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错之冷宫囚凤-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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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回答得很果断,此时的她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有名的神秘人物,定然不能如此鲁莽。
再者,她对于楚离秋曾经利用她而控制了祁国的做法,至今无法释怀。
她化名“昔月”,只是为了增添自己的神秘之色。楚离秋是何等聪明的人?
派出去明察暗访的人,多是无功而返,这并没有让她感觉惊愕。他们,都是帝王之才……
“宫主,如今天下形势不容乐观,不如先与其结盟,暗中发展我昔月宫的势力,再……”
“不必多说。”凤然冷淡地打断了雨护法的话,“对于此事,本宫主绝不应允。若是天朝,本宫主倒是愿意与其结盟。楚国本是天朝的叛党,只是领导者的才能突出。若是与其结盟,我昔月宫则会挂上与叛党结邦的名声。雨护法,你说呢?本宫主不信,天朝皇帝没有与我昔月宫结盟的想法。”
“回禀宫主的话,听派去天朝的探子回报,确有此事。”
“那就好。”凤然点了点头,她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但若是出手,必要稳操胜券。
她不会亮出自己的身份,因为她说过,与那两个男人,只能是兵分天下之争。
“你们继续派出探子打探消息,本宫主要能够牵制得住这两个帝王的把柄。本宫主不愿意发起战争,以至于生灵涂炭,百姓们流离失所,那不是本宫主愿见的场面。你下去吧。”轻轻挥了挥手。
“是!”雨护法转身,却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宫主,你可知这般做,是不可能成就大业的?没有流血,怎来天下?心软,终究会害了你……”
[第三卷…雪落昔月远江湖:第五章…计划]
“去吧。把我的消息带到吧。”双手轻轻展开,手心的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向蓝天。
“小姐……”身后一声轻轻的呼唤,凤然侧了侧身子,看见一袭蓝衣的霜雪站在自己的身后。
“小姐,你可是派出了鸽子将形势告知于老宫主?”
凤然点了点头,对于昔月宫上一任的宫主,可谓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恩人。
如果没有上一任的宫主,她也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也许,还会害了霜雪和懿。
当初落下崖低,虽然落入的是湖中,可在那与世隔绝的地带,若没有遇上老宫主,恐怕她此时已经死在那片不知名的森林中了。那湖水之外环绕着的是一圈又一圈无边无际的森林,能离开,完全是昔月宫的人救了他们。熟悉森林环境的昔月宫人,很快就将他们带离了森林。
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回想起来,一切还记忆犹新。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信封,凤然毫不犹豫地将其抛出,于瞬间施力于雪白的袖带。
信封在空中被那雪白的袖带缠绕,最后一击将它击成了碎片,消失不见。
“小姐,现在,您想怎么办……”霜雪咬了咬唇,她真的不希望小姐重新卷入江湖的纷争。
“我能怎么办呢?”凤然微笑着反问,她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不错,此时的她,拥有一身她曾经梦寐以求要习得的武艺。为何两年来,她能习得这江湖中人数年都无法掌控的武艺,那都是因为上一任的昔月宫主,在她应允会接任昔月宫主的条件之后,传于她深厚的内力。内力是习武之人的必须,也是习武之人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的。
接受了这深厚的内力,有懿在她的身边,再加上上一任宫主的指导……
昔月宫曾经有人不服于她,却在最后关头不得不败于她的武艺之下。
再加上她的绝学,不输于任何一人,昔月宫已经在她的领导之下成为武林第一大神秘的门派。
“小姐,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霜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衣间取出一块白绸。
“嗯?”凤然回身,接过了那块白绸,展开之后在看见白绸上的图案时微微一僵。果然……他们的行动速度都如此之快,既然如此,她岂有不接下这份战书的道理?“传令下去,调用武林力……”
“小姐!”霜雪显得有些焦虑,打断了她的话,“莫要忘记还有两个人在他们的手上!”
