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父亲和他的女儿-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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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毕军师干笑了两下,“好,既然如此,我想在明天设宴之后”
他们二人忽然靠的很近,贴着耳朵叽里咕噜说个不停,谁也听不清那些是什么。
外面庭院深沉,夜色已死,远处的灯火依次熄灭,只有头顶的那一轮皓月更加明了,睁大着睿智的眼睛看着下面的一切。
第二日清晨,吴哥城外顿时热闹非凡,只见城墙上红旗招展,彩带高悬。弯弯的高高上扬的军乐一起奏响:“呜呜呜”声音雄浑高亢,令人想起了落日茫茫的沙漠,兵戈铁马的战争岁月。
突然一声炮响,城门打开。
文武百官穿戴整齐分列两排,仪仗队更是威严无比。
城外,宇文通、如雪、赵四一行已经渐行渐近。
简明轩出现在队伍的最前面,今天他显得神采奕奕,王冠更是金光闪闪。
天气真好,简明轩心情似乎更好,他笑容满面,精神焕发。身后跟着郭长老、毕军师和萧兄。后面两个人在随着君王前行时,两双眼睛不经意间碰撞在一起,期间就交流了一些不为外人所知晓的内容。
如雪、赵四等人很快的来到城门,他们一看那仪仗,顿时惊吓不轻。赶紧翻身下马,跪倒在路边,口里称着:“大王千岁,罪臣宇文通,宇文风拜见大王!”
简明轩跳下马来,疾步上前,一一扶起,笑道:“我在京都早就听说了各位英雄好汉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见。今日有幸见面,实在是上天恩德,岂可说什么罪臣,你们都是孤的好朋友,好兄弟。快快请起!”
众人谢恩起身,简明轩手拉着宇文通,另一只手牵着宇文风款步进城,文武百官顿时感到吃惊不小。
他们有说有笑进去。
简明轩忙命人今晚设宴好好款待远方的贵宾,随从立即遵命去办。简明轩依然不愿放下宇文兄弟的手,他说:“孤常感到势单力薄,如今宇文兄弟来了,孤就有了左膀右臂,还请宇文兄弟务必帮我!”
宇文通受宠若惊,忙道:“罪臣之子,手无缚鸡之力,愧不敢当!”
简明轩笑道:“你又来这一套,不准再有下次!”
宇文风笑道:“哥哥,王爷千岁真是性情中人,我很感动。宇文兄弟一定愿意孝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宇文风说完了这些话,抬头时却看见了哥哥异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于是心头不觉流过一阵寒流。
简明轩高兴地大笑:“这样就好。对了,我听说了你们手下都是奇人异士,何不帮我引荐一番”
宇文通顿时大惊,忙躬身道:“千岁,罪臣手下都是些山村野夫,不能登大雅之堂,我怕辱没了君王,还请见谅。”
简明轩脸上肌肉很快地抽搐了一下:“那好,不过,今晚酒席你们可都要前往,一个也不准少!”
毕军师在后面赶紧接口道:“是啊,就算千岁的恩泽那也是普度众生,兄弟不要过度推卸。我听说,令堂临终前已经把令牌交给了你的那些山村野夫之一的手中,叫什么来着”
“这个你们都知道了?”宇文风大惊失色,宇文通面色沉俊,却紧跟着不慌不忙地答道:“不错,家父在乱军中无人可以相托,只有如此了,当时情形很是危急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哎,孤知道老将军的不幸,也很伤感,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宇文兄弟节哀。接下来我们更应该同仇敌忾,共同为老将军复仇才是王道!”
“这个罪臣无力,不敢有此奢望,更何况我们只是逃犯,生怕牵连大王。要不,”宇文通突然拉着弟弟跪倒在红地毯上,“请大王把我们兄弟绑缚进京,呈给皇上,宇文通绝无怨言!”
简明轩一怔,立即勃然大怒:“我简明轩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岂可如此对待忠良之后!”
简明轩热血沸腾,转身面对跟在后面的大臣,叫道:“传孤的旨意,以后谁敢再说这样的话,格杀勿论,谁敢对宇文兄弟暗怀歹心,看孤如何惩治!”
