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香-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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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茶香眉心一跳,怎么回事?萧清扬不是同他说清楚了么?怎么阴魂不散,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绝对相信萧清扬不会骗她,说找那人谈过就一定谈过。
梁茶香站着没动,秦柯诚不知就里,朝梁茶香瞧了瞧,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避。
梁茶香明白他的意思,“你别信他,我跟本就不认识他。”
既然梁茶香如是说,秦柯诚也就没有了回避的意思。
李丽兄弟着急了,这秦柯诚四大金刚似的,站在梁茶香的身旁,他无从下手啊!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这蠢人被逼急了也会急中生智,李丽兄弟就是上样,梁茶香一句不认识,憋了他一头冷汗,却也想起了话茬子,“不认识?我娘差了媒婆跑你家两三趟,这叫不认识?”
此言一出,梁茶香恍然大悟,低声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一脸懵逼的秦柯诚。
如此秦柯诚更不可能回避了,甚至挡到了梁茶香的面前,这人一看就是来找茬的,他是一个男孩子,总不能让梁茶香挡在他的面前吧。
李丽兄弟一看,此计不成,眼珠一转又想到另一个法子。
为了娶到蒋芳华,老底子都抠出来了,“萧少爷同我说了,”他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二句,就说两句,我保证说完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也不会再有媒婆去你家提亲,你放心。”
梁茶香眉头微动,“就想说就再说吧,他是我的朋友,没有什么听不得的!”
梁茶香软硬不吃,李丽兄弟咬碎了牙齿却也没法,权衡再三只得让步,“这位兄弟,请您退后五步,我有几句话想同梁小姐单独说说。”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柯诚在站着不动的话,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摸摸鼻子一言退后了五步。
李丽兄弟心中狂喜,脸上却一点不显,快步走到梁茶香面前,突然挥出右手,直朝梁茶香的面门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秦柯诚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于本能的反应,梁茶香见拳头朝自己的面门而来,头一偏,退后一步,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自己的脸颊旁刮过。
李丽兄弟一击不成,立即又挥手朝着梁茶香而去。
梁茶香没有看清,可站在五步开外的秦柯诚确实看得清楚,这挥的哪是拳头,分明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夕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莹的冷光。
秦柯诚吓出了一身冷汗,在李丽兄弟,第二次挥拳的同时冲了过去。
同时,萧清扬、唐方掏了鸟蛋也下山来了,见有人握着刀袭击梁茶香,脸色俱是一变,萧清扬第一个冲了下去,唐方把鸟蛋往王茶花怀里一塞,也跟着冲了出去。
情况立即发生了质的改变,三对一,李丽兄弟眼见敌不过三人,也顾不得答应蒋芳华划花凉茶香的脸了,逃命要紧,丢下手里的小刀,抱头鼠窜。
伤害梁茶香的凶徒,萧清扬岂能放过,把腿追了过去,秦柯诚、唐方亦是紧追不舍。
李丽兄弟平时就好吃懒做,哪里跑得过每天锻炼的萧清扬,很快被萧清扬追上,紧接着唐方、秦柯诚一涌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第一百七十四章 送行()
听李丽兄弟讲完前因后果,梁茶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的脸已经让你划花了,你一定会如愿娶上蒋芳华的。”
李丽兄弟错愕的看着梁茶香,他什么时候划花她的脸了?旋即又明白过来,梁茶香这是打算帮他呀!前一刻还对梁茶香咬牙切齿,这会又感激起她来。
萧清扬也不明白,看着梁茶香欲言又止。
放了李丽兄弟之后,梁茶香对他说道,“他并未真的伤害到我,就算把他送到巡捕房,也不一定定得了他的罪,就算定罪,又能关的了几天?并且他说是蒋芳华指使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蒋芳华才是,可只凭他一张嘴,蒋芳华不承认我们又能奈她何?所以我觉得蒋芳华最近太闲了,得找点事情给她做做。”
第二天上班,梁茶香果然带了一副面纱,说是被树枝刮伤了脸,蒋芳华就知道那事成了,心中很是兴奋,可事有例外,李丽兄弟并没有如她所料吃了官司,堵着厂门口腆着脸问蒋芳华,她交代的事情,他不折不扣地完成了,蒋芳华什么时候,带着她的一车嫁妆嫁给他。
蒋芳华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李丽兄弟是一根筋,但也不是傻瓜,蒋芳华的态度他也看明白了,她根本没打算嫁给他,只不过想要利用他除去梁茶香,至于对于他的那些个承诺,不过是信口开河,反正伤着梁茶香之后,萧清扬不会放过他,说不定就把这个牢底坐穿了,蒋芳华的承诺给不给,也不过是那么回事。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丽兄弟觉得,不把蒋芳华这个大美人娶回家,太对不起自己冒的风险,天天到兴隆昌门口等蒋芳华下班,并且威胁蒋芳华,敢给他脸色看的话,他就提着礼品登门拜访。
李丽兄弟犹如粘在鹭丝脚上的蚂蝗,蒋芳华怎么甩都甩不脱,尝到自己所种下的苦果。
最令她气愤的是,梁茶香那面纱在脸上戴了一个多月,取下来之后,那张小脸光洁得犹如新剥壳的鸡蛋,白白嫩嫩哪里有受过伤的痕迹?