“我……”凤然哑然,不错,那是她的软肋,无外乎任何一个人的生死,她都放弃不了。
“小姐……老国王和大公主还在他们的手上,那个人已经费尽了心思在寻找小姐的下落。两年前,他与当今皇上一样,派人在谷底搜寻,并没有搜寻到小姐的消息,想必心中深信你没有死!如果此时贸然出手,恐怕……那个人会拿老国王他们作为人质,小姐,你想要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凤然身子一僵,眼前拂过父王慈爱的面孔以及姐姐微笑的神情,十指不由得紧紧地握住。
“就按我说的去办!”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我要明、暗两路埋伏,先……救姐姐和父王……”
[第三卷…雪落昔月远江湖:第六章…抵达皇城]
天色依旧湛蓝而平静,然而,开始惶惶的人心,却不平静。
关闭的门被轻轻地推开,映照的阳光被一个影子挡上了些许,确是无误地瞧着沉思之人。
凤然轻轻收回了撑在桌上的手臂,回头望去,只见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毫不迟疑地撑桌站起,缓步靠近,轻唤了一声,带有着疑问,“懿?”
“然,听说你要去赴约,对吗?”懿没有焦距的眼眸却是寻声准确无误地对上凤然的眸子,虽然看不见她,却能感受得到她在自己的身边。这样的幸福,莫说失明作为代价,即便是付之一切,都是值得。
“不错。”凤然并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天朝的使者昨日已到。”
“可是……”懿微微皱了皱眉,若说不担心是假的,凤然这一去,是带着他所有的牵挂。
“先进来说吧。”懿要从自己的寝居寻来,定然也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坐于桌前,懿面露忧色,“然,可否让我与你一同前去?”
“不可!”凤然拒绝得十分坚定,“如今我还未寻得为你医治眼睛之法,就不要在犯险了。”
“呵呵……”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然你可是嫌我碍事?无妨,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我怎会这般想?”凤然反问,她确是出于好心,怎想懿会误解?
“我与二弟已有两年未见,虽然现在我已双目失明,却还是想要与二弟见面。然,你一人去,我不放心。而我修习以听觉为主的武功,定然也能保护你。要知道,我并不是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
凤然微微叹了口气,“也罢。”
前几天在她接见了天朝前来的使臣之后,便决定了要前往皇城。
虽然,他们也许再次相见……然而以前的一切都不能激起她心中的涟漪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忘记一切,为何还要如此折磨自己的思绪?她想,如此不必要。
懿的真心付出,她怎会感觉不到?只可惜……此时的她并不想再去涉及情感之事,伤人太深,她的底线如此,不能再去触碰那心中已经结疤的伤口。她怕……怕现实在给她疗伤之后,又残忍地揭下那愈合的伤疤,并且再度往上撒盐。那种痛苦,她不愿意再尝……她已经懂得,如何伪装自己。
“三日之后,前往皇城。”愣了半晌,凤然才轻轻启齿。
懿的唇角终是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能在她的身边,默默的保护,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天色……要变了。她缓缓垂下眸子,昔日的一切又在眼前重演。与使臣约定的时间便是十天之后,要提前到达便定于三天之后出发。而见面的地点则是寒枫暮选则,听说皇城的水亭阁集皇宫气势与闺中儒雅的气质于一身,山水秀丽位于皇城西郊不远处,静谧而寂然,便选中了此地。
闭上眸子,不知……他们的重逢,会扭转何样的局势?
……(*^__^*)姬之恋风分割线(*^__^*)……
三日之后,颠簸的马车之上,凤然轻轻拥着怀中的小人儿,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
玉儿不知为何,总是喜欢粘着自己,从小便是如此,无奈也只能带他一同上路。
虽然玉儿才一岁,却已能稳定步伐,流利言语,天资聪颖的他很是乖巧。
除了喜欢黏在自己娘亲身边以外,一直很安静。不似同龄人吵闹,却也不失儿童的天性。
“娘亲。”沉浸在这份静静的幸福之中,直到怀中的人儿轻唤了一句,小手微微摆动,才将凤然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祁玉一双黑眸轻轻眨动,“娘亲,想什么?”
