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小姐种田去-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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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安均睡得还算安稳,并没有因为那个吻而扰乱心神,早上起床后,她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院子。
若想打听一下谁家有嫁不出去的女儿,或是被夫家休回去的,还得凑合人群。
大早上的,外面也没有扎堆聊天的,不过趁早晨凉快去地里干活的倒是有不少,每见到有个人从这边儿经过,她就会去打个招呼,顺便闲扯几句。
若是哪个不着急干活儿,她便会和人家多扯一会儿,当然话题都是扯得她想了解的事情。
其实篦子他嫂是真的挺符合她的要求,既会给男人戴绿帽子又会撒泼耍赖,若是让呼格娶了那女人,跟定会有他好受,只是她知道呼格肯定不会答应就是了。
在她的几番打探下,还真就让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听大娘的意思,那姑娘倒也没有多泼辣,不过那姑娘的娘却是个厉害的,就因为她这娘太厉害,总对闺女在夫家的生活指手画脚,才导致的她被休回了家。
在山里别说是被休的,就算是和离的都不多,但凡哪个女人被夫家休了,那自是没什么名声的,再嫁也够呛会有好人家。
安均想了想自家的情况,这事儿估计能成。
她又问了一下那姑娘是哪个村的,一听是离他们这里十里开外的地方,安均是不得不感叹大娘们的消息之灵通。
既然选定了这人,那自是要好好打探一番的,在安均的再三询问下,她算是了解了这位姑娘的所有信息。
年龄不大也不小,二十岁,跟呼格还算合适,听说模样也行,虽不是什么美人但还算清秀,性子据说是还可以,不过就是十分听她娘的话。
对这点,安均很满意,听话好啊,不听话怎么折腾啊!
因为心里有了打算,安均对呼格也不再冷脸相对,在呼格从地里回来后,她还破天荒的给呼格倒了盆水。
“你先洗洗吧,一会儿我们去婶子那边儿吃早饭。”
呼格有些讶异的看着安均,任由水盆在自己面前放着,却没有任何动作。
安均催促道,“快点儿啊,我都饿了。”
在安均热情的注视下,呼格带着疑惑洗完了脸,接过安均递过来的毛巾,他实在是憋不下去,只好问道,“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事?”
安均笑的坦然,“没有啊,怎么会这么问?”
“随便问问。”
在经过昨晚的强吻后,以呼格对安均的了解,他的小娘子肯定是不会理他的,就算理也应只是在人前做做样子,可看现在这个情形……
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不然就是小丫头在想算计他。
当下呼格不知道安均的打算,为了能够更好的套出实情,他决定先顺着安均的意思来,只要他把人看的紧一些,应该不会弄出什么大事。
两人有说有笑的踏进婶子家的门,婶子见两人和好高兴的不行,在心里把自己夸了千百遍,这小两口哪有隔夜仇,多交流交流准好。
今天玲子穿了件新衣服,说是王柳儿给做的,用的是她的嫁妆,山里嫁闺女都喜欢陪嫁些布料和被褥,富裕的人家会多陪嫁些,穷人家便会陪嫁个一两套做做样子。
王柳儿家的条件算不上多好,但也能凑合,不过她家还有一个未娶妻的弟弟,所以当初的陪嫁并不算多,也只有两块儿布料和一套被褥。
当初王老娘也给安均准备了一份儿的,安均没想太多,直接就收着了,反正只要她多护着些王柳儿,王老娘这些东西就不算白给。
发现自己想的有些远,安均忙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会儿婶子已经把饭菜和干粮端上了桌子,玲子在帮着摆碗筷儿。
安均没对婶子提给呼格纳妾的事儿,她想着先亲自去打探一下那姑娘的情形再说,大娘们说话就是贪个嘴瘾,也不一定有准儿。
还有就是她怕婶子知道了这事儿,婶子会阻止,应该是一定会阻止。
第七十七章 看谁更厉害()
吃完早饭后,呼格就去了山脚那块儿地,王柳儿在往鸡窝里撒谷粒。
安均拉着玲子晒太阳,大夏天的也就是早上的太阳还能晒会儿,“你柳嫂这人不错吧?心眼儿挺好,就是有些老实,以前总受欺负。”
玲子已经知道了王柳儿之前的事,又和王柳儿接触了这些天,所以很赞同安均的话,“柳嫂是挺好的。”
玲子在这个家里过的很舒心,按说柳嫂和婶子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可就是对她好,比她的亲大爷,亲大娘都对她好,她很满足。
这才刚想起她的亲大爷和亲大娘,院门就被打开了,玲子的好心情瞬间就全没了踪影。
对于那两位的到来,家里的所有人都很吃惊,并且还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就是肯定没好事。
他们想的没错,确实不是啥好事,因为这俩人是来要银子的,因为姥娘病了。
现在玲子算一门独户,她应该替她爹尽孝,谁让她要了地呢,再说这事也是她自己说的,老人吃喝他们三家摊粮食,有了病自是要摊银子。
不过,这才月余没见,姥娘怎么就病了呢?还一下子花了十两银子!
