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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江山不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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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里头的两个人亦在谈着这两件事。

    大妃才出了房间,博格脸上的笑意便收敛殆尽。一双眼睛里,还盛着关切之意,可脸上的表情已是冷肃起来。

    金日磾也正色坐好,面带几分疑惑,听着博格用汉话讲起了,方才被耽搁在前头的情由。他的神色也从疑惑渐渐凝重起来,只仍旧用着孺慕眼光看着博格。

    “你且说实话,救你的是何人?”博格仍旧同他讲着汉话,这王庭之中听得懂汉话的并不多,便是此处真有眼线,亦是不怕。

    “是两个商人。”金日磾的汉话之中,已是染上了几分楚国官话的口音,“只是,这二人一人姓苏,一人姓玄。”

    “苏?玄?”博格眼睛霎时便睁大了几分,“可是西北将军府的那对苏、玄?”

    “这二人,确实是清原这两家的。”金日磾点了点头,“他背后都有极大的生意,家里盘口遍布天下。两家之间,亦有合作。救我的这两位,皆是两家的得意人。因这边情形复杂,便合在一处的。”

    “那苏岚和玄汐可知道你被他二人所救?”博格皱了皱眉追问道。

    “我并不知他二人是如何说我身份的。”金日磾摇了摇头,却又一笑,“只是,他二人启程之时,苏岚和玄汐也在高州。我料想,若是我身份被他二人透出去,怎的能悄无声息便回到宗南。况且,我从未告诉他人,我是您的外甥。我只说,自个是那恰贵族。”

    博格瞧他眉宇之间一派赤诚,又思及这还不过是个刚刚十七八的孩子,倒是信了他八分,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倒是好办。你先前许他二人的好处,亦不算是大事。料想大家族之中,亦不是人人同心。做商人的若是求财,便是好办。”

    “正是。”金日磾咧开嘴一笑,五官之间与他额吉更是相似,博格看的有几分恍惚,心底歉疚亦是被他牵动,“他求得是北边马匹与煤炭,前者握在咱手里,自然可以拿捏;后者,恕我直言,仅凭扎鲁赫开采不得,也没有哪等财力开采。可苏玄二家,皆是富可敌国的家族,若借他之力,倒是咱也得力。况且矿藏在扎鲁赫的土地上,运不运得出,运多少,还不是听咱的。”

    “越冬之时,周国的顾氏光炭火这一项,便赚了多少银子。”博格亦是点了点头,“这一大片矿藏竟能被他楚人发现,倒是叫我心惊。”

    “舅舅倒是可以放心,我瞧着,楚国向来不理自个商人在外头干些什么事,也不至于为了矿藏就大动干戈。”金日磾皱了皱眉,却是道,“倒是周国,若是闻风而动,只怕。”

    “怕甚?”博格倒是拍了拍他肩,抚掌而笑,“还怕他不来。”

    “我回来路上,另有一事。”金日磾迟疑几分,见得博格点头,才道,“我前夜同司徒岩若住在一处院子里,才知道他竟然在此。他似乎夜里被人刺杀,受了重伤。与他一起的还有个男子,我并不知那是何人,只知道也是个汉人。在遇刺第二天,那个汉人便没有了踪影,似乎身份更是见不得人前。”

    “前头探子,似乎说到,四日前,楚国军队和青牛部第一次遭遇时,苏岚露了脸。”博格听他话语,先是有几分心虚,听到后头却是若有所思,“这几日间,他却再未露过脸,只有王维安和另一个人,应是玄汐。”

    “舅舅怀疑,那个是苏岚?”金日磾却是惊讶地很,“可是司徒岩若和苏岚一道?”

    “如何不能?”博格倒是微微一笑,拍了拍金日磾的肩,“你先歇着,那恰的事情,我明日带你去前头,再好好议定。你便先与你兄长一道住着。”

    “好。”金日磾微微一笑,全然便是一副遭了大难,幸而回到亲人身边的十七岁男孩的乖顺样子,“我这便去东边寻兄长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得见博格(一)() 
金日磾的舅舅正经算起来,有十七个。被博格一刀切下去,连着他在内,便只剩下了三个。

    这两个幸存的,便被封为了左右贤王。眼下和司徒岩若相见的,正是年长的左贤王。

    “劳左贤王来这见我。”司徒岩若手臂上的伤口,在路上便又开裂,到得宗南时,已是血染了半条袖子,趴在床上时,露出张苍白的脸,倒不必刻意化妆了。

    左贤王的年纪比博格还要大上个快十岁,扎鲁赫人惯爱早婚,眼下瞧着司徒岩若,便如同瞧着自己幼子一般,倒是颇为亲和。

    “睿王爷这样说,我怕是要无地自容。”左贤王的汉话讲的不错,“不管怎样说,你都是在这受的伤,便是我扎鲁赫招待不周。”

