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墓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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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这下可当真不干了,把登山包往地上一摔:“天爷,你这就不地道了,金爷我非得当这保姆是吧?这打头阵的事儿,哪能少得了金爷我!”
我瞬间恍然大悟,倪天刚才那古怪眼神所代表的用意,现在这种未知的处境,先去探路的无疑是最危险的,可这算啥?看不起我吗?嘴巴刚一张开,却无意间看到一旁墙边,面色惨白,闭眼倚靠墙壁的柱子,又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那句“我也去”吞了回去。
倪天摆了摆手,言语恳切:“老金,这是我欠四爷的,就当帮我一次,他们都是门外汉,单独留在这古墓中,若是再生变故,那就麻烦了。”
见倪天如此态度,金不换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一根儿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而此时,一直没说话的铁头,眯起小眼睛,缓缓的开了口,吐出了四个字:“我跟你去。”
我有些搞不懂铁头的用意,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跟去,疑惑的看向铁头。
铁头则是眯着眼直视倪天,不急不缓的说道:“那两人一定会比咱们先遭遇到那伙人,到时无非会出现三种情况:第一种情况,他们真的起了冲突,那你自己一个人过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多我一个帮手,也方便商量对策,解决问题。第二种情况,他们若当真能和平解决,那你便可留在那里继续观察形势,以防有变,我折返回来,带少爷他们一起离开。至于这第三种情况么……”铁头说到此处却是不再继续,只是眯起小眼睛继续盯着倪天。
“第三种情况就是你怕我跑了?哈哈哈”倪天笑着接下了话茬,若有兴致的重新打量起了铁头来。
铁头则一脸严肃的眯着小眼睛与倪天对视,却并未回应倪天的话。
我在一旁听的真切,也明白了铁头的用意,只不过经历的了刚才那一番险境,我感觉倪天至少不会是那种一去不返的人,不过铁头说的倒也不错,以他那老刑警的身手,与倪天同去,确实多了些照应。
倪天并没有因为铁头的怀疑而显得不悦,只是短暂的思考了片刻,便点头同意:“行,铁老弟随我一同去。”
“为嘛这大光头能去,金爷我就不能去?!”这下,原本坐在地上抽闷烟的金不换又怒了,气愤的站起身来。
倪天笑着拍了拍金不换的肩膀,半开玩笑的打起了哈哈:“老金啊,我若是折了,还得靠你这个狠角色带队营救呢。”
金不换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接着,老老实实又一次坐到了地上,也不再提一起去的事儿。
我看着铁头与倪天互相微笑对视的双眼,渐渐看懂了这层微妙的关系,这二人各自对对方都藏有戒心,铁头怕倪天借机溜之大吉,不管我们生死。而倪天也怕若真出了意外,我们也会不管不顾的直接开溜。信任这种东西,说起来容易,可要真想建立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既然已经决定,倪天和铁头也都不再耽搁,打起探照灯,先后走出了那青铜小门,这幽静的地底墓室之中,便只剩下在此等待消息的金不换,柱子和我。
柱子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嘴唇发白,面色也接近于毫无血色的苍白。
我蹲在他身前,将手放在他的肩膀,试着去安慰他:“柱子,放心吧,一会儿咱们就回家。”
他感激的望向我,眼神之中似乎流露出一种犹豫的神情,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也没想去追问他什么,毕竟他如今这状态,只要是不昏迷,我就烧高香了。又安慰了几句后,柱子便继续闭目休息,我起身扭头看去,这才发现后面坐在地上的金不换,又抽起了烟。
这货就这么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一只手叼着烟,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那根金项链,看似在想着什么心事。
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也有这么忧郁蛋疼的一面?我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去打搅这忧郁的小黑胖子,省的无缘无故又要被他嘲讽几句。在墓室内,左右四下打量了一番,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也不知此时该做什么好,便走到墓室的墙壁边,抬头去看那墙壁上的壁画……
