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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流光转-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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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宣惠推开他,嗔道:“天这样热,我不推你,你就不预备松手了么?”

    裴敏中笑道:“是啊,我能这样抱你抱一辈子呢!”

    宣惠笑着拧了他一把,头一扬说道:“孤要去洗澡了,裴爱卿请便吧!”

    裴敏中不满道:“我为了早些见到你,特意从扬州下船,骑快马赶回来,你就这样打发我呀?”

    宣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肚子,笑道:“那你想怎样?”

    裴敏中贴上来,跟她咬耳朵:“我去伺候你洗澡吧?”

    宣惠的脸霎时变得通红,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行!姑姑知道了,会,会打你的!”

    “那咱们不叫她知道,不就好了!”裴敏中笑起来,出去吩咐了人送水进来,说自己要洗尘。

    旌云带着小丫鬟端水到了净房,严肃地给宣惠使眼色。

    “姑姑,那,那个,我现在困了,先,先去午睡了。世子一路骑马回来,又,又脏又臭叫他先洗澡吧!”

    旌云一点情面也不给:“那您午睡,我在一旁打扇吧。”

    假装认真喝茶的裴敏中听到这话,一口茶险些喷出来。他讪讪地说道:“这个茶,有点儿烫哈”说完便进了内室去换衣裳。

    旌云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活像一对儿被人抓住私下见面的未婚男女。她觉得好气又好笑,小声对宣惠说道:“公主,虽说您这个月份,要也不是不可以。可您之前都见红了,好生休养了这些日子才缓过来小心驶得万年船,您劝世子再忍忍吧连上坐月子,不也就三个月多些”

    宣惠头都快埋到胸口了,声如蚊蚋般的答了声“嗯”。

    旌云摇了摇头,扶了宣惠进去内室,自己待在外间留意里头吩咐。

    这两个主子,有时候这个拧不过那个,有时候又像是那个吃定了这个。说到底,都是心疼对方,见不得受委屈吧

    最终,两个人规规矩矩地洗过澡,并肩躺在床上休息。

    宣惠侧过身,拉开裴敏中的里衣,抚摸着他肩膀上一道浅浅的伤疤,心疼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伤的?还疼吗?”

    裴敏中尴尬地咳了一声,把里衣拉上,说道:“不要紧,不过是不小心”

    宣惠见他像是要掩饰,更是非要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样瞒着我,我,我会睡不着的”

    裴敏中搔了搔头,敷衍道:“就是打京城的时候,没留神被人砍了一刀,有甲衣挡着,伤口浅得很,不要紧的”

    宣惠不悦地盯着他的眼睛,赌气道:“不对,你没说实话!你要是不说,那,那我也有事情不告诉你!”

第三百四十七章 胆怯() 
裴敏中一扬眉,捏着她小巧的鼻子问道:“那你先告诉我,你的是什么事情,我就告诉你伤疤怎么来的”

    宣惠偏过头去,忍着笑说道:“你当我傻么,是我先问你的!”

    裴敏中怕她真记在心里,只好纠结地说道:“就是在武昌府的时候,为着什么事跟王聿吵起来了。咱们男子汉大丈夫么,当然校场上见真章了。谁知他耍诈,叫我没留神吃了他一剑”

    怕是技不如人吧,宣惠暗戳戳地想着。

    “那你们到底是为着什么事?”她好奇地问道。

    “想不起来了!”裴敏中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宣惠越发好奇起来,她的小手在裴敏中的胸口来回拨弄,又趴在他的耳边,轻声撒娇道:“好九哥,你就告诉我嘛”声音软软糯糯的,倒是比当年蛮横的小公主更多了几分妇人的风情。

    裴敏中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玩味地看着她,作势就要把手往下拉。

    宣惠笑着叫道:“不要!我才不要!”

    裴敏中拉着不放手,笑道:“这会儿才想起来说不要了?”

    宣惠挣了半天也挣不脱,佯怒道:“哎呀,刚洗好澡,你这么一闹,又是一身汗!我不跟你玩了!”

    裴敏中遂松了手,翻身拿了宣惠放在床头的团扇,一下一下给她扇了起来。

    宣惠翻过来身,挽着他的胳膊笑道:“九哥,你就告诉我嘛,我不告诉别人的,我发誓!”

