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大旗斗阴尸-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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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粗二尺,成蛇王。鸟兽绕道而行;三十年的高粱地,蛇成七丈,粗三尺,鸟从空中飞过,会不由自主被它吸食。高粱地周边三里内的动物,闻到它的气味,会瘫倒在地如泥,等它来食。
“最近,我都成香饽饽了,还没被尸尾蜂虿开吃,现在,又送到蛇的嘴巴前面来了。”沈二胖子苦笑着拿自己开涮说道。(。)
不归路 一百三十二 贞狱曲衡杓首棺()
一阵夜风徐徐地吹来,在风里,酒香味变得更加的浓郁起来。在这浓郁的高粱酒香里,掺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如果不是老酒鬼,根本闻不出来。
“蛇都可以喝酒,胖二爷却只能闻着酒流口水。”沈二胖子将强弩端在左手,右手可以随时抽出背后的长刀,“既然有蛇,而且还是大蛇,用强弩射它的七寸,那是再好不过。好久没有吃过蛇肉了,打了这条蛇,正好拿来下酒。”
路面上的草越来越厚,高度却只及到人的脚踝处,就像走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发不出一点声音。高粱杆上的叶子早已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直上直下矗立在路两边。
一些散散落落的小树,也开始在路的两边出现。越往前走树越高,树冠越宽大,华盖般的张开。在那渐渐有些碗口粗的树下面,已经无法再生长高粱,只有光秃秃的地面,连根草都没有。
由于高粱杆子上已经没有叶子,虽然杆子之间很拥挤,却也听不见叶子之间摩擦后发出的声音,只有偶尔杆子之间的砰击声传出,发出“啪啪”的声响,在月夜下的淡雾里远远的传开。
路边的树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多,巨大的树冠相互之间连接,树与树之间由于树冠连接,在地上投出两条又长又宽的树影。偶尔一阵风吹来,引起树叶一片哗响。
沈二胖子走在两排树的中间,只能偶尔从枝叶密集的树冠里看到月亮一闪而没。
腥味越来越浓,已快将高粱发酵的曲香完全淹没。
沈二胖子握了握左手的强弩,脚步不停,向前平缓走去。
在前方约十丈处,有六棵巨树,面对面的生长,出现在沈二胖子的眼前,将它们两边那些已经非常粗大的树比较的瞬间矮小。
这六棵大树,粗细一般,每一棵都有五尺粗,巨大的树冠几乎互相挤到各自左右、对面的树冠里,相互交缠,互相交错,如果从远处看去,就像几座连绵在一起的小山,山脚相连,山峰却各自突起。
“不用说,这六棵树之间,就是那‘贞狱曲衡杓首棺’了。”沈二胖子暗自嘀咕着说道,“不知道,这大蛇究竟会大到什么地步,也不知烤出来的蛇肉会不会很香,只盼不要将胖二爷给烤了。”
一阵腥风从前面树蒄里飘出,在淡雾里远远的散开。这种腥味,和鱼腥味相似却又不相识,鱼腥味里带有一种清鲜的淡甜味,而这股腥味里,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腥味,有一股腐尸的腥臭味人闻了后会有立时呕吐的冲动。
沈二胖子皱了皱眉毛,几乎将鼻翼都闭住,然后,一丝丝的吸气鼻翼和鼻腔先适应这股腥臭味,然后才缓缓地将这股腥臭味不情愿的吸入肺里,再呼出。
在那六棵大树前五丈远的地方,沈二胖子停下了脚步——他看见,在月光下,那六棵树的树梢在发生变化。
那些树梢上,就像有一股三尺宽的旋风在舞动,从这个树梢旋转到另一个树梢,在树稍上稍作停留,然后带起树叶哗哗作响,向邻近的一棵飘游去。
那股旋风,在每棵树上盘旋了一会儿,忽然,一股变两股,两股变四股,四股边八股风,各自在每棵树的树梢上盘旋。
沈二胖子看见,那六棵树的树叶在从树梢上慢慢减少,从上往下移动,渐渐只留下兀出的枝尖。那些向下移去的树叶,顺着毛笔头般的树冠向树干汇去,然后从树干上滑落到树根处,在树根边上稍一停聚,然后,在六棵树之间均匀地铺开,从地面到树干足足有一丈厚,前高后低,以一口大棺的形态出现在沈二胖子的眼前。
