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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浮生娇-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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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却,去陪那个桓皆!”

    “那你们先聊,蓖芷我大业已成,先去外头守门了。”蓖芷见情势不妙,拔腿便是逃之大吉。

    “本来桓皆将是要醉了。”初梦缓缓道,“扶瑄你怎未与我商议便擅自行事,你可知我这局布得多精心?已然付出了这么多,可惜了……功败垂成。”

    “我未与你商议?你倒是与我商议了么?放你一人去陪旁的男子饮酒取乐,还……还穿成这般模样,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初梦是为了尽快寻到司马锡一派与鲜卑勾结的证据……”

    “倘若证据如如此搜集来的,我宁可不要!”

    “扶瑄,你怎如此拘泥顽固呢?”

    “是你如此拘泥顽固吧?”

    “扶瑄,你变了!”

    “初梦,你才是变了!扳倒司马锡一派是我们名利场中男儿之事,与你们小女子无关。从今往后此事无需你参与,我亦不会与你再说此事,接近桓皆这一线,便这么断了罢!”扶瑄用力震了一臂袍袖,打在空中笞出一声响,背过身去。

    “扶瑄,你怎可说出这般话!”初梦亦是背过身去,怅惘失意,不禁低眉垂睫,心中闷闷然有股气滞郁着,又搅动着酸楚落寞的心潭。

    一时间,卧房内如数九寒天,千里冰封般寂寥静默。二人足下如履薄冰,一径的冰雪延伸至目之所及的尽头,又悄无声息地爬上二人心头。

    守在外头的蓖芷见情势不对,忙进来劝和道:“你们二人倒是小些声讧,外头全听见了……”

    “没你的事,出去!”扶瑄冷冷道。

    “倒是我出去罢。”初梦道,“也好叫你眼不见心不烦。”初梦说罢迈起沉沉的步履便走了,头也未回,神情黯黯然比屋外天色更沉,而这一次,扶瑄并未去挽留她。

    蓖芷在一旁看得倒是急了,连连朝扶瑄递眼色,直将眼瞳亦要瞪出来,扶瑄仍是无动于衷,却极是凝眉苦楚。

    “我倒是不明白了!”初梦的身影已消失在扶瑄外厅尽头,蓖芷倒是急了,“你前时这般在乎她紧张她,疯了似的在这屋内乱撞,险些将你体内的铃兰花余毒又逼得发作起来,怎的她回来了,你们却……却讧起来了呢?”

    扶瑄不言,魂倍黯然。

    蓖芷见他这般,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便又去了初梦所栖的偏房。初梦亦是坐在窗棂边极目远望,黯然不语,夜风透过窗棂递进丝丝缕缕的凉意,她裹挟一身淡淡素然的月辉,夜风而过,留下一身冰清彻骨的痛楚。

    “你这二人,这到底是怎了?”蓖芷无奈陪着她一道落座,“前时扶瑄发觉你溜出府了,连这昏迷之事也不管不顾了,忙是出门把我叫来去寻你,好在并无人瞧见。后得知你去红拂阁寻桓皆了,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连我这未有断袖之癖的男子见了也是心疼不已。我自小与扶瑄认识,从未见过他如此在意过某个女子,你倒是行行好,可怜可怜他罢……”

    “他有何可怜的……我是恼他为何自作主张,将桓皆这一线锁切了。”

    “他受着这相思之苦啊,你是不知道的了,可我蓖芷与你说,倘若是我家龙葵姑娘如此糟践自己去哄另一男子欢心,我便恨不得提刀将这男子的向上首级削去!扶瑄当真是将你储在心里,捧在手里,怜爱得不得了。男儿皆是好面子的,你这般去牺牲,只叫扶瑄觉着自己无能,保护不了你不说,还要叫你替他去涉险,故而他才将这线切了……你倒是想想,他亦是在建邺城中有头有脸的‘玉面郎君’,哪里舍得自己倾心的女子如此为自己牺牲呢?”

    见初梦稍稍松动了紧锁的眉,蓖芷又道:“来嘛,莫赌气了,我知你心中亦是有扶瑄的。小娘子笑一个,你笑起来的模样比你蹙着眉时美多了。”

    蓖芷又劝了一阵,忽然灵机一动,寻了个借由去扶瑄卧房了,少时,又十万火急的跑来初梦这处道:“不好了不好了——扶瑄方才候你归来时急火攻心,只将体内一些铃兰花余毒冲散了,这会发作真昏过去了!你快去瞧瞧啊——”