    司徒岩若倒被他的直白弄得一愣,朗声一笑,却是不小心扯动了肩头伤口,一张司徒家的艳丽脸孔,扭在一处。

    “左贤王此来,并非只为探我伤势吧。”司徒岩若脸上依旧挂着荡漾笑意,苍白眉眼,此刻亦是三月杏花初绽般的丽色。

    左贤王被他笑容一晃,一颗年届知天命的心,倒是急促跳了几下。他暗暗咽了口口水,才缓缓道:“我此来,是替大汗探病,也啊,替他传话。”

    “您也知道,楚人仿若天降,悄无声息就推到宗南。”左贤王一张黝黑脸孔上,只一双眼睛,闪着做不得假的忧心忡忡,“大汗心思俱被牵扯。不过,周人是友非敌,实乃万幸,亦是扎鲁赫之福。”

    “如今瞧着,可不一定。”司徒岩若身边一直无声无息坐着的人缓缓开口,“我家王爷受了这样重的伤,做不做的成友,您说了算数?”

    “你家主子若不是故意甩开我的人,自己去找人喝酒,还去草场看星星,能被人得手?”左贤王在心里暗暗道。如今扎鲁赫情势有变,他便是十分有理也是理亏。他便是没有脑子,也不敢把这句话讲出来,只得在心里,偷偷念上几遍。

    “则中。”司徒岩若唇边噙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瞧着他床头椅子上端坐的人,“便是事情如此,也甭讲的如此直白。左贤王他老人家,也不容易。”

    “大汗说了,无论如何都给您一个交代。”不到五十的左贤王来不及纠结这一句老人家,只语气有些急促地道,“可我得提醒您一句,那箭羽虽是扎鲁赫北边造的,也不一定是扎鲁赫人动的手。”

    “原来北边铁场的箭羽这样好弄到手?”那人又低低一笑,似是嘲弄,“不是扎鲁赫人,那便是汉人。汉人弄扎鲁赫的铁器来杀人,原来这般容易。以后,我若瞧谁不顺眼,也这样弄来。”

    左贤王的脸登时涨的通红,倒是回了句:“那铁场主可是周人。”

    “周人?”司徒岩若倒是笑着重复了一遍,“我倒是不知是哪位啊。”

    左贤王被他这话一噎,本就不精通汉话的人,一时也寻不出话来应答。

    那人还欲开口,司徒岩若却是摆了摆手,也不再对左贤王言语相逼,只微微一笑,缓缓道:“左贤王您也辛苦了,我不与您为难。只是烦劳转告大汗,我此来,敌倒未必,可友做不做的成,端看他的诚意。至于我这伤啊,养好却是需要些时日,自然也得那些补偿。不过既然是皮外伤,也不必大动干戈,伤了和气。”

    “我听闻您当夜还有个朋友,也受了伤。”左贤王听他这话,倒是又记起博格的嘱咐,见与他言语交锋讨不到好,便也索性不再试探,直接便问了出来。

    “是有一位,现下,不在这城里。”司徒岩若低低一笑,“不过,她也快到了。补偿啊,她自己会讨,您,放心就是了。”

    左贤王听他言辞隐晦,却是越发坐实心中猜想,一时忐忑,又哪里坐的下去,略略说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司徒岩若倒也不留他,只瞧了瞧旁边人道:“方才忘记给您介绍了,这位,是我皇兄的使臣,中书侍郎,魏则中,这几****养伤,您若有事,尽可以和他谈就是了。”

    魏则中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道:“左贤王,这边请吧。”

    ——————————————————————————

    送罢左贤王,魏则中回到司徒岩若床前坐下。司徒岩若一时趴的难受,便微微侧了身子,同他讲话。

    “我近一月不在京中,仿若下里巴人似的,难得瞧见你这阳春白雪,快给我说说最近有何事?”司徒岩若斜支着头,靠在枕上,另一只骨节纤长的手,缓缓敲击着床板,发出“哒哒”声来。

    “贵妃有了身子,没有足三月,就流产了。”魏则中瞧年龄同司徒岩若相仿,一张脸生的亦是闺阁梦中人的样子,略有些清瘦的脸颊,颧骨微高,隐隐挑高的眉骨,瞧着便是副清逸谪仙,贵介公子的样。

    “皇嫂没有招来旁的议论吧。”司徒岩若笑了笑,他这皇兄膝下空虚,只皇后所出的一个女儿,才不过三岁。

    “他们倒是敢。”魏则中语气里俱是不屑,一双眼,眼角略窄,显出副倨傲样子来,“一个御史家的女儿,做到贵妃已是我姐姐好相与,还想怎的?”

