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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落魄小姐种田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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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舅母大嗓门一出都有点儿震人,“看你这孩子说的,舅妈能跟你们开玩笑不成!要说玲子这事,确实是咱们管不了,不然哪能看着一个孩子受欺负。”

    被表舅母称作孩子的呼格有些面黑,好在他心里想着正事没在这等小事上多想,不然还真得别扭一下。

    “舅母多虑了,二姥爷一向好善,我怎么会怀疑他老人家,只是听了为玲子高兴,才多了句嘴。”

    表舅母没跟呼格多说什么,而是转去拽了下玲子的胳膊,“闺女,你也想开些,别怨你二爷爷了,他也有难处。”

    玲子掉了几滴眼泪,该是感动的,“堂婶儿,我不怨,什么都不怨了,就在刚才我全想明白了,村里的日子谁家都不容易,要怨我也只能怨自己无能,何况二爷爷对我已经是最好的了,你让他别生我的气,就说玲子先前糊涂了。”

    就在头午的时候,她跟老大家的媳妇打完架,二爷爷本是想给她上药,她没搭理老人家,还把老人家赶了出去,那会儿她恨,恨所有人。

    可只是半天的功夫,她就换了心境,听大表哥说,安均表嫂的境遇比她还惨,可表嫂现在不照样活得很好,现在堂婶又专门来宽她的心,她真的不怨了。

    以后她要好好的活,努力的活,等她功成名就,她再回来让今日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她玲子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听到玲子说解了心结,表舅母挺高兴,说是回家跟爹说这事,呼格出去送人,却是没再回来,看来是有事情要忙了。

    安均问玲子,“真的想开了?心里有怨气只能折腾的自己过不好,以后你跟着我们,表嫂指定不能让你受气!还有表嫂打算以后……这事还是以后再说,你先歇会儿吧,我出去看看。”

    她是想说以后她要干一番大事业,觉得玲子这孩子不错,可以培养,以后两人双剑合璧,指定能挣大钱,当然她还打算培养一下胖丫。

    不过她知道这些事不适合今天说,所以她就赶紧住了嘴。

第六十七章 呼格道歉() 
外面还是很热,安均去堂屋另一边儿的里屋看了下,那间屋子该是三舅以前住的,墙上不但挂着一顶草帽,还有一个烟斗,床头放着一个木盒子,木盒子是打开的,里面是满满的烟草,看来是刚买的。

    人这一辈子也是奇怪,说没就没了。

    安均刚想出屋,就见玲子站在她身后,虽然天气很热,她还是被吓的颤了一下,终是忍不住出声道,“你怎么过来了?这可把我吓的。”

    玲子的眼睛还很红,看了安均一眼就低下了头,接着便在屋子里收拾了起来,她在整理明天出殡烧的衣服,还有随着入殓的一些东西。

    现在爹不在了,这些旧物留着也没用,倒不如跟着爹一起去了。

    看着低头不语的玲子,安均有些不知所措,难不成她说错了什么话,又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还是这姑娘太敏感了?

    “玲子?用不用我帮你?”

    玲子婉拒道,“表嫂你在一旁歇着就是,这些琐事我自己能行。”

    安均颇感欣慰,好孩子啊,能自理的姑娘都是好孩子,若是还喜欢伺候人那就更好了……

    这时从院门处一下子进来不少人,安均从窗子往外看去,前面打头的是个精神灼烁的老头儿,六七十岁的年纪,有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在他身旁跟着。

    往后是一个老太太,看样子就是个迷糊的,因为她的眼睛不是往前看,而是恍惚的四处乱瞅,她身旁跟着的是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妇人生的面相不错,人也挺精神。

    再后面是一个比较发福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太好惹,安均不用猜就知道她是大舅妈,因为这人头上正围着纱布,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估计打完架就没换。

    最后面几人由于前面的人遮挡,安均看的并不是太清楚,她碰了下玲子的胳膊,“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吗?不知是要干什么。”

    玲子也正在往外看,听到安均的话便回道,“前面是二爷爷,奶奶,奶奶旁边的是老二家的媳妇,这个是最坏的,阴坏阴坏的!”

