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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金枝夙孽-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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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大喊了一声,“我,不要看!”

    无忧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阻止她看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这一点真的是很奇怪,他们突厥的人,不是以杀人为乐吗?无忧还以为,鲜血会是刺激他们兴奋的一种必须。如水如盐。

    她看着他无地自容的样子,尽量用不至于将他吓跑的声音问,“他也让你带我来看,而你拒绝了吗?”无忧没有指望,他能听懂自己这句话里的意思。更没指望,他会想明白自己句话里面指的那个他会是合周。

    没想到少年却点了点头。

    “那你这样来找我,并且将事情告诉我,他也会察觉的,从此他都会防备你。”无忧努力压下心中感激他的目光,反而用更加犀利的目光看着他。

    他的目光果然心慌起来,但是。想到什么之后,又变得更加坚定,然后摇了摇头,是在表示他并不害怕。

第九百零四章 稳君策() 
“你这样将事情告诉我,依合周行事的缜密他一定会察觉的,从此都会防备于你。【不出的忐忑。怕她唯一有机会说服的帮手,其实只是一个软弱无能,又一时心血来潮的胆小鬼。

    少年的目光果然心慌起来,但是。想到什么之后,又变得更加坚定,然后摇了摇头,是在表示他并不害怕。

    那少年以为无忧相信了他的话,有些羞涩的低头,不敢看无忧的眼睛。但此时此刻的无忧,正在细细的打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而且仍然维持着,在心中对他的怀疑。她不会再轻易相信这世上的任何人。有的人遇到伤害会成长成为痛苦,那叫疤痕,而她则会收获教训,虽然也一样无可避免的添了疤痕。

    入夜万籁俱寂,太子踱步到窗前,伸手触上季节转换良久,却还不及换下的嵌珠细纱,头也不回的问道,“大姑母今夜又如常入宫了么?”

    管事点头道,“羽卫带回的消息不会错。”然后他有些微皱眉头,要让大公主卡着信利看到的一瞬间杀掉故公主的遗女,无论怎么想都是一桩难事。或许他该说动太子殿下启动,他们早已暗藏在后宫之中的最后一枚棋子来适当回旋此事!

    太子早看出来的管事在犹豫什么,“你在想那颗棋。”

    “为了万全起见……”

    “可这世上根本就没万全之策。你说的主意很好,让那枚棋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达成我所愿。只是你也是知道的,这一次,我们是绝不能够失手的。一直足够谨慎,这就是我们到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说话的原因。可如果那棋子,有一点点的失误,我们被大公主,抓住一点的把柄,她就会将此事昭告天下!我虽然只剩下了一只手,可是他依然能够运转灵活,可见上天有怜悯之意。只是好像怜悯的不够好,将我丢弃,在这样的境况之中。如果我不自己抓住机会,那么眼前我那位郡主妹妹即将到来的下场就会是我的下场!而且时间也不会太长,东宫里所有人的地位,所有人的富贵都会如同宦海烟云转瞬即散。”太子的意思是他要亲自前去动手。

    那时他心意已定,要自己动手,在大公主前来找他那位郡主妹妹的时候,也就是在所有人都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同时,动手杀掉她。那样的话,他的那位大公主公母,就是杀掉她郡主妹妹的凶手,就会成为千眼所见,不可动摇的事实!

    他也想过,自己如若失手的下场,被给予厚望的生命因此陷入牢笼。名声与地位,满地狼藉。不过他一定不会放弃,如果连试都不试一把,就这样自甘沉沦,那也太过可惜!能够真正的登上太子之位,继而登上皇位是在这世上,他唯一能觉得快乐的事情,哪怕,是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心甘情愿。况且他本就已经没有别的退路,虽说还可以想尽办法欺骗鸣棋无忧在自己手中,但,那种事情到底会有多少胜算,他也心知肚明。

    管事却在他决定走出书房的时候,跪在他眼前。

    “殿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此事万不能露出一点马脚,如果信义利得知事情的真相,只怕,会顷刻之间,转过身去与大公主为伍。”

