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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盛唐秘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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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取笑() 
李治道:“无妨。”

    两个字出口,突然有些气闷,目光沉沉地望了武后一眼:“皇后政事繁忙,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有月儿陪着说说话,挺好。”

    公主悄悄拉了拉李治的胡子,低声叫道:“耶耶!我给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忘了。”

    李治的目光一对上女儿白嫩的小脸,心情便大不一样了。他笑眯眯地捏了捏了公主的鼻子,也低声道:“耶耶不会忘。”

    顿了顿,又叹息般道:“月儿的事儿,都是大事儿,耶耶怎会忘?”

    “耶耶最好了。”公主搂住李治的脖子,咧着嘴,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李治抱着公主,转向武后,正色道:“月儿说,她好久没见琬儿,想他了。皇后你看着安排吧,是宣琬儿进宫小住几日,还是让月儿去外祖母家小住几日。”

    武后一怔,不由失笑道:“看你们父女俩神神秘秘的,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原来是这么点子事儿。”她的声音虽然比平日更温柔,眼神里却有两分责备,“月儿,这些小事儿,直接跟阿娘说就好了”

    公主往李治怀里躲了躲,噘了嘴,嗫嚅道:“我明明跟阿娘说过了。”

    武后一怔,回过神来后,又笑道:“阿娘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姨母新丧,琬儿如今为你姨母守着孝呢,可不能陪你玩闹。”

    说完看了李治一眼。

    李治这才想起这事儿,是自己一时口快忘了。

    武后的眼光让他很有些不自在,他蹙眉道:“那就宣琬儿进宫吧。”

    天家事大,臣子的婚嫁丧葬,都算不得什么事儿。要进宫,自然不能穿孝。不用穿孝,不就可以陪公主玩闹了?

    武后又看了李治一眼。别的臣子也就罢了,可是这个人是姊姊啊。圣人为了她的丧事,费尽心机,这么快,她在他心里,就与其他臣民一般无二了吗?

    李治自然知道武后的意思,想起顺娘,他的心里也是一软。可一见公主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的心就更软了。

    他挥手不耐烦地道:“我既然答应了月儿,自然不能反悔。皇后派个人到国公府走一趟吧。”

    武后叹了一声。

    “大家,姊姊只琬儿这一个外孙子,她生前是何等看重他,你也是知道的唉,罢了,”她望向明崇俨,见他没有反对,才道,“就让明文学去接琬儿进宫吧。”

    李治答应了,公主却依然不太痛快。

    宫中规矩多,还是外祖母那里自在。

    她想见琬儿没错,可在她心里,在宫中见琬儿,和在国公府见琬儿,根本就是两回事儿。

    在国公府,她可以和琬儿你追我跳,爬树躲猫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外祖母虽然会叮嘱随行的人小心伺候,却不会过份管束于她。

    在宫里有什么好玩的呀,爬不了树不说,就连躲猫猫,也不能走远。多躲一会儿,琬儿还没着急,满宫的人就开始到处找她了。

    “月儿你过来。”武后对公主招手。

    公主望望李治,又望望武后,迟疑着没有动。

    “怎么,你不愿意让琬儿进宫吗?”武后笑道,“明文学,你不用跑这一趟了。大家你看,是女儿自己”

    公主忙叫道:“谁说我不愿意让琬儿进宫了?”她扑入武后怀里,伸出柔软的双臂,搂住了她的脖子,“阿娘,我要跟明文学一起去接琬儿。”

    武后脸色一沉,断然道:“不行。”

    公主在她怀里撒娇,一边亲她的脸颊一边扭来扭去:“阿娘,你就答应我嘛。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会好好听明文学的话的。阿娘,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李治听不下去了:“月儿,耶耶”

    公主大喜,想从武后怀里挣开身子,去抱李治。武后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拉了回去。

    武后截断了李治的话:“大家,你忘了浑仪监的话了?”