    初梦心中一颤,忙是拔腿便跑,可当她冲进屋内时,扶瑄正在暗暗灯火下满怀深情地望着她。

    扶瑄冲上前,将她紧紧拥入怀内,道:“我知你是在意我的……对不住,我不该与你讧与你恼,你亦是为了我好……”说着说些又险些流下两行泪来。

    “你又欺瞒我……”初梦眼中倒是涌出了泪。

    “我未欺瞒你……前时我当真撩动体内余毒,此刻你来了,方才好了。”扶瑄轻揽她头,将之贴紧他的胸膛,“你且听,我的心颤,这才好的。”

    “好喽好喽,冰释前嫌喽!”蓖芷在一旁笑道,“不必谢我蓖芷这个大恩人了。”

    “出去!”相拥着的二人异口同声叫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药绝丹心() 
扶瑄昏迷了几日,那头厢苑所住的维桢亦是心神不宁。

    是日一早,维桢便带着几个香草刺绣锦盒至扶瑄那处去了。

    “蓖芷公子有礼了。”维桢仪态楚楚,向蓖芷行了个礼,全然将一旁的初梦无视。她来乌衣巷内数月有余,亦对蓖芷在府中的地位有所把握,“蓖芷公子,烦问扶瑄兄长情状好些了么?”

    “维桢小姐有礼了。仍是昏迷着……每日几贴药在服,情况倒还稳定。”

    莺浪道:“我家维桢小姐为了扶瑄公子一事几日未好好安眠,哭肿了好几回眼呢。她还命小婢搜罗天下医药奇书,日夜研读,誓要将扶瑄公子的身子医好呢。”

    “维桢小姐有心了。太医言说只消扶瑄公子身上的余毒拔尽,便会苏醒的。”

    “可苏醒怎够呢。”维桢说话慢条斯理的,又似要哭似的,“有维桢在,定不会叫扶瑄公子落下残疾的。”

    “扶瑄倒也未残疾罢……”蓖芷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身子孱弱,废了武功罢了……身子倒还是健全的,该有的功能皆有。”说罢憋着坏笑瞥了一旁初梦一眼。

    维桢招手示意,莺浪便将几个锦盒放在桌案上。维桢道:“此些皆是天下名贵、世间罕见的奇药,家父知晓了扶瑄中毒一事亦极是关怀,在他助力下,我又照着医术上记载,寻来这几味,各个锦盒中有各自用法详方,烦请蓖芷公子代劳为扶瑄兄长制备。”

    “维桢小姐一番善心,蓖芷替扶瑄公子谢过了!”

    维桢笑得有些娇羞,道:“不是‘善心’呢……”说罢又朝初梦望了一眼,似说与她听似的。

    扶瑄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可这心却是尴尬紧张的不行,生怕为维桢说了些过头的话叫初梦懊恼吃醋。又过了良久,好不容易熬到维桢走了,可再摸他这衣衫脊背,却是出了足足一淌虚汗。

    “初梦,维桢不过是来说些得意话罢了,我与她当真是清白的,你信我!”扶瑄待维桢走后有一件事便是向初梦澄清,直愣愣望着她的眸子,仔细打量其中藏着的奥义。

    可初梦却是淡淡地整理着维桢用下的茶具,只朝他笑了笑道:“我与她置什么气,你当我是你么,醋葫芦一只。”

    这话又叫扶瑄心里一凉,怯怯地问:“怎的,你不在意我么?”

    初梦笑道:“你这一病,谎称将来身子孱弱,怎的你人也多愁善感起来了,足像个小女子。”

    “你倒是未知呀!”蓖芷道,“扶瑄自见了你来,已是性情大变患得患失,再也不是从前那临风洒脱的风流公子喽。”

    长公子屋苑这头,原先一场窘迫狼狈却叫初梦几句玩笑吹作云淡风轻,今日屋外天色朗润,风过檐下,送来淡淡木槿雅香。夏雀轻啼,听得一些隐隐约约的清亮悦音,乘着和风扬向远方。

    “哪儿来的鸟雀乱鸣!”维桢说罢,便随手将身旁一只白玉杯掷碎在地上。

    前时扶瑄卧房那股吹散的愁绪,似乘着夏风,吹至了维桢所住厢苑。

    “小姐,莫恼了,莺浪这便去将屋外那些燕啊雀啊的驱赶走。小姐消消气,好歹先用些膳罢。”时近正午,莺浪将一木案佳肴放于案上,“赵姨娘那头已然知晓小姐对扶瑄公子的心意了,悄悄用些膳,无人会知的,只怕小姐再饿下去便减了丰肌,便不好看了。”

    “前时我倾慕于他时,只道他是建邺城中女子景仰的贵胄之首、‘玉面郎君’,怎会料到有一日他竟会沦作废人呢。”

    “唉,世事难料……”莺浪将叩在菜碟上的银盖一盘一盘掀开,企图用些饭菜香气吸引维桢。

    “可长姐那处,又为我谋得了皇帝为我与扶瑄兄长的赐婚,皇命出口难违,但……我堂堂通州王家的二小姐,怎可嫁与一个废人呢?”