就连篦子残成那样也才需要二两银子,他们家是给出了一半。
现在屋里的所有人就只有安均认字,她拿着那一叠抓药的单子看了又看,药是从国属医馆抓的,单子没有差错,每张单子上都有医馆的专印。
只是单子虽然没问题,来路肯定是不正的!
虽说普通人是没本事随便弄来药局的单子,但是有一个人应该行,安均还记得玲子给她讲过的二舅妈,那个红杏出墙,靠上有钱老爷的女人。
看来那个女人果然很可恶,也够阴毒,这招儿竟然都想的出来,只是她犯得着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吗?
安均在想事情,也没有及时跟大家说单子的事,玲子有些着急了,“表嫂,这些都是真的吗?”
安均回道,“假的!”
他奶奶的,就算最后证实这些单子是真的,她也不想这么轻易的让大舅妈拿到银子,有本事就大家一起去医馆里对证!
先折腾一圈儿再说!
一听是假的,玲子便安了心,只是玲子的心虽然安了,大舅妈可不干了。
“外甥媳妇,这话可不能乱说,老人一直都是我们两口子在照顾,病了也是我们垫的钱,你一句假的就想赖掉那三两多银子吗?要是你们这么没良心的话,那老人咱们就三家轮流养,一家一个月的!”
安均还真就没想到大舅妈会来这么一手,让玲子养姥娘倒不是不行,就是她一个孩子再加上一个神志不清的老人,那日子肯定得过的比碱面儿还苦。
倒是可以把姥娘接到呼家庄来,反正这边儿也是她闺女家,虽然闺女不在了,不还有个外孙呢,就怕老太太不愿意来,这人老了都不愿意换地方。
安均有些为难了,按说大舅母这人虽然有些不讲理,但在照顾老人这方面还真不错,怎么就偏偏和二舅母混到一起了呢?
真气人!
在两边儿僵持的时候,婶子说话了,“亲家听我说一句,虽说你们的家务事咱们外人不好插嘴,但现在玲子跟着我住,我也不能一点儿不为她着想。”
婶子是个厉害的,虽然没到不说理的地步,但骂人比嗓门绝对不输给一般人,她年轻守寡都练出来了。
这样的人在说话的时候总是透着股凌厉,又夹着分精明,所以婶子一张口,大舅母还算给面子,“亲家说就是。”
婶子没推辞,直接道,“你们来是个什么意思,咱们心里都明白,这单子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假的,别说咱们村里人看病,就算是大户人家的奶奶,也没有这么个吃药法的。”
不给大舅妈喘气的机会,婶子继续说道,“你要说是买了燕窝人参回家给老太太补了,我倒还会信几分,吃药,你可别欺负我不识字。”
婶子就这么啪啪啪一说,把大舅母和大舅的脸都给说绿了,安均真是佩服的不行,比起婶子来,她那点儿嘴皮子算个毛啊!
接下来婶子干的一件事,让安均更是佩服!
本来药单都是在她手里拿着的,婶子拿过去就全给撕了个粉碎,完事还热络的给大舅妈沏茶,就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亲家尝尝这茶叶,我自己炒的,不知味道还行不?”
