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在他与大公主的感情上面,无忧只觉得是看不明白。又完全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大公主给人的感觉是能嫁给永王何其有幸。永王也在只言片语之间透露出,得娶大公主感激涕零。
无忧分明只看了一眼半眼,却能得出如此体会,也许那些奇怪是这里。
想想又对自己摇头,你也知道只是看了那么一眼么,只是一种感觉,再没有其它,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断,心里支离破碎就将这世上的一切都瞧出了支离破碎感觉来了。
一日天气倏然转得极寒,永王特意前来看的大公主。
第二次见永王才得以细看,也就看出了更多的东西。大公主的眼光真的是不错,这位王爷虽是武将出身,但其实亦有一身的儒气与将气结合,不同于俗流。
二人相处之下,看起来倒是大公主对他对又敬又爱的感觉。
能让大公主敬爱的人当然不会是一般人。
其实,更让无忧印象深刻的是王爷身上独有的一种熏香味道。
纵然一身简单的家常袍子,身姿笔直挺正,英武之气在挑起的眉间,徐徐缓释,已是惊为天人。
王爷一拉过大公主的手,大公主的脸便有些微微地红。
脸红这个事……无忧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这位儒将,好像不太儒啊。
出去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园子里练毽子才是正经,心里算着昨天里踢到了几个,又暗暗在心下叹气,没有什么长进。抬眼时,前面的必经之路上竟站着一位美人在赏雪。偷看半晌,见她的目光总是飘向大公主的书室,才在她的美貌中回神,警觉起了她的身份,亦仔细看了看美人。
一袭桃红色的鸳鸯对锦,浓艳如清晨时桃花上给露水氤湿的花色,轻巧间铺满人的一双眼睛,让人不自觉带出感怜来。不光是衣色艳目,倒是上面细密的金线细细游走,经风曳动之间如同金泽水波,一漾一漾带出柔韵来。将衣襟处两衔云福鸟衬得栩栩如生,如在这冰天雪地之中独抹出一带春色盎然来。如此脱尘出俗的女子。
无忧想着,自己与她同是女子,一见之下都已然有倾心之感,可以想像那些男子见到她时的样子,怕是要滴下口水来。
大公主也算美到了极致,但是却并不如此女到达出尘的地步,恍然让人觉得这只是一带衣影,不过是心中的美好,由此连呼吸上也轻了半分,生怕将她吹飞了似的。
其实,这么半天无忧与她几乎对视,只是她目光扬起,盯着书室的窗,竟然恍似全然未觉。
第81章 绮丽()
无忧想着,自己与眼前丽人同是女子,可这么一见之下都已然有倾心之感,可以想像那些男子见到她时的样子,怕是要滴下口水来。
大公主也算美到了极致,但是却并不如此女到达出尘的地步,恍然让人觉得这只是一带衣影,不过是心中的美好,由此连呼吸上也轻了半分,生怕将她吹飞了似的。
其实,这么半天无忧与她几乎对视,只是她目光扬起,盯着书室的窗,竟然恍似全然未觉。
独独的一条路被这女子滞住,无忧只能琢磨着要不要绕行,那目光一点点缓缓放落到自己身上。美的让人窒息的瞳孔将自己看进其中。好像是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站在她眼前的。也就是说,刚刚她是全身心的瞧着楼上。楼上的人有大公主,与王爷,那么她的这份专注到底是赋予了两位中哪一位呢。
无凭无据之间,无忧已经倾向于这份真心是付向永王的。
因着贪想了一会儿,身子僵在原地未动,猛然听到女子身后有个声音斥着,“好生的大胆,见到夫人如何还不见礼。”
此时,寒风吹得人头脑清醒,无忧知道自己见到了王爷的如夫人。
之前,也只是听说过她,没想到她生得这般极致。对这些能记得这么清楚,还能一下子想出来是因为无忧没少在王府的人事上下功夫。而蝶儿也探来了不少,之前一直未能见到她,只觉得那些像是传说,而现在除了各种心思之外,也留有一种心思,她确实太美了,从很多的可能上都会成为王妃的悍敌。