第三十九章 壁画()
又一次真切的看到古墓之中的这种大型壁画,我的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的唏嘘,这玩意,别说是真迹,就算是做个摹本,估计在市面上要卖个十来万也轻松的很。当然,现在的这种情况下,我自是不可能去给这壁画做什么摹本,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也只能当做欣赏古人的遗迹,看看热闹罢了。
壁画之上,描述的似是某段发生在某个茫茫林海之中的故事,背景是层层叠叠的参天古树,主角则是站于林海之中的一位道士装扮的青年人。这青年人,手持一柄长剑,怒目圆睁的指向前方,顺着剑指的方向看去,刻画着的赫然正是先前我在上面墓室之中的壁画上,所见的那些青面獠牙,头生双角的血色恶鬼。
一道斗群鬼?我没来由的打了个机灵,扭头瞥了一眼身后地面上的那两摊黑毛怪物的尸体。说来那尸体也当真有些奇怪,明明被从中间劈开两半,散落在地面的两部分却未曾流出任何的血迹,不晓得这怪物到底是怎么个内部构造,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倒还真想带回去一半,找个科研单位研究一下,毕竟若说这是什么怪力乱神,地狱恶鬼,我始终还是不信。
我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转而又研究起墙上的壁画来。看来这壁画也要有顺序的观看,才可以弄懂其中所要描写的整个故事,我顺着墙壁,一路向青铜小门靠近,直到墙壁之上不再出现壁画,才停住脚步,确认了一下确实是第一幅壁画,再次抬头望去。
这幅壁画描画的则是在一个四面被群山环绕的山谷之中,天空之中飘扬着七彩的云朵,一个两鬓斑白老道士手持拂尘盘坐于石台之上,老道士的面前跪着一个小道童,看起来像是这老道士正在传道教诲这小道童。
我来了兴致,又向下一副看去,却微微皱起眉头。依旧是这山谷之中,只是此时天空中那七彩的云朵却已经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乌云密布天空。小道童依旧跪在地上,只是此时他的面前也不再是那老道士,反而是两座略显荒凉的墓碑。
我手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看来这小道童就是这壁画的主人公,那么刚才那副对战恶鬼的壁画,应该是这小道童成年之后所为,既然如此,那这墓中的主人应该便是这道士无疑。可这壁画中的墓碑,却让我有些疑惑不解,若说这老道士仙去,小道童立碑跪拜,倒也说的通,只是为何却会是两座墓碑?
思前想后,不得其解,我便向下副壁画看去,这幅壁画描述便更加有些不靠谱了。整副壁画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依旧是那个小道童,闭目凝神盘坐于石台之上,背后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漂浮于空,像是这小道童在学习高深的道家法门。
第二部分则换成了一个青年道士,手持长剑,对峙一只巨型怪兽。这怪兽乍看之下,有些像蟒蛇,盘旋环绕着身体,全身是黝黑鳞片,可唯独那巨大的头颅之上,却是生出两只巨大的尖刺,显得怪异异常。
这!我心中不由一惊,这壁画中的怪物竟然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脑中不假思索的便轻易的找到了这种感觉的源头,倪天爷爷的笔记!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困惑与不解,按倪天所说,那怪蟒不是他爷爷在吸入了大量罂粟后所产生的幻觉吗?可如今怎么会如此鲜活的出现在这壁画之上?
怀揣着忐忑与疑惑,我继续向下看去,最后一部分,这青年道士背上捆绑着一个巨大的铜质箱子,行走于连绵起伏的陡峭山崖之间。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思索了片刻,如果将这三部分连起来看,这整副的壁画似乎想要描述的是,这个道士练功,打怪,最后得到了宝物,如此一个极其简单的思维逻辑,可我却隐隐觉得哪里还是有些不妥,这壁画想要讲述的,似乎并非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过程……
依旧是不明所以,我迫不及待的向下一副看去,这一次,看来是轮到描绘道士是出山了。一个极其豪华的房间之内,道士坐在一张椅子之上,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个衣冠华丽,头戴冕旒的男人。
说起这冕旒,我到还是认得的,这是古代汉族礼冠中最贵重的一种。相传,冕制起于黄帝,至周代时始完备,古代帝王、诸侯、卿大夫参加盛大祭祀时必须佩戴,到了后来才被泛指王冠,皇冠。
由此看来,与道士对话的这人,至少也是一位当时能够权倾朝野的达官显贵。
这头戴冕旒的达官显贵身后也站立了二人,一人看起来是宦臣装扮,另一个则是儒生打扮,可诡异之处就在于,这儒生打扮之人的头颅,却并非是人类的面容,又变成了那让人感觉很不舒服的青面獠牙的恶鬼怪物!
