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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睡到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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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便是两人的通话记录:

    “我想了解一下,你是什么时间去的一线岭,是几个人一起去的?有没有在张大爷的旅馆住过?”孟响问。

    “就是今年三月底去的呀,是我跟齐卓丁运旺三个人一同去的!要去一线岭,必须要在张大爷的旅馆住一晚,要不然晚上出不来。”

    “齐卓跟丁运旺是谁?都是南漳县的吗?”

    “丁运旺是宜城的,还是他挑头约我跟齐卓一起去的。”

    “那你们在张大爷旅馆里,分别住的几号房?”

    “本来就只有两间空房啊!齐卓比较有钱,所以他住了1号房,我跟丁运旺一同住了3号房。”

    “怎么会只有两间空房?还有一间2号房呢?”

    “2号房是张大爷的孙女在住,张大爷自己住了没房号的那间房!你们到底在查什么呀?”

    孟响问得十分技巧,故意没有主动提起张大爷的孙女。

    结果在说到“张大爷的孙女”这几个字的时候,郭小武好像略有迟疑。

    孟响立刻紧追不放,问他:“这个孙女长相如何?性情怎样?”

    “长得很漂亮,性情也很热情,还主动陪我们去了一线岭!”

    “哦?那你对她一定很动心吧?”

    “我动心有什么用啊?丁运旺也很动心!可我们没有齐卓长得帅,也没有齐卓家庭条件好!请问你到底想问什么呀?如果是张小云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去问齐卓吧,他比我跟丁运旺要清楚得多!”

    “那你把齐卓跟丁运旺的手机号给我!”孟响说。

    在孟响跟郭小武通话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

    而且孟响用了免提,所以我立刻递了一支笔给孟响,并且将桌上的一个记事便签挪到孟响面前。

    孟响挂上电话,拨通齐卓的电话号码。

    连续打了几个,都不通。

    前两个是正在通话,后来就索性关机。

    “看来这个郭小武,挂了我的电话,就跟姓齐的通风报信了!”孟响说。

    “应该是!”我点一点头,“看来这个齐卓,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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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薄幸() 
孟响还是跟丁运旺联络了一下。

    从丁运旺嘴里知道的情况,跟郭小武所言相差无几。

    而既然打不通齐卓的电话,我们只能跟南漳县公安局联络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依旧开着警车出发前往南漳县。

    南漳县正好处于襄阳市跟保康县之间,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便赶到了南漳县公安局。

    之后有一位民警陪着我们,去齐卓家里登门拜访。

    齐卓的家庭环境确实不差,是在南漳县最高档的一座花园小区住。

    齐卓本人大学毕业之后一直还没找工作,成天都在家里看电视打游戏。

    他长相其实算不上很帅,只是皮肤白皙,有几分文人气质。

    我也有几分文人气质,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齐卓,就对他观感不好。

    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果然看见两位穿警服的人上门,齐卓显得很是紧张。

    我们还没有开口问呢,他居然畏畏缩缩问了一句:“你们到底想查什么呢?我跟张小云谈恋爱,不犯法吧?”

    “你跟张小云谈过恋爱吗?”孟响抓住话头立刻追问。

    “这个其实也算不上谈恋爱!”齐卓直抓头皮,“是她偏要对我好,还领着我跟郭小武丁运旺一同去了一线岭。可是我自己也才刚毕业,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我要是再找个大山里的女孩儿,我爸妈肯定会骂死我!”

    我有点明白过来,不由得心里暗暗叹息,对这个姓齐的愈发鄙视。

    孟响回脸向我一瞅,又问姓齐的:“那你跟张小云,有没有超出朋友的关系?”

    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因为那涉及到对张小云的伤害有多深。

    齐卓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满脸涨红,吞吞吐吐良久,先冒出一句:“她已经满了十八岁了,对吧?”