“怎么这一路全是遇到这样怪异的大棺呐?就不能干脆一点,直接一点吗?”社二胖子自言自语说道,“反正,不管你怎么变化,今天晚上,不是你将二爷吞了,就是二爷将你给烤了。”
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这些大棺材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将来到它面前的人先吓得个半死,然后再慢慢地折磨,慢慢地摧垮来人的心智。。。。。。
在大棺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只能在这里等着,就像白日约好幽会的少女,她在约会前梳洗打扮的时候,你是不能催促的,否则,会带来她和彻底的拜拜。
铺在地面上那层一丈厚的树叶,就像一口棉花做成的棺材,松垮快却不散开,整齐的排在刘棵大树的中间。
霍然间,远处传来一片“啪啪啪啪啪”高粱杆子相互敲打的声音,那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渐渐地向这边涌过来。
在远处“啪啪啪啪啪”声音刚起后,沈二胖子面前的这些铺在地上的树叶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树叶与树叶之间发出“哗哗哗,沙沙沙”的声音,然后,首先从四个角处,向上伸出。每个角,都有一股树叶拧在一起后变成的粗绳。
四股粗绳向上伸展,下面的树叶也源源不断地随着粗绳向上跟进。每股粗绳在沾到树干和树枝的分叉处后,开始地在树杈处缠绕,上下左右不断地结合、连接。。。。。。
在四股粗绳开始缠绕树丫的时候,地上的树叶也开始在变化。树叶与树叶之间相互重叠,然后再象泥浆一样溶化、融合,象一卷布,一层层的下到上叠起,每向上一层都会比下一层稍窄一些。
在当中对立的两棵树之间,两股树叶拧成的绳子,一往左,一往右,象两条大蛇般反方向的在六棵大树树根处游走、不住地缠绕,不住地向上交错上升。
一会儿的时间,一口巨大的树棺头西尾东出现在沈二胖子面前,树棺东面的尾部比西边的首部稍窄稍低,棺身在月光下闪着油绿稍黑的光泽。这口棺,棺头高有两丈,长四丈,宽两丈一尺,被四根树绳拉住四只角,挂在沈二胖子的面前。
在两股绳子将六棵树缠绕连成一体后,又从当中两棵树树干中段处伸出两根树绳,从树棺底下对接过去,在棺底当中相接,然后形成一个拖底,将大棺的底部稳稳托起。
巨大的树棺,没有棺盖。由于树棺悬在六棵树的当中,棺内有什么根本无法看见。
一阵阵腐臭腥味不断地从棺里发出,向四周蔓延开来。
“树爷爷,您老人家能在这等候我一辈子,甚至是十辈子,但是,小子二爷我却是连片刻都等不起。”沈二胖子一伸手,从背囊里抽出一根火把,“既然是树叶做成的树棺,必定怕火,我就先点把火,看看能不能将您老给烤焦喽!”(。)
不归路 一百三十三 二赖头的鞋子不是最臭()
沈二胖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正强弩,慢慢地向大树棺走去,还没走到棺前就闻到一股浓烈腥味,呛得他一口气差点背过气。
“这味儿,又酸又臭,我一直以为二赖头的鞋子是世上最臭,现在才知道,最臭的莫过于此树棺,在臭味里又多了一份酸,两种味儿夹在一起,能把你的鼻子熏死,把你的眼睛熏瞎。。。。。。”————这是沈二胖子后来跟凤九天和花灿说的话。
“我看,不需要等到大蛇到来,光这味儿,也能把我熏得半死。”沈二胖子虽然嘴里叽咕着,手上可不拖拉,熟练地用一只手将火把点着,就要往树棺底里扔去。
在火把刚要脱手飞向树棺棺口时,他又缩回了手,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这些棺材是专门为那两个部落人设计的,设计者又怎会想不到一千人左右的队伍,怎么可能不带火把和兵器呢?”说着,他将火把往后一撤,然后向前一甩手,将火把不偏不倚的扔到树棺底下,“不要浪费了我的火把,留着烤蛇肉吃的时候,一定能用到。不过现在,我要先仔细看看这树棺的质地如何。”