大舅母哪有心情喝茶啊,别说喝茶,喝白水的心情她都没有,但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她又不好发作,谁让她没理呢。
她是做梦都没想到亲家婶子竟是个这么厉害的角色,本来老二媳妇让她死活咬定那些药单都是真的,可是她哪咬得住啊,她被人说的连个话都回不上。
现在更好,药单全成了碎纸沫子。
这期间大舅一直没说话,见事情搞成这样,拉着大舅母就往外走,眼里一看就全是埋怨,安均还听他嘟囔道,“说不让你来,你非来,闹这么一出长脸是吧?”
大舅母理亏也不好回嘴,跟着大舅蹭蹭的往外走。
见两人就快走出门外,安均急忙摸摸自己的钱袋儿,空的,她没敢耽误工夫,从玲子那要来二十个铜板儿,就追了出去。
见安均出来,大舅母和大舅全是满脸吃惊,安均对他们道,“玲子一个小孩儿也不容易,这些钱是她让我给你们的,给姥娘买些吃的,以后别再听二舅母的离间,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均把铜板塞到大舅母的口袋里就跑回了家,她也不知大舅母和大舅能不能懂她的意思,她就是觉得这俩人也不是真坏,不想看着两人一条**走到头儿。
等到外面越来越热,呼格回来了,安均把上午的事跟他说了说,还把二舅妈的事也提了一下,她不知道呼格是不是了解他那个二舅妈,但她感觉还是说一下好。
呼格听后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说以后再发生这事记得叫他回来。
安均回道,“婶子一人顶十个,比你不知强多少倍。”
她可还记得在夏侯家那次,老男人可是混的要和大舅母道歉的,这级别明显就差了一愣子。
呼格蔫声的去了偏屋,他上午去了一趟外面,需要先打理一下自己,不然他怕安均会发现什么。
第七十八章 你身上啥味儿()
其实安均以前就知道婶子厉害,她可是见过婶子在篦子家门口骂人的,骂的篦子她娘连门都不敢开,但是通过今天的事,她发现婶子的本事不只是在骂人上!
安均是越想越觉得婶子厉害,要是能让婶子跟她一起说戏就好了,到时候她们弄个戏班子,婶子肯定可以自己盯一摊儿生意,当然若是把玲子好好培养的话,应该也能行。
行动派的安大小姐去找婶子了,只是上来她就吃了顿闭门羹,因为婶子说她对说戏没兴趣,她的兴趣就只有抱孙子,还问安均有没有努力……
安均逃也似的就跑出了厨房,生孩子,生孩子,她不想生啊!
因为安均跑的太急,一下子就和刚从偏房里洗澡出来的呼格撞在了一起,呼格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味道,但到底怎么个奇特法,她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安均吸了吸鼻子问道,“你抹皂子了?”
因为她的声音太小,呼格没有听清,“抹什么?就用丝瓜瓤擦了下。”
农家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种丝瓜,有时候是用来炒菜吃,有时候便是让它长老了,然后用里面的瓤擦澡,还有人家会有这个洗碗。
这些都是安均到了呼家庄才知道的,以前她洗澡都是用宫里师傅特制的香皂,她爹官儿大又得先皇器重,在皇宫里晃悠就跟逛她家的后花园差不多。
每当家里的香皂用完的时候,她爹就会去宫里顺几块儿。
因为她家从不缺香皂,所以她也没感觉这东西有多稀罕,等她离了皇城,她才知道香皂都是用钱人家用的,像她用的那些极品,则只有宫里的娘娘们才有资格用。
其实她知道呼格没有用皂子洗澡,因为家里根本就没有,可没用皂子,老男人身上的味道怎么会这么好闻呢?难道是她的鼻子出现了问题?
安均站在呼格身边也不离开,她闻几下就会皱皱眉头,再闻几下再皱一会儿,“你洗澡时放花瓣儿了?”
知道安均在想什么,呼格的心里虽是不住担忧,但神色里却是透着喜悦,说白了他就是矛盾,那是既不想让安均为他担心,又想让人家知道点儿啥,好关心关心他。
还真就是应了安均的那句话,老男人的心不好猜。
呼格没把自己矛盾太久,他决定瞒着安均,“这是男人特有的味道,喜欢吗?”
安均一个大白眼儿过去,全是不屑,“别逗我,我跟你睡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