    我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因为一旦张小云满了十八岁,他的行为就不算犯法。

    “这个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你先说说当时的情况吧!”孟响说,态度比之前严肃很多。

    看得出来,孟响对这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同样是越来越厌恶。

    “也没有什么情况啊!”齐卓更是抓耳挠腮,“就是她对我那么热情,她本身又那么漂亮,我自然招架不住!所以所以第一晚我跟她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她追着我们去了一线岭,回来的时候,我们又到她家留宿,我才去了她的房间。她可以不开房门的,当时张大爷就在对门住,她不开房门,我不可能闯进去。所以她应该为她自己的事情负责,不能够全都怪在我身上!”

    他结结巴巴说了一长篇,基本上都是在为他自己开脱。

    若非孟响跟另一个民警在跟前,我真想起身捶他一顿。

    “她的确是应该为她自己的事情负责,可是你心虚什么呢?”孟响冷冷发问,“你是不是承诺她,一定会娶她,并且将她从大山里边带出来?”

    “这个”姓齐的头皮都快抓破了,“我是想带她出来呀,可是我又没有经济能力!她她她到底怎么啦?你们为什么要查问她的事情?”

    “她怎么了,我们还在查,但是很有可能,她已经死了!”孟响保持冰冷。

    “死了?”姓齐的跳起身来,“不会是自杀的吧?我可没有害死她!而且她已经过了十八岁了,而且我跟她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谁知道她还有没有过其他男人?”

    “那你慌什么呢?”孟响冷笑一声,站起身来,“你好自为之吧!等我们确定她的死因之后,再来找你!”

    她看起来已经不想再跟姓齐的多说一句话,连盘问都懒得再盘问了,直接站起身来。

    我跟南漳县的那个民警也跟着起身。

    那民警看来心里亦不舒坦,冲着齐卓狠狠一瞪。

    吓得齐卓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站在电梯里,我看着孟响气呼呼的一张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最后那句话,已经吓得他够呛了,你就别这么生气了!”我说。

    “这种人渣,我真恨不得直接把他抓起来!可他说得不错,如果张小云是出于自愿,就算张小云自杀死了,也跟他没关系。我除了吓唬他一下,也实在拿他没办法!”

    她说得自然有理,事实上那也是我暗暗叹息的原因。

    我的想法是,这个人渣齐卓,为了能上张小云的床,必定给了张小云很多虚假的承诺。

    而据高凌凯的表哥所言,张小云非常希望离开大山走进城市。

    可她一个山里姑娘,父母双亡,爷爷又老,她想走出大山,唯一的办法,是找个山外的好男人嫁。

    所以她才会对进山来的这些驴友十分热情,甚至是十分殷勤。

    而齐卓投其所好,最终哄得张小云对他委身相就。

    却不想齐卓一走,就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张小云久等他不来,说不定还有些“大了肚子”之类的情节,被张大爷察觉,难免要责骂孙女几句。

    张小云一时想不开,以致走上绝路。

    站在张小云的立场来讲,她自然是“含冤受屈”。

    但就法律的角度,齐卓并不承担任何责任,顶多就是遭受道德与良心的谴责而已。

    可仅仅遭受道德与良心的谴责,绝对不能令张小云满意。

    要不然她不会专门在窗户玻璃上写下一个“冤”字,提醒我替她伸冤报仇。

    ——当然这些都是揣测,有个前提是,张小云的的确确已经死了,那个在窗户之上写下“冤”字的,就是她的魂灵。

    可如果我揣测不错,如果张小云当真已经因为齐卓的负心薄幸而自杀,我该如何为她“伸冤报仇”?

    现在已经不是走马江湖快意恩仇的时代,所有事情,都必须在法律框架里进行。无论谁敢法外施刑,都必将遭受法律的严惩。

    但如果我慑于法律什么事情都不做,张小云的冤魂,又该怎样对付我?

    ——如果你言而无信,天涯海角,我也会重新找到你!

    言犹在耳,我没敢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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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盯视() 
返回襄阳的路上,我一直默默开车。

    孟响看出我的脸色黯淡,鼓励我说:“别这么灰心!如果张小云真是你说的那个冤魂,起码我们很可能找到了她死亡的原因!”

