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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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儿点头,“就是,搞不好,生米做成了熟饭,焕离可是皇上的女人了。”
无忧点头,幽道,“也就是说如此的陷阱之中,善修他也想要捞出来点什么。”
蝶儿一脸惊恐,“所以善修世子是连皇上都不怕的么,这种事无论如何做,结果还不是一样,皇上得不到心爱的人,一时不明白,又怎么会一世都闹不明白,总会一天会发现一切不过是善修世子的手段。到时也会龙颜大怒,善修世子也知道这些,还要做就是根本不怕。”
无忧点了点头,“所以说会是更高明的办法。”
蝶儿一脸的叹服,“那可要为难好些人的脑袋瓜子了。”
无忧却摇摇头,“大道至简,也许是最简单的办法也不一定。”然后动了动指,“按你说的时间,这会儿上鸣棋世子也该转回来了吧。”
蝶儿点头,“没吃饭的话会很久。如果打一场会很快回来。”
无忧微微一笑,“身为世子会跟我们的想法有所不同。”
蝶儿拒唇点了点头,“不同,很多不同。可姑娘您要去做什么。”
“怕这位世子,因为太不同,而说我不愿意听到的话。所以事先去外面等他,好第一个见到他。”
蝶儿有些心疼地说,“姑娘才刚回来,也不歇歇。况且还要吃饭。”
“有好的结果,才能心安理得地吃饭啊。”
无忧慢慢向外走,是在今天,她改变了从前的想法,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即使是要动用美色,她也不会回避。
香执园是鸣棋的必经路。
无忧打算在那里等鸣棋。
无忧算得很准,刚到香执园的时候,鸣棋已经远远的出现。可无忧打算先隐在树后,在他身后出现的打算却没有达成。刚退了一步,就被他看到,想要藏身已经来不及,他走过来,低头笑了一下,又继续行过来,“是在等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共骑之初()
无忧打算在那里等鸣棋。她要问他的想法。其实也不是真的要问出口,大概是要装成偶遇然后看看他的表情,自己推测一下这样。
无忧算得很准,刚到香执园的时候,鸣棋已经远远的出现。可无忧那先隐在树后,在他身后出现的打算却没有达成。刚退了一步,就被他看到,想要藏身已经来不及,他走过来,低头笑了一下,又继续行过来,“是在等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口是心非道,“那并不是奴婢的份内事。”
他也扭着头,看了看她的样子,“怎么,怕我沉醉不知归路?你这么望眼欲穿,我怎么会沉醉在兄长那里,我只是去问问,兄长他有没有对某人心生眷恋。”
无忧目光半抬起,到看到他腰间的玉坠的位置,漫不经心地问,“善修自己有倾慕的女子了么?”
鸣棋用手指挑着肋下的玉坠着玩,“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他那人就那么别扭。”
然后,他深深地看着无忧,“其实在刚刚我去见善修之前,弥姑姑好像是在找你。说是要你去锦园。然后我说我一会儿会见到你,要她再不用知会旁人。”
无忧勉力维持着镇定,“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现在几时了。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呢。”
鸣棋向一边的护卫递过自己的马鞭去,一边凝眉思索,“还有不足半刻,从这里到锦园好像只能坐我的马,而且考虑不要超过三个字。”然后他翻身上了马,高高在上地看着她做出如何的决定。
他是故意的。她却没有退路。
还是先同他同乘一骑再说。
她还在想要如何上马这种事。
马上的身影已经将翻身下来,再一个跃身将她抱上去这种动作合二为一做得出神入化。
身子一轻,已经稳稳坐在他身上。连那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呼出。他已经打马加鞭。香执园名字如此好听,可却通着大显直道。锦园是王府另一处别院。
无忧惊了一遭,又赶紧稳下心思来纳闷,大公主到底去那里做什么。怎么事前会这样无声无息的。
马向前驰了一会儿,鸣棋忽然纳闷地问,“你在想心事,还想得如此认真,我现在与你相拥共骑这件事,不会平淡到可以不走一点儿心吧。”
