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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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呀!阿柔姑娘,你轻些手,那是景德镇官窑出的雨过天青色茶洗,那是波斯出产的极品细瓷……哎呀呀!都叫你丢光了!”
车外面,李德全和李暗达两人,皆是看的目瞪口呆。
一动不动,眼珠子一眨不眨。
嫣柔见能丢的都丢完了,眼睛一转,瞟见身旁这个青木原色雕花的小茶几……
不如不穿?(4)
“嗳,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别动这东西!”萧锦彦见她居然伸手去抓茶几的两个角,赶忙阻止。
嫣柔当然不听他劝,正用力时,忽然“哎哟”一声,“啪”的一下,原本微微抬起的桌面重重落下地,砸到她的右手手指上。
细皮嫩肉的手指,登时被压的高高肿起。
萧锦彦冲过来将茶几往一边踢过去,道:“你不知轻重由来,这茶几看着小,其实是上好的绿檀木煅烧所制,其重量甚至远超一张平常人家吃饭所用的圆桌。过来看看,这不是不听好人言吗?”
嫣柔又痛又气,见这人居然还说风凉话,险些没气晕过去。
“李德全,拿点跌打药来,纱布,还有打一盆干净的水。”
他看了一下,不过是寻常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可怜嫣柔这些日子过的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只是她不好意思在这人面前落泪,强忍着酸楚,却逼的两眼泪光盈盈,真正是我见犹怜。
萧锦彦嘴角浮起一个笑容,显然不会被这等小小的苦情戏轻易打动。
清洗伤口时他故意磨磨蹭蹭,将那块破了的皮又是扯又是剪的,疼的嫣柔嘴角都抽搐起来了。
“爷,你能不能轻点?”她狠狠的瞪他一眼,眼角是恰到好处拿捏出来的万状风情,嘴角却是楚楚可怜的娇柔。
他不屑的慢慢摩擦,心想,你就惜福吧你!老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一个女人包手指头呢,换了别人,只怕修八辈子也修不到。
不过嘴上却是犀利的一如既往:“哟!爷我还没用力呢,你这就受不了了?”
说着,又是挤眉弄眼,那语气,是显见的下流猥亵。
嫣柔叹口气,若论轻薄浪荡,这人算是顶尖的高手。
由此也显见,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女人,那真的不过是一件随手可丢的衣衫。
而自己,有能力征服这样的薄情寡幸之徒吗?
第一次,嫣柔对自己苦心攻读的女子媚术感到有些信心不足。
不如不穿?(3…U…W…W)
“哟!真痛啊?”不是说穷苦人家的女儿吗?怎么到了青楼也是养的皮娇肉贵的?
到底,这世间就没有不爱富贵的女子吧!
半湿不干的衣衫,腻在身上,嫣柔渐渐觉得身上无力,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不肯换那臭男人衣衫的结果,就是不知不觉间,发起低烧来。
等雨停歇了,李德全前来问是不是启程回府时,萧锦彦才发觉,这个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
“糟糕!”怎么就这么容易发起烧来了?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这样的女子,真的柔弱的像一个面筋捏出来的娃娃一般。
“王爷,是不是带她回府?”李德全小心的觊觎着主子的脸色,生怕自己又说错话。
带回去?跟那群自己搞了半天叫不出名字的女人放一起?大被同眠?
她,如果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会不会也跟她们一样,对自己只剩下畏惧和献媚呢?
那样的话,当真是索然无味啊……
不带回去,让她回明月楼?
即使她现在是个不曾应客的姑娘,可是,一想到那样的地方,他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李德全破天荒的看着自己主子,为了一个女人的去留半响沉吟。
难道,王爷对这个烟花女子动了真心?那可是大大不妙的事情!
李德全稍一思索,便想起了一道,“王爷,刚刚收到并州府三百里加急,锦王旗开得胜归来,如今已快到西京城外了。您看,是不是……”。
萧锦彦猛然回头,口气不禁变得异常肃穆:“怎么说,派出去的人,全部都失手了?”
锦王萧锦盛,是他如今剩下的手足兄弟中最大的一个,先帝子嗣中,他排行第二。
如今,此人是他最大的心腹大患!