    看着玲子那个咬牙切齿的劲儿,安居有些不明白,“你是不是说错了?还是抢地的那个不是大舅妈?”

    就听玲子愤愤道,“老大家的媳妇就是个耍横撒泼的婆娘,要说坏心眼倒是不多,这个才真不是东西,不过以后我离了夏侯家,就跟她没关系了。”

    说完这些,玲子又继续收拾东西,看样子她是没打算理外面那些人,见她不想多说,安均也没再多问。

    虽然玲子不想理外面的人,但安均还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太阳已经小了不少,她便走了出去。

    等到了外面,安均一眼就看到站在门边儿山的呼格,她疾步向前,“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也不留个信儿。”

    呼格倚着门框看安均,看了一会儿便伸出右手握住了安均的,不过只一下他便放开了,那动作虽快,可安均是被摸的那个,她当然能感觉的到。

    “你搞什么?”

    呼格颇是落寞的道,“媳妇,一会儿我就要道歉了,心里没底,你安慰我一下。”

    一听道歉,再看看院里的阵势,安均就全明白了,合着这些人们是来看她家男人道歉的!怪不得来了这么多!

    安均特真诚的看着呼格,“你放心,今天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呼土那么八卦,不知能不能憋得住,但是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跟大舅妈道歉都是为了三舅能够顺利下葬,所以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呼格意味不明的笑了下,然后离开倚着的门,高大的身子向最前边儿走了去,他长得高大,又没什么表情,所以他这一往人前走,人们都给让了下道儿。

    他先是挨个的叫人,姥娘,二姥爷,舅舅,表舅的,一叫就是一大串儿……

    等他叫完了,二姥爷摆了摆手道,“既然你叫我一声二姥爷,那么今天的事我就给说道说道,别管是谁的对错,你伤了长辈总是不对,这也怪不得你大舅母挑理,今儿个大家都在,你大舅母也不要别的场面,只是想让你道个歉,你是个什么意思?”

    呼格态度特诚恳,低着头,弓着腰,虽然这个动作跟他的身形极不相称,但他还是做了,为了他三舅能够早日下葬。

    当然不只动作到位,他回的话也算中听,“都听二姥爷的,我年纪轻不懂事,今日冲撞了大舅母,跟她道个歉是应该的。”

    说完这些,呼格就维持着这个低头弯腰的动作站到了他大舅母面前,“大舅母,今日的事是我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哪日您若清闲了就去外甥家坐坐,我去山上给您猎几只袍子炖炖,权当赔罪。”

    大舅母个头不高,就算呼格弯着腰也比她高一大截,压迫感很强,她像似并不愿多和呼格说这事,只道,“今儿个的事就算了,只是这姥娘门上,你俩舅舅毕竟还都在,以后办事看着他们的面子些,别再莽撞。”

    呼格回道,“都听大舅母的。”

    到这儿两人就再没有交流了,其他人也没多说话的,安均在一旁看的有些不解,事情闹得也不小,怎么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呢?

    下边儿就是二姥爷和几个管事的一起安排明天出殡的事,比如谁抬棺,两伙抬棺的人怎么换班儿,还有谁在前边领头走,坟地那边儿谁看着……

    他们说的那些人名,安均都没听过,索性也没再继续在外面待着,而是去了屋里陪玲子。

    这会儿玲子已经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有一包是三舅平日里穿的衣服,听玲子的意思是这些衣服明天都会烧了。

    还有一包是三舅用过的东西,有喝水的杯子,还有墙上的烟枪,反正零零碎碎的收拾了不少,据说这些是一起入棺的。

    等玲子收拾好东西,安均把人拉到了一边儿,“你跟我说说上午的事,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表舅母应该没跟我说实话,或是瞒了什么。”

    她之所以会这么想,倒不是怀疑表舅母的人品,只是单纯的觉得刚才道歉那一幕太邪门儿,就算大舅母想把呼格从这事里择出去,不让他跟着掺和,但态度也太好了点儿吧?

第六十八章 玲子的发现() 
她可是见过篦子他娘耍泼的,那场面大的,嗓门吼的……说白了吧,她就是感觉大舅母的表现跟她想象中的有些不符。

    就听玲子道,“刚才老二家的是不是没跟着搭话?”

