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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茶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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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他俩谈对象,你在这里算咋回事?”

    李婆子,露出一颗大黄牙,似笑非笑得看着梁茶香,打算祸水东引。

    众人一看,是呀!这算咋回事呀!

第三十九章 不过尔尔() 
“茶香,”萧清扬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不是说好送了黄姑娘就回去的,怎么那么久?”

    他有晚锻炼的习惯,每晚都要沿着镇子跑上二圈,好在绸桥并不多大,一个多时辰二圈也就下来。

    今日刚跑到镇口,就见一支队伍举着火把冲着兴隆昌去,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尾随而来。

    刚刚的那场闹剧他都看在了眼里。

    他波澜不惊的慢慢踱到梁茶香身旁,好似才发现现场人员众多,“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们这就走。”

    黄母满脸堆笑,乐的有人岔开话题子。

    “你又是哪个?”李婆子很讨厌这一个、二个凭空冒出来的人。

    萧清扬一扫往日的温雅,眸光犀利,“我竟不知,夜半跑到我们厂子里来,还能理直气壮的问我是谁。”

    李婆子再尖酸,不过是个村妇,哪里见过这等上位者的架势,当即往后退了几步,躲进人群。

    “走吧,”萧清扬不再理会一众人等,只牵了梁茶香就走

    把剩下的事,全都留给了石云峥处理,怎奈人家有个好丈母娘,三言两语打众人打发个干净,只留下石云峥还搂着人家姑娘的肩膀花前月下。

    “我送你回去,天黑了一个人不安全。”

    萧清扬依旧牵着梁茶香慢慢走着,没有松手的意思。

    梁茶香不是传统家庭长大的孩子,没有男女授受不清的观念,可是大半夜的被一个男孩牵着手,在镇上闲晃也觉的不太妥当,不由的脚下一顿。

    “怎么了?”

    萧清扬回头,就看到两只交叠相握的手掌。

    脸颊发烫,忙松了手,指尖上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舍不得让它就此流走,忙握紧手掌,把它包在掌心。

    抬头见梁茶香,秋水般的眼眸,正静静的看着他,似乎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尽收眼底。

    让他有一种,心底深藏的秘密,被窥破的慌乱,手足无措,语无伦次。

    “晚上锻炼正好经过。”

    人家也没说你是故意过来的。

    “你饿吗?要不要找家馆子吃点饭?”

    黑漆漆的大街上,哪里有开门做生意的店铺。

    萧清扬更窘迫了,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梁茶香噗嗤一声笑了,“这可不像你。”

    萧清扬被她一笑,放松下来。

    “是吗?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灼灼的目光,使得满天的星辰黯然失色。

    这次轮到梁茶香窘迫了,乌亮的大辫子一甩,“无聊,回家!”

    转身一留烟的跑开了。

    萧清扬唇角飞扬,心情大好,忙追了上去。

    “我送你!”

    西洋钟铛铛的敲了八下,秋墨有些心绪不宁,探身朝外看了看,还是不见梁茶香的身影。

    这已是她第五次往外看了。

    自那日茶香说,以后陪她吃饭,下班后都是按时回家,就算有什么事晚回,也会让王茶花带个口讯回来。

    像今天这样,天黑不回更是绝对没有的事。

    为了不让自己瞎想,秋墨起身将桌上的饭菜,端进厨房热了一遍。

    院外传来踏踏的脚步声,秋墨忙探身去看。

    原来是村头外出照田鸡的小子经过。

    她叹了口气,焦躁的看了一眼长条桌上,不停摆动的西洋摆钟,长长的指针指在数字五上。

    快八点半了!