    李治皱着眉头,咽回了后面的话。

    公主一脸失望,看了看武后及李治的脸色,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等琬儿进了宫,咱们让他多住几日好不好?”武后俯身安慰公主。

    公主噘着嘴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终于点了头。

    “以后这些事儿,和阿娘说就好,不准跑来烦耶耶,知道了吗?”武后的声音虽然温柔,背对着李治的脸上,表情却很严肃。

    公主吐了吐舌头:“知道了,阿娘。”她到底不服气,用脸蹭着武后的脸,噘嘴道,“阿娘你若早答应我,我就不会来求耶耶了。”

    武后板起脸,要教训公主两句。看她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讨好地望着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不说你自己贪玩,倒是我的不是了?”

    公主把玩着武后发间的凤钗,很认真地道:“月儿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才刚三岁,就这么能说会道的,以后还得了?”武后佯怒,眉梢眼角却俱是笑意。

    李治在一边道:“这孩子样貌性子处处象你。你这个娘亲既如此厉害,她以后,难说不会比你更甚。”

    武后回头望了李治一眼,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她唤来侯在外面的宫人,让她们把公主带了出去,才对李治道:“我有什么不得了?不过是依仗着大家罢了。月儿是大家的女儿,大唐的公主,她是金枝玉叶,我不过是个木材商人的女儿,她怎会与我一样?”

    她幽幽地叹了一声:“别人看着我地位尊贵,却不知我一生劳碌”她望了李治一眼,到头来却连一句知心的话都得不到。真是,让人好生感慨。

    “我只希望月儿,一生安乐,可千万不要象我这个娘。”她说得发自肺腑。

    李治却面无表情,跟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一样。

    “我这眩风之症一日重似一日,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丝毫没有见效,惟有按摩倒能减轻几分。只是,宫里这些人,全都笨手笨脚的烦请皇后,帮我找个会按摩的人吧。”李治慢慢躺回了榻上。

    武后在李治身侧坐了下来,发愁道:“太医院的按摩博士都被圣上赶走了,却教我去哪里找人呢?”

    李治冷笑:“朝政大事都算不得什么,这区区小事儿,还能难着皇后么?”

    武后笑得心平气和:“我能有什么本事?我不过是一个女人,能有今日,都是大家提携。这事儿人尽皆知,我也心存感激。大家何必取笑于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3、煎熬() 
虽然知道武后心里未必这么想,但她能这样说,李治的心里还是好受了些。

    “明文学。”李治坐起身子,转头对明崇俨道,“你这药,怎么没以前见效了?”

    明崇俨微微躬身:“大家这病,主要在一个养字上,药石不过是起些辅助作用罢了。崇俨曾经说过,大家这病,忌忧思,忌激动,心平气和尤为重要。”

    李治近日因平定高句丽大喜,跟着又因郑国夫人病逝而大悲。情绪激动,是风眩症的大忌,没出现血管暴裂,已经是他这药的功劳了。

    当然,这话明崇俨可不敢明着说出来。

    李治皱眉道:“那就换个方子。”

    明崇俨平静地道:“换个方子,大家这病,还是需要静养,并不能一时见效。只恐换来换去,反倒耽搁了时辰。”

    李治望了武后一眼,又将目光转向明崇俨,玩笑道:“明文学能拘鬼神,却不能治我这病么?”

    明崇俨躬身不说话。

    武后在旁劝说道:“大家,明文学不是说了吗,你这病,七分养,三分治。况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的。”

    李治倒回榻上,定定地望着帐顶,不再说话。

    武后对明崇俨使了个眼色,明崇俨会意,对李治及武后各一礼,悄悄地退了出去。

    “大家如不嫌我蠢笨,少不得,让来自己试试罢了。”武后柔声道。

    李治没有说好,却也没有表示反对,武后便挽起了袖子,伸出双手,在唇边呵热了,再轻轻地按在了李治的额头上。

    她明显地感觉到,李治的身子一僵。

    虽然只是一瞬,武后的心里,仍涌起了难以名状的惆怅。

    他们曾经,明明是那么恩爱的一对夫妻。

    李治真没想到,武后的按摩手法还真不错。不过小半盏茶的工夫,他已经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以为皇后眼里只有政事,没想到居然也会按摩。”他半嘲半讽道。

