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大旗斗阴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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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灿远远的跟在这群淡雾一般的‘尸尾蜂虿’后面,他将手中的火把熄灭,一副诡秘一般的画面顿时显现在他们的眼前。
刚刚被花灿手中火把映的改变了颜色的薄雾状的不明物,现在终于露出了它诡行的面纱。
在一团朦胧而怪异的薄雾中,无数个闪着极小光点的如针尖一样奇变乖诞的小虫子,在薄雾中随着这团紫灰色的淡雾在往前移动。在月光下,这团薄雾周边显示出一层更加淡薄的如尸斑似的斑点散雾,虽然不清晰却更加的骇人心魄人诡戾作呕。那些针尖一样的亮点就如同一个一个极微小的泡沫,这些泡沫如果单单的飘在外面根本就不会被发现,哪怕是在死黑死黑的、没有月光的黑夜里也无法被肉眼单个看见。
在这些小泡沫里,那些比蚊子的眼睛还要小的尸尾蜂虿就藏身在其,这些无数的小亮点组合在一起,才形成了这一副魅视一般的画面。在它们的身上散发着极微的紫光,和着阴冷的月亮,令人感觉如同赤身站在冰窖中,一瞥之下浑身都能感觉到冷冷的阴风拂动。
淡淡的那团薄雾一样的‘尸尾蜂虿’如粘在空气和车子的两端,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大车,和大车的高度保持稍高的态势向前运行人产生恍惚的鬼魅的视觉。
它们在跟随着沈二胖子身上的伤口里散发出来的瘟气味,象一群幽灵般贪婪的吸食着只有它们才能探测到的那种可以令它们变大、变异、变毒的瘟气,从远而近的跟过来,连空气里、草丛中、处一丝的瘟气都不放过。
它们的身体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真实的在一点点的增长变化,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虽然你看不见他的身体每时每刻的增长变化,但是事实上,他的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每时每刻都在极微的生长着,只不过他生长的速度是人类在时间流逝的一刹那所无法发现的。就像人的衰老不是在一瞬间完成的一样,它是一个漫长而事实存在的过程。
凤九天一抖三丈七的缰绳,三丈七头向右转,身体已经随着马头的一转之势,斜着跑入路边的浅浅露面的野草地里,凤九天俯身从地上抄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后,回到大车的边上,迎头斜着向那块诡异的薄云击去。
当石头还没有运行到薄云的最前方时,那片诡谲莫测的薄云,就像可以预知石块会运行到什么地方一般,它们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每个士兵与士兵之间形成了举手投足间都了解的默契。它们早已给那块石头将要运行到的轨迹处留下了一块大大的缺口,待得石头穿过它们留下的空隙后,那个留下的空缺就像人的拳头从水中抽出,在拳头刚离开水面后,无形而又有型的水又将拳头抽出后的空缺瞬间弥补。那层如薄雾一般的虿群又恢复了起初的薄雾的形状,令人惊诧,令人异惧。
当凤九天又捡起一块石头从它们的上方掷去的时候,石头平滑着从它们的上方一丈处掠过,它们好像知道这块石头无法对它们造成的伤害似的,就像根本不知道这块从上面掠过的石头存在,毫不改变形状的跟着大车前行。
反复的将头伸出大车,又反复缩回脖子的沈二胖子又将头伸在了车窗外面,冲着凤九天点了点头,凤九天心领神会的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花灿挥了挥手,做出了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懂得手势。花灿晃了晃手中熄灭后又被点燃了的火把,随即也用同样地手势传递了回来。
沈二胖子看了看挥了火把的花灿,花灿已经慢慢地向大车靠了过来,但是始终和虿群保持着距离,紧密的监视着它们的变化。沈二胖子定定的看着凤九天:“贱人,那天晚上我和老花趁着天黑摸进王奶奶家的园地里摸瓜去了,你在干吗?”见凤九天笑着不说话就冲着后面喊道,“老花,那天晚上我和你在王奶奶的园地里,贱人当时在干吗?”