    裴敏中无奈,只好说道:“就是他,无意中说了些话,关于你的我听了不高兴,两个人就到校场上打了一架也不光我一个人受伤,他胳膊上也被我刺了一剑呢!”

    宣惠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了为什么那天王聿会那么说,给自己说抱歉。

    “哦。”宣惠故作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好没有意思”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怀里依旧紧紧抱着裴敏中的手臂。

    裴敏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还好是我先遇到了你”

    宣惠睁开眼笑道:“难不成你还怕比不过王聿?”

    “怎么会!”裴敏中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起来。

    宣惠笑嘻嘻地说道:“那你方才为何那样说?”

    裴敏中撇撇嘴,酸溜溜地说道:“我不是没他长得俊么?”

    宣惠哈哈大笑起来,她直起身,在裴敏中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抚着他的脸说道:“俊不俊的,我也说不清只是我睡里梦里都是你这张脸呢”

    裴敏中心下感动,疑虑尽消,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拥吻起来

    第二日一早,裴敏中与孟晔等人一起,到城外码头迎梁瓒班师回来。一时的热闹风光也难以尽述,志得意满的梁瓒骑在高头大马上,享受着金陵百姓的仰慕和拥戴。

    此次参与北伐有功的大小将领也都被恩赏了跨马游街的荣耀,街头传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哎呀,刚刚过去那个不是葫芦巷后头陈三嫂家的小癞子吗?怎么这衣裳一穿,还挺像模像样的!”

    “你还浑叫呢!人家现在是王爷手下的七品官了!王爷夺回了京城,眼看又是一个皇帝爷爷,人家小癞子前途大着呢!”

    “我记得他还没说亲呢吧?”

    “他个瘌痢头,搁以往的时候,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不过看年岁,倒跟你家大丫头差不多呢!”

    “是差不多,跟二丫头也就大个三四岁!行了我不说了,有事先家去了!”

    但凡长得周正些的军官、士兵,都有大姑娘小媳妇往身上扔香囊、手帕。有的人为了能扔得准,还往帕子里头包扇坠儿、彩珠儿之类的。

    秦朗端端正正地骑在马上,目不斜视地跟在梁瓒后头,可两腿只觉得被砸得生疼。

    好容易到了国公府门口,秦朗便下马挪到裴敏中身边,讷讷地说道:“承蒙公主照顾,姐姐在国公府住了这么久,多有打扰。我,我想进去谢谢公主,顺便见,见见姐姐”

    都是过来人,裴敏中也懂秦朗的心情。可一想到他还未定亲就勾引自己妹妹,心里便有七八分的气。

    这时梁瓒走了过来,对裴敏中道:“慎之,你跟我来一趟王府,我有话与你商量。”

    秦朗一听,如逢大赦,连忙向两人告退,脚下生风,快步走到国公府去了。

    梁瓒带着裴敏中到王府的外书房坐下,沉默了半晌,才郁郁地问道:“慎之,我该怎么办?”

    方才游街时的神采都已不见,现在梁瓒的脸上只剩下无奈与痛苦。

    这算是梁瓒的家事,裴敏中并不想过多地插手。多日未见的妻儿就在眼前,为人夫为人父者却怯于相见,当真叫人无可奈何。

    “您与王妃这些年的夫妻,当是比我更了解应该怎么做,才能叫王妃谅解。”裴敏中淡淡地说道。

    “我走之前,我们就僵了”梁瓒此时十分想要倾诉,或许把情绪彻底发泄出来,才能有勇气去面对妻子幽怨的目光。

    “这事儿是我糊涂,轻信小人,叫她受了委屈”说到这里,梁瓒想起了李若兰。那个曾经叫他无比眷恋、无比怜爱的女子。

    他曾一度以为,李若兰的出现,使他理解了元和帝与贤妃的感情。与他与杨云舒之间不同,不同于夫妻间你敬我爱的亲密,而是充满激情和心动的爱恋。

    只是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自己不过是被算计、被利用罢了。而这记耳光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的,不仅叫他难以面对妻儿,更难面对外面的悠悠众口和自己内心的尊严。

    “我一向觉得,错了就是错了。丈夫、父亲、人君都会犯错。”裴敏中道,“不同的是,有人愿意承认错误并改正。而有人刚愎自用,越走越远。”

    话有些难听,梁瓒不由蹙起了眉头。

    “我是想说,若您真心认错,拿出您的诚意来,王妃未必不会原谅。”

