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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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约地感觉到这关我可能真的过不了,于是便道:“云裳,转告玄烨,让他好好照顾好宝贝,我会在天上看着他们的,你也是,你也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如果遇到对的人,就把自己嫁了。皇宫终不是个长久之地,你得早做打算才好啊。”
“不,不会的,夫人,你不会有事的。”云裳彻底痛哭地道。
康熙在外倾听着屋里的动静,听到云裳的哭声,当即不顾阻拦地便冲了进来,看到我这般模样时,眼睛瞬时红了下来。他半跪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欲给我力量,声音颤颤地道:“颜颜,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答应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答应我,答应我啊。”
看着他愈发激动与恐慌的表情,之前所有对他的埋怨和不解在这一瞬全都烟消云散了,只剩浓浓的情意,道:“玄烨,我答应你,不会离开的,你先出去好吗?等我把宝贝生下来了,咱们夫妻就重逢了,然后我就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吗?”
康熙摇了摇头,坚决不肯,道:“不,我不离开,我要留下来陪你。
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下身不断湛出血来,他们不知,但我自己却十分清楚不过,我不能让宝贝还未看到这个世界就闷死在里面,所川卜常时期非常手段,我必须保住他,也不枉我这么辛苦地十月怀胎啊。
“玄烨,出去吧,你在这儿我如何安心地生产呢?听话好叫?我保证我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每个男人都有孩子性的一面,不管他年龄再大,阅历再多,也亦此。
给云裳投以一个眼神,云裳赶紧地劝慰着康熙出去,一旁的产婆也帮衬着,康熙本不予以同意,但见我如此哀求的眼神,只得含着万分忧然与担心慢慢地走了出去,待关上门后,我才盼咐着云裳,道:“云裳,把银针拿来。”
“夫人,你要干什么。”云裳似以为我要做傻事,问道。
我笑笑回道:“不干什么,只是想让小家伙赶快下来而己。”云裳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我,却拗不过我,只得把银针取来给我。
产婆们见状,个个都大惊失色,阻拦道:“夫人,千万不可妄动,太医正在想法,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
我这明显的是难产之相,我虽未真正地实践过这一方面的知识,但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况且我又本是当事人,这种情况下,再想办法也怕只能保一个啊,康熙的想法不用问也知道他会选择保我,可我也是一个母亲,我要做的就是保他。
“我没做傻事,你们继续帮我吧,麻烦你们了。”她们见我没有异动,也便安下心来,继续着接产的义务,我有些费劲地抽出银针,自摸着肚子,找到穴位,快速地插了上去,就这样接连插了五根,然后又经历了好一阵子疼痛,终于在最痛然最关键的一刻感觉宝贝下来了,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产婆们见平安生产,自是无比高兴,都纷纷出去报喜去了,我持着有些发软的身子把银针一一收回,刚把最后一根取下,下身便如卸水般直往外涌,我知道那不是水,而是血……
康熙得知喜讯自是高兴,亲自抱了宝贝便直闯了进来,我思绪己渐渐迷离,只好像只听到了他的大吼声,随而便慢慢脱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待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入眼的却是一片红,红得乱了人的眼和心,我想这还是我原来的地方吗?怎么看都不像呢?什么都是红的,而且还贴着大红的喜字,这到底是什么情沉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在我正要出去问明情祝的时侯,康熙却适时穿着大红袍进来了,满脸的憔悴与伤痛,我奔向他,问道:“玄烨,这是怎么回事”但他却直接无视过了我,从我身边走过,直至床边,把我纳入了怀里。
我明明在这儿,为什么又会在那里,只听康熙有些?I'h地说道:“颤颜,你答应过我的,说只要宝贝出生,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的,你怎么言而无信,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呢?颜颜,你回来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不能扔下我们父子一走了之的,不能……”
我,我死了吗?我有些不敢相信,展开双手放至眼前,好一双透明的手啊,为了再加以肯定,我毅然走到康熙的面前,想用手去摸他的脸,果不然,空的,什么都摸不到,原来,我真的己经死了。
看着康熙为我这般的悲痛欲绝,我心里也很难过,生时投有好好爱他,一再的逃避,死后才看清了所有的一切,我当初不应该那么固执的,也不应该那么的自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可是有如果吗?