李德全瞅着主人的面色不虞,也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禀:“启奏王爷,据收到的线报,说是锦王根本就不在并州行辕,所以,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扑空,最后,死在一群神秘的高手手中……”。
一吻一世
“全部都是一群废物!本王养兵千日,如今却功败垂成……萧锦盛,如今只怕是愈发坐大,此次回京……”他脸色凝重,一想到锦王此去不但没有如他设想的兵败边关,反而旗开得胜归来。
那么,回来之后,势必要论功行赏,加爵进位……如此一来,保皇党一派之势力,只会愈发强大。
微微一思索,他便当即决定回府召集手下人议事。
“李达谙,传本王口谕,命西京九门提督,以及禁卫府、诏尹府,及驻守在城外五十余里的胡文海即刻到府议事!”
一旦投入到公事当中,萧锦彦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种轻浮浅薄,还有淫邪嬉闹之风,全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可见的王者之气,以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场。
“是,老奴这就去办。只是王爷,这女子……”。
萧锦彦这才微一颦眉,最后道:“去,叫顾玉鸣来。”
李德全暗暗长舒一口气,转身去叫一直守在不远处檐下的顾玉鸣。
萧锦彦低下头,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到枕头上,让她平躺好。
手敷上她的额前,微微有些发烫。
他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来,放进她胸前的暗袋内。手指触摸到一样硬硬的东西,逃出来一看,不禁笑了。
那正是他一时兴起,拿出来凑热闹的腰间玉佩。
上好的羊脂玉,雕刻成双鱼吉祥如意的图案,摊开在掌心里,犹带着她的体温和馨香……
嗯,他这才真正留意到,自己拥有过那么多的女人,可是,唯有这一个,她的身上,带着一种天然而生的馨香。
被这样的一场暴雨浇过,她的馨香,如今近在咫尺时,却愈发的饶人心弦。
他留恋的看着她,眼睛扫过她美丽卷翘的黑色蝶翼,往下,是笔直小巧的鼻子,最后,是微微泛着少女红润粉嫩的樱唇。
一阵干涩在他喉间涌起,他忽然俯下身去,轻轻的,在她娇小美好的嘴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一吻一世(2)
双唇触碰的那一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浑身流过。
停驻的,只是短短一刻,可是,内心,却忽然涌出许多许多的,说不清楚的情愫……满足,幸福,快意,还有,或许是常人所说的珍重……
丫头,或者,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打乱了我的心。
并非是不曾动心,可是,如今的他,却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的资本……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或者,对于他而言,女人,最好还是如同一件衣衫一般,淡漠到可以随意丢弃才好。
而一时的情动,他只能告诉自己,那是一种陡然而来的冲动罢了。
坚定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他要趁自己还能抽身的时候,及早离开这样不应有的情感泥潭。
“顾玉鸣,你,送她回去。”
他轻快的跳下车,很快,就跳上了后面另外一辆马车。
“是,王爷!”顾玉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又笑又调情。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冷冰冰的丢下人不管了?
“对了,本王问你,她是不是就是你替本王买来的女子当中的一个?”鬼使神差的,他又追问了一句。
到底,心里是不舍得。
他需要肯定的告诉自己,是自己的,走不掉的,迟早都是自己的。
“正是,王爷。”顾玉鸣隐隐开始感觉,是不是有戏?
可是接着,摄政王又丢出一句让他彻底迷失方向的话。
“看来明月楼的姑娘还是不错的,你回去之后,替本王把今日那个穿绿衣衫的姑娘也买了。还有,那个弹琴的丫头也不错,这些都要了。”
萧锦彦是何许人也?他生平最忌惮的,就是在别人面前流露自己真实的心思。若说去揣摩他的用心,那更是难如登天了。
顾玉鸣这回是绝了想法,好一个风流摄政王!果真是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睡一个的主!
这些话,嫣柔是没有听见,她一时任性不肯换衣衫,最后换来的结果,便是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
一吻一世(3)
马车将她送回明月楼,顾玉鸣亲自把人送了回来,其余人自是不好说什么。紫婷正急的直跳脚,见到自家姑娘总算平安回来,当下是喜的跟个孩子似的,连忙打水来伺候。
顾玉鸣径直在街上找了大夫,此时传了进来一并诊了脉。薛夫人来见了,两人说了一会话,便告辞回去交差了。
“姑娘,你可算醒来了。”半夜嫣柔口渴的厉害,爬不起身喝水,一伸手,便摸到了正趴在自己床沿睡的香甜的紫婷。
“你怎么不去自己床上睡?我口渴,快倒点水来。”嫣柔觉得自己头都要炸开了,一张嘴,声音是出奇的难听。
紫婷连忙起身倒水,又忍不住表功道:“我要是回去自己床上睡了,谁给姑娘半夜三更倒水喝啊?”