    秋墨抬头看看了天空清冷的半弦月,略一犹豫,走进了黑暗中。

    伴着哇鸣虫叫,夜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秋墨嘴角弯了弯。

    不过很快,她弯弯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她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向她缓缓走来,就像从前无数次一样,所不同的是,这一次这个身影旁多了另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她鬼使神差的闪到一边,那两个身影从她身边越了过去,昏暗的月光下,看不清那挺拔身影的面容,只瞧见一双比星辰更绚灿的眼眸,那眸中的光彩,她曾经无数次的见过

    她听着梁茶香说:“我到了。”

    又听着那挺拔身影温声说:“进去吧,我走了。”

    心一点一点沉到谷底,撕裂的疼痛从心底漫延到四肢百骨。

    她唯一所拥有的,最宝贵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她又要再一次失去所有。

    孤独、痛苦、生不如死,又要再轮回一次。

    上一次,有茶香的陪伴,让她觉得天地间,她不是一无所有,虽然她恨着她那一双与某人无比相似的眼睛。

    她承认,在最初的那一个时刻,她有想过要放弃她,放弃那双她所厌恶痛绝的眼睛,就在她把她放下的那一刻,她对着她笑了,那干净、纯真的笑脸点亮她灰暗的世界。

    从此她不再放手,从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谁也不行,任何人。

    被关了大半宿,梁茶香早就饿了,端起桌上余温尚存的饭,来不及夹菜就先扒了两口白饭。

    秋墨跟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有心上前问个明白,又不忍心打断她进食,坐在一边生生忍到梁茶香吃完饭才开口。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语气保持她一惯的严厉。

    “下班被关在车间里了。”

    梁茶香不知她看到了萧清扬,只当她面冷心热的关心自己,把刚刚发生的一切说了于她。只是隐去了萧清扬送她回家这一段。

    秋墨一阵旋晕,无名之火腾一声,在心里熊熊燃烧起来。

    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学会骗她了!二十年生死相依之情不过尔尔。

    “刚刚那人是谁?”

    秋墨面目狰狞、阴森可怖,一巴掌响亮的甩在梁茶香脸上。

    梁茶香吃惊的瞪着秋墨,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硬是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手在衣袖里攥的死紧。

    半晌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垂下眼帘波澜不兴的回了句,“一个同事而已,您放心,很快我于他就不会在一个车间工作了。”

    “我很累了,先睡了。”

    秋墨看着她离去的单薄身影,神色复杂。

    真如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又何须解释那么多。

第四十章 工资风波() 
梁茶香结束干事处的工作,直接走马上任,接手了前道车间的财务工作。

    这个工作很轻松简单,说是财务,其实就是统计。

    统计车间里的每一个员工,一个月工作了几天,请了多少假,然后跟据上班的天数,给他们算工钱,发工钱。

    就是发工钱这简单的事情,也不用每个月都做,兴隆昌三月发一回工钱,她只要每三个月,花点心思做一份工钱表,照表发发工钱就行了。

    朱珍珍非常好运,休完婚假,第一天上班就赶上了发工钱。

    “珍珍你得了多少?”

    朱珍珍拿着工钱从办公室出来,遇上了来拿工钱的蒋芳华。

    “没多少。”

    朱珍珍不咸不淡的应付着她,收起工钱条,放进胸前的工作服口袋里。

    这个蒋芳华,越来越让她反感了,要不是在茶香办公室门口,她不想让茶香为难,连应付她都懒得应付。

    蒋芳华看着朱珍珍远去的背影,收起笑容,撇撇嘴。

    有什么了不起!德性!

    再转身,就见一身柳芽黄缠枝花,斜襟衫的梁茶香,低着拨弄着算盘。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看不到面容,只看见她那乌亮亮的头顶。

    若大的财务办公室只有一张办公桌,桌上摆了盆水养的铜钱草,窗边靠墙有两盆高高壮壮的叫不上名的树木,叶子宽宽大大,绿油油的,她还是头一次见。梁茶香身后,贴墙立着一架黑色的博古架,架子上放的不是古董,而是各式各样,叫得上名或叫不上名的盆栽,有的枝繁叶茂蓬勃向上,有的像瀑布一样根根垂下,有的开满小花,有的光长叶子不开花。

    这哪是工作的办公室呀,分明就是一小花园啊。

    蒋方华眼眸闪了闪。

    这死丫头真是好命,本想借着一箭双雕的计谋,毁了石云峥的婚事,顺带着也把她的名声搞臭。

    没想到

    真是没天理,打结没自己快,个子不如自己高,力气没自己大,凭啥她现在高高在上,自己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挡车工。

    凭什么?