无忧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人算得上是肌肤相亲。赶紧缩了缩身子,意图能与他隔出那么一点点微小的距离来,其实是徒劳无功的。
他的声音又过渡成了淡淡的,“让我猜猜让你出神到如此地步的心事,一定是关于我母上大人的。”
无忧静静听着。
他却不说了。
无忧慢慢转回头去看他。
他一脸高傲地说,“我可不是白说的。”
无忧转过脸来,轻声说,“世子尊贵,奴婢连性命都由世子决断。世子要的,奴婢付不起。”
鸣棋直接打断她话,“所以是想什么都不付出,就听到珍贵的秘密么。我要的东西很简单要你实话实说,针对我的几个问题。”
无忧看着马前不断延伸的直道,“奴婢并无相瞒的必要。即使奴婢有所隐瞒,世子也可以从别的渠道得知道一切。世子富有四海,无所不能。”
鸣棋笑得欢快,“四海我有么。果然是聪明的女人,你这么一说,我就无法告状了呢,是在什么时候,拉我成了一伙的。”
无忧声音细柔,“奴婢不明白世子所说。”
鸣棋亦是轻声,“你看我的眼神变了。”
“我的眼神。”无忧淡淡地重复。
他用无比肯定也无比自大的语气,“你在勾引我。”
无忧惊讶被他说中了心事,但,好在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就看不到出现在她脸上的绯红。
半刻静默之后,无忧平静地说,“那很难做到吧。世子可高贵非常呢。”
他语气无比笃定,“不会,你手艺高超。”
两边的树木层层倒退,无忧的眼中有什么光华闪闪,又很快变黯变淡,“世子说的是现在么。”
鸣棋好奇地低下头,下一瞬,发现自己刚刚想得太入神竟然驰马向另一个方向,是无忧紧紧待住了缰绳。从前他可是能在马上睡觉的人。
因为用了一些力气,无忧在快速地喘气,然后抿一抿唇,回头向着鸣棋笑了一下,继续将缰绳交给鸣棋。在鸣棋看来似乎是想解自己因主动握上缰绳也握上了他的手的尴尬。
然后鸣棋低下头,瞧着他们交握的那只手,又发了一下呆,马的方向又乱了一次。
无忧惊呼了一声,“前面。世子看前面。”
鸣棋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低下头来,将自己的下巴抵在无忧肩上,柔软的发丝痒痒地拂在无忧耳侧,他的声音酥润如油,一下子就滑落人心间,“看看,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勾引我的,我又找到了证据。你还怎么不承认。”
无忧一阵紧张,可让她更紧张的是这战马太不像传说中龙驹,现在,是要一头向路边一棵有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撞去么。今天,她与这位世子之间的一波三折,竟然个个都要命一般。
眼看就要撞上的瞬间,鸣棋忽然回过神来努力待住缰绳,他们的马堪堪停在了树前,马鼻子离树干不过一寸远。
无忧只觉得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冲,头就要撞到树上,赶紧紧紧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到鸣棋紧紧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一瞬是一种不同的感觉。
就像是这些年的哀苦,只在这一瞬拥住自己的坚实胸膛上,化成了过眼云烟。所有的不甘也被这样的依靠挥散殆尽,原来,却原来,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直深藏着这种想法,而这得到确认的一刻,让她觉得害怕。
他们是在王府的直道上,这样的举动让容易被人看到,若是在从前平常的时候,无忧一定会狠狠地从他怀里挣出来,可是现在几番涉险,只觉得筋疲力尽,已经没有力气再行挣扎,只能任他那么抱着,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说话,“世子,我们这样不好。”
他的声音就响在她耳畔,温温地向她耳朵着吹着热气,一下又一下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止。“安静。我受伤了。像这样能靠抱着你支撑,已经是最好的,要不然一会儿你还得背着我。那样才更不像话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怆然()