    这魏则中不是旁人,正是司徒岩卿的小舅子,当今魏皇后的亲弟弟,魏国公府的世子爷。魏皇后颇得司徒岩卿宠爱,隐有椒房独宠之势,连带着他也颇得司徒岩卿喜爱,又是个有才学的少年,因而二十出头便做了中书侍郎这等显耀官职。

    “则中。”司徒岩若那敲着床板的手顿了顿,“皇嫂摆的平这些后宫里的妖精,我皇兄的心,在她身上,就不惧任何人。前朝呢?”

    “你在邺都那样多双眼睛,前朝任何风吹草动,你千里之外,亦是瞧得清楚,何必多嘴问我?”魏则中似笑非笑地瞧着他,眼里倒是戏谑之意颇浓。

    “顾三的事,压不住的。我皇兄态度如何?”

    “御史被他挨个训了一通,顾鼎可不惧他,直接大殿之上,便跪宫要个说法。”魏则中说起此事来,倒是笑出声来,“你又在崖关自说自话,要不,我能离京来这?”

    司徒岩若一封折子直送御前,言说崖关不可硬打,自个将要应邀往扎鲁赫来。司徒岩卿被顾家缠的焦头烂额,哪能叫他不打。便直接驳斥了他,另派了谢之仪过去。京中的兵部侍郎梁仪入见,倒是转了司徒岩卿的心意,却叫魏则中为副使,即可动身前往扎鲁赫。

    司徒岩若便将卢航留下,叫他护送魏则中,自个带着卢仲等人先行入扎鲁赫。中间,却是守株待兔等了苏岚几日,倒叫魏则中先了半日到得宗南城下。

    “我倒是也好奇的很。”魏则中见他又敲起床板,便问道,“那****遇刺,另一人,是谁啊?”

    “另一人啊。”司徒岩若手中动作如旧,唇边笑意竟带了几分不可察觉的羞涩。

    “殿下,该喝药了。”卢航的声音从外头响起,司徒岩若倒是呵呵一笑,状似无奈,实则得意。

    “这个卢航,才回你身边半日,就又开始当你的奶娘了。”魏则中啧啧几声,倒是颇为夸张,“得,你先喝药,一会啊,你还就得告诉我。”(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得见博格(二)() 
“她和司徒岩若都在宗南城?”黄昏的室内未点灯,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隐隐流动,晦暗光线在男子纤长的身子上投上阴翳,“还一起被人刺杀,受了不轻的伤?”

    “正是。”

    “可知道是谁干的了?”齐朗的声音染上几分晦涩,缓缓翻动书册的手,青筋隐隐显出。

    “据说是扎鲁赫人,应当是青牛部。刺杀对象是司徒岩若,至于苏大人,是殃及池鱼。”跪在地上的人,低低道。

    只听见一声冷哼,齐朗仍旧翻动着书页,头也未抬,语带三分嘲弄地道:“朕看,你这暗卫之首,也不用干了。青牛部,若有这个胆子,司徒岩若现在连宗南城都去不得。”

    “属下无能。”

    “罢了,你继续盯着。”齐朗合上手中书册,“她若察觉了,便离远些。”

    “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那书册放回架子上,转身出了这斗室。黄昏最后一道光线落在那书册上,隐隐可见“临川”二字。

    “陛下,今夜去哪位娘娘那?”齐朗缓缓走回御书房中,敬事房内侍恰在侯他,见他出来,便走上前来。

    齐朗瞧也不瞧,只微微一笑,道:“朕许久未见贵妃,便去瞧瞧她吧。”

    “是。”

    这敬事房内监才退下,他贴身内侍李胜便递进杯茶,瞧着齐朗对着折子隐隐出神,倒是低笑着道:“陛下这几日,往贵妃那去的倒是勤,哪里是许久未见。”

    齐朗倒是失笑,睨了他一眼,道:“偏就是你话多。”

    “奴婢多嘴了。”李胜虽是请罪,却也是笑呵呵地。他自小与齐朗一齐长大,对他脾气性情拿捏倒是恰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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