷高阶弟子,他是药王的三徒里德尔,异域人,二十多年前孙思邈从谷外捡回来的弃婴,医术了得武功一般般,而且是个宅。万花谷七圣医圣孙思邈门下首徒裴元,次徒阿麻吕,均是杏林妙手,有枯骨生肉的好本事,时常在江湖走动救死扶伤。就是三徒里德尔常年居身万花谷中,不曾在江湖露面。
不怪曹西征怀疑里德尔此次出谷的目的,“你随我们出谷的目的,难道仅是助我们寻回神兵?”
里德尔听了曹西征的话,皮笑肉不笑,“巧合听到你们说的人跟我师父一个名,所以想着追来看看,说不定真是他。”
叶溪石想着佞修一身黑色的广袖长衫,可不也是万花谷高阶弟子的打扮吗,“佞修也是万花?”可再一想里德尔的师父不是医圣孙思邈吗?
里德尔摇摇头,答,“他是个唐门。”说完他不再搭理人,兀自循着佞修留下的踪迹追去。
说到汤姆‘里德尔也是苦逼,在原来的世界好好地当着黑魔王,133岁寿寝正终,不料再睁眼却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他想着前世峥嵘一生,荣耀至极,今生什么也不求了安生度日。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再听到“佞修”之名。
第4章()
问一个高度近视眼行走速度每秒0。4米,有个爷们在后面追这个近视眼,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3000米,这爷们还会轻功,请问里德尔追上佞大糙需要多少时辰?
分分钟追上好吗。
前提是佞大糙没作死把自己摔进河里。
都怪河里跳来跳去的鱼太诱人了。
佞修努力把脑袋露出湍急的水流,抽着空隙呼吸几口氧气,河水打湿了他的衣袍,似乎一切都变得沉重起来。
太重了!尼玛!佞大糙一边努力地让自己呼吸到空气,一边双手使劲抓住怀里的鱼。都说浑水摸鱼,今个儿他还真摸到了一条大鱼。想到大鱼在怀,他觉得左手腕的疼痛都没那么难以忍耐了。
顺着河水一路漂流而下,河面太宽河水太急,始终看不到自救的机会,作死的佞大糙还不愿意放弃到手的鱼。不淹死他已经不容易了。
没能找到自救的机会,佞修得老天眷顾获得了一次被救的机会。
佞修被救起的地方距离他落水的地方已经隔了很远,难为他还有力气喘气。
救他的人是个十三四岁大的少年,容貌有多精致得不像人佞修就不说了,首先为这少年牛叉的水性点32个赞,其次佞修犹如怪叔叔一样捧着少年的脸,使劲用他的近视眼凑近了看。他如此失态只因为这少年的脸,长得和他穿越的第一个世界时遇到的大徒弟罗兰一模一样。
佞修看得如此认真,如此深刻,没有眼泪也没有悲嚎,而是认真辨认着这张精致的面孔,其中用言语难以描摹的深厚感情,沉重得让佞修抓着的少年连呼吸都那么艰难。
少年没有挣扎,任由佞修抓着看,在佞修看到天荒地老之前,佞修从穿越过来开始就一直带着青白病气的病容让少年叹了口气,显得几分无奈和纵容来,“师父,你敢好好保重身体吗?”
再也没有比这一声“师父”更动听的声音了。佞修把罗兰按在自己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出声,他使劲搂着罗兰就想抓住了空中的云海中的水,只要一松手就再也不是属于他的那一捧一般。佞修合着眼泪哽咽着低低说出一句话,“我走的时候你才十四岁。”
声音很轻,要不是罗兰一直竖着耳朵还听到这句,他安心的靠在佞修怀里,“别担心了,我是你教出来的,怎么生存得好我自己心里有数。”知道佞修这么多年仍然记挂着自己,罗兰满足之余却也心酸。
罗兰本来是大海深处人鱼族的王子,却因为天生不祥的黑发黑眼黑鱼尾而遭受全族的唾弃。被族人赶出大海,被人类追杀,直到遇到佞修。师徒两平静的生活没过上多久,人族的迫害又设下陷阱,那一次的围杀佞修以天策之身战死,保全了罗兰一命。罗兰觉得自己欠佞修的,怎么还都还不完。他听从佞修最后的嘱咐,好好活着。直到成年后的某一天,作为城主的他在自己的城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