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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盛世妃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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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阳寒麝横抱朱雪槿出了大营的工夫,一直候在营外的众人脸都绿了;眼见着朱雪槿气息奄奄的垂着手臂,面色苍白,薛南烛吓得也忘了自己的身份,蹬蹬蹬蹬跑在最前头,高品轩本能的抽出宝剑上前阻拦,却被阳寒麝一个眼神,自己又站了回去,一言不发。薛南烛好不容易跑到朱雪槿身边,颤抖着为她把脉,后眼泪汪汪的看着阳寒麝,这会儿终于记起了恐惧,却还是要生生忍着,“大……大皇子,姐姐她,她身体太弱了,需要休息……”

    “高品轩,你带她们回大营。”阳寒麝将昏迷着的朱雪槿递给高品轩,他口中所指的她们,自然就是朱雪槿与薛南烛两个;见高品轩接过朱雪槿,阳寒麝这才又仰起头,高声对着余下诸人道,“朱雪槿虽私放殷王,但好歹为我军拿下殷一国,也算功过相抵,日后,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再提起。切记,殷王已逝!这是军令!”

    “是!”

    朱烈拱手答应着的时候,尚觉有些不可思议;余光瞥向阳寒麝的工夫,他已经扭头回了军营之中。朱烈这才赶紧向着朱雪槿的营帐而去,荣天瑞的逝去、不要命的进军殷国、屠宫,这一系列的事情过后,也怪不得朱雪槿会晕倒;她本就一直未痊愈,如今一事接着一事,已是应接不暇。

    高品轩按照阳寒麝的意思,将朱雪槿放入营帐之中安顿好,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阳寒麝所在之处;当他出现在阳寒麝面前之时,阳寒麝正在翻阅敬妃给他准备的兵书,看的颇为认真;半晌之后,他才抬起头,见高品轩回来,方才问道,“情况如何?”

    “薛南烛说,雪槿姑娘是身心俱疲,所以才晕倒;已经去为她熬药了,这会儿有朱大将军陪着雪槿姑娘。”高品轩将事情一一报告之后,便再无其他问题,而是静静在一旁候着。

    对于这一点,阳寒麝倒是颇为满意;他放下手中竹简,后大步踱至高品轩一旁,而后道,“以你之观,朱雪槿此事做的如何?”

    “臣不敢妄自断言。”高品轩拱手,这次倒是学的乖了。

    阳寒麝白了高品轩一眼,冷哼一声,道,“我要你说,你便说。”

    高品轩闻言,这才再度恭敬答道,“此次与雪槿姑娘一道出征,臣心中愈发觉得,雪槿姑娘的行事作风,与敬妃娘娘大多相似,除了……”

    “除了放殷王走一件事?”阳寒麝定定望着高品轩,面儿上表情让人始终捉摸不定,根本想象不到他在思考何事,又在作何决定。

    “不错,”高品轩说着,回忆起当时在王宫之中,朱雪槿那番的杀戮之心与丝毫都无的怜悯之情,他很难想象面前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鲜血飞溅在雪槿姑娘面庞之上,她竟是连擦都不擦,依旧挥舞着手中宝剑;亏得她之前受伤,右手不可轻易劳动,不然的话,若以弓箭射之,每个人都会被他射的刺猬一般,浑身没个可看处。”

    “但她依旧在最后存了妇人之仁,放走了殷王,”阳寒麝摸着下巴,一面思索一面道,“她的这些恻隐之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第69章 69、归途() 
荣天瑞的尸身虽由薛南烛以秘法保存,腐烂速度已经极慢;但因闽国天气炎热,要带荣天瑞落叶归根,势在必行。所以殷国之事平定之后,一行人便前往闽王宫辞行,且婉拒了闽王的好意,就这般浩浩荡荡且马不停蹄的往夏国赶路。

    朱雪槿的身子在薛南烛的照料下,已是恢复不少;加上于闽王宫告别之时,闽王赐给薛南烛诸多奇珍异草,薛南烛很快便配制出了淡化疤痕的药膏,已经在给朱雪槿试用中。不过朱雪槿的心思却并非在此,而是一直默默坐在荣天瑞的棺椁一旁,隔着棺椁,她看不到荣天瑞,可是背贴着棺椁的工夫,却似乎能够感觉到荣天瑞的温度——尽管此时此刻的荣天瑞,已经不能再发出任何人类的体温。

    薛南烛默默的在一旁陪着朱雪槿,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她,生怕一个移视,朱雪槿便再受到什么伤害。荣耀虽依旧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却好像老了十几岁的样子,面色惨白,佝偻着背,眼神呆滞的坐在马上,随着马蹄的颠簸,身子一下一下的向前倾着;一旁的朱烈时时刻刻的担忧着这位老友,生怕他下一刻就要从马上跌下。