“臣谢大王!”宇文通兄弟立即扑倒在地,磕头不止。
愤怒的简明轩这才高兴起来。他身后的毕军师似乎不太高兴,萧兄依然是笑容满面。
吴哥。
王宫后庭,热闹非凡,这里人来人往,奴婢仆人太监川流不息,很是忙碌。
大厅里灯火辉煌,几乎所有的油灯全部点亮。
简明轩高坐王位,笑容满面,频频举杯:“宇文兄弟,干杯!”
第341章 亭亭玉立()
“大王请种田种出幸福来!”宇文通彬彬有礼,举止端庄,看不出一丝的哀伤,只是眉宇间依然有着无法扫除的黑影。舒残颚疈
“宇文兄弟,还是请你来给孤引见一下你的那些能人吧!”
简明轩放下酒杯直视着宇文通身后的一般人,目光就落在楚楚动人的如雪姑娘身上。他的心不由一动,却发现这个姑娘的眼睛正盯着身边的男人,那正是赵四,心里又是一阵暗流涌动。
“是!”宇文通躬身起立,来到了中间,对大王启奏道,“启禀大王,这就是如雪,如雪姑娘!”
如雪连忙躬身出列,跪倒在大王面前:“草民见过大王!謇”
简明轩忙道:“如雪姑娘请起!”又忙不迭地命人扶起来。
“如雪姑娘是何方人士,祖上都是些什么人啊?”简明轩颇有些兴趣,又斜眼看了看左边,问道。
左边一个王子打扮的男子也在注意地看着亭亭玉立的如雪追。
如雪也从这话语中听出了一些什么,那是对她的轻视,看不起的语气豪门继女的重生日子。这种语气她太熟悉了,连赵四也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现在她又遇到了。
不过,她还是很恭敬地说了:“启奏大王,如雪出生卑微。是咸阳海下人士,幼年孤,再丧母,只有游历江湖混口饭吃,得遇宇文将军才赏了一口饭吃!”
坐在一个角落的刘芒微笑着。黄龙等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简明轩顿时大失所望,呆呆地看着她的那张虽然挺标致的脸,半天回不过神来。
郭长老一见,忙笑道:“大王,还是请如雪姑娘入坐饮酒吧!”
简明轩才回过神来,笑道:“对,饮酒,饮酒!”他又扫了一眼宇文通身后,“那他们呢?”
“他们都是些鲁莽之人,样貌丑陋,实在是怕惊吓了大王!”
“哪里,哪里,既然来了都是客人,岂能如此怠慢,还请一一相见的好!”
宇文通忙示意他们,他们也跟着出列,跪了下来,口里喊着:“参见大王,大王千岁千千岁!”
“抬起头来,一一报上姓名吧!”简明轩扫了他们一眼,就有些慵懒地道。
下面的毕军师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
“草民刘芒。”
“草民赵四。”
“草民黄龙。”
“草民以柔。”
“草民小三儿。”
“”
“好名字,好名字,入席吧!”简明轩兴致有些不高,看来有些疲倦,“你们开怀畅饮,都要尽兴啊!”
他这样吩咐着,于是开席,大吃大喝起来。
毕军师一直冷眼相观,微笑不语。这时只见他走上来向大王一躬身,笑道:“大王,臣闻如雪姑娘才干非凡,如今见到面倒是一表人才,简直是天人,想必传闻不假,微臣想向如雪姑娘请教。”
他又回过头面向如雪一施礼道:“敢问大人,宇文将军这么一出山,到了我国,这样势必得罪了北国。我想他们现在一定是在商量着怎样出兵攻打我们。现在形势紧急,不知如雪姑娘,如果北朝来兵进犯,可有良策?”
郭长老也微微抬头注视着如雪。
如雪见问,顿时一头大汗,起身哆哆嗦嗦,语不成调子:“草民惶恐,我乃一介布衣,孤闻寡陋,承蒙大王错爱,实在是没有良策可言,更不敢信口胡言,误了军国大事!”
简明轩更是失望,拿眼望着身边的郭长老,那意思是再清楚不过了。
郭长老连忙起身道:“如雪姑娘,宇文将军,这里都没有外人,都是我朝精英,请大人不要有所隐瞒,但说无凡!”
宇文兄弟赶紧扑倒在地,磕头不已:“启奏大王,我等自絮衣玉食,娇生惯养。就算家父严加管教,怎奈我们兄弟从小贪玩,吃不得苦,肚中没有东西,现在想来很是后悔,却已是无益了。罪臣之子无比懊悔,只肯请大王赏口饭吃,别无他求!”