    蒋芳华攥着的手紧了紧。

    就凭她运气比自己好?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就算你运气逆天,本姑娘照样有办法将你拉下马。

    办公室里,一直低着头的梁茶香动了动,她忙嘴角扬起,笑意盈盈的走了进去。

    “茶香。”

    梁茶香抬起头,“芳华,你来啦!这是你的。”

    她拿了裹着工钱条的一摞银元,递给蒋芳华。

    蒋芳华瞥了眼工钱条上的数目,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适才她看到朱珍珍的工钱条,上头的数目比她多的多。

    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还是看清楚前面的数字是二。

    一个月工钱六块大洋,三个月,一天假不请十八块大洋,朱珍珍息了两个半月,按理六块大洋也拿不全吧?

    说什么待她和珍珍一样,都是她的好朋友。

    狗屁!

    咋没见多给自己一个子?

    还有那莹光润泽,粒粒圆润的珍珠链子,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资产。

    也没见她记得自己,哪怕给自己一粒。

    朱珍珍不在的这俩月,自己没少拍她马屁吧?

    可朱珍珍一回来高低立见。

    蒋芳华心里,把梁茶香恨了一个大窟窿。

    幸好自己并没真想拍她马屁。

    蒋芳华边走边想着心事,差点撞了高苗苗一个满怀。

    “芳华,钱拿多了,傻了吧,往哪撞呢!”

    语气中带着一股子浓浓酸味。

    蒋芳华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刺上两句,眼珠子一转,有了另外的主意。

    她笑吟吟、大大方方地,将工钱条递了过去。

    “能有多少,你自己看吧。”

    亲昵的语气,让旁人觉得她们似乎是多好的朋友。

    这高苗苗也是个红眼病的主,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瞟了眼工钱单,高苗苗,圆圆的脸庞,笑的像朵向阳花。

    “你跟梁会计关系这么好,她就没多给你点?”

    蒋芳华心里将高苗苗,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却装出吃惊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呢,茶香是那样的人吗?再说我又不是珍珍,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说完,一副一时不察,说漏嘴的表情,立即捂上自己的嘴巴。

    “朱珍珍领了很多吗?”

    见状,高苗苗立即,神神秘秘的凑近,希望能通过蒋芳华得到第一手资料。

    “没有,没有。”蒋芳华,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没看见,她不让我看。”

    “总之,茶香不是这样的人。”似乎察觉到自己又失言,蒋芳华特意强调了一句。

    不让看?

    心里没鬼的话,有啥不能看的。

    瞧这蒋芳华鬼头鬼脑的,分明就是在替她们掩饰。

    高苗苗在心里啐了口,轻蔑的走了。

    蒋芳华目送着,高苗苗远去的背影露出冷笑,从牙缝里挤出两字,“蠢材。”

    到了下午,车间里人人都在传,梁茶香多给了朱珍珍工钱,人人情神激愤。

    而这种事,通常当事人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所以当五大三粗的谢桃花,和三角吊梢眉的杨小朵,站到她面前的时候,有些莫名其妙。

    “朱珍珍,你的工钱条拿出来,我们大伙看看。”

    朱珍珍看着两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不高兴了。

    要看她的东西,不说软言好语,至少不该是,现在这种凶神恶煞的吧?

    朱珍珍眼一瞪,没好气道:“干啥?你们很闲吗?”

    朱珍珍负气的行为,落在这俩有心人眼里,就成了心虚。

    “咋,不敢哪?”

    两人斜眼看着朱珍珍,更加的张狂。

    “有病。”朱珍珍不再理会这俩神经质,专心工作。

    谢桃花、杨小朵相互使了个眼神,一起朝朱珍珍飞扑过去,一个从后背使劲抱住她的胳膊,一个趁机掏她的工作服口袋。

    “二十六块!”

    杨小朵挥舞着手中的工钱条,倒吸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啥?二十六块!

    众人都不干了,她们累死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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