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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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为自己脱,自然这么说,真相是什么又有谁知道?。”
庄雅婷冷笑着撇撇嘴。
“我相信茶香。”萧清扬第一个表态。
梁茶香晲了萧清扬一眼,天青色织锦长衫,宝石般双目熠熠生辉,她在心底轻叹一声,你还是不要开口比较好。
果然萧清扬话音刚落,庄雅婷就歇斯底里的发作了。
“我们都相信茶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会查清楚,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你要的所谓证据,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这里是办事处,不是你的助理室。”
沈天鹏看不下去,出来一嗓子镇住了庄雅婷。
“这件事,我既然牵扯其中,还是回避比较好,”梁茶香平静对萧清扬道,“给我批两天假吧!”
如此一来,后天,她就能安安稳稳地,参加朱珍珍的婚礼了。
下班回到家,秋墨又做了好些菜,苋菜豆瓣汤、清煮河虾、番茄炒鸡蛋,居然还杀了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秋墨亲自将一只大大的鸡腿,夹进梁茶香的碗里。
梁茶香将鸡腿又夹回菜碗,“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她抬头认真的看着秋墨,“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你信吗!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秋墨看着梁茶香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她第一次认真的看这双眼睛,修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像两只蝴蝶在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可黑亮的眼睛,却像两潭深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秋墨心里泛起阵阵苦涩。
别人家的孩子受了伤,能够扑进娘亲的怀里诉说委屈,希望能够得到娘亲的安抚、宽慰。
这事是她要求茶香做的,甚至可以说是威胁,现在她在自己跟前说这样的话,一定是在厂子里受了不少的委屈,也许人人都是像自己一样想她。
秋墨努力克制着自己,想站起来的冲动。
“她们怀疑你了?以后行事小心些。”
她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如是说。
梁茶香握者筷子的手,不可察觉的抖了抖。
“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珍珍家帮忙。”
落日的余晖,将它寂寞寥落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朱家喜宴,帮着择菜、洗盘子的七大姑八大姨亲戚众多,隔壁邻居也过来帮忙,其实也没什么事,要梁茶香量动手的。
梁茶香在朱家转来转去,最后决定还是跟朱珍珍的嫂子们一起包喜糖。
没一会朱珍珍过来了,嫂子们有意让她俩说说话,把一盆子红蛋递给了梁茶香。
“你俩去装红蛋吧!”
梁茶香端着脸盆,跟着朱珍珍去了隔壁的房间。
“怎么回事?”
刚进房间,朱珍珍就劈头盖脸的问她。
“什么怎么回事?”梁茶香装傻。
“快说,”朱珍珍接过,梁茶香手里的一盆子红蛋,放到桌上,“别以为我不在厂子里就什么事都不知道!”
说着用手指了指隔壁,“孙桂花早就到我跟前得瑟过了,本来昨晚就想过去问你,想着你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才忍着没去。”
“怎么样?”她面露关切,“没让那些人欺负了吧。”
没让人欺负吧!
听了这话,眼泪,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毫无征兆的滚滚而下,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朱珍珍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就这样轻轻搂着她的肩,慢慢的拍着她的后背。
朱珍珍的手温暖、轻柔,一如春日里柳枝的轻拂,又如那阳光中燕子的喃呢。
梁茶香觉得安心又安慰。
朱母进屋拿东西,也跟着抹眼晴。
“这实心眼的孩子,珍珍又不是不回来,哭啥!快别哭了。”
当晚梁茶香留宿朱家,与朱珍珍聊了半宿,第二天吃过饭朱珍珍就躲在房间不能再出门。
梁茶香陪着她聊天,将那串珍珠项链拿了出来,朱珍珍爽快的收下,并开玩笑说,比不上梁茶香这个土豪,等她结婚可送不起厚礼。
很快王茶花来了,喜娘也来了,梁茶香和王茶花坐在一旁,看喜娘给朱珍珍开脸、上妆。
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打散盘成发髻,插上衔珠凤钗,戴上珠花、玳瑁,柳眉弯弯,樱唇红润。穿上大红嫁衣,好似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
“真漂亮。”
王茶花看的眼睛都直了。
朱珍珍被她说的含羞带怯,如不是脸上盖着厚厚的胭脂,这会只怕脖子都红了。
喜娘收拾着,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等你结婚也一样漂亮。”然后带着几分追忆,“结婚是一个女人最漂亮、最幸福的日子。”
朱大嫂过来请梁茶香、王茶花吃席,朱珍珍悄悄拉了梁茶香的衣袖,“给我偷偷带点吃食过来。”
乡下习俗,新娘上花轿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
“好啦,别做小动作了,当谁没瞧见呢!”