    这一行收获最大的,恐怕就属阳寒麝了。救下闽国,甚至顺势攻占殷国,为夏国占下一国,粉碎了蜀国的阴谋;而且顺便完美的铲除了荣天瑞这个眼中钉,打击了荣耀,日后在争王位的过程中,阳和煦也少了其中一个最大的助力。阳寒麝难得微微扬着嘴角,独自坐于马车之中,一面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一面低低却阴沉着道,“这一行的收获,母亲,您该是满意了。这些年的隐忍,如今看来,都是值得了。”

    ***

    白日赶路,夜里也不过休息两三个时辰而已;就这样夜以继日的,终于回到了夏国。因此捷报早已传至夏王耳中,所以兰陵此时全城欢庆,等着迎接他们的英雄凯旋而归——在国家面前,一切人命,都变得那么低劣,哪怕是一个奋武将军的性命。

    迎着盛大的欢迎阵仗,朱雪槿却看都不看,一颗心都系在棺椁中的荣天瑞身上。从前的往事不自觉也控制不住的于眼前一一飘过,直到马车停下,朱烈撩开车帘,神色复杂的要她下车,朱雪槿才反应过来,她可能真的要与荣天瑞诀别了。

    下了马车,此时已在将军府内;而眼前站着的,是红着双眼的荣心悦、死死咬着牙关的阳和煦以及再三叹息的阳玄圣,朱雪槿见此三人,默默的低了头,再抬起头的工夫,隐忍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刷刷的往下掉。

    荣耀的夫人此时此刻已经大哭着扑上了马车,如同一阵风一般与朱雪槿擦肩而过,接下来便是铺天盖地的哀嚎声。荣天瑞,夏国大将军荣耀的长子,荣府最有出息的奋武将军,夏王宫之中最为阳和煦信任的朋友,从此之后,要与他们天人永隔了。

    不能哭,不能哭啊!朱雪槿一再这般告诉自己,可是听闻马车中荣耀夫人悲恸的哭喊,她的眼泪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洋洋洒洒的根本停不下来。荣心悦上前,尽管再三要自己保持冷静,却还是带着浓重的鼻音,对着一旁的朱烈拱手道,“朱伯父,我……爹如今身在何处?”

    朱烈拍了拍一旁朱雪槿的肩膀,示意她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叹了口气,答荣心悦的话道,“随大皇子前往王宫,交代完此行,便会回来,商量天瑞……下葬之事。”

    “大哥他,”荣心悦紧紧的攥着拳头,低垂下眼睑,低低问道,“痛苦吗?”

    “天瑞是中箭受伤,这位南烛姑娘已经尽量在减轻他的痛楚,他走的……”朱烈也不知如何说才是,毕竟荣天瑞临走之时,身边唯有朱雪槿一人。

    朱雪槿以袖子掩住双眼,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很……安详,想来,该也不是遭了太多的罪。”

    荣心悦转过身,望着躲在朱雪槿身后,拉着她衣角不知所措的薛南烛,弯腰拱手道谢的工夫,地面仿佛落下雨滴一般,很快便湿了一小片。

    ***

    夏王给荣天瑞赏赐了最大规模的葬礼,成为国葬,是唯有皇亲国戚方能有如此的下葬方式,已经是表达了极劲对其的宠爱;荣天瑞为国捐躯,其尸身迁入皇家陵园,并追加忠武谥号。可国葬又如何,规模之大又如何,天下之人极尽怀念又如何,荣天瑞,终究还是在这世上消失了,如同陨落的星辰一般。

    举行国葬之时,敬妃也被邀请参与,立在夏王身后的重重妃子之中,敬妃远远的瞟了朱烈身边站着的朱雪槿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让她一直到回到永福宫,仍旧在发呆,就连她的心腹宫女明月,也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什么。

    夜里风凉,尽管已经接近初春,可依旧透着些许的寒意。敬妃抱着汤婆子,定定坐在蒲团之上,面前的小几上,端正摆放着一串佛珠;那是阳寒麝出征之后,她前往永寿宫的大佛堂,特意求来的,而阳寒麝在外的这些日子,她便日日为其祈福。

    “娘娘,时候不早了,也该歇着了。”明月帮敬妃打点好一切,这才恭敬的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望着敬妃。

    敬妃答应着,抬头工夫正与明月的目光相撞;她笑着摇头,后开口道,“寒麝凯旋而归,又对我说了他的种种心思,我本该替他高兴的。可今日……远远儿的,我瞧见了朱氏父女。”