我靠!我不由叹了口气,到目前为止,除了第一幅壁画还算正常,其他的这些壁画,每一副都是诡异异常,超越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范围,实在不知道墓主人究竟想要表达什么高深的含义。
再下一副壁画,便是两军对垒的壮观场面,只是这情景却更加让人琢磨不透。道士高举三清铃,立于战车之上,一副仙风道骨。战车周围,却只有寥寥几人守卫,再观其对面,那是数之不尽的敌军战马与兵士。偏偏奇幻的一幕是,这道士头顶的天空之中,漂浮着七彩的云朵,云朵之上则站着无数的甲士,宛若天兵天将一般。
我心中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评价,古人向来崇敬鬼神,这我自是知晓。但若说这道士具有召唤天兵天将的技能,似乎就有些太过玄幻了。且不说别的,若此事为真,那这道士还不得牛上天了,如此通天彻地的大能之士,哪里还用葬在这茫茫草原之中?史书之中哪里还有什么秦皇汉武的位置。
我是越看越觉得这墓主人不靠谱,不过还是蛮好奇接下来又会出现什么奇怪的画面,刚想继续看下去,却被一连串突如其来,隐隐传入的“噼噼啪啪”的枪声打断。
这枪声起初只是两三声,但接下来便接连不断的传入墓穴之中,明显可以听出是两队人马正在交火。
对于枪械,我在部队时还是略微有些研究,听枪声的密集程度,我便可以确定这交火双方使用的都是具有猛烈火力的突击步枪类武器。
心下一沉,哪还看得下去,暗骂一句,卧槽!不会真这么衰吧!这么快倪天他们与那伙人就打起来了?……
第四十章 被困()
“卧槽,真他妈干起来了!快走!小子,咱们没家伙,天爷他们恐怕要吃亏!”金不换站起身来,抓起地上的登山包,呼喊着我,就要往外跑。
这我自是没什么意见,如今我们出去的是四个人,虽不知倪天他们从哪搞来的枪,但听枪声,应该勉强还可以支持一阵儿,若是真等他们败下阵来,我们再过去,估计也只有被俘的份儿了,更何况铁头也在外面,我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在此坐以待毙。
我刚迈开脚步,却又有些迟疑,我和金不换若是都冲了出去,那柱子怎么办?
扭头看向倚靠在墙边,面无血色坐着的柱子,却见他有些艰难的双手支撑着地面,努力将身体向上移了移,然后苦涩的冲我一笑,随后点点了头,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一阵酸楚划过心间,我当然明白柱子的意思,他如今这状态,恐怕是连个拖油瓶都赶不上。可我又不忍心将他一人留在这漆黑的湖底古墓,若是再出点啥状况,那他是必死无疑。呆呆的望着双目紧闭的柱子,一时之间,我也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金不换跑了两步,发现我并未跟上,略感疑惑,扭过头来:“我靠!小子你走不走?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发呆。哎,算了,金爷我先去参战,你带傻大个快点过来。”话音一落,便一脸兴奋的一溜烟儿跑出了那青铜小门。
我靠!这货果然是个好战分子,不过好在金不换的提醒将我唤醒,我刚才究竟在纠结什么?!是在纠结要不要丢下柱子,让其自生自灭吗?!我狠狠的啐了一口,为自己刚才的纠结感到耻辱,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柱子的胳膊:“走!柱子!”
柱子的身体微微一颤,缓缓睁开双眼,显得有些意外:“少爷……我……”
“别废话!走!”我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蹲下身来,将柱子背了起来。
“少爷,你不该管我的……”柱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柱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