凤然微笑,将祁玉抱紧在自己的怀里,她不想什么,只想他们母子二人永远不分开。
她不求什么,等到江湖纷争都过去,一亩田地,早出晚归,也是一种幸福。
祁玉的眉宇之间已经渐渐显现出一人的影子,每每看着他,她都会想起那个曾经给过她不可磨灭伤害印记的人。他……已贵为一朝天子,只怕他们此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吧……
一双黑眸,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那几分深沉。
母爱是每个女子都有的天性,她也不例外,置身于江湖之中,打打杀杀,勾心斗角,她累了。
霜雪驾着马车,而懿则是与护卫队同行。他的坚持,她并非不明。
也罢,有护卫在保护他,她也不必太过于担心。毕竟懿说过,他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废人。
“玉儿,睡醒了?”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忽视了怀中的小人儿,看见祁玉俊俏的小脸上颇有些不高兴的神色,凤然忙问道。祁玉的眼睛立刻恢复了光亮,点了点头,搂紧了娘亲。
“娘亲,要去哪里?”虽然话语间多多少少有些不通顺,却已经算是流利了。
“去皇城。”凤然淡淡地答道,伸手撩开了祁玉额前垂落的刘海。
懂事的祁玉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看得出来娘亲有心事,虽然他不懂,却知道安静了下来。
行路了三日,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四日,来到了皇城,凤然的心中感慨万千。
又回到了这个繁荣的城市,不错……一切似乎与两年前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然而细节,却能体现皇城在不断富裕的事实。看来寒枫暮登基之后,除了边疆之事未得到解决,却也是个明君。
隐去了身份的束缚,她们投宿客栈,并没有派人通知皇宫中的使臣。
还有四天的时间并不用太急,也许来之前她的心会不平静,此刻却也莫名地犹如止水。
祁玉从未见过如此繁闹的场面,孩子的天性自然免不了好奇心在驱使。
凤然微笑,他们已经换上了人皮面具,而祁玉从未露过面,一岁的孩子并不能引起什么人的注意。便决定带孩子上街去看看……霜雪一直陪同在后,皇城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然而如今,物依然是,人却非昔。
[第三卷…雪落昔月远江湖:第七章…相见]
三日后,昔月宫派使者送来昔月宫主亲笔书信一封,使者未作停留,将书信交由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便迅速离去。内侍深知此事的重要,待到寒枫暮下朝归来,便将书信交于他。
昔月宫主临时派使者前来送信,只是为了更改明日会面的地点。
皇城之中与水亭阁可媲美的地方甚少,改为了于瑶阁之中相见,与皇宫、客栈相距不远。
看着手心中的信纸,散发着淡淡郁金香的味道,瞬间勾起了他不愿回首的过往……
寒枫暮执着信纸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瞬,不,怎么可能呢。
那么高的悬崖,坠落又怎会有生还的希望?虽然……虽然他派去的人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都好,一点消息都不曾得到,这又能够说明什么?手中信纸上的笔迹,是那么的相似。是她吗?她还没有死……连他自己都不曾料到,此刻的苦笑,是这么的讽刺。
坐在这皇帝的宝座上他才明白,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
寒枫暮收回思绪,将手中泛香的信纸折叠好装回信封,置于御书房的紫檀木桌上。
“来人。”沉下声音唤了句,对于信上的要求,并无过分的举动,便应允了罢。
“皇上,有何吩咐。”内侍从一旁走来行礼。
“传朕的口谕,明日在皇城瑶阁中设宴宴请昔月宫主。”他将信封收入袖中,声音平静无波。
“是,奴才这就去办。”内侍欠身回答,寒枫暮挥了挥手,让他暂且退下。
待到内侍离开了御书房,并且关上了房门,寒枫暮微叹一声。桌上是摆满了的奏折,大大小小的事情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