    “我倒希望她不是因为这个没骨头的男人而死!”我说。

    孟响大概也知道我的意思,轻轻一叹,问我:“那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我还是要再去一趟一线岭!”我说,心中已经拿定主意。

    “啊?”孟响立刻回脸看着我。

    我只能一条一条跟她分析。

    “首先,我得弄清楚张小云是不是当真死了,如果是,是不是因为齐卓;其次,周科长跟袁望的案子,跟张小云肯定还是有关联,毕竟这些事情发生的时机,跟她要伸冤报仇的时间太过巧合。但我坚持认为,周科长跟袁望沉睡不醒,不是她干的。而这些问题的答案,我相信都在张大爷的旅馆里。”

    孟响低头一想,脸上同样现出坚定之色。

    “如果你一定要去,那我也要跟着去!”

    我知道阻止不了她,只能轻声一叹:“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就要带上手枪!如果我半夜真的跑去推你的房门,你要毫不犹疑开枪打我!”

    孟响一下子张大眼睛瞪着我,老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别说得这么吓人好不好?”

    “我说的是实话!”我很正经,也很严肃,“如果你不带上手枪,我决不能让你跟我一同去。”

    孟响两眼瞅着我,嘴唇动了一动,却没再争辩。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开车赶去保康县城。

    走之前我再次确认孟响有没有带上手枪,孟响说有,我才跟她一同出发。

    路上孟响忽然想起一事,问我:“你说如果张小云真是因为齐卓而自杀,她身为冤魂,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齐卓报复,为什么还要你为她伸冤报仇?”

    这个问题事实上也是我想不通的。

    因为南漳紧挨着保康县,距离并不是特别远。

    而在我们的印象中,鬼魂应该是没有空间、甚至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她应该不会因为这点距离,就屈居深山,麻烦我这个世俗凡人替她伸冤报仇。

    不过我也不是全无想法,只是暂时不宜说给孟响听而已。

    我的摩托车一直还在保康县公安局里寄存着,所以在到达保康县城以后,我跟孟响依旧先找地方吃了饭,之后仍将警车寄存到县公安局,领出我的摩托车,由我带着孟响,赶往张大爷的旅馆。

    到达的时间还不到四点,老远听见“汪汪”几声,那条黑狗跑了出来迎接。

    我跟孟响隔着篱笆院墙往里一看,张大爷的房门居然敞开着。

    “张大爷今天在家?”

    孟响回脸向我一望,脸上颇有惊喜之色。

    我也感觉很是惊喜。

    因为如果张大爷在,那我们百般调查解不开的疑问,马上就能得到准确答案。

    可惜孟响叫了好几声“张大爷”,也没听见有人回复。

    我们只好先将摩托车推进篱笆院内,依旧停放在屋檐下面。

    黑狗围着我跟孟响连连撒欢,孟响十分高兴,低下头来连连抚弄黑狗的皮毛。

    我们进去房里,看见后门也开着。

    前后门形成穿堂风,让人感觉凉嗖嗖的。

    “张大爷肯定回来过,说不定是听见我们的声音,刚刚躲开了。”孟响说,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你这样认为?”我问。

    “你看地面这么干净,很明显前后门打开的时间并不长。”

    我不得不佩服她敏锐的观察力,但心里却不以为然。

    因为前后门就算当真打开不久,那也不能说就一定是张大爷打开的。

    毕竟这间屋子本身就充满诡异,之前就曾经遇到过房门莫名其妙打开关上的情形。

    不过我没有跟孟响争辩,看着孟响先走到房后张开喉咙叫了两声:“张大爷!张大爷!”

    山中隐隐有回响传来,但却没见张大爷出现。

    厨房门居然也开着,孟响进去一看,水缸里还有半缸清水。

    这一下连我都开始相信,或许张大爷真是回来过。

    要不然其他的什么东西,没必要挑水。

    但是张大爷既然不肯出现,我们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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