    “莺浪倒是觉得,即便扶瑄公子身子废了,可他的气韵仍比竹兰,温文尔雅,又道他生的这样俊美,将来承袭谢老爷的爵位,也并未差到哪里去呢。”

    “话虽如此,可我维桢从前多少世家贵胄倾慕追求,向父亲提亲,我一一回绝了,如今最末却嫁了一个外人口中的废人,不是叫他们瞧我笑话么?”

    “小姐多虑了。皇帝赐的婚,谁敢来笑呢,这世家之中又有几户小姐可亲得皇帝赐婚呢。”

    维桢叹息一声:“我怎的如此命苦呢,论姿容也在世家小姐中乘算上风,可偏是情路如此坎坷。倒是姐姐,嫁入帝家侍奉君王,一身纵享荣华,又可为父亲家族增光添彩。如今她贵为娘娘,连父亲也需景仰她三分。”

    “小姐为通州王家谋求之心,老爷亦是知道的。”

    “知道又有何用,来了建邺这么久,不仍是一事无成么?”维桢愤然道,“即便是陛下已然赐婚这般钦定之事,仍有初梦其人从中作梗,害得我连青梅竹马的扶瑄兄长亦攻不下,简直叫我颜面扫地!”

    “小姐说得是,全因那初梦!初梦身为扶瑄公子贴身婢女,有名正言顺之辞长伴其左右,近水楼台狐媚着扶瑄公子,控制着小姐亲近扶瑄公子的渠道,不然以小姐的花容月貌,扶瑄公子早已呈于掌中了。”

    “可惜她此刻已不为灶房婢女,连戏弄她也未有机会!”

    “莺浪倒觉着,与其与初梦争风吃醋失了身份,倒不如另辟蹊径,能初梦之所不能,将扶瑄公子一举拿下。”

    “倘若说初梦不能而我能之事,便太多了,可如何能……”维桢面上渐渐浮起一丝笑,“放勋兄长前时离了乌衣巷去,如今何在,可有办法联络上他么?”

    “他走时留了一道口谕,若有急事可去城中驿站托人寻他。”

    “拿笔墨来,我要去书一封,递与放勋兄长。”

    “小姐倒是先用了膳罢!再放便凉了……”

    “不用了,吃来吃去这些细软的吃食,脾胃也厌弃疲乏了,稍后你出府递信时顺道替去街市上买些面食面点回来,只要大食肆出品的。”

    时光如箭急,过了三日,久违乌衣巷的放勋公子竟驾马归来,身旁还带着一名老者。

    蓖芷稍于乌衣巷中人一步,自放勋入城门时便收到了风声,他本不将此事当一回事,只在清晨用膳时与扶瑄初梦随口道起,却见初梦与扶瑄二人神色黯黯,二人之间流动着一股说不出的奇异气场。本着他对男女之事的敏锐,才有些猜到三人应是纷繁纠葛过一阵,想来也是,初梦这般良善聪慧又焕若芙蓉天成的女子,他蓖芷亦是欢喜不已,更别说旁的公子了。

    用过早膳,扶瑄正在床榻前稍做筋骨延展,只听送回木案餐盘的蓖芷急匆匆返身而来,道:“扶瑄快去躺好,放勋竟带了神医张仲仁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瞒天过海() 
扶瑄与初梦瞬时便知大事不妙。

    “张仲仁行医四海为家,赤脚游方,素来不屑未世家王侯行医,上回司马锡那头寻他吃了个闭门羹,更羞辱了司马锡一番,险些叫司马锡一怒之下派人追杀他,眼下怎的也能寻来乌衣巷了呢?”蓖芷有些心焦了。

    “是张仲仁本人么?”扶瑄问。

    “是他无疑。维桢小姐当真是厉害啊。”蓖芷道,“竟托放勋请来了张仲仁来为扶瑄医治,瞧来她是当真不想你残废呢!”

    “胡说什么呢!”扶瑄偷瞄着初梦的神色,“倒是你前时好巧不巧编谎话逗初梦说去寻张仲仁,此刻他倒真来了!”

    蓖芷少见地凝眉起来:“如何拖住他?有何办法不叫他过来,他一号脉,扶瑄昏迷一事……”

    “我体内余毒倒确是有的,号脉也可号得出,不过并非箭毒木,也并不剧烈,倘若毒因被揭穿了,中毒一事倒又复杂了。前时恰巧瞒过了太医们的眼,也未知此番可否瞒过张神医的眼呢?”

    “此刻他人何在?”

    “正在前厅收拾随身行囊药箱。”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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