    说到这里,敬妃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也停顿了一下,没有再开口;明月见状,忙接话道,“娘娘切莫为了那些该死的人而让自己生了大气,对自己的身子不好。朱氏父女的命,咱们是势在必得……”

    “不,”敬妃摇头,放下汤婆子,与明月一道起身的工夫,才蹙了眉头道,“今儿个寒麝来我这里,很明确的指出,暂时动不得朱氏父女。”

第70章 70、敬妃对朱雪槿的心思() 
“什么!”明月的脸登时都绿了,立即接话道,“娘娘,那是因为大皇子根本不清楚您今日的处境究竟是因谁而起;何不让奴婢将一切告知大皇子,也省的大皇子为那二人所蒙蔽!”

    敬妃冷笑一下,一面向榻的方向而行,一面回明月道,“你当真以为,寒麝是为那父女二人蒙蔽了吗?寒麝的心思,远不止如此。如今荣耀受挫,从此之后荣家已经不再是阳和煦的靠山,纵观整个夏国,再无任何可以与辽国朱烈相匹敌的大将军,日后若蜀国再有什么小心思,夏国还要多多仰仗朱烈,所以……”敬妃紧攥了拳头,在明月的搀扶之下,斜卧于榻上,方接着道,“若以寒麝之意,我如今不该在朱氏父女身上动杀心,毕竟如今,他们确有利用价值,而且寒麝意在让他们之后站在我们这边……无论用什么方法。”

    “难道娘娘您要低声下气的去求辽王吗?”明月不敢想象,要敬妃做这样的事情,敬妃怎可能做得出来。

    “目前为止并没有这个必要,但若朱氏父女不愿站在寒麝这一方,而去选择帮阳和煦的话,我便只能出此下策。”敬妃说着,双目之间蓦地变得有些凶狠,“就算辽王对朱氏父女极尽宠爱,就算朱王氏那贱人是辽王的亲妹,但我若以夏王之位来说与,相信辽王作为一个君主,不会拒绝我的‘好意’。”

    “娘娘您当真是个好母亲,为了大皇子,竟可以放下自己多年的仇恨。”明月叹息着,尽管嘴上这么说,心里又如何能够替敬妃咽得下这口恶气,这可是二十几年的寂寞深宫生活,日日都如坐针毡,日日都痛苦不已。

    “这世上最难放下的,就是仇恨。我也并没有放下,只是暂时隐忍。”敬妃冷哼一声,后斜眼望着明月,扬着嘴角道,“我如何能够确认那朱雪槿能够全身心的辅佐寒麝,再无任何私心?又如何能够控制朱烈完全为我所用?”

    明月摇头,当真很难想象;就算是辽王下了命令,他二人明面儿上可以过得去,但暗地里,谁又说得准?敬妃唇边笑意更浓,接着道,“我只和辽王要朱雪槿这个人,我要她嫁给寒麝,这样一来,她成了寒麝的人,自然就只能一心为寒麝。待寒麝做了夏王之位,要如何折磨朱雪槿,不全凭我一句话了么?朱王氏那贱人唯独朱雪槿一个女儿,我要朱雪槿生不如死,间接也便是让那贱人生不如死,这一切,并没有违背我的初衷。”

    明月方才茅塞顿开,对着敬妃福了福身子,惊喜道,“原来娘娘早有打算,倒是奴婢多虑了!”

    “今天远远地看到过朱雪槿,她的眼神……和从前的我很像,当时我便想着,若她并非朱烈与朱王氏所出,或许我会意外的喜欢她。不过反过来想想,若非朱烈之女,或许也不会有如此卓越的才能……哼,人总是如此矛盾。”

    敬妃平躺好,任明月将被子掖好;明月见敬妃既然已经打算好,心中也是开怀,一面吹着宫灯,一面道,“奴婢如今,就盼着大皇子登上王位的那一日。奴婢尚想看看,王后那时候会是个怎样的表情。”

    “呵。”敬妃笑了笑,合上眼睛,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一日的到来。

    ***

    朱雪槿已经在荣府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之中,从天色擦黑一直坐到天色全黑,中途薛南烛叫她晚膳,她都婉拒了;忽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朱雪槿忽的念起离开夏国的前一夜,荣天瑞曾来敲她房门,也不知怎的,她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后飞也似的窜到门口,推开门的工夫,借着月光,看到眼前人是阳和煦时,她惊喜的表情登时消失,此时此刻,终于觉得脚心发凉了。

    朱雪槿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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