蒋芳华一度怀疑李丽兄弟、梁茶香合力演戏骗她,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先不说李丽兄弟那一根筋,不可能有如此高超的演技,就说梁茶香,流火七月天,把整张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受得了吗?可她又哪里知道,梁茶香不过是,在人前晃动的时候戴着面纱,其他时间,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戴不戴面纱谁看得见?
在这一个月里发生很多事,唐家为唐方、王茶花,举办了订婚仪式,并且办了席面,梁茶香也去吃了席,送了王茶花一只龙凤纹的银镯子。
兴隆昌这边从订单开始,就波折不断的这批丝绸,也有惊无险地落了地,为了表示对新客户的重视,萧镇决定亲自将这批货物送到上海。
这天,梁茶香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萧清扬敲了敲门,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愈发衬托得精神矍铄,干净利落。
“我要陪我爹去上海几天,厂子里的事就拜托你了!”
萧清扬看不上庄博华,把兴隆昌拜托给了梁茶香,同时也算是辞行,“有空去再多看看王妈,我和我爹都走了,只留王妈和曲大爷在家,他们两人也怪冷清的。”
梁茶香合上文件夹,不是说萧镇亲自去吗?怎么还带上萧清扬?难道萧镇准备把兴隆昌一步步交到萧清扬手上了?
萧清扬不再摆弄机器,愿意接手兴隆昌了么?
“你也去?”她试探道。
萧清扬点点头,苦着一张脸,“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爱做生意,可我爹病了,他一个人去的话我也不放心,所以我想跟着一起去,生意上我帮不了他什么忙,可是能把他的身体照顾好。”
“很严重吗?”梁茶香若有所思的问道。
“烧的很厉害,他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厂子里和家里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去吧!”梁茶香点头,“明天什么时候走?帮我带点东西给晓菁,也好顺便送送你们。”
其实是想看看萧镇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晚上回到家,梁茶香收拾了一个很大的包袱,全部都是溧阳县的土特产,以及梁筱悠亲手做的糕点小吃。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送到码头,叮嘱萧清扬一定要亲自交到苏晓菁的手上。
同时又拿出一个青花小包袱,“天气热,出门在外什么都不方便,这里边有两瓶花露水、仁丹、清凉油,还有一些我娘自己晒的薄荷叶,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用得着。”
萧清扬笑眯眯的,接过梁茶香给的爱心包袱,好比大夏天吃了冰,心里妥妥的。
可一想到,有好长时间见不到梁茶香,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又想不如趁着现在多聊几句,想念的时候拿出来回味,回味也是好的。
晨曦中两人并排站在码头,梁茶香说着什么,萧清扬歪着头看着她说话,两眼亮晶晶的并不时的点头,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萧镇站在船头,微风吹起他的袍角,他背负着双手,脸上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老爷,外头风大,扶您到船舱去坐会儿吧!”随行的仆从,站在萧镇的身后,关切的说道。
“不用!”萧镇摆摆手,“外头空气好,这样吧,”他也不想使下人为难,“把外套拿来给我披一下吧!”
