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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金枝夙孽-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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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看来,反倒是觉得该去找找原因的。

    再抬关看向鸣棋时,发觉鸣棋已经走出了好远,此时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并没有回头看他,却在说着,“那样也太明显了。一副陷入深思的样子。”

    云著扬起脖子,“但是向来在传说中心狠手辣,实际上更辣上三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别人当人看的鸣棋世子,怎么也会因为一个女子连那拿手的心狠手辣也变成了不伦不类?”

    鸣棋仍然不回头,“那么好奇的话就绞尽脑汁想想是为什么吧。”云著不服气的说,“只恐你这当事之人,也想不透其中的道理吧。”

    鸣棋冷冷勾起的唇角一顿,有些事,他果然还想得没有明白。花团锦簇的王府之中,喜意拂绕,新来的客人们个个身份尊贵,他只能确保一些不会遇到,而另外的一些则会各应机缘。

    下一瞬这样的机缘应在他身上。

    善修出现在他眼前。有条不紊地看着王府中的奇花,指点着王府的花匠直接拔下最大的那一株给他送回府上去。那花匠明显有些为难,“修世子,这花是我们大世子唯一喜欢的,这样贸然移走,奴才怕……”

    善修抬起望眼,抓住鸣棋眼睛里闪过的一点点疑惑,再慢悠悠地绽出一个笑意来,“是世子叫我来拿这花的,他原本是要送给我整个花园的,但是后来反悔了,做为弥补,只将最好的给我。”

    花匠仍然纠结善修这古怪的说法是否属实。

    善修却像是不顾及他们之间的地位差别一样,慢慢挨近这个花匠,“你这么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因你家世子特别喜欢出尔反尔么,这种情况我都变得不会太惊奇了。因是弟弟又是家中长子的原因,棋世子太过受宠,也就养成了骄傲不喜欢失去的性子,随心所欲不在话下,连长辈也是随意捉弄,连我这个兄长被他出卖或是糊弄上一番也数不过来是有几次了,但是你一个花匠,怎么也被他的性子弄得这般寒心?”

    花匠吓得体如筛糠。明明知道修世子说的跟自己的意思挨不着边,但却着实想不出一个词来回应。

    鸣棋划开漫天洋溢的花香,慢步走上前去,“干嘛难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呢?我让他将这花移过兄长府中就是。”

    围绕在善修与花匠之间的诡异氛围一换,变成了,兄弟之间的长幼有序,善修接下了鸣棋的行礼,也姿态娴雅的回了一个,“因我们迟早是要为当日的事情算出个明白帐来的,也因你太懂我这个兄长与事情的进程,所以来了个先下手为强,我也没有什么别的可说,但是今日这一出,兄长早在来之前,可是交付了真正的情意的赶来相助,却不想只是做了个繁华的背景……”

    鸣棋旋身坐在一边的石桌上,以手托腮,

    “看来兄长这一次真的是为小弟所伤了。”、

    善修听他不仅没有反驳他的话,还异样肯定,不禁啊的惊奇了一声,“你这话又是会意思。”

    鸣棋蓦然伸手接住一瓣飘飞的花瓣,“似乎是在须臾之间,将性子变得沉重了,原本这些时候,兄长都会纵口真宣心意的,今日里竟然拐了这么多的弯子,眼看着,一腔的心意都要汇成个九曲黄河了。兄弟自己却不觉得别扭么?”鸣棋顿了顿,“兄长的想法其实可以直接同我说的。要不然,真的是让人等不及了呢。”

第五百七十九章 别留情() 
鸣棋蓦然接住一瓣飘飞的花瓣,“原本这些时候,兄长都会纵口真宣心意的,今日里竟然拐了这么多的弯子,眼看着,一腔的心意都要汇成个九曲黄河了。兄弟自己却不觉得别扭么?”鸣棋顿了顿,“兄长的想法其实可以直接同我说的。”

    “你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我只问一次,所以直接说真的。”

    鸣棋吹落手中花瓣,“因为,我这一次的目的已经得逞,当然不会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隐瞒兄长什么。”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还呆着呆脑,不知道鸣棋到底什么意思的花匠,花匠知世子是在打发他离开,又看了一眼那株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去了,鸣棋再将目光移向善修,“虽然,不是以想要知道皇上的心思为目的做了一些事,但是,却无比正好的确定了皇上那样的心意。天子的雄心壮志本来是好事,

    只是如果为了这雄心壮志,而硬要在天下搅上一出风生水起的戏来,可就是万民之祸了。”

    善修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说,连这十二皇子,本也是皇上亲手送到姨母囊中的?”