朱大嫂捂了嘴巴轻笑:“早给你准备好了。”
第三十二章 织梭引发的后果()
梁茶香欢天喜地的给朱珍珍送嫁,庄博华却像热锅上但蚂蚁急得团团转。
姓李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趁他喝的找一不着北的时候,骗他签下那,条件十分苛刻的合约。
原本合计着赶一赶的话,虽说时间比较紧凑,也不是不可能完成。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特意新购了一批织梭。
买织梭的过程也有一番曲折,先是他看中了一批织梭,不过价钱有些偏高(这是他自己的见解),经过他三寸不烂之舌,二个时辰的不懈努力,对方终于同意价格下降一成。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等他三天后带着银钱去交易,却被人半路截胡了。
气的他当场找老板理论,谁知反而遭到对方的一番嘲笑,“你也是个生意人吧!谁出的价钱高,当然就卖给谁了,这道理您不会不知道吧!况且您一分定金未付,难不成我能傻等?万一您要是不来,我不是哭都没地方哭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么,他还有理了,庄博华气的鼻子都歪了,即刻马不停蹄的另找卖家
庄博华觉得,最近自己一定犯了什么小人,诸事不利,得了空去要去茅山上上香。
梁茶香刚走进干事处,石云峥就凑了上来,“茶香,你觉得咱这里怎么样?”
“挺好啊!”梁茶香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这货不会还没忘记,让她当徒弟这档子事吧?
“和前道车间比呢?”
他不依不挠地追问着,目光灼灼的盯着梁茶香。
“你没事吧!”梁茶香一副你很有事(有病)的表情,“这两者跟本没有可比性好么!”
“怎么会没有呢?”石云峥伸出修长的手指比划着,“前道是一个车间,咱干事处也算一个车间吧?怎么就不能比了?”
他固执地坚持着,男人固执起来比女人还过犹不及。
梁茶香愣愣的盯了他有一分钟。
“经本姑娘鉴定,今天你没吃药。”
说着耸肩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这无聊之人。
“喂,喂,嗯,说清楚你这啥意思?”
身后石云峥扯着嗓子高喊。
“他的意思是你有病,该吃药了。”沈天鹏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才有病。”石云峥的胳膊撞了一下沈天鹏,“有本事你自己去说。”
沈天鹏佯装痛苦的捂着肚子,“这话可不是我说的。”
然后收敛笑容,“我说就我说,你就瞧好吧。”
“茶香,忙啥呢?”
沈天鹏嘻嘻笑着,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沈大哥有事?”梁茶香放下笔。
今天这是怎么了?车轮战都用上了。
“没事,我就随便转转,你渴不?我给你去倒杯水。”
说着,就要去端梁茶香桌上摆着的那只绿色璃茶杯。
石云峥眼皮跳了跳,这还不如我呢,整一个狗腿!
“别忙了,我不渴,”梁茶香看了一眼,一脸鄙视的石云峥,“今天怎么了这是?你们一个、两个的唱大戏呢?”
“他们想让你留在干事处,又不好意思开口。”
箫清扬嘴角含笑,神清气爽的走进来。
“瞧你们一个个闲的,事情解决了?”梁茶香难以置信,“不会吧?这么快?”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看不起我们吗?”