“那天晚上老贱是放风的。”花灿的声音平静的就像多少年前,他们所说的那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平静而淡定。
“我们三个真的是不要脸,连偷吃都讨论的那么的心安理得。”凤九天摇着头叹息说道。
“那也是你不要脸。”沈二胖子说道,“贱人不要打岔转移话题,最不要脸的就是你。我问你,为什么放风的人没有看见王奶奶过来?不会是放风的人见到王奶奶来了被吓跑了吧?”说完沈二胖子冷冷地笑了起来。
凤九天点燃了一根火把,油膏点燃时的吱吱声就像炒豆豆一样霹雳巴拉的响着。“你胖二爷都饿了两天了,是不是要来点炒豆然后再来口酒呢?”凤九天笑吟吟的将火把凑近沈二胖子脸边二尺远的地方作势要贴上去,将沈二胖子的脸映的通红,接着说道:“咦,这张脸的主人被饿了几天,它不但没有瘦,反而变得大了许多,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伸出另一只手往沈预的脸上摸了过来。
沈二胖子丝毫没有躲避的样子,“你不要说话那么尖酸刻薄,你在水中泡上两天看看,估计你的脸会肿的洗脚盆还要大,还要臭。别打岔了,说,你那天晚上是不是见到王奶奶来了你自己偷偷的溜了,等王奶奶追老花的时候你自己又跑了回来,是不是?”沈二胖子像在审问犯人。
“是,我当时是离开了。不过不是在王奶奶来才离开的,而是在王奶奶没有来之前见到了几只萤火虫,我追着萤火虫不知不觉的走远了。”凤九天话未说完,猛然间将手中的火把,用力直直的往那团薄雾一般的尸尾蜂虿掷去。这一掷,比弓弩射出去的速度还要迅捷,惊得火把如果不是因为有油膏浸在上面瞬间就会熄灭。火把激射的速度将火苗压迫的紧紧裹在柄手上,直直的倒拉着将整只手柄包围。
尸尾蜂虿 十二 蜂虿变异的翅膀()
官道上依然没有一丝的风。火把直直的向那团薄雾般的尸尾蜂虿扑去。官道上没有风,但是火把上却形成了风,刺向虿群的火把上的火苗终于探测到了风的所在,原来风无处,一直都在又好像一直都般的拥抱着大自然。不知是火把带起了风,还是风终究要吹动火苗。火苗紧紧地贴在火把的把手上向尸尾蜂虿群扑去。
那群薄雾般的尸尾蜂虿群就像一群趴在尸体上的苍蝇无声的散开,就像被烧过的麦秆被撒到空中后散开,它们比雾还要淡,比风还柔。火把带去的那团风,在火把还没有到达那团薄雾时,早就将比风还轻的那些如麦秆灰一般的尸尾蜂虿荡开。
由于距离近,而火把扑来的势头越快产生的风速就越大,风速便会在还没有到达需要到达的地方时,就将那个地方比风还轻的尸尾蜂虿吹开了。火把的火头比杆要粗,因为火把头上裹着燃烧物和油膏,所以它的运行轨迹是顶着风过来的,或者说是火把聚起了风扑过来的。
三人马上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他们用‘伏兵追魂摄魄针’是可以击杀已经形成虿尾的蜂虿,那是因为‘追魂摄魄针’又尖又细,是破风而去,它所激起的风,比没有形成尾虿的尸尾蜂虿还要轻,又快又急几乎全无风迹。所以,要想破除尸尾蜂虿,只有用那些平时意想不到的办法。只是,‘追魂摄魄针’已经消耗大半了,而该用什么方法一击全歼虿群却又一时间想不到。
“怪不得呢!我当时就想了,你小子不会又是吃坏了肚子跑去拉稀了把。说好了你来放风,我和二胖进园地里摸瓜的,如果不是我恰巧抬头看见了从园地边的小路上悄悄摸了过来的王奶奶,估计那天晚上非让她认出来抓个正着不可。那第二天可就少不了挨揍了。”花灿刚说完,‘呼’的一声,将另一只手中即要熄灭的火把,从比开始时只有碗口大小,现在已经快差不多大出一倍、紧紧连在一起的薄雾般的尸尾蜂虿群上方,向凤九天抛了过来。
当还有微弱的火苗却不会熄灭的火把,快要运行到尸尾蜂虿上方一尺远的时候,整个虿群,倏然整体的向下压去,始终保持着离那根火把有一丈远的距离。当火把被凤九天接住时,它们的阵型,早已又恢复到了开始的飞行高度。
在两头的火把的照映下,原本薄雾一样细微的单只尸尾蜂虿已经依稀可见。两边的火把产生的火光一撞击,立刻形成了不同的光线效果。
它们已经比刚来到时大出了几乎整整一倍,就像揉在一起的糖糕坠入水中而产生的视觉。和那些糖和水慢慢地溶开时形成的那种透明的、可见的蠕动着蔓延一样,这些尸尾蜂虿就像和这深夜里的空气融合到了一起。它们几近透明的翅膀连在一起,更加奇怪的是它们的翅膀竟然只有两片分开在身体的两边,又窄又短小的和身体极不相衬。让人很难想象它们是如何顺着那么远的路一路尾随而来的。而最为怪异的是这些重重叠加在一起的、相连着的翅膀竟然没有一丝的扇动,就像无视空气的存在,又好像完全的和空气合二为一人倍感的谲迷而心头发毛。
花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老贱,这群尸尾蜂虿和昨天晚上以及前天晚上的又都不同,它们的翅膀由昨天晚上的四片一般大,变成了现在两片大两片小,而且看不见它们翅膀的震动,莫非它们就是因为不需要震动翅膀就能飞行,所以才进化小了两片翅膀,以加快飞行的速度吗?