“颜颜,对不起,你在的时候我就说过要和你成亲,但却一直未能实现,如今你走了,我才给了你一个这样的婚礼,呵,你看我,是不是好傻,你走都走了,我才来做这些事,终究是我太自私了啊,你走了还不还你安静,还想着把你牢牢地套在我身边。”康熙把我的身体放下,在我唇上一吻,忧郁地说着。
我看着此情此状,心如刀割般地难受,泪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着,云裳也红着眼睛走了进一看便是是哭过的样子,有些不忍打扰这安谧的一刻,但还是说道:“皇上,小阿哥又哭了,奶娘怎么哄都不行。”
康熙恋恋不舍地握了握我的手,起身道:“朕去看看吧。”
云裳没有跟着出去,而是向前几步,跪到床前,泣声道:“姑娘,你怎么就这么忍心呢,小阿哥才那么小,还没能亲口叫你一声额娘,你怎么就忍心地把他舍弃在了这个世上呢?皇宫阴险,你就真忍心让他独个儿在里面生存吗宁还有皇上,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的是没错,皇上对你的情谁人不晓,偏偏你自个儿信不过皇上,你可知你那次被关押宗人府后,皇上可是在皇太后殿前整整跪了一天啊,好不容易皇太后松口了,皇上想着马上接你回宫,你却离开了,甚至还带着小阿哥,皇上当时有多伤心,你役看到,但我们这几个随身伺候的人却是亲眼目睹到了的,要是你看到,也不会那么忍心的离开吧。”
“姑娘,云裳没能好好保护你,是云裳的罪过,云裳愿用余生来保护小阿哥,直至小阿哥成年,你安心地和老爷夫人重逢吧,云裳在此向你发誓,决不会让人伤了小阿哥一根汗毛的。”云裳郑重的向我保证着,满眼的坚决之意。
云裳,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了吗宁宝贝有康熙照着,断不会出什么乱子,可你又何苦把自己的余生搭进里面呢,叫我如何走得安心啊。
康熙抱着宝贝进来的时候云裳仍跪在床前,康熙也许是知道云裳的心思,道:“你的苦心颜颜会明白的,把小阿哥交给你朕也放心。
“皇上……”云裳万役料到康熙会这么说,有些疑惑地道。
康熙苦笑地看了她一眼,又慈祥地看了看怀里的宝贝,道:“你先下去吧。”云裳应是而退。我站到康熙身边,看着他怀里的小人儿,想着,这就是我的宝贝吗?我生前还未能看过他一眼,他好小,全身都红通通的,还未褪去,但还是很可爱。
看着他泪未干的睫毛,我心里的抱歉不止千分万分,暗道:宝贝,对不起,妈妈是个不负责的母亲,终无法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你一定要乖乖长大,然后好好孝顺你父亲。
康熙把宝贝放至我身体的一边,道:“颜颜,这就是我们的儿子,你还役看过吧,他虽然还小,却仿佛知道额娘己走似的,一直哭个不停,只有我亲自抱着才会不哭不闹,可是颜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抛下我们父子呢?”
玄烨,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离开你们,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回到你们身边,可是我回不去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快乐地活下去,我们一家人终有一天会重逢的。而本就心头难过,再一想到往日种种和未来没有他们的种种,我就不由得蹲下身子大声痛哭起来。
夫妻离别,骨肉分离是何其的痛苦,这下我可是深刻地体会到了,明明他们在我的眼前,我却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也触摸一下都不可以,老天,你这又是在玩着什么把戏,让我死就死吧,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为我痛苦呢?
如呆再有来生,有幸的还可以再遇见他们,我一定不会再向原来那样固执地去追求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友情,爱情,亲情我也再不会拒之门外,我会好好的去享受它们,再不会那么自命清高地认为否决掉一切,可老天,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给我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可以吗?