主仆二人噗嗤一笑,均是笑意盈盈。
嫣柔睡了半天,也觉得精神尚好,便支起身子来,说是要换身衣衫再睡。
“姑娘,你可仔细瞧瞧你身上的是不是先头穿出去的那身?嘿嘿,我早就替你换过了!对了,我先头在你的衣衫暗袋里,找到这张银票。”紫婷丫头也不是不识字,先头一见那上面的数字,就大吃了一惊。
跟在嫣柔身边一段时间,进进出出接人待物的,如今她也渐渐晓得了事有轻重。想了想便没有声张,只等姑娘自己做主了。
嫣柔接过银票和玉佩,细细一看,想起来了。
玉佩是他的,那么,这银票……
他说,自己还欠她一样东西……这个,就是他给她的打赏么?一抹讥讽的微笑,浮上她的嘴角。
古人说千金一笑,看来,自己这一笑,不是值千金,而是值万金了!
“先收着,咱们以后,指不定还要指望这银子过活呢!”嫣柔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收进自己袖中暗袋,接着,低下头去看那枚通透的玉佩。
也是无事闲着,便细细瞧了一通,堂堂大齐摄政王,所用的是什么样了不得的玉佩?
锦王夜宴
“先收着,咱们以后,指不定还要指望这银子过活呢!”嫣柔不动声色的将银票收进自己袖中暗袋,接着,低下头去看那枚通透的玉佩。
也是无事闲着,便细细瞧了一通,堂堂大齐摄政王,所用的是什么样了不得的玉佩?
正面看不出什么,信手反过来,玉佩的背面,在双鱼衔接部位,隐隐有字迹刻在其中。
“彦”寥寥几笔,她突然在脑中勾勒出他的形容来。他的轻薄,他的放肆,他的浪荡,还要他的淫欲……
那样一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为什么会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具皮囊?
那样浑浊丑陋的心灵,怎么可以生长着这样一双晶亮的眼睛?
她痴痴的躺在床上,手中抚摸着他的玉佩。一遍一遍,忽然怔怔的落下泪来……
萧锦彦,萧锦彦!我发誓,我曾经对天发誓,今生今世,我们不共戴天……
我,是不会爱上你这样的禽兽的!
不会!
一定不会!
窗外,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打在檐下新移植来的秋海棠叶上,嗒嗒作响。
紫婷被她打发去睡了,放下纱帘,银钩尚在窗棂中钻进来的秋风里泠泠摇曳。
嫣柔躺在明明温暖的被窝里,心里,却忽然觉得好凉好凉。
蒙上被子,最后,她在黑暗里一个人轻轻哭了起来。
并非是害怕前途渺茫,也不是惧怕那种迟早到来的死亡。她只是不懂,为什么,这一颗心,分明已经绝了所有的眷恋,这一刻,却是钝钝的觉得痛。
痛,难以言喻……
这一病,加上说不清的愁思恹恹,手指又是受了伤,嫣柔在床上静静躺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再想卧着不出门,也是不能够了。
明月楼传出一个特大好消息,说是锦王回京了!而且,马上就要迎娶歆月进府!
这等时候,嫣柔自然不好继续托大。况且她在病中时歆月还多次派人过来看望她。
当下也收拾精神,梳洗打扮妥当了,上门去祝贺一番。
*************不知道今晚你们能不能看到这几章,反正我刷了几遍,就是横竖不出来!今天先到这吧,看来系统抽的一下子好不了,明天下午更新20章
锦王夜宴(2)
西京的秋日总是雨丝绵绵,也只有在这个季节,关外的草地才能延续夏日的葱葱绿意,给足牛羊马匹过冬的储备。
因才出了病中,嫣柔也是淡淡的装扮了一下,下身系一条烟落色曳地长裙,上身找了一件素雅的月色银线滚边绣牡丹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