    梁瓒叹了口气,没底气地说道:“也许吧”

第三百四十八章 不愿() 
看着梁瓒心虚的样子,裴敏中觉得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没有什么旁的想法,要不然宣惠能做出来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对自己冷淡这样简单了

    “再怎么说,不是还有孩子么?王爷难道不想赶紧进去看看二王子?”裴敏中放缓了语气,实在不忍心看梁瓒这样煎熬。

    是啊,还有孩子有孩子在,杨云舒从来都是好言好语的样子。不,她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样子,哪怕心里厌烦极了,面上依旧是带着三分和煦。

    梁瓒终于站起身,对着裴敏中苦笑道:“到头来还是你最自在,没这些有的没的烦恼。”

    裴敏中胡乱点了点头,便向梁瓒告辞回去了。

    梁瓒走到平乐堂门口,也不见有人进正房禀报,便问道:“怎么?王妃不在家么?”

    一个小丫头怯怯地上前答道:“王妃生产过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今儿个听说王爷要回来,王妃一大早就起来预备。许是起的时候有点儿急了,王妃方才撑不住,叫吴嬷嬷劝着歇下了”

    梁瓒心里的小鼓敲了起来,是不愿意见自己,还是真病了?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进了正房。

    跟梁瓒想象当中,一家人盛装相迎的场面不同,正房里头静悄悄的,药香袅袅。吴嬷嬷和结草守在内室的外间,看见梁瓒进来,连忙过来磕头行礼。

    梁瓒摆了摆手,轻声问道:“王妃的身子如何了?”

    吴嬷嬷难过地说道:“王妃生二王子时,不大顺当生了很久下不来,又出了血还好任医官来得及时,这才化险为夷。可任医官也说,王妃身子虚亏,恐怕这几年都不能,不能有孕了。”

    梁瓒心中一沉,病得这样重了吗?

    他快步走进内间,看见杨云舒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呼吸匀称,容颜娇美。仔细一看,娥眉是淡淡扫过的,腮边打了层樱粉色的胭脂,唇上也涂了口脂。一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等着自己回来。

    梁瓒觉得鼻子发酸,他搬了个锦凳坐在床边,却忽地看见床里头还有个小小的包被,里面的小人儿正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梁瓒没想到父子是在这种情形下相见了。他轻手轻脚地把儿子抱过来,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并不肥嫩的小脸。

    那孩子的眼睛在他脸上看了片刻,突然露出来一个无意识的笑。

    “你还没有名字吧?”梁瓒抱着儿子,轻声说道,“爹爹才刚回来,但是在路上已经给你想好了你哥哥叫‘濯’,你就叫‘清’,好不好?‘水清濯缨’,爹爹盼你们都是谨慎自省的好男儿。”

    梁清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梁瓒便把他抱出去交给吴嬷嬷:“孩子困了,叫乳母好生看着睡吧。”转身便又回了内室。

    “阿云,我回来了”梁瓒坐在床边的锦凳上,喃喃地说着。“我知你受了不少惊吓,吃了好些苦头。都是我,我不好,错认了旁人,叫你受委屈”

    杨云舒依旧闭着眼睛睡着,呼吸的节奏却变了。

    “我刚回来时,还不敢进家门跟慎之在外头说了半天的话。我之前对你那样,那样刻薄,你怨我不怨?”

    “只能怪我蠢、糊涂,看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知道伤了你的心,可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谅我?”

    “这次我把京城打下来了,可皇宫都被刘广胜那个恶贼给烧了等皇宫修好了,我就带你回去。这次咱们不住端敬殿了,咱们去住乾清宫、坤宁宫。你做皇后娘娘,濯儿做太子,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你说好不好?”

    梁瓒抓着杨云舒的手,把脸埋在被褥里,闷闷地说道:“我听说金陵被围,着急坏了怕你和两个孩子有什么闪失”

    杨云舒的眼角溢出了两行清泪,你着急、你怕,可还是不见你派兵回来救终究复国才是大事,江山社稷、祖宗功业才是大事。女人和孩子,没了这几个,总还会有的

    梁瓒听见她呼吸有些沉重,便抬起头来,看到她腮边的泪痕,心中便凉了半截。说了这些,你还是不愿意理我

    过了许久,梁瓒起身给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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