“嘿嘿。”凤九天冷笑着说道,“老花,我总觉得这种蜂虿的行为越来越怪异,行踪古怪谲迷、飘忽难定,是不是它们可以对我们使用过的、对它们有威胁的武器有自我进化的能力?它们实在是一大危害,我们必须找到根除它们的方法。”
空气无处,静止的,看不见的时候人们称之为空气。而当空气产生大的时便被称作风了。风,也是无形的,之所以能被人们看见,那是因为在风中存在的目所能见的、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人或物的原因。当人的头发、衣襟飘动的时候就看见了风,当树木花草摆动时就让人懂得了风,当水被荡漾后便见到了风,而这些尸尾蜂虿的存在,又让人忽然觉得着世上根本就没有风,没有空气,这一时间的恍惚才是令人产生恐惧的根本所在。
等它们生长到尾虿形成后,它们就会有极强的攻击力和极强的感染能力,那时它们体型变大了也是我们最佳的击杀它们的好机会,但是它们对人的威胁也是相应在成倍的变大。现在极小的蜂虿对人畜造不成大的威胁,那是因为它们的尾虿还没有形成,一旦它们攻击人畜的武器尾虿形成后,便是凶毒无比的人间杀手。可是在它们极小如微光的时候又极难击杀,虽然没有多大威胁,但是,谁又有绝对的把握,准确的击杀飞在半空比蚊子还小的尸尾蜂虿呢?而且它们飘忽不定和诡密判断来袭之物的飞行方式,又岂是飞蚊可比的。
所以说,只有静静的,静静的它们的长大,长大到还没有形成但是即将形成的时候,那时候才是最佳的击杀时机,可以大大的增加击杀的效率,更可以极大的减少’追魂摄魄针‘的损耗。但是,在此之前还要做一件事,一件极为的事。
尸尾蜂虿 十三 定尸粉()
凤九天将刚才从花灿掷过来的火把交给了根有,夜间行路,在有的时候是极需要火把的。虽然马的视力可以在夜间很清楚的看清前方的路,但是人却没有那么好的目力。夜间的火把,在必要的时候才是人的不可替代的眼睛。他一抬腿轻轻地跳下马背,伸手在马的臀部若有若无的拍了拍。三丈七的鼻子打出了“咴、咴、咴”的声音,好像在告诉凤九天,它懂得他的意思。
凤九天又从路边的野草地里寻找到了两块石头,将其中的一块掷向花灿。石头划起一条黑色的轨迹从尸尾蜂虿的上面掠过,他有意将石头抛得稍高。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那群尸尾蜂虿就像没有受到的影响,根本无视石头的存在,仍然保持着它们的那种诡秘的飘行方式。
凤九天开始面对着尸尾蜂虿往后倒行退着行走。他和花灿同时从背囊里各取出一枚‘定尸粉’,二人在相隔六七丈的距离,一起将一枚伏兵‘定尸粉’举在了胸前。念随心动,凤九天的穹天纯阳罡气自热而然的施展而出。一只纯黑色的如鸡蛋大的椭圆形伏‘定尸粉’在凤九天的纯阳罡气的催动下,开始缓慢的在向右旋转。穹天罡气一经施展,便延绵不绝的随着他的意念在展开。一条淡黄色的纯阳罡气,将‘伏兵’缓慢的上升而脱离掌心,在离掌心一尺高地方,那条淡黄色的罡气已经散开将‘伏兵’包围,开始向右旋转,就像在冰面上旋转的陀螺,随着罡气的不断加强而逐渐的旋转。
在他的对面,花灿也已经展开玄天纯阳罡气,淡红色的罡气将椭圆形的黑色‘定尸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