    “跟聪明的兄长说话就是省事。就算是再过离奇的事情,也能迅速理清头绪。”

    善修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你要说的?这就完了?”

    鸣棋闪了闪眼中的疑惑意味,“嗯,还应该有什么?”

    “所以,你会成为哪一伙的。”善修嗓音清淡,看向鸣棋的目光却用足了力气。

    鸣棋疑惑的脸上又蓦然蹿出一道甜甜笑意来,“皇上又没说要加我。我主动掀开他的雄心也不好。我会默默呆在一边的。”

    善修仍只是表情清淡,“你要奉献的心意从来都不是别人能拒绝得了的。”

    “总有例外不是,而且兄长自己就是那个例外呢!”

    “是太子还是皇上,你更看好的会是谁。”

    鸣棋一脸可惜地摇摇关,“我能说我哪一个都不看好么?但是皇上可是用他脸上的一个宽广笑意算计了整个天下的人,太子明显略逊一筹。要是实在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的话,我还是会选皇上。”然后状似无意地挑起问意,“本来该是明摆着的事,兄长问出来的意思是,你不选皇上么?”

    “你选择皇上,是因为只有选皇上对你最有利。而我会选这场乱局中能重新收纳一切的人。是能承纳一切足够锋利的人。”

    鸣棋直接大笑起来,“那么说,你可能要选我了。兄长总是这样,大家看不到你的真心,会以为它被你的**吞噬了。”

    善修一笑,“那就让他们误会,别留情。”

    “本来,还以为我是命定的坏人,这是又多出来一个。那么兄长接下来会怎么做,

    主动引战暴露自己的一切目的,还是等待时机静观其变。”

    善修凝紧他的视线,也因这个动作让他眼眸中放出的光泽更加的锐利炫亮,“现在,皇上的漏洞还很小,但这是皇上一直在小心翼翼控制的结果。能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局势的失控也是早晚的事。”

    鸣棋倒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闲淡样子,抬起手来,又去抓空中的花瓣,“还在多久之前啊,一直抱怨着我们大显只有太子闹腾来着,不想,太子完全比不上他父皇啊。太子的强劲在于他能主导旋涡得到一品的力量。因为漩涡的极限就只有一品的力量。但是他的父皇却能精准控制只比对手胜出一点点旋转的力量。连一丝多余的力气都不浪费,两厢对比高下立现。即使现在形势如此明朗,兄长也还是要坚持选那个暂时还看不到可能的结果么?”

    “所以要低声讲话,不去惊醒他们的春秋大梦。得到完全发酵的结果才会是最真实有利的结果。”

    “兄长的大志向,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是绝对恐怖,我年纪还轻更应该活在自己的自怜情绪里。虽然希望哥哥会选择到好的结果,但我还是更希望我的那个会是更好的。对了,从昨天起那株花就变得特别艳丽,看来是为了去哥哥的府中才变得那样的。哥哥走的时候也带上它吧。这样向皇上解释起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会更顺口些。”鸣棋说完这些,将扭向另一个方向时,他身后的善修正幽幽道,“之前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将这个麻烦提前告诉给你来着。”鸣棋看过去。

    善修将他的目光望向王府天牢的后门。

    鸣棋马上想到了什么,快步向那里赶过去。一时疏忽竟然忘了,无忧的轿子早该回来了,可跟兄长又说了这么久的话,却还没有见踪影。

    再走向那远远避在一边的善修,神色又从刚刚的正经变得轻松垮淡下来,“就是那株花,把它挖起来,我会亲自带回去。”

    此时另一个方向上,脚步已经奔跑起来的鸣棋刚刚还在心中平和共处的爱恨,已经能感觉到它们萧瑟起来。他不由自主握紧拳头,走出后门长街尽关果然立着一个他脑海中已经慢慢浮现的身影。他快步走尽,语声犀利,“你怎么会在这里?”然后目光已经向四下里打量,仍然没有发现无忧的踪迹。

    那女子不动声色只是摊开了自己的手心,看着那些空空的命纹,“女差已经安稳的回去了,我托修世子说的那半句不着边际的话,竟然会这样的好使,让我一下子就能见到世子本尊。如果是按礼相请,应该会很难吧?”