连忙恭敬向她行礼,她看了一眼无忧身后唯一通往书室的路,又打量了无忧一下,微微抿起唇角,“你是从书室中来的。”
那声音,柔软得像是夏日里最嫩的一片叶拂过耳端。手也随之扬起。可从语调里似乎听出了漫天飘雪的寒凉来。
无忧顺着手势起身,然后再行了一遍礼,“奴婢愚钝,冲撞了夫人。请夫人责罚。”
这位如夫人在天光的斑驳里轻轻一沈,摇了摇头,“多漂亮的人儿,怎么舍得罚,倒是我占了这里的路在先。这里没有别的路,你从那边过来,看来是在姐姐的书室里当差。”这里是与传说相同的,传说里说,这位侧妃性子很好,而且这样的温和整整持续了十几年之久。
无忧陪笑,再行礼,“夫人过奖了,奴婢是大公主殿下的侍书女差。”
听她应了身份,这位如夫人的笑意又变得更加浓厚了几分,“姐姐这个时候总是不喜欢人打扰的,不知我来的是不是时候。”
这样的问题,无忧可不能答,只得据实相告,而这个据实也没有多大意义,因为这位如夫人本来就知道王爷在上面。但是表面的过程还是要走的,是以,她垂下眸子来,恭谨道,“大公主与王爷都在室中。”
半晌,这位如夫人没说什么话,无忧并不敢向她面上看,只是本分地垂头瞧着自己的鞋尖。
“那么女差呢,女差的看法呢,我可不可以上去。或者姐姐平日里也提起过我么,我一直怕自己做得不好。现在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说话,却也知道,王妃一生是要对王爷好的,而我就要对王爷与王妃好。”她说到动情处,如珠的眸子闪起潋滟光色。
忽然嗅到,由打身后飘来的独特的熏香味道,心上一动,想到什么只做不知,轻轻应着,“回王妃的话,无忧来王府的时间不长,可也听过大公主殿下,称赞娘娘贤惠。且多有溢美之词。”
后面的脚步声靠得极近了,已经是到了、能听到的地步。面前的人不再问她什么,静了下来。
无忧像是刚刚觉察什么不对,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如夫人慢慢向着自己身后望过去温暖的目光了,恍然才是惊觉王爷正在自己的身后与如夫人相望,乖巧地让过身去。
王爷与如夫人已是对面而立,如夫人福礼,还不待王爷做答,身后亦有轻轻的声音,“无忧先上楼去吧。”说话的是大公主,一旁伴着的,果真是王爷。
无忧恭恭敬敬行了礼,转身回了书室。一直没有听到王爷说话,倒是听到大公主笑叫“妹妹”的声音。无忧再次向他们躬身行礼,然后慢慢退走。边走边想,刚刚自己的回答合不合适,其实是冒用了大公主的话。这是冒险的地方,也是她期待的地方。是故意要大公主听到的讨好。当然也可以适得其反。谁知道呢,一切从来不过是天听由命。她只好赌一次,这次老天爷是要帮她一次的。大公主会喜欢。
坐在室中当真提起笔来,临帖。
蝶儿站在一边,用眼睛使劲向窗缝上瞄。
被无忧指使着向水丞注水。
蝶儿明白姑娘是不让自己瞧的意思,不敢再去瞧了。可是回去的路上仍然拘不住话,疑问道,“姑娘,那侧王妃很美是不是。”
无忧点了点头。
蝶儿没有说出的下半句,无忧是明白的,这么有力的竞争对手,大公主何肯放在身边碍眼。这真是一个问题,可不是无忧要想的。可到底自己是赌赢了还是输了,她想多半是赢了一次,如果做得错了,大公主会直接将她指回家去。至少现在一切如常。
马车颠了一下,又走得平缓。蝶儿见没有兴起话头,不死心地问道,“姑娘是在想什么,蝶儿怎么觉得,大公主其实还是要看王爷的眼色的。可是在这个位分上,王爷其实还只是个臣。君臣有别……”
无忧看向她,直接打断,“女子不过是以夫为纲,贵为公主也当如此。”见蝶儿仍然感慨,无忧忽然也觉得心底苍凉,那个要成为自己依靠的人,自己一开始就想利用他。那么他呢?对自己是不是也会是一样的想法。
蝶儿看了无忧一眼,似乎是惊觉说错了什么,忙道,“姑娘回去当向三姑娘处去的。”
第82章 同一个()
马车颠了一下,又走得平缓。蝶儿见自己的话没有兴起话头来,咬了咬唇,继续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姑娘是在想什么,蝶儿怎么觉得,大公主其实还是要看王爷的眼色的。可是在这个位分上,王爷其实还只是个臣。君臣有别……”当然,无忧也发现了这些问题,但为了稳妥起见,她只是平淡而对,不是必要时,她不会对别人的事情动过多的心思。
