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工厂-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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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厉声道。
塞巴斯酱满脸奇怪,盯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种表情。
然而,你不勇敢,没人替你勇敢。心里深深吐出一口气,对他道:“塞巴斯酱,你还记得自己的誓言吧?”
“我会陪着您,直到取得胜利,即使丢弃性命,即使去到地狱,我都会陪伴您左右。”塞巴斯酱单膝跪地,右手放在手心口,虔诚地起誓。
深呼吸,拿下遮住魔法阵的眼罩,“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告诉我,你的少爷还在这吗?”
塞巴斯酱抬起头看着我,他总是这样,酒红的眼,直视他人的眸子,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仿佛目光一闪便杀人于无形,“在,只要契约不灭,猎物无法逃脱猎人的身边。”
我尽量眼神保持镇定,与他对视,不闪烁,不畏惧,再次深呼吸道:“好,过来,站在我身边。”
“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闭上眼睛。”
…………
“今天‘少爷’收到了一件奇怪的礼物,而我比‘少爷’更觉得奇怪,是谁能从我眼皮子底下探到伯爵府来呢,上次少爷从宅邸被绑走的时候也是,是什么力量屏蔽了我对少爷的感知?”塞巴斯酱为此一直深感不安,却毫无线索。
“礼物是一部相机,据说能拍摄到已死去之人,而这人正是被拍照者最爱的人。‘少爷’想为我拍照,希望看到谁呢?会看到谁呢?”
当照片洗出来后,塞巴斯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那个身影,他的少爷,但是这相机并非是照出什么心爱之人,而是关系最密切之人,因为关系密切,所以能被这相机捕捉到。
“那么,‘少爷’你在害怕什么呢?”塞巴斯酱如是想,闭上眼睛。!,!!
第三十三章 这个少爷 不敢()
塞巴斯酱乖乖闭上眼睛,我踩着椅子,站到桌子上,才比他高一点,第一次俯视他,“不准偷看。”
“那是当然,主人的命令。”他温柔的声音很好听。
我盯着他鼻梁唇形,完美的下巴,有致的眉,毫无瑕疵的脸颊,不由弯起嘴角,真好看,我看中的人,就是好看,可惜没有勇气亲一口。我此时的表情一定是笑得花枝招展的,再见了最后的幸福。
观赏了好一会,爬下桌子,优雅地窝进沙发,喝口茶,道:“塞巴斯酱,出发去找葬仪屋。”
“Yes,mylord。“。
此时我才明白,大多数时候,我们的犹豫,其实不是来自于害怕胆小,而是安逸,并非没有面对的勇气,而是没被逼到一定份上,不想去面对。
找到葬仪屋,他正擦拭新做好的棺材,“伯爵,你终于来了,小生等你好久了。”葬仪屋说着又流着口水冲向我。
我把相机挡在面前,问他:“这个是你给我的吗?”
葬仪屋挥舞宽大的袖子,左摸摸右摸摸,最后咧着嘴笑,“不是呢,伯爵,不过如果想要知道,就请给我那个吧。”葬仪屋一脸花痴流口水,凑过来捏我的脸。
真讨厌。夏尔只能塞巴斯酱一个人碰,要我说几遍。
我板着脸,伸手把他推远去,表粘着我。
“少爷,交给我吧。”塞巴斯酱道。
我道:“不用,你听着,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如果有要问我的,回去宅邸后再问。”
“好的,少爷。”
“来吧,葬仪屋。”我让他坐下,“你想听十万个冷笑话还是小明的故事?”
“小明的故事是什么?”
“课堂上,老师讲圣经,讲到大洪水把地球上生物全淹死了。小明问老师:你确定?老师说:确定。小明问:那鱼呢?老师无语道:你出去!”
好一会葬仪屋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陷入沉思的葬仪屋流花痴的口水,“这个不算笑话,再来一个小明的故事。”
我道:“小明说:我要请假。老师问:理由?小明说:我下午要做手术。老师大惊:什么手术?小明说:人体无用副组织群体切除术。你猜是什么?”
葬仪屋愣了一下,塞巴斯酱在旁抿着嘴笑,似乎知道答案了。
葬仪屋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答案,摇摇头,我道:“老师皱皱眉呵斥道:说人话。小明说:理发。老师眼角抽搐,怒骂:滚出去!”