    太子不理他,刚想伸腿将他迈过,就听到小厮在外面回禀着,“信利可汗派人过府说是有要事与太子殿下相商。”这个时候的信利应该准备着夜入皇宫的事宜,光是皇宫的整个地形样制图,如何进入又如何逃出的路线,就够他死记硬背一阵子的了,哪有时间又过派人来见自己。太子与管事同时想到一种可能,彼此看了一眼,心照不宣。

    来见太子的是个小个子突厥人,生长得其貌不扬,却有副好口才,东拉西扯之间,稳当当的,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此时他的来意已经十分清楚,也正如同太子与管事事先推测的,信利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听到太子提起自己从前的旧事,对他感激不尽,但是回去之后,头脑冷静下来,也对太子极力献出的殷勤,会否有别的用意产生了怀疑。所以,这个他派来,跟太子闲扯的人,其真实用意就是要看住太子,如果信利在宫中出了任何一点点的问题,太子眼前的这位突厥高手,一定会,立即对太子见血封喉。

    与小个子人谦让一番,慢慢举起酒杯的太子,在那酒水将要进入唇中时,慢慢斜眼瞥了一下管事。

    虽然只有这么短浅的眼目光,但是聪明过人的东宫管事已经从那里面,搜集到了太子的全部用意。现在开始太子被信利可汗派来的心腹缠住了身脱离不开,那么就算再舍不得也不得不动用。

    管事之前说的那枚暗器。管事心里明白,太子之前一直不肯动用这颗棋子,真实原因。这些布在,皇宫大内与后宫之中的暗棋,正是太子,这些年苦心经营的全部成果,那些年他一直做得很顺,虽然不能说是极度轻巧,但也是顺理成章的将这些人安插到了皇宫之内的要职。之后几次的重大失误不断折殒早些年积累下来的宝贝财富。而今天要启用的这颗也是离皇上最近的人选。

    合周掀起被烈风吹打得上下翻飞的门帘,看到帐中的无忧,还是以之前他离开时候的姿势趴在地毯上写的什么?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写的是什么!一定是她新学的突厥文字。

    表面上看,无忧已经暂时安顿下来了,没有在闹脾气,也没有再为不能回中原而垂泪不已。像是真的准备做好,在此了却终生的准备。

    可他知道一切没有那么简单,无忧的信念已经是如同从前一样坚固。她现在看起来这么和顺,只是努力在改变自己。

    他慢慢走到她身后。

    她没有回头,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这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心愿。

    “回来了!”她连拿笔的姿势也在学那些突厥人。

    合周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放在一边亲手钉的小桌子上,“像我们中原那样拿笔不好吗?像他们这样呢,写的久了,手指会痛的。”

    帐中烛火明亮,无忧用手指极别扭的抱着那根用干枯树枝做成的笔。

第九百零五章 尸僵() 
“回来了!”现在的无忧连拿笔的姿势也在学那些突厥人。

    合周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放在一边亲手钉的小桌子上,“像我们中原那样拿笔不好吗?像他们这样呢,写的久了,手指会痛的。”

    帐中烛火明亮,无忧用手指极别扭的抱着那根用干枯树枝做成的笔,仍在一边的地面上笔耕不辍,不过即使是那么别扭再拿笔姿势,落在地面上,写成了字迹,依然如同从前那般秀丽。她那认真的样子,就像是回到了,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刻,他们在候府的长廊中相遇,还有候府的姐妹们,穿着统一颜色色制成的衫子,却让他一眼瞧到,眼明心亮的那一刻。那一天,他甚至忘记了数她到底有几个姐妹。而在从前,只要让他见过一面,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记得所有人的穿戴装饰,以及,装饰上留下的生活细节。然后再得知无忧的身世,境遇,心中一分分的发痛!