Chapter54 再世…程颜
我只知道我哭着哭着就没知觉了,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面临的又是一个十分陌生的房问J淡雅的房间,让人看着就觉得很是温馨,垂下眼看着扒在床边的侍女。我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不是代表我再次重生?
“小姐,你终于醒了,老爷要是知道你平安度过危【小说下载网站。3ǔωω。cōm】险期,一定会很高兴的,奴婢这就把这消息告诉老爷去。”没等我来得及问话,那刚才还沉睡着的侍女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那是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我并不认识她,虽如此,但我却并不惊慌,有的尽是庆幸,庆幸我可以再活一次,而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面临的又将是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次,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现在还是康熙年间吗宁如果不是,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顷刻,一阵烦乱的脚步声紧接而来,拾眼向门处望去,百先入帘的便是一身着官服的约四五十岁的男人,看上去十分苍老,想那时玄烨也是这个年纪吧,怎么就一点儿也没看出老态呢?难道是做皇帝的另一种殊荣不成?
“颜儿颜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阿玛啊,轻词不是说你没事了吗?怎么还是这样呢?轻词,你到底怎么照顾小姐的,不是说己经清醒了叫?怎么还这个样子呢?”那男人大挎步至我面前,显得十分忧心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着急道。
那之前的侍女也就是轻词慌忙地跪下,措然道:“老爷,奴婢刚才真的看到小姐没事了。”
“还说谎,役事就是这样木木的样子吗?真是糊徐。”那男人把火全发到轻词身上,就差没拉下去打板子了,而轻i词早己吓得泣声连连。
那男人停止责骂,搭过手把着我的脉,有些自问道“脉象平稳,理应是好了,怎么还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啊,怪哉怪哉。”
我认不出这男人身穿的官服是几品官,但既然能在朝为官,又懂医道也只有太医这类职称了,可是他会是太医吗?于是便问道:“您是太医。”
那男人吃惊得有些张大了嘴,看着我,良久才反应过来,道:“颜儿颜儿,你……”
“阿玛可是觉得颜儿有什么不对。”看得出这个父亲对女儿是十分宠溺与疼爱,而老天既然又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就应该学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理应接受之,享受其,而不再像以前那般傻傻地执着地守着自己的那片天地。
那男人也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乐呵地道:“颜儿,你真的好了吗?不会是阿玛在做梦吧,轻词,你快起来,快看看小姐是不是真好了。”
轻词快速起身,就要凑近我观察,真不知这身子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得他们如此之变色,但愿别是什么坏事才好。我霍地掀开被子下床,适当地制止住了轻词的行为,道:“阿玛,女儿真的役事了,难道说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怎么不高兴,女儿如今的身子大好,做阿玛的又怎么会不高兴呢?”这个阿玛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还是真的太爱女儿,竟这样的说话,让我真的有些难以辛肖受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父爱。
好不容易终于把这个父亲打发掉了,却并i受有因此松口气,毕竟我一点儿都还未摸清这具身子的底,势必还得从轻词这个侍女口中套话了,我不知之前身子的主人的性格是什么样,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按照着自己的方式去做而己。
我并没有一次性问完,而是分了好些天来问,终于在五天后把一切都搞明白了,现下是康熙四十一年,而我是太医程康勇的独生女程颜,刚听到时,不免感慨着这未必也太凑巧了吧,竟然和我之前同名同姓。然后又辗转的得知程颜之前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年方十八,自幼身子便弱,但幸好有个太医的阿玛,才不至于多病。
照理说出生在这样一个祖祖辈辈都是大夫的家族,她也应该多少懂点医道才是,无奈这女子打小就不爱这个,甚是好动,便央求了阿玛请了个师傅来教习武功,倒也学了不少皮毛之术,这次昏迷了好些天根源也是源于武功,她性子强,出府碰到了几个混混,就过了几把手,瘾是过了,可是毕竟没真正实践过,难免吃了亏,还好被一青年所救,才免于一难,但这难是免了,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