    武后微笑道:“大家是在怨我么?我会的多了,大家不知道罢了。”顿了顿,她轻叹道,“原是为了大家学的,说起来,还在姊姊之前,只是,大家不肯给我机会罢了。”

    李治眉头不觉就是一蹙,却没有说话。

    武后又道:“大家说我眼中只有政事,我不过是一个后宫妇人,哪里就会处理政事了?不过是为了替大家分忧,当日大家开了口,惟有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罢了。”

    见武后提起从前的事儿,李治心里也不由一动。他知道皇后希望自己说什么样的话,只是心里憋着口气,偏不愿意说。

    夫妻之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李治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武后不说话了,只是不疾不徐地继续替他按摩着。

    皇后的手法,的确不错。

    什么时候学会的?

    顺娘说,她是跟太医院的按摩博士学了好几个月,才有这般功力的。

    顺娘不过是个后宫妇人,多的是时间。而皇后忙于朝政

    李治在心里叹了口气,想拍拍皇后的手以示安慰,手还没动,便打消了念头。

    还是继续装睡的好。

    他真的睡了过去。

    武后垂眸望着他,眼前这张微胖阴郁的脸,与记忆中那张俊秀无比的脸,实难结合在一起。

    她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武后搁了笔,在宫人的伺候下净了手。两个宫人一左一右捧着她的手,用绢帕擦拭干净后,又仔细地涂上了一层手脂。

    宫人退下后,武后张开十指,看着自己的手,对明崇俨笑道:“老了,再怎么保养,也回不到年轻时候的状态了。”

    明崇俨微微一躬身子,没有说话。

    武后早已习惯了他这态度,并不以为忤。

    她要的原本就是一个倾听者,明崇俨聪慧机敏,却谨言慎行,关键时候却也不吝言辞,且往往简单几个字,就能指点迷局。

    正是武后目前最需要的人。

    武后转向书案,看了一遍自己刚才写下的诗,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慢慢地道:“这是当年,我在感业寺的时候,辗转托人送给圣人的诗。”

    据说李治看到这首诗后,当时便嚎啕大哭,寻了个机会便匆匆来了感业寺,抱着她又痛哭了一场。

    但是她并没能如愿回宫,李治揽住她的肩说,他有许多不得已,虽恨不能与她日日厮守,回宫之事却万万急不得,必须得从长计议。

    她心里很失望,却只能笑着安慰李治,说她不急,只要李治心里有她,得暇时不忘来看看她,回不回宫,她其实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呢?

    “崇俨你不知道,那些姑子,嘴里说着慈悲为怀,私底下对我们这些被驱逐出宫的可怜人,有多么可恶。她们本就刻薄,圣人来了又走了,对我就更刻薄了”

    “这女人狠厉起来,真是连男人也要自叹不如。”武后笑道,“蝮氏兄弟教会了我,对敌人绝不能手软。感业寺的姑子们又教会了我,对女人更不能手软。”

    武后似乎觉得很好笑:“你看看,教会我这些道理的,都是我的敌人。我知道他们恨我,临死都在诅咒我。若他们知道,是他们教会了我该怎样对付他们,崇俨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明崇俨淡淡地道:“成王败寇,他们怎么想,何足挂齿?”

    武后很赞赏地望着明崇俨:“还是崇俨明白。”她冷笑了一声,眉梢眼角俱是狠厉,“可笑那些糊涂人,明里暗里说我狠毒。怎不想想,若败的是我,他们可会放过我?还是在世人眼中,我就是那该死的?他们要害我,我若不乖乖引颈受戮,就是可恶?真是说得一口好风凉话,怎不想想,换了自己,可肯任人宰割?”

    武后气红了脸,明崇俨依然不慌不忙:“世人愚钝,只知为一己私利,而蝇营狗苟。自己行为不端,偏偏却喜欢站在道德高度,指责他人。皇后既知世人糊涂,又何必计较?”

    武后眼圈红了:“别人倒也罢了”只是李治,当日种种,明明是两人共同进退,辛苦拼出了这大好局面,怎么到头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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