萧清扬心情很好,忍不住逗起她来。
“这事说起来也没那么复杂,只是当初大伙没往那方面考虑。”
石云峥见不得萧清扬在梁茶香面前得瑟,梁茶香这匹千里马,是他先发现,在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比别人更亲近一些。
“究竟是什么东西坏了,连你们都不曾注意到。”
梁茶香十分的好奇,托着下巴,洗耳恭听。
“问题就出在织梭上。”
梁茶香吃惊的表情,让石云峥很满意。
“怎么样?没想到吧?谁能想到刚买的新织梭居然残次品占了一大半,庄博华这次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话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头,看来这庄博华还真是很失败。
“现在怎么办?”
原因找着了,自己的嫌疑也取消了,可事情还在那里,并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这个,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情了。”
对于石云峥来说,他的职责就是,保证所有的机器能够正常运转,生产上的事情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见梁茶香如是说,萧清扬却是心中一动,梁茶香不会无的放矢。
“莫不是你有了什么对策,说来听听。”
不管庄博华是不是他表舅,最后这个黑锅还得他老爹来背。
“其实我也就这么一想,作不得数。”
梁茶香也知道,布怎么个织法,其实是厂子里的机密,每个工厂都有自己的机密,这个机密,是各自取胜的法宝,除了技术科的技术员没人知道。
把这个技术教给了别人就等于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什么做的数,做不得数的,你且说来听听,我们就权当消遣。”
沈天鹏也好奇,梁茶香究竟有什么方法。
“绸桥镇几乎家家养蚕,有织机的人家一定不在少数,现在光靠咱们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把技术教给那些散户,她们织出来的丝绸,品相达到咱们的要求的,咱们一律收购。”
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此一来,不仅解决了咱们的麻烦,对于那些散户来说,也有一定的保障,我想她们一定非常乐意。”
一时间落针可闻,干事处众人眼光灼灼的盯着梁茶香。
“我说的不对吗?”
梁茶香觉得自己一定是得意忘形了,否则这些人,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怎么会毫无察觉。
“不是,我们就想看看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众人的话语,整齐划一。
梁茶香腼腆地笑了笑,“其实这个主意,并不是我最先想到的。”
昨天给朱珍珍送嫁,朱珍珍抱怨说在家休息的快废掉了,要是在家也能织布赚钱就好。
“主意不错,”萧清扬赞许的点头,“很有新意,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让我去办吧!”
这事必须去找他爹,表舅是肯定不会答应,照他的性子宁可赔钱,也不会把技术告诉别人。
第三十三章 争吵()
萧家书房。
宽阔的木质透雕窗户,镶着明亮的大玻璃,缕缕阳光穿过窗前茂密的栀子树丛,洒落在窗前鸡翅木书桌上,桌上一盆绿萝,在阳光中舒展着它宽大的叶片。
三架高大、乌黑发亮,的乌木书架,整齐的临墙而立,架子上放满了各类书籍,其中最多的还是茶树种植、各类茶经,整整占了一大书架。
萧镇坐在藤制的醉翁椅上,手握一卷茶经似乎看的津津有味。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很久了。
藤椅旁的小几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茶壶里正泡着一壶上等白茶。
“爹!”
一身天青色长衫的萧清扬推门而入。
“怎么回来了?还没到下班时间吧?”
萧镇放下书,亲自给他到了杯茶,浓郁的茶香在屋里弥漫开来。
“有件事,要征得您的首肯。”
萧清扬语气虽然恭敬,神态却十分自若,好似对面之人不是他的父亲,而只是一个同辈的朋友。
“哦,”萧镇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认真的打量着萧清扬,“你做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什么事令你如此为难呢?”
萧镇狭促一笑,“不会是看上了哪家闺女,央我上门提亲吧!”
“爹!”
萧清扬面色发烫,“我跟您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