无忧看蝶儿似乎是产生了深深的兴起,知道必须减少她对这个发现的兴趣,最好的办法就是佯装无感,然后直接打断她的话,“女子不过是以夫为纲,贵为公主也当如此。”
见蝶儿仍然感慨,无忧忽然也觉得最先劝不住的还是自己,心底之间苍凉涌上来的更多了一些。
那个要成为自己依靠的人,自己一开始就想利用他。那么他呢?对自己是不是也会是一样的想法。他们会那么生硬地生活在一起。不知道是走出了这段阴影,还是又创造了一个新的阴影退回到其中痛苦。失望一直这样紧挨着她。
蝶儿看了无忧一眼,似乎是惊觉说错了什么,忙道,“姑娘回去当向三姑娘处去的。姑娘托给三姑娘,小公子的事有些日子了。”
无忧在想,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掌控这一切。或是那只是一梦凌乱。
然后又马上逼自己镇定,她的心不能就这样四分五裂。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蒙受着一层细细的纱看着是一番景象,实则又是别一番,都不可太快绝断的。
回过神时,只是平然道,“贤儿的事现在还不急。”
蝶儿不解,“小公子的事情虽在候爷那儿,可不知道大太太会不会又做出什么名堂,伤了小公子。”
无忧都不知道要如何跟蝶儿说清楚自己的意思,总不能说,自己是怕得到坏消息,而不敢去问。
只因越是在意,就是承受不起那些背离,缓缓吐出一口气,状似不经意,“总想着能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才好,贤儿再经不起这些反复。”心底早已泛起地限惆怅。如果不去害一些人,那想要好好见到娘亲、见到贤儿的机会几乎已经没有了。
也许她要做下的错事,会有很多。因挽回从来都是最难的。纷纷的雪花落满了街道,这几天总是这样毫无预兆地下起雪来,我曾问过贤儿最爱什么,他那时还是小孩子,衣食无忧,他说,他喜欢下雪。我心爱的少年,经历了太多的风雪的现在,你是否还依然能爱上这片片雪花。
心中想得千山杳杳,脸上还只是淡然平然。除了这个,实大没有什么表情来对得这个世间。
无忧这般态度的改换,并不像是通俗易懂的,蝶儿咬了咬嘴唇,又想说什么,看无忧已经转头挑开轿帘看向外边了,最后只得摆弄手指禁声了。
等了一会儿,无忧转过头,看向她,认真道,“刚刚你有没有觉察到,王爷身上的味道很是特别。”
蝶儿一时之间还理解不了无忧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会儿才道,“姑娘是说王爷用的熏香么,蝶儿觉得,大抵是龙涎香一类的。皇亲国戚都是用这个的。”
无忧知道蝶儿一向在香料上粗枝大叶,也不去纠正,只是自己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仔细回想。自己似乎是在什么时候闻到过这种味道。她从来鼻子都很灵敏,但在府院之中,虽说也有几种香型,但总觉得这个味道是最最特别的。
可真要在一众味道里拾寻出什么,又似乎是找不到一点点痕迹了。那些就像是飘得再也寻不到的轻烟了。而现在这个也并不重要,她有的只是辉煌的仇恨,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什么了。
蝶儿见姑娘又没了反应,并不敢出声打扰,只得默默陪看着轿厢外面的一角热闹。这一天的雪似乎并不冷。
之后几日,蝶儿对如夫人一直很是好奇,可又不敢在府中打听个谁,乱说话。是以,一到无忧陪公主写字,不需要她的时候就去后园乱转。
转了半月,都没有再碰到那位如夫人。就有些懈怠。
无忧也只是随她,并不多说什么。
可有一日,才真的让她探出了一些东西,说这位如夫人是回疆人,性子没的有耐性,不仅对王爷体贴入微,对大公主更是如婆母般的侍奉着。偶尔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