    安均点了下头,“刚才二舅母一直搀着姥娘,倒是没说话。”

    玲子了然,“只要那个女人不添乱,老大家的就不会疯闹,平时老大家的办个什么事,多是她出骚主意,偏偏老大家的还信她,回回被当枪使。”

    草,竟然还有这么个事!她还真没想到村里竟还有这么阴险的人!

    “这事村里人都知道不?”

    就见玲子鄙夷的看了外面一眼,“那女人阴险的很,在外面装的跟个人似得,跟谁都挺和气,就是心肠黑,要不是,要不是……”

    说到这儿,玲子吭了一下,似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偏偏安均正听到个兴头上,心里正憋得紧,所以现在的局面就是,一个在那竖着俩耳朵正等着听,另一个就是不说话。

    安均憋得狠了,急道,“你倒是说啊,咱们越是多了解她,才能少被她欺负!你不说话,咱们怎么应付她!”

    虽然知道事情重要,可玲子毕竟才十岁,有些话还真就不好往外说,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女人不正经!”

    隔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外人应该不知道这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玲子不好意思说呢,“你怎么知道的?”

    两人说道这儿,玲子又开始变得伤感,“爹爹在世的时候,我们两个过的还不错,不忙的时候爹爹就会带我去县里逛逛,也不买什么东西,就到那吃个饭,再四处看看,我知道爹爹是怕我因为娘的事心里有阴影,才带我出去散心。”

    玲子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看样子是又想起她爹了,知道玲子心里难受,安均也没催促她继续说,而是拍着她的背,让她缓了一会儿。

    等玲子平复好又接着道,“县里的西边儿有一片地方,盖的都是一些大宅院,我一直都想过去看看,想着以后我也要让爹爹住上这样的房子,然后……”

    安均把她下面的话接了过去,“然后你就见二舅母和一个男人在那边儿住着?”

    玲子摇头,“也不是,我是见她和一个男的从一个宅子的偏门里出来,我怕被她看到就拉着爹爹躲了起来,等我再出来她就不见了,从这事之后我就经常关注她,关注多了就发现她这人表里不一还阴险。”

    安均听着有些不解,“就这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虽然这年头开妓院是合法的,对寡妇再嫁也算宽容,私娼也没严令禁止,但有夫者与他人通奸可是有法律条文明确规定,证据确凿者可收监两年。

    安均之所以把这个记得这么清楚,因为这条律令是她爹提的,说是为了百姓家庭和睦,只有小家和睦,国家才能昌盛。

    就听玲子坚定的说道,“表嫂我没瞎说,后来老二家的去县里,我跟过去几次,每次都见她跟那个男人一起从偏门里出来,还遮遮掩掩的,要是俩人没事,干什么搞得跟做贼似得。”

    安均想,要是这么说的话,玲子应该是没有冤枉二舅母。

    “这事村里就没人知道?”

    玲子回道,“没听谁说起过,老二家绣活做得好,每回都是借着送绣活的名义去县里,再说西边的新宅子都是住的一些有钱的老爷,村里人也不往那边儿去。”

    安均心里有了考量,看来想帮玲子保住地,这个二舅母决不能忽视,不过她连有钱的老爷都靠上了,应该不至于还惦记着三舅的那点儿地吧?

    她把心里的疑问和玲子说了一下,别看玲子年纪小,凡事倒是看得清,说起话来也是有条有理的。

    “这点儿东西她是看不上,分地的事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给老大家的出主意是肯定的,不然老大家的干不出这些事,我估摸着她是在憋什么坏主意。”

    “你怎么会这么想?”安均听得超纳闷儿,看情况玲子是更讨厌二舅妈,而不是那个不说理的大舅妈。

    玲子的回话让安均更纳闷,“就是感觉,我太了解那女人了,这些年她可没少算计人。”

    两人没再接着聊,因为院子里的人有几个进了屋里,打头的是二姥爷,后面跟着两个舅舅还有呼格。

    二姥爷说了一下来意,大体就是明天三舅出殡的事都安排好了,让玲子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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