    鸣棋明白中了他们二人的计,冷冷哼了一声,“郡主地位尊崇,本应该是步步行莲,怎奈却坠了魔性。”

    “那又能怎么办,妾身虽身在三千繁华之中,却不能与那些空空繁华对拜天地。于是甘愿只为世子一人眉间安点红砂。”倾染染微微挑起蛾眉,点点哀怨,从那望眼中来,已经伸出纤指扶在鸣棋肩上,“妾身的父王不日就要来帝都,哪怕世子再厌恶妾身,也虚与委蛇过那几日吧。世子聪明,做这些伪装并没有至于疲累。只需点滴隐忍便可成就妾身美梦一场。”

    鸣棋慢慢拂落她轻搭在肩头的手,“那些理应由我做的事,我半点也不会推委,与我不相干的,也半点不会奉送。这些事又何须多说。”说罢,抬步欲去。却在转回身的那一刹,看到一墙角处飘过的一片衣影。自在如飞花的心事,倾上心间。他能感觉得出,那是无忧。

第五百八十章 虐心向() 
鸣棋拂落倾染染搭在肩头的手,“理应由我做的事,我不会推委,与我不相干的,也半点不会奉送。又何须多说。”说罢,抬步欲去。却在转回身的那一刹,看到墙角处飘过一片衣影。自在如飞花的心事,倾上心间。他能感觉得出,那是无忧。

    这女子的把戏已经昭然若揭,但他没有功夫同她纠缠这些,快步向无忧消失的那个方向追上去。心里涌起的那丝害怕与着急,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从前,纵然是被敌军围困,生命危在旦夕。这颗心也会如同懵懂无知的幼儿一样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却原来是这种感觉,所行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虚空之中,无依无凭。

    生怕追不上她的步伐,又怕看错了她的行迹。

    五月风带花香,

    但他只嗅得清她的气息。

    “刚刚,我和她的对话从哪里开始听到的?误会了也受伤了吗?”已经追赶上了无忧的鸣棋忽然放慢了脚步,认真地问向离他仅有几步之遥的娴雅身影。

    她慢慢转过身来,向他行礼,“世子放心,不是奴婢该听的话,入耳即成灰烬。”

    鸣棋任天风随意的吹着袍角,眼中盛起留恋之意,“但是,你的那颗心也是这么想的吗?”

    她努力掩饰心上的慌张,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表现的很平静的接受他的注视,然后只流露谦卑的笑意与她任何时候的模样相同,“大公主殿下现在一定在四处找奴婢,奴婢并没有随意憎恨或喜爱的自由……奴婢这就……”她声音平静,不含半点哀怨。

    “又在我心中浮现了你微笑的样子,你生气的样子,这些全部都能够轻易在我心头浮现,无论你使出多少计算,让我生气,让我深陷其中,都没有办法阻止它们的出现。所以,我是不会变的,你要怎么办?”他向她走进,比她机警后退的步子更快,已经近到她身前,“你不仅欠我一个回答,还欠我一个结果,始终是你欠我的,我会一直追讨下去的。而且皇上也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从这次的事件中就能看出来,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随意的调动母亲神机营的一部分。”

    无忧停住了脚步看向鸣棋,“世子的意思是说,外面来的那些神机营步兵,并不是大公主殿下的令吗?”

    “虽然,明眼看去是个因错颁兵符而闹起的乌龙,但内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那也有可能会是一个失误!”

    鸣棋还是肯定的,说,“一个看似失误的下马威而已。”

    “可皇上原本将这力量隐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主动透漏。而且又是在时机并没有成熟的情况下。毕竟,除了神机营王爷还掌控着整个帝都的兵力。”

    “也许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已经成熟了呢!”如此的大事,他说的却有些漫不经心。

    “可皇上若真的如此目透纤毫,

    又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府中藏着苍鹰的事?”无忧,将心中的忧虑层层铺开。

    鸣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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