“理发……”葬仪屋听到答案,表情有些蒙,喃喃自语了一会,眼神一亮,若有所悟,铮亮了眼睛,道:“还有呢……”
额!于是……全程高冷,讲了半个小时,葬仪屋就是不笑,可是居然那么耐心地听了一个小时,脸上的表情可谓丰富多彩,我也是服了他,口干舌燥,塞巴斯酱递来茶,他道:“这个小明是谁?为什么他知道这么多?”
汗,二十一世纪的人知道的能不多吗。
“这些只是民里乡间的小故事,我用小明代替了人民,没有这个人存在。”我润润喉说。
葬仪屋被头发遮住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又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汗…服了他了,这笑点是有多高啊,反射弧这么长。
叹口气,“玩够了不,葬仪屋,快点说吧。”我的耐心也快耗尽了。
“那么,伯爵具体想问什么呢?”
“你知道的的。”
葬仪屋思索了一下,“你知道我知道的太多了呢!”
也就是说怕被灭口?你这个传说中的死神还怕被灭口吗?
越想越不对劲。
他知道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按理夏尔是在去到死神图书馆,才知道葬仪屋的真实身份的。
看来葬仪屋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多,我只能对塞巴斯酱道:“塞巴斯酱,外面把风。”还是必须把他支开,现在还不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平衡,也许有不用戳破那层窗户纸,就能寻到的办法。
塞巴斯酱淡淡地看我一眼,默默走出去,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是绝对的低气压是可以肯定的,我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背脊一阵嗖嗖凉意。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管他呢,谁让他自己不戳穿我的,转头对葬仪屋道:“这个相机你见过吧?”鉴于暂时还没摸清葬仪屋的情况,我不能傻乎乎地全盘托出,先探探他口风,拿出那个塔尔博特发明的,可以拍到死者的相机,“这架古老相机的制就是相机的发明者塔尔博特,这是他生前制造的最后一部相机,据说拍出来的照片,可以看到被拍照人的最心爱之人,却也是已死去之人。”
我故意停顿一下,看葬仪屋波澜不惊的面孔,道:“这相机的古怪,你知道是什么原理吧?”
葬仪屋捧过相机,左摸摸右摸摸,他若有所思道:“灵魂残影……”
灵魂残影,那是什么东西,灵魂转世后还有残存的魂魄吗?
“说清楚。”我道。
葬仪屋摸摸下巴,思索怎么解释这个词,他道:“人死后,灵魂会去往天国,所以这照片其实是像海市盛楼一样,对天国的折射投影,而捕捉到投影需要相关联的事物,那就是活着的人。”
我一听眼神不由一亮,这个传说中的死神,知道的还真多,可是一个凡人怎么做到偷窥天国的世界,“他是怎么做到的?一般人没有这种能力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葬仪屋很干脆地摊手,“只是感觉到这相机上有股神秘的力量,其他的小生无可奉告了。”
“是神的力量吗?”
“不知道呢。”葬仪屋说着慢慢悠悠喝起茶来。
这死神嘴巴还真紧,说到关键部分居然不肯开口了,我拿回相机,这么说真正的夏尔果然已经死了,去到天国神的身边了。
“好吧,谢谢你告诉这些……”思虑着要不要问问夏尔的事,抬眼胡乱看了看四周的棺材,有两三个棺材只盖了一半,没有闻到异味,也不知道有没有尸体放在里面,不觉颤抖了一下。
“伯爵……”
我正有些晃神,耳边忽然传来葬仪屋阴森森的声音,呼吸近在脖子边,吓得我差点叫出来,扭头就是一巴掌,响亮的“啪”一声,不由愣住。
…………
“小明的故事?‘少爷’,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吗?应对葬仪屋的特殊癖好,也真是蛮拼的,不过,您为什么将我赶出去呢?”塞巴斯酱不满地皱眉,“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灵魂残影,这种东西,我自然也知道,怎么不敢来问我?”塞巴斯酱站在葬仪屋门外把风,屋内的对话却都听得一清二楚,冷哼,“呵,原来是因为照片上的少爷,我的少爷,我很快会来迎接您回归的,只要您做好准备了。”塞巴斯酱如是想。!,!!
第三十四章 这个少爷 做贼心虚()
葬仪屋受了这一巴掌也愣住了,一时间呼吸骤停,只有我一脸恐惧的盯着他的脸,但马上又转为恼怒。
他则一脸懵逼,不可置信的表情凝固了好几秒,而后突然的,突然的……仿佛很享受一般,嘴里哼哼唧唧,绵软地趴在我坐的棺材上,痴痴地流口水。
我跳起来,与他拉开距离,心跳有些不稳,除了塞巴斯酱,什么时候让别的男人那么靠近过,这个二货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关于我和夏尔灵魂的事,既然夏尔已死,我就不再去想什么救不救他了,本来死人也没办法救,至于我怎么来穿越来到这个身体里,根本无所谓,反正现在就这么跟塞巴斯酱耗着,他似乎顾忌着什么,不敢来质问我,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暂时不会对我不利,所以没必要跟葬仪屋消耗时间了。
打定主意,我没好气道:“叫我做什么?没事我就回去了。”
葬仪屋却没理我,依旧花痴地流口水,也不知是犯了什么毛病,但是能感受到他那炙热的眼神从我身上流连而过,看得我一阵哆嗦,赶紧离开。
顶着塞巴斯酱咄咄逼人的目光,我坐上马车,虽然他依旧表情淡淡,但总觉如芒在背,就这样缓缓走了许久,实在有些难熬,我道:“塞巴斯酱,转向,去墓地。”
“少爷要去看红夫人?”
我点点头。
说是看红夫人,其实就是想找个地方静静,整理思绪。
墓地里的风有点刺骨,冬天的风愈发寒凉,我道:“塞巴斯酱。”
“在。”他的声音不淡不咸,只是这样简单应了我一个字。
“有点冷。”我肩膀有些打哆嗦。
本以为他会去车上给我拿衣服,结果却只是“嗯”了一声,就不动作了。
这家伙还在生气吗?不就是不让听我和葬仪屋的谈话而已,况且他耳力那么好,肯定在外面都听到的。
我不满地看他,却见他故意眯起猫一样的眼睛坏坏一笑,意思是你自己去拿。
居然违抗命令,塞巴斯酱你这是要造反吗,这么小气。可是却又不敢骂他,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愧疚感,不好意思对他指手画脚,只好撇撇嘴自己去。
山风忽然猛烈起来,我才踏出一步,就冷得发抖,夏尔的小身子骨像要被风刮走。第二步正抬脚,却被温暖的手臂抱起,头顶被黑色大衣遮住,我扒开衣服,看到塞巴斯酱光洁的下巴,没好气道:“肯理我了?”
“那你要告诉我了吗?”塞巴斯酱微笑地说着威胁的话,责怪我支开他。
“你想知道什么?”有些事情我还不能说,不是故意要瞒你,而是知道真相后的我,不可以说。
塞巴斯酱盯着我,他酒红的眼睛深深印入我的眸子,仿佛整个灵魂都要被吸走,时间停滞了好一会,他忽然一转态度,毕恭毕敬道:“没什么,少爷说什么我做什么。”
我也没好气道:“哼,那你刚才是什么?”
“您说冷,又没说要我拿衣服还是要抱。”他露出温文尔雅的眼神,却说着暧昧的话。
您又没说要我拿衣服还是要我抱……
要我抱……
抱……
塞巴斯酱的话在我头脑里盘旋了三遍又三遍,耳根霎时滚烫滚烫,我手足无措撇过脸,不看他,气急败坏道:“少…少废话,去看红夫人。”
……
冬天的气息扑面而来,练习钢琴成为我最痛苦的一件事,尽管房间柴火通红,依旧冻手冻脚。对于我的愚笨,特兰多女士从来都直言不讳,塞巴斯酱在旁眯着小眼睛看,坏猫一样偷笑,对他而言,欣赏自家少爷的囧态也是挺“赏心悦目”的事。
伦敦迎来了寒冬第一场雪,白茫茫无际,泰晤士河冰封的河面,举办起今年的第一场雪之展会,参加这个展会,难得能放一天假的我,懒洋洋道:“塞巴斯酱,我饿了,去西街吃葡式蛋挞。”
塞巴斯酱便轻车熟路掉转马头,朝伦敦最有名的糕饼店去。
虽然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