仆从如释重负,“我这就去。”转身快步进船舱,很快拿来一件黑色的西服外套,轻轻地披在萧镇的身上。
“你先进去吧,我在这儿再站一会儿!”萧镇瞧着岸上的梁茶香、萧清扬说道。
仆从想了想,“我在这儿陪着你吧!”
万一老爷头一晕掉进水里,他的罪过就大了,还是在眼皮底下呆着比较安全。
萧镇没有再坚持,抬眸看着岸上的一对年轻人,嘴角含笑,眼眸异常的温和。
这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登对合适,连投在地上的背影,看上去都是那样的和谐。
萧镇打定主意,这次从上海回来,一定要登门拜访一下梁茶香的母亲,把两个年轻人的事情落到实处。(。)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杳无音讯()
萧清扬父子走后,梁茶香更加的忙碌起来,所有大小事宜都要向她请示,庄博华彻彻底底的做起了甩手掌柜。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趁着萧家父子不在,庄博华经常指使着自己的心腹,给梁茶香下绊子。
不过令他气愤的是,梁茶香总能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
当然忙归忙,休息天梁茶香照样与王茶花、秦柯诚一起出游。
这个夏天秦柯诚毕业了,对于他来说,以后有大把大把可以玩的时间。
忙忙碌碌中,转眼就到了萧清扬父子,原定归家的日子。
梁茶香也收到了萧清扬的书信,预计后天清早到达溧阳县城。
得到准确消息,王妈烧了一桌子,萧清扬父子爱吃的菜式。
曲管家亲自带人到码头迎接,可是一直等到太阳西斜,都没有接到那父子两人。
也许是有事耽搁了,第二天曲管家一早就带人赶到码头,仍就是空等了一天。
庄博华暗暗祈求老天,让这父子俩死在外头,不要再回来了。
果然第三天中午从上海传回消息,萧清扬父子所乘的火车,刚刚发动,就在上海某一大桥上发生爆炸,一车子旅客,连车带人全部坠落湖中,父子两个生死不明。
得到消息全厂哗然,人心惶惶,梁茶香连忙组织召开,全厂职工大会安抚人心。
这次庄博华却没有推脱,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话里话外,即使萧家父子不在,这个厂子里还有他庄博华坐阵。
梁茶香冷眼瞧着,庄博华翘上天的嘴角,心知他很是迫不及待要取而代之。
这天忙到天黑,梁茶香回到家,透过竹篱笆的院墙,屋里居然没有点灯。
不在家?梁茶香感到奇怪,平时这个点梁筱悠不是坐在灯下看书,就是缝衣裳,今天有点反常。
推开院门,黑暗中有道人影,跌跌撞撞向她冲了过来。
“谁?”梁茶香心中一紧,低声喝道。
那人影已经来到了她跟前,抓上她的手急切道,“萧镇是不是真死了?”声音中带着两人都不曾发觉的急切。
原来是梁筱悠,梁茶香暗暗松了一口气,倒也不奇怪,梁筱悠知道了这事,消息传来,立即炸开了锅,这会儿子只怕整个镇上都知道了此事。
“现在还不知道,火车发生爆炸,连人带车都掉进湖里,一车人估计都凶多吉少。”
话音落,梁茶香就觉得,梁筱悠的身影晃了晃。
“您没事吧!”她关切道。
“我没事,”梁筱悠扶了扶额,“我有点头疼,先去睡了,饭在锅里搁着,还热乎的,你快去吃吧!”
黑暗中梁茶香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却也听出她的情绪不好,“您真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不要瞎操心了。”
梁筱悠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每一步都似乎拖着千斤巨石,从院子到她自己的房间,短短数十步路,却觉得似乎没有尽头,好不容易强撑着走进房间,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火车爆炸,凶多吉少,萧镇应该是死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萧镇死了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她不是心心念念希望萧镇去死吗?为什么现在他死了,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快乐?
她应该快乐的不是吗?她的仇人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