简明轩顿时变了脸色,浑身发抖,指着他们,不由拂袖道:“既然如此,我们喝酒!”他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睛里闪过无比的失望。
这失望的眼光最后落在了郭长老的身上。
“大王英明,谢过大王!只是罪臣还有一事相求,恳请大王恩准!”宇文通再次磕首道。
“说!”
“罪臣恳请大王准许我们去神山脚下给亡父亡母守墓三年!以尽人子之分!”
“准奏!”
“不可,不可!”郭长老慌慌张张,急忙出来道。
简明轩怒目相视,郭长老欲言又止。毕军师出来说道:“这是宇文少将军的孝顺,人之常情,岂可驳回!”
宇文将军再次恳请:“请大王成全!”
简明轩望向萧兄,他却端坐案边,不动声色,只在饮酒,还跟身边的那个王子说笑不已。王子心思好像不在喝酒,却不时地看看对面坐着的如雪。
简明轩顿时怒火中烧,怒道:“就这样了!”
宇文通叩谢大王回到座位。
萧兄这才起身说道:“初次和宇文兄弟相见,甚是欣慰,我敬宇文兄弟一杯!”
简明轩忍无可忍,道:“你们喝吧,孤有些累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席上人个个有些慌张,萧兄却依然谈笑风生,频频敬酒。
郭长老连忙起身追了出去:“大王,大王,我看也许不是您所想象的那个样子!如雪长相俊美,但其人必有其才,还望大王明察!”
简明轩大怒:“孤哪里是要美女的b后宫美女如云哎,你真是老糊涂了,你没有看见她满头大汗,无法应答的囧相吗?你以为孤就是?”
“大王息怒,老臣还想去试探一番。我看,如雪姑娘说不定是有所保留,心有顾忌,言不达意罢了|何况还有个赵四,大王是不是疏漏”
“哼!他还有什么?”简明轩一脸的不悦。
“宇文将军是何等人也,临终前还要把两个儿子托付于他们,可想而知这些人绝非平常之辈!”
“那这样对待孤更是不能容忍,孤诚心相待,他们却是刻意隐瞒,罢了,我看他们就是酒囊饭袋,没有你说的真才实学!这样,我们实在是吃了大亏,为了他们得罪北国,挑起战事实在是不值啊!”
“大王,微臣倒有了主意。”
“快说!”
“我看还是要试一试,如果确实没有才华,这也好办,直接绑了他们送过去,派个能说会道的前去请罪,事情应该可以平息;如果是真有实学,我们也就赚大了,所以现在对于大王而言,横竖都是件好事,还请大王息怒!”
简明轩转怒为喜:“这倒是这样,那就有劳长老了!”
“属下遵旨!”
宴席在沉闷中结束了,宇文将军等人被安置在靠近郭长老府邸的一处宅院里安歇。这里有些僻静,人烟也相对较少,又是到了深夜,四周寂寥无人的样子。
月亮渐渐西沉,把宇文通的身影拉的很长。
他正在庭院里很不安分地走动。
四周无人,他真的想有个人出来和他说一句话,但是没有。他很烦躁,烦躁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亲昵的叫声:“通儿!”
是母亲的呼唤,他抬头想去应答,可是声音又消失了,眼前的还是一缕月光清冷的射下来。
庭院里的几株花卉也在月下沉闷不说话。
“爹,娘,孩儿想你们了!”
宇文通泪流满面,啜泣不已。
宇文通只觉得自己情不能自已,不由得掏出父亲曾经吹过的短笛,横放在嘴边,幽幽的吹了起来。
他知道父亲行军打仗的空隙总是要对着家乡的方向吹上一曲,以聊慰自己对妻儿的思念。
在清冷的月光下,哀伤的笛音很清幽地飘走了
也许是这笛音如泣如诉感染了某一个人,这个人慢慢地靠近了他,却没有发出声音。这人只是在远处的阁楼的一角默默地立着,静静地听着。
听着听着,这个人的眼角也闪现出晶亮的泪花,她似乎也跟着笛音想到了什么,思绪也跟着飘飞!
一曲终了,宇文通若有所思,神情迷茫。这时,一直在僻静处倾听的人缓缓地走出来,那人正是如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