他的声音就响在她耳畔,温温地向她耳朵着吹着热气,一下又一下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止。“安静。我受伤了。像这样能靠抱着你支撑,已经是最好的,要不然一会儿你还得背着我。那样才更不像话吧。”
无忧想要偏头躲开,整个身子被他用手固定住。“不要那么快又想着要逃走,你要说清楚啊,你在乎我,却要将我拱手送人,做我的女人好了,那样就再也不用讨好别人。”
又是之前的那些把戏。
他肯定是装的。
无忧抿了抿唇,“世子伤得厉害,说出的话,自己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奴婢当即刻回去求援。”
他咴咴地笑,“没有上当。母亲确实不会让我就这么娶你。”
无忧垂下眼睫,“可我上了世子的另一当,大公主根本就没有要我去锦园。”
鸣棋很是无赖地说,“所以要对身负重伤的我落井下石吗,比如,把我丢在这直道上自己回去求援。刚才你也看了,这里只是王府直道通向大显直道的分支,而我们又走岔了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你这么把我丢下,我这高高在上的世子会很危险。”
现在的鸣棋,好像是沉醉到胡言乱语的把戏之中。
她慢慢叹了一口气,“奴婢卑微,世子如何处置都会无声无息,没有半句怨言。世子的随便说说,奴婢也会随世子所需地忘记。”
刚刚就算是她文无忧受伤,有她当肉垫的鸣棋,也绝对不可能受伤。但他说他受了伤。
他微偏着头,像是感受着此刻的风,“那刚刚那些都是什么,不是怨言,是对我的威胁。不过,原来抱住你是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得到了全天下的珍宝,也像是干脆得到了全天下。这才是你说的富有四海吧。这种感觉我不会随便忘记,你也要记得,我是这么抱你的。”
尽管对他的无赖见识过太多次。但眼下种种,却是无忧从没有经历过的状况,比如他不管不顾的拥抱,小的时候她会认为这些很好吧,然后太多的事情残酷地逼迫她认识到,得到会成为伤害,求之不得才是美好。
她不能太快走近他,要对他若即若离,在他身边若隐若现,永远让他抓心挠肝才好。那样他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工具。
那样快,看清一切的眼睛,分清利益的心,她自嘲地想,她已经变成了这样。
现在要怎么错过,他的无礼。她想深深地引诱他一次,再将他推开是她最好的选择。之前都是柔情与恭顺。现下,该是来点不一样的东西的时刻了。
打定又打定主意。
低下头,对着他裸露出来一小段手腕,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血腥的气息弥漫进嘴巴里。这一下她用尽了全力,连牙齿都觉得疼了。
鸣棋痛得大叫起来,很自然地放开了她。
她狼狈地从马上下来,险一险扑到地上,努力地爬起来又跌了一次才站住了。
寒风倏然而起。鸣棋还在哼着痛。她头也不回向回走去。
他叫她,“无忧。”那两个字就像是从花心中吐出来,轻轻启开唇,任那样美好的声音从中发出。
她的心轻轻一震,这是她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最好听的一次,可归根结底,一切终是不可能的妄想罢了。
她是早早就知道的,何必让自己沉迷,她希望她能一直保持清醒,能成为这短暂的妄想当中游刃有余的那一个,“世子的游戏是我负担不起的人生。世子是只能存在于奴婢心里的人。”
她不相信,他会为她抛弃什么,就在刚刚他也做过肯定。他表面肯定一切,内心里也在犹豫不决,世子们好像都懂事太晚,他们没有看清自己,就轻易说出一切负重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好。
其实他们也没有必要准备。只要抛弃就好了。
他的声音从远远的身后传来,恍若隔世,“可你勾走了我的魂再没有还回来过。”
她只是轻声叨念,并没有指望他能听到,“奴婢从没有要求过,世子对奴婢青眼有加。”
他很大声地喊出他的问话,“你在怕我母亲。”然后自问自答一般,“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她挑起目光,看着天下第一的大显直直通向无止境的远处,道,“现在就处理好吧。一直以来世子对奴婢的任一想法,都抛弃吧。”
他更加地声嘶力竭,“站住吧。我说,你要用那跛脚走到什么时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