巨大的树棺,四只角被四根树叶组成的粗壮绳子连接住,绳子分系在四棵树上,棺底又被两根大绳从底下拖住,绝无坠到地上的可能。
“这么大树棺,人要是躺进去,然后大棺再被大风那么一吹,荡起了秋千,那该是什么滋味?”沈二胖子边自言自语,边弯着腰浑身戒备地向前走了两步,迎着棺底下火把向上燃起的火苗,向树棺仔细看去。
这口大树棺离地有六尺,宽度几乎将整条路面占去大半,加上八根粗大的树绳已将整个路面占满。在树棺和地面之间,人可以从容走过,如果是骑在马背上从棺底经过,就需要骑马的人,趴在马背上才能通过。
沈二胖子暗想:“这口棺,是这条路上必虚要经过的地方,如果不走树棺底下经过,就得走两边高粱地里。估计,高粱地里,会比走树棺底下还要难。”
树棺底在火把照映下,闪着淡淡一层绿光,就像在树棺外面被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银,绿光从水银里透出,折射出每一寸都不一样,等人的眼睛被闪花后,又会觉得地方都是一样。
那些树叶一片重叠着另一片,不断在树棺棺身上如鱼鳞一样有序向前方延伸,一片叠一片,然后再一层叠起另一层。。。。。。
巨大的树棺就像一件经过工匠精心出来的艺术品,浑身没有一片树叶是多余的,也没有一片树叶会有哪怕一丝的偏斜。它们之间的天然融合人一眼看上去是那样的精致,是那样的华丽。
“看着是天堂,实际上躺进去后才发现原来是地狱。”沈二胖子不由得也暗自赞叹这件天然的艺术品竟是如此精美绝伦。
“啪啪啪啪”连串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就像是有人在这些高粱杆子里行走,当身体经过高粱与高粱之间狭小的间距后,被身体挤得向外那些杆子,无法避免的敲击到别的高粱杆子上发出的声音。
“估计,这树棺的主人马上就要到达这里了。”沈二胖子右手向腰间摸去,在稍有些紧张或兴奋的时候,他都会伸出手去腰间摸酒囊,显然,他右手摸到的只是腰间一大把肥肉,“这条贱鱼,和那朵臭草,一路上狼狈为奸,不但不让我喝一滴酒,就连我一直随身携带的酒囊也被他们占为己有,能有这样的发小,真是倒了一辈子的胃口。”
沈二胖子一伸手,蛇逊索已将在棺底下的火把卷了回来,他知道设计此棺的人,绝对不会让此棺怕火。因为,部落出征,最不能缺少的就是火把和火种。
当那个部落的人被逼迫到此处时,天色早就已经大黑,他们必然会在稍有喘息之余就点上火把,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火把。
当大棺出现在他们面前后,肯定会有人将手中的火把仍进棺内,以求将树棺燃烧。一旦火把扔进棺里后将树棺点燃,必然会有更多火把被连绵不断的扔进棺里。所以,沈二胖子断定,此棺肯定不会怕火,说不准,设计此棺的人,就是利用人的惯性思维,故意设计树棺,引人将火种扔进棺内。
刚刚由远而近从西南方向传来的“啪啪啪啪啪”声音,在到了离大棺只有十几丈远的地方后,忽然停止,就像有什么东西走着走着猛然站在原地不动,不再发出一点声响。
一股强大的煞气从空气里弥漫开来,透过一颗颗高粱杆子,就像无数把尖刀,藏在黑暗里,随时在沈二胖子稍有大意的时候,急刺而出。
沈二胖子感觉眼睛有点发涩——刺鼻的臭味可以熟悉,就像他熟悉二赖头的臭脚一样,但是,熏眼的酸味,却无法让他眼睛适应。
“啪啪啪啪啪”远处,从西北角又有高粱杆子敲打声传来,和刚才西南角传来的声音一样。
“看样子,是二爷的肉香,要引来几条大蛇的争抢了。”沈二胖子边咕哝边抬起拿着火把的右手手臂在双眼上蹭了几下——火把在他肩部蹭眼睛时,伸到了左肩肩后。
“唿”的一声,火把上的火苗,忽然,直直的伸向大棺处。
沈二胖子擦眼地姿势,顿时,僵在原地不动。此时,他的右眼已被衣袖遮住,只能斜着左眼向左边看去。刚刚向前伸出头的火苗,此时,又倏地收了回来,一股腥臭味随着火苗燃烧味钻入了沈二胖子鼻孔里,就像死鱼散发出的臭味,被大火炙烤后变得更加腥臭,而且在腥臭里还掺杂着另一股焦臭味。
沈二胖子一下子想起来,在大家的鼻子,都已经被二赖头的脚臭熏得服帖后,二赖头忽然在他脚上撒了一些不知从哪鼓捣来的香料。。。。。。
原本在左肩上垂直向上燃着的火苗,忽然,火头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