    在遇到无忧之前,他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来到帝都之中,追寻官职,也只是对家族的敷衍。不过后来,他这样遇到了她,看她在泥潭之中挣扎,那些经历的感同身受,他要拉她出泥潭,她却并不需要。

    但在无忧看来,他也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截断了她的心愿,带她来了这种苦寒之地,他看着她被树枝,刮破手指,却不理那伤痕,他想,他在她心中也一定如同这道伤痕,明明那么醒目的存在,她却要克制住她自己,不能现出一点点的厌烦。他想让她从泥潭中拉出,然后,用真实的她自己面对这世界,从此不在人前欢笑,人后伤悲。却始料未及她依然有办法,我行我素。

    合周沉思着这一切的思绪,在听到有人送饭进来的脚步声时蓦然松动,自从他们到来这里,饮食上一直有周边的邻居照顾,大家都知道合周不是一般人,不仅知道许多,他们闻所未闻的事情,还能帮他们解决许多古怪的难题。就连从前被无忧,误以为是大汗小厮的少年也是这附近的独居者。

    其实无忧知道她自己猜的没错,这个人一定是大汗放在合周身边的听差,是用来照料他们日常饮食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早早安置在这里生活罢了。

    进来的人是,住在他们临帐的邻居,杀了十几头准备过冬的羊,给他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烤羊腿。无忧看到那人抱进来的东西不少,整个人跳起来去帮忙,一不小心撞到一边,桌子的硬角,却像无事人一样,只顾着帮忙。

    合周拉住她的手。

    她挣脱。

    “让我看看磕的怎么样了?”

    “没有一点也不痛。”她将刚刚碰过烤羊腿手指吮进口中,一双大眼睛妩媚含情的回视着合周。

    “你又去看那个被放在西边的沙地上,接受炙烤惩罚的那个人了吗?”据合周所知,无忧几乎每天都会跟这里的人去瞧那个可怜人。

    “你不是很喜欢我看这些长记性的吗?我是很认真的看了!最初还在想,要不要干脆用石头把那个人了结了,也许会节省他很多的痛苦。”无忧边说边撕下烤羊腿上的肉,大口的送进自己的口中,然后,极兴奋的咀嚼着,就像她不是在说那么一件让人作呕的事情,反而是在与合周聊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话。

    合周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要去看了!”

    无忧却似乎变得更加兴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人。他现在刚死没有多久,应该是昨天夜里冻死的。我参照这里死亡动物的情况研究了一下,他身上已经发生了尸僵。”

    有风透过遮挡不严的缝隙吹入帐篷之中,烛头的火光摇曳了一下,合周一直紧紧抿住的唇动了动,“无忧,不要再自己作贱自己了!不去看这些,心情会好很多。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让你去做这些的。你该放下一切。”

    听到这句话的无忧,应该咆哮的,却反而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公子的目的不是这些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让我尝尝这世间,最美味的,烤羊肉吗?”

    寻常时刻,这样的反问,怎么会难倒合周,他会有一千种办法,让自己有理有据,可到了如今却只觉得心中沉痛,是他先失言,不管不顾的将她带到这里,为了能够得到她,用尽了奸计,现在又说出这种劝善的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真是过分,他知道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也是他一开始就应该知道他将要付出的代价。

    “可是公子怎么能就这么哑口无言了呢!该有生动的辩白才是。或者,应该是开心才对,是我,始终逃不出公子设计的圈套,连那样,血淋淋的残忍也都见识了。到了现在,我还以为,公子会夸我做的好。”无忧冲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

    “你误会了!”合周义正辞严。那不是在他脸上多见的气急。

    “为了结果是这样,所以公子指鹿为马的说,顺着公子指的路线走路的我错了吗?”

    帐外忽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粗犷的声音,“这次无忧姑娘确实是误会了,这些都是我做的。”

    如此流利的汉话,无忧听到的时候都要掐指算算,自己除了听和周说话,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听过如此标准纯正的汉话了!

    帐帘随着那粗犷的声音被大力掀起,一个人也矮身走了进来,帐中明亮的烛光在那之后,自然而然的爬上来人的脸颊,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五官生的皆大,清清楚楚的排在面颊之上,这种生长会让宫中画师及其喜欢吧,要画哪一个五官都那样清清楚楚。他穿着这里最常见的胡服,只是衣料分明华贵。身姿矫健的走近无忧与合周。

    无忧抬眸打量他许久。这人虽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话,但是对汉族的礼仪却不太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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