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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秦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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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间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衣袍在风中轻轻作响,剑刃在空中划过浅浅的声响。没有方才那么激烈地打斗声,猛然间的安静却让人心里莫名地担心起来。

    她一个闺阁姑娘家的,哪里会懂得谁的功夫好,什么招式好?在蕙芷心里,世家子大多练的事拳绣腿,哥哥和裴师兄两人在无音谷里学武那么长时间,一招一式应当自保无碍,可是外面的声音却小了这么多。

    她担心地抬头看了一眼江采琼。

    江采琼了然,轻轻站起身到窗边通过细窄的缝隙看过去。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正拿出一把短匕首刺向裴顾,情势危急,却见一旁的秦渊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刺向那人手腕,陡然间翻手挑破了他腕上的手筋,匕首坠地,裴顾出手封住那个人的穴位,眼见暗中的人手都剑拔弩张,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江采琼回头对蕙芷轻轻颔首,示意无事。

    蕙芷这才放心下来。

    院子里却突然一阵奇怪的叫嚷声。

    “吃的好端端的,怎么跑来这么多怪人来打打杀杀,坏人兴致!”一个穿着烟青色长道袍的少年,生的面庞清秀,眼神还略显得稚嫩,唯独一双长眉平添了些许贵气。只是手里还端个青瓷碗,显见的里面装着一碗元宵。

    秦渊看到他,脸色就有些不明不白地奇怪起来。

    宫里的这群皇子们,怎么都这么不安分,一个个地往外跑。

    裴顾也神色不明起来。一个手刀将面前的首领打昏,又极其快速地将院子里的这群人通通打晕,身形之快,连秦渊都不曾看清他的动作。

    听风的轻功,竟然又精进了许多,恐怕现在只有屠岸师伯能追的上他的速度了。

    秦渊虽然没看清裴顾的动作,却看到堂屋的一侧,一扇窗子后面匆匆闪过的人影。

    高髻金钗,竟然是个做妇人打扮的女子。只是没有看清脸,那扇窗户也匆匆锁上。

    堂屋里却只在门口点了灯笼,屋里并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

    没想到这店家竟然这样神秘,回去可要仔细查探一番。

    端着碗的那个少年却也是被裴顾的速度惊呆了。

    “裴,裴顾!你什么时候!功夫竟然练得这么好?”一脸吃惊的样子,嘴巴张的简直可以塞进两只元宵,手上还不忘护着他那碗元宵。

    裴顾看了眼地上躺倒的一群太子的侍卫,低声对少年道:“跑地快,我爹才打不着我啊。”少年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这倒是,裴顾可是没少将武威候气的跳脚。

    秦渊挥手将自家的侍卫招来低声吩咐,又看了看店家的人手早已撤了干净,这才和裴顾一同,正要行礼,那少年却连忙摆摆手,笑地开心:“还好有你们在,不然今日就危险了。我偷偷逃了宫宴,出门在外不用行这些礼。”

    少年正是周淑妃所出,皇帝膝下年纪最小的四皇子,宇文怡。

    裴顾看到他端着一碗元宵、目瞪口呆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若说京城里有名的少年们,一个是被传出“只懂得舞刀弄枪”“有辱斯文”“不懂风雅”的武威候世子裴顾,另一个,大约就是让人爱恨两难,爱其天真恨其无能的皇四子宇文怡了。

    怎么说呢,这个皇子不太像皇子,倒像个食神。

    京城里哪家的包子做的皮薄馅多,哪家的点心软糯可口,哪家的茶水清新雅致,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就连小巷子里哪个老婆婆煮的酸梅汤最解渴,哪个胡同的酱黄瓜最好吃,问他准没错。

    这样爱吃的人,偏偏生在了皇家。

    也不晓得他平时都怎么跑出宫的,竟然将京城的吃食翻了个遍,着实有点傻——您可是皇子啊,万一吃出个什么闪失,谁能担待的起?

    天子一怒,血溅五尺,浮尸千里,都不为过。

    倒也真是难为了四皇子,上元节的宫宴居然也逃的出来。

    倒在地上的人被秦家的护卫拖出院子,捆好了送到顺天府的府衙门口——闹市里打闹,又险些伤了两侯府的两位世子,着实是很过分的罪行。

    不是险些伤了,是已经伤了。

    裴顾腰间本就被那个侍卫首领刺了一下,只是伤口不深,衣服上却也留的有些血迹。

    秦渊在自己右臂上向外割了一道口子,胳膊渐渐渗出了血色。

    这一刺不要紧,只是把四皇子吓了一大跳,刚刚吃进嘴里的元宵几乎噎在嗓子中,咽了好久才咽得下去,不可思议地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着他两人,半天才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你你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人好不容易送走了,居然自己刺伤自己!要不要紧?”

    “四皇子不必担忧。”秦渊神色正常地仿佛流血的人不是他一样,“四皇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可有受伤?”

    宇文怡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早就听说这里的元宵味道好,今天好不容易从宫宴上逃出来,没想到。。。”

    然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秦渊和裴顾以为他哪里受了伤,神色都俱是一震,却听见宇文怡还是慢吞吞地说:“可惜了那半碟小黄瓜,调制的味道真是特别,可惜,可惜。”

    裴顾闻言险些站不住,扶额道:“不若四皇子同我们一起再用一些?”

    秦渊点头赞同,叫店家的小丫头再收拾一间雅间,重新上些元宵。宇文怡听到以后非常开心,喜笑颜开地匆匆就要开门冲进屋子,被秦渊拦下:“屋里有女眷,实在不方便,我们去那边可好?”

    宇文怡一心想着黄瓜和元宵,什么都不顾,只说好,又突然想起两人身上的伤势:“你们两个倒是把伤口都收拾收拾,省的吓坏了家人。”

    站在床边的江采琼看的清楚,秦渊亲手在自己胳膊上刺了一刀,心里猛然就揪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师兄为什么这样做,但他总是有自己的道理,何况院子里打斗的这群人行踪十分诡异,连带着店家的护院似乎也高手不少,这里疑云重重,那少年也出现地莫名其妙。

    好在马车里备的有应急的药物,包扎止血应当也是容易。

    只是没想到几个人却去了对面的屋子,丫鬟进进出出,又上了汤点吃食,江采琼在窗户边看的心里一揪一揪的。

    片刻又有小丫头进屋,道两位公子偶遇朋友,在对面的厢房里重开一宴,又道护院护卫不周,让众人受了惊吓,东家请几位重新用菜,于是陆陆续续地又上了新菜,热气腾腾。

    甚至院子里的血迹也在片刻间就清洗干净,不留痕迹。

    止了哭声的裴颜却一把挣脱了蕙芷的手,噔噔噔地跑到院子里,冲到对面的厢房里去。

第37章 倒地() 
宇文怡正夹着一块黄瓜,看见噔噔冲进来的小丫头,冷不防惊地筷子一下落了地。

    裴颜扑到裴顾怀里就大哭起来,却看到他腰间渗出了血,一时之间不晓得是该继续哭下去还是止住不哭。

    小丫头呆呆地表情逗乐了秦渊,宇文怡却在旁边连连可惜:“可怜我今天没口福,到嘴的黄瓜总是吃不到!”

    小丫头急忙递上一双筷子,宇文怡连吃了三四口黄瓜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空闲出手来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他们两个都是傻子哦,受伤了都不知道。来来,我们不管他,哥哥请你吃元宵。”

    裴颜看着宇文怡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拍开他的手再次扑到裴顾怀里,总算是又开始哇哇大哭了起来。宇文怡闹了个没趣,自顾自又开始吃起元宵来。

    裴顾温声安慰着裴颜,秦渊正走到门口与侍卫交代,却看到江采琼从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交给他身边的小厮,道:“出门在外,我总习惯带些跌打创伤的药,劳烦小哥给两位世子包扎伤口。”

    然后对着秦渊远远一礼,秦渊微笑着点头轻声道了谢。

    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西城是去不了了。用完了元宵,宇文怡自带了两个随身的亲卫,对着他们直摆手:“你们且去看灯,我去前边王婆家尝尝炸豆腐便回宫”然后笑嘻嘻地低声又对两人道,“你们可不能跟别人说起来在这里见到我的事——你爹,还有你爹,都不能说!”

    然后包了一小坛黄瓜扬长而去。

    秦渊和裴顾两人一合计,两家索性一同回了金鱼大街,灯市才刚刚到正热闹的时候。

    可是因为两府的世子都受了伤,确实是碰到了关乎人命的大事,实在不能再在闹市中耽搁多时。秦渊吩咐身边的人给几个姑娘们都买了新制的灯,精巧繁复,又送了裴颜一套面捏的十二生肖,礼物虽然轻,却胜在有趣。

    果然裴颜拿到手里十分喜欢。

    裴顾腰上的伤口用江采琼拿过来的药粉止了血,可他的脸色却也越来越苍白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发青。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扎成牡丹样、绘有梅样的格式彩灯在人脑袋顶上晃来晃去。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带着幂离,手持彩灯在街上跳跳闹闹;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少年,摇摇晃晃——裴顾突然身形一歪,从马上倒了下来。

    街边这一角登时混乱了起来,可却挡也挡不住节日里的欢乐气氛。

    秦渊立马翻身下马,看了一眼裴顾的脸色,暗道不好。没想到那人竟然用了毒,他连忙吩咐让秦家的姑娘们腾出一辆马车来,又急忙让人请江采琼过来探看。

    事出紧急,顾不得男女大防,侍从将裴顾扶到马车上后,她和秦渊便跟着上了车。秦渊看她仔细把脉,心里焦急,也不敢出声询问,生怕打断了她。

    江采琼认真起来,就像周围都是空气一样。她粗略看了面相,就知道这毒恐怕有点霸道,一把脉,眉毛就皱的紧紧的。

    时间要紧。所幸秦渊不算外人,都是自家师兄弟。于是她拔下了发间的一只极朴素地挽发用的银簪子,轻轻敲了两下,转着拔开了簪子,原来银簪竟是中空的。从中间倒出一卷卷压的非常细的绢子,展开来,从中取出几针,又稳又准地针到了裴顾的身上。

    原来江师妹竟随身带着她这一套针。秦渊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江师妹医术非常好,用针更是准确,这样一来,裴师弟即便不能立时就清醒,却也能控制毒发的时间,好让他们回府准备。

    可是过了片刻,江采琼的额头上就沁出了细细的汗。裴顾却还在昏迷之中。江采琼眉头皱的越来越近,低声对秦渊说了几句话,秦渊皱着眉点了头,伸手点了裴顾身上的几个穴位。

    他有内力在身,这几下总算起了作用,裴顾嗓子一噎,吐出了一口颜色发暗的血来,人却还是混混沉沉,有些不省人事。

    金鱼大街离秦家近一些,秦渊让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到武威候府报信,自己则吩咐秦泽安排马车走近道回了承安侯府。

    岁平带着个小丫鬟到裴颜的马车上陪她解闷,小丫头受惊吓半晌,已经很有些劳累。车里重新熏了香,裴颜就混混沌沌地躺在岁平怀里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承安侯府的客房里,五姑娘岁平依旧陪着她。见她醒了连忙道:“裴家来接你们的家人已经在前院了,颜妹妹可觉得饿?用点粥再说罢。”

    然后看裴颜一脸迷糊的模样,又好言安慰她:“你哥哥的伤势已经没有了大碍,你只管放心就是了。”

    裴颜这才彻底清醒了些。仿佛在外人家里,小孩子就会格外得听话些。她十分乖巧地没有哭也没有闹,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蜜水小口小口地啜着,然后抬头对着岁平轻轻咧嘴笑了起来。

    可其实裴顾的伤势,伤口虽然不算严重,那把匕首上的毒药却很霸道。虽然江采琼联同秦渊为他逼出了毒药,但恐怕还是要卧床静养一阵子才行。

    武威候裴远山亲自来了秦家,连声对着秦惟恩道谢,杨氏噤声迈着步子去后院接裴颜,裴远山又对秦惟恩道:“一事不烦二主。既然府上有医术上佳的大夫,犬子的身体也不太方便车马劳顿,虽然路途十分近,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十分不愿意他受这个辛苦。”

    秦惟恩随即从善如流:“没想到裴世子功夫了得,也多亏了有他保护,府上的几位公子姑娘们才能平安无恙。就将裴世子先留在府上休养几日,待伤势好的差不多,再回去也不迟。”

    裴远山连连道谢,又去看了看裴顾,见他伤口都已经包扎好,人依然沉睡,面色却显得安静不似痛苦。

    于是留下了自己的名帖,带着杨氏和裴颜回了府。

    小裴颜一直到了家里才意识到,哥哥没有同他们一起回来。只不过不晓得是不是出门这一趟发生了什么,裴颜竟没有在家里打闹,父母亲